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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李妈不多想的话就赶紧来吃些东西。”李妈赶紧说道。
温甜终于坐了起来。
这边李妈递上了饭。
温甜吃了起来,但米饭进入嘴里却如同嚼蜡烛一般食而无味。
吃着吃着温甜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
李妈的心一惊。
她惶恐说道:“温小姐啊,是不是先生出事了,你就和李妈说实话!”
自从上次李妈到裴氏集团找裴少沐看到白莎后,李妈就总和裴少沐说白莎的事情,最后裴少沐都被李妈说得烦了,直接将李妈手机设为拒接了,弄得现在李妈想打个电话问问裴少沐的状况都不行了。
温甜费力摇头:“不是,真不是。”
她拼劲全力才收住了眼泪:“李妈你不用担心裴少沐没出什么事情,是我一个朋友出了事情。”
李妈心“咯噔”了一下。
不是先生出事是温小姐的朋友出事?
难道是死了?
要不然温小姐怎么伤心成这个样子?
既然是温甜的朋友出事李妈也不好说什么。
她宽慰温甜:“温小姐啊,这世界那么大要发生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所以你就想开点没有什么好忧心的。”
温甜没有说话。
她一个劲地扒着碗里的饭。
碗很快就空了。
温甜将饭碗递给了李妈:“李妈我吃好了,你下去吧。”
李妈有些担心的看了温甜一眼:“温小姐,你真没事吧?”
她把碗接过去了却犹豫不决。
温甜声音有几分哑:“李妈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了,让我静下好吗?”
温甜这样说了李妈也只好退了下去。
“温小姐那你好好休息一下,有事叫我。”
等李妈走了以后温甜的双眼无神地看向了头顶上的天花板。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去秦朗的场景。
他手里拿着爆米花问自己要不要吃。
那是一个很白净的大男孩,笑起来眼睛和月牙一样的。
他长得是很英俊的,虽然比不上她哥哥还有裴少沐,但却是和裴少沐和温庭域完全不同类型的。
温庭域是冷冽的。
而裴少沐是温润的。
秦朗却是阳光的。
那么一个阳光的大男孩,让所有和他靠近的人都心生暖意。
温甜一直觉得,秦朗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他的心里没有任何黑暗的地方,他永远都是积极向上善良的。
却没想到……
一切,原来都是一场算计。
她和他的相识是算计。
她和他的无数次偶遇是算计。
甚至,他所呈现的一切是不是也是算计?
温甜的心口痛得厉害。
而就在这时候一阵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
温甜一看来电人,心口忽然痛得更加厉害了。
打电话来的人是秦雨。
温甜刚想要拿起手机忽然手一滞。
她想到了一件事情,秦朗的一切都是算计,那秦雨呢?
是不是也是一场算计。
甚至秦朗说的关于他和秦雨的故事,是不是也都是编造的。
温甜的呼吸猛然急促起来。
眼前虚虚幻幻的,让人一下分辨不清了。
良久以后温甜将手垂了下来。
她就这么任手机响着却没有接通。
秦雨拨打了三遍都没有人接。
秦雨估计着温甜是有事了。
此刻她的秀眉深深蹙起,满脸的担忧。
方才中午午睡,秦雨又做噩梦了。
她梦见秦朗满是都是血。
最近她老是做这样的噩梦,偏偏秦朗又根本联系不到,秦雨的心越发焦急了。
……
裴少沐陪着白莎进了医院。
白莎有些忐忑。
她看着裴少沐:“William,你说手术会不会成功?”
“会。”男人的声音是笃定的,带着让人安心的力量。
白莎点点头。
“白莎,跟医生去吧,一切都听医生的。”裴少沐温润说道。
白莎却没有走。
“William,给我捐献骨髓的人是谁,我想见见。”
裴少沐眸色微深:“等成功以后我告诉你。”
白莎点点头。
她跟着医生走了。
没有走几步她又停了下,随即她往回走到了裴少沐的面前。
她看着裴少沐的眼睛,眼神有几分虚浮:“William,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要问你。”
“你说?”
白莎深深吸了口气:“为什么要这么做,明明我都已经放弃了你为什么还要坚持,只要你不坚持的话恐怕我现在不在人世了,William你可以少了一个麻烦,你可以和那位温小姐不再有烦恼。”
裴少沐笑笑。
他的语气含着轻叹:“白莎我不能因为怕麻烦而眼睁睁看着你离去,我无法做出这样的事情。而给你寻找药物抑制病情继续寻找合适的骨髓也是温甜同意的,她赞成我的做法。”
白莎一愣。
“她,她同意的。”她喃喃说道。
“是的,白莎,放宽心,手术一定会成功的。”
白莎跟着医生走进了手术室,她的胸腔忽然涌起了许许多多分辨不清的情绪,让她的胸腔翻滚得厉害。
时间一点一点而过。
白莎终于被推出来了。
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医生说手术很成功,白莎可以继续活下去。
裴少沐笑着看着白莎:“白莎我说对了,手术果然成功了。”
“William。”白莎感激地看着裴少沐:“这一切多谢你了,如果没有你我不可能活下来,多谢你。”
“白莎你不应该谢我。”裴少沐一双幽若深潭一般的眸子直视着白莎:“你应该谢另外一个人,那个给你捐献骨髓的人。”他顿了顿声音更加低沉了:“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举手之劳而已,而他不一样,他误以为捐献了骨髓就会失去生命,可他还是毫不犹豫要捐献骨髓给你,白莎他是一个愿意为了你不要命的人,他才是你真正要
感谢的人。”
白莎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是谁。”
“阿布。”裴少沐的薄唇清晰吐出了这两个字。
白莎一呆。
“阿布哥哥。”她喃喃说道。
裴少沐点头:“白莎,阿布对你的心意你应该知道。”
白莎垂下了眼眸,那浓密的羽睫在眼窝上轻轻抖动着:“我一直把阿布当哥哥看。”
裴少沐轻叹:“白莎中国有一句古语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
白莎抬眸看了一眼裴少沐。
裴少沐字字清晰:“满目青山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白莎楞了一下。
“白莎,能理解什么意思吗?”裴少沐问道。
白莎费力地点点头。
她当然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裴少沐凝视着白莎:“白莎阿布是个好男人,为了你他可以付出生命,这样的男人值得你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