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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着骆荨的面,陆遇答应了,也不知道心里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只是做个表面功夫。
许妍可不管这些,反正她有的是办法能进来。
许妍走后,陆遇在骆荨身边坐下,给她把被子掖好,只露出一个脑袋,眨着眼睛看着他。
“今天不用吃药么?”
陆遇微微一愣,随即摇摇头,“不用吃,皮特说你已经快好了,所以以后都不用吃了。”
“真的啊。”骆荨有些高兴,“我也不喜欢吃药,每次都卡在喉咙里面一直都下不去。”
陆遇有些愧疚,低着头不敢看骆荨的双眼。
骆荨忽然从被子里面伸出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陆遇。”
“嗯?”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怎么忽然问这个?”
“我想不起来,想要去想的时候,也不会头疼,就是不知道怎么去想,总觉得很对不起你,我好像真的把你忘了。”
陆遇抬头看着骆荨一双充满歉意的眼睛,心中更加不安。
“所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或许我能想起来呢。”骆荨眨了眨眼睛。
“好。”陆遇迟疑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你盖好被子,我说给你听。”
“嗯。”
陆遇把台灯拧暗了一些,昏黄的灯光照着骆荨的脸,显得越发的柔和,越是这样,陆遇越是不愿意告诉她实情,就这样活在他编织的谎言里面多好。
“我们很早就认识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八岁,我五岁,在一家餐厅里面,我们在儿童区里面玩,我的棒棒糖掉在地上了,你把你的给了我。”
“我这么善良,那你是不是对我一见钟情?”骆荨有些兴奋,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哭得差点晕过去,跟你扭打在泡泡球堆里面。”
“啊?为什么?”骆荨一脸的吃惊。
“因为你把你自己吃过的棒棒糖塞到我的嘴里了呀,都是口水。”陆遇提到这个就有些哭笑不得。
骆荨皱了皱眉,吐了吐舌头,一脸的嫌弃,“好恶心啊。”
“你也知道啊。”陆遇笑了笑。
当年第一次见面,骆荨给他的印象是不可磨灭的。
“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认识了啊,一起长大,一起上学。”
“我不是比你大三岁么?”
“对啊,可是我后来就不念书了,我去拍戏了,见面的机会其实没有特别多。”
“我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啊?我应该有在工作吧。”
“你是个画家,平时最喜欢画画了。”
“真的么?”骆荨有些开心,她潜意识里面是很喜欢这种轻松休闲的工作的。
“嗯。
“还有什么好玩的么?你多讲讲啊。”
陆遇点点头,“好。”
暗夜里,夜幕中月神的光辉照在窗帘上,发着莹莹的光。
陆遇的声音十分温柔,像是微风一样在房间里面拂过。
一场美梦,似幻似真,几乎连他自己都相信了。
其实他跟骆荨有个不错的开头,只是后来缘分断了,过了好多年才重逢,那时候,她的身边已经有一个不可替代的存在。
尽管陆遇不愿意承认,但是安习之对于骆荨来说,就是个不可替代的存在。
既然留不住,那就让她多陪自己一段时间吧,好歹把这场梦做完。
之后一连好多天,许妍每天中午准时拎着饭盒来找骆荨,到后来也会留下来一起吃顿晚饭,陆遇看起来并不排斥,许妍跟骆荨的聊天内容他也不干涉,似乎已经放之任之了一样。
一个月之后的一天晚上,许妍从骆荨的房间出来,陆遇叫住了她。
“文渊的请柬,你给骆荨了?”
许妍微微一愣,攥紧了手中的饭盒把手,有些慌。
她是偷偷塞给骆荨的,自己都已经想好办法准备带骆荨出去了。
陆遇是怎么发现的。
“其实就算你不给她,我也会带她去。”
“你。”
许妍有些不理解,他不是打算一直把骆荨藏在家里么?
“她总要见这些朋友,我不会藏着她一辈子,所以你放心,明天我会带她去参加晚宴。”
许妍迟疑了一会儿,有些讪讪的点了点头,“我也没打算瞒着你。”
陆遇看了她一眼,不置可否。
房门背后,季雅竹坐在轮椅上,手放在门柄上面,脸色有些不好。
“骆荨。”她喃喃地念叨着这个名字。
许如心的女儿,骆荨。
骆荨,这个名字听着很熟悉,她一开始怎么就没想到呢?
这么看来,陆遇是真的瞒着她不少事情。
如心的女儿,为什么失去记忆,为什么听外面许妍跟陆遇的对话,好像是陆遇刻意把骆荨藏在这里不让她出去一样。
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妍走后,陆遇把文伯叫了进来。
“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嗯,按照少爷的吩咐,都订好了,那边也都收拾好了。”
“嗯,辛苦了。”
“明天一早的车,少爷您早些休息。”
“嗯。”陆遇点点头,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
陆遇离开客厅之后,季雅竹把文伯叫进了房间。
“阿遇都吩咐你什么了?
“夫人,您都听见了?”文伯有些诧异。
“嗯,你照实说。”
文伯迟疑了一会儿,考虑再三,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也就说了。
“少爷打算带骆荨小姐到祁城住一段时间,让我们把那边收拾好,车也都准备好了。”
次日一早,陆遇抱着还在熟睡的骆荨上车离开了魏氏庄园。
季雅竹睡眠很浅,听到响动的时候就醒了,只是腿脚不便,甚至没来得及跟陆遇说句话,文伯来的时候,陆遇已经走了。
“少爷这么大的人了,做什么事情自己心里是有数的,夫人您就不要多担心了。”
季雅竹听到文伯的话,犹豫了一会儿,放下了手机。
“算了,随他去吧。”
但愿他最后别伤害到骆荨就行,要是伤害到了骆荨,她该怎么跟许如心交代。
季雅竹望着墙上的一幅山水画,盯着落款处的红色印章出神,也不知道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问了一句。
“骆家现在还好么?”
文伯心中微微一沉,应道,“大不如十年前了,但是也算是稳扎稳打的集团。”
“那就好。”季雅竹点点头,自言自语道,“不用做的太好,凡事差不多就行了,人这一辈子,不应该把心思都花费在争名逐利上,真羡慕如诉,找了个好男人,也生了个好女儿。”
文伯在一旁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339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