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苏姗成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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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到媚姐下午问起徐建豪来,脑子忽然冒出了一个猜想,不管是沈晨北进入洪帮,还是傅容庭跟拉桑合作,是不是一切都只是假象?
想到这,我全身不寒而栗,此刻没个商量说话的人,这枚窃听器的存在让我知道媚姐其实就是看管我的,但她没将窗户纸捅破,或许是拉桑还碍于傅容庭,摸不透傅容庭的真正用意。
我瘫坐在床上,清冷的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很冷。
自从知道有窃听器后,跟媚姐再聊天时,多了一份警惕,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也有了一杆秤。
可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在别墅度过漫长的十天后,别墅来了不速之客,就是当初跟李曼青见过的瓦卡,诺卡的弟弟。
他带着十几个兄弟闯进了别墅,当时我正跟媚姐在凉亭下象棋,她拉着让我教她中国的象棋,听到瓦卡带人闯进来了,媚姐眉头也只是一瞬间皱了皱,尔后依然笑靥如花,抬起纤细的手,她的一枚棋吃了我的将军:“小笙,你输了。”
我根本就没有心思下什么象棋,看着朝这边过来的瓦卡,我睨了眼媚姐:“瓦卡来了,是不是说明拉桑先生失败了?”
我都心急如焚了,若不是媚姐还稳坐泰山,我肯定是坐不住的。
媚姐挑了挑好看的眼角:“失败乃兵家常事,这不是刚才小笙你说的吗?”
还真是依样画葫芦。
见媚姐面上没有任何担心,我心里也在思忖着,难道拉桑还有后招?
拉桑是媚姐的金主,她肯定也不想拉桑出事,否则她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媚姐说得对,这中国还有一句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丈夫走的时候让我跟着媚姐,我想媚姐一定能护我周全。”
媚姐笑了笑,此时瓦卡已经走了过来,他见到我有点讶异,似乎没想我会在这里,但同时他眼里也有恨意,这还记着上次的仇呢,如果没有媚姐在,我想自己该担心一下自己的安全问题,不过现在,对于瓦卡这样好色的人,媚姐如此姿色,我也就能少许多危险了。
果然,瓦卡清朗一笑,就像没看见我似的,走近媚姐,俯下身,眯着眸子狠狠吸了吸媚姐身上的味道,很是变态恶心:“一段时间不见,还是这么的迷人,我可惦记你很久了,现在拉桑倒了,你可就是我的了。”
媚姐没像以往带笑,纤细的眉头轻轻一皱,睨了瓦卡一眼:“怎么来的是你,不是诺卡?”
“我哥正在要拉桑的命,就让我先过来了。”瓦卡粗糙的手摸了摸媚姐的脸蛋,眼里的炽热不加掩饰:“拉桑的时代结束了。”
“是吗?”媚姐起身,纤细的手勾着瓦卡的脖子,如水蛇的腰缠上瓦卡,我仿佛又看到了当初勾.引傅容庭的媚姐,刚才的那一抹不快,就像是错觉,媚姐的举动让瓦卡心猿意马,媚姐贴近瓦卡的耳朵,也不知道附耳说了什么,瓦卡当即将媚姐横抱着大步朝房间里走,猴急的不行。
他走了几步,回头目光复杂的看了我一眼,吩咐人将我先带回房间去看管着,他也就抱着媚姐走了。
我有点懵,有点玄幻,就算媚姐挡在前面了,可瓦卡肯定也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已经都捏紧了拳头等着他发难,没想到就这么结束了。
瓦卡走时看我的那一眼目光里面没有男女的意思,点点恨意中夹杂着忌惮,我不知道他在忌惮什么,但确实是这样的。
我被带回房间,刚进去,门立刻被锁上了,媚姐跟瓦卡走了,那肯定没有好下场,我忽然有点看不明白了,媚姐之前还笃定拉桑不会有事,怎么突然就跟瓦卡走了呢?
就瓦卡那色眯眯的恨不得将媚姐身上那点布料扯掉的眼神,媚姐肯定连骨头渣也不剩啊。
不过现在也不是担心别人的时候,媚姐在这一堆男人里混生活,肯定也是不简单,我该担心的是傅容庭,拉桑真的倒了吗?
那傅容庭此刻在哪里?
看着紧闭的门,我忙慌跑到窗户口,这房子不高,跳下去没事,可下面全是带枪看守的人,是瓦卡带来的人。
我现在摸不透瓦卡的意思,但等他从媚姐那边过来,我肯定也逃不了。
我焦急的将之前李曼青给我的枪拿出来,被傅容庭从河里捞起来之后,背包也拿着的,里面的钱跟枪都在。
为了以防万一,我先将枪上膛了,目光死死盯着门口,神经高度紧绷着,大概过了有一个小时,我手心全是冷汗,四肢也发凉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不过不是我预想的瓦卡,而是苏姗。
在这种地方相见,让我一怔。
苏姗穿着一身白裙,如一朵白莲花,见我额头因紧张而出的冷汗,握枪发抖的手,她很得意,眼底掠过一抹快意:“楼笙,你看我们又见面了,你还真是听话,真的来了这边,不过我劝你还是将枪收起来,万一走火,我伤了,就会有十枚子弹同时打进容庭的身体里。”
我知道上次在梨园,她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激我,让我来泰国,其实她不说,只要知道傅容庭有危险,不管他在哪里,我也会去。
“苏姗,你到底想怎么样?你真想让容庭死了,我死了,你才甘心吗?”我实在看不透苏姗了,她一边向我宣告对傅容庭的主权,可一边又在伤害傅容庭。
她无视我手中的枪,踩在七寸高跟鞋走过来,手附上手枪,勾唇浅笑,一字一顿地说:“我想让你痛苦,让容庭痛苦,记得你曾在香山别墅送了我一句话,有的时候,活着比死更痛苦,现在,我就让你尝尝这种滋味,你放心,拉桑跟容庭现在虽然正像丧家之犬的在逃跑,可楚天逸不会这么快要了他们的命,还没玩够呢。”
每次苏姗露出这样的笑容,我背后都会冒凉风,她有资本跟实力让我生不如死,而我,连筹码也没有。
可跟苏姗斗了这么多年,我又曾怕过她?
想着从最初听到她名字时的厌恶跟愧疚交织到最后的愤怒跟憎恨,从苏姗这个名字第一次响在我耳边开始,就注定了我跟这个女人一生的宿命,我们将是生世宿敌。
余光瞄了眼她身后跟着的几名保镖,他们的枪口都对着我,只要我一开枪,同一时间,我也会跟着苏姗完蛋,更何况我此时根本不可能对苏姗开枪。
缓缓将枪松开,我看着她冷笑:“苏姗,让你如此费尽心思的来对付我,真是荣幸,既然你想让我生不如死,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庆幸,你不让我死?”
“你如此想也可以。”苏姗语气冷冷地,像是想起了什么,带着嘲讽意味地说:“我还真没想到,你这生了几个孩子的妇女,就这张还算看得过去的脸既然能让姚天明看上,你可真有本事,你说要是让容庭知道,他会怎么想?”
“苏姗,我看你已经没有别的招数了,你想知道容庭怎么想的,大可直接去问楚天逸,我想他对这种事深有体会。”
苏姗眸子陡然间转冷,绷不住淡然的神情,一脸怒意:“楼笙,你现在可是在我手里,你当真以为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吗?”
“人在你手里,你想做什么,我还能有反抗的余地吗?”我耸耸肩,满不在乎地说:“苏姗,我还是那句话,你整不死我,早晚我会将所受的痛都还给你。”
苏姗想听,想看到的不过是我的服软,我的求饶,只有如此,她才会觉得痛快,可我又怎会如她的意。
苏姗凉凉一笑:“那你可就要记住今天我给你的痛,我等着你来日奉还,不过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
话一落,苏姗朝后面的人招了招手,身后两名男人上前,其中一名手里拿着一只针管,这种东西我在这里面待的时候见的太多了,本以为苏姗只是带走我,没想到她会想将那玩意儿使在我身上,我目光惊恐的看着针管,脚步慌乱地不断后退,转身想跑,可这已经是窗台,除非跳下去,当时我脑子里也这么想的,可脚还没抬上窗台,身子被上来的两男人被按住,肩膀上一痛,快的根本让人无法挣扎,针管地的液体已经缓缓地注入体内。
“苏姗,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目赤欲裂,咆哮着,每挣扎一分,肉里的针头便让十分的疼痛袭击我的大脑,让人疼的倒吸凉气,咬紧牙关。
苏姗手里把玩着枪,笑的矜持:“待会你会尝到什么叫人间极乐,别太感谢我了,看在相识了这么久,陪我玩了这么多年的份上,这是你该得的。”
针管拔出,眼前模糊得厉害,头脑一阵眩晕,苏姗的影子在面前晃啊晃,横着,竖着,一会儿远,一会儿近,耳朵仿佛听不见,被什么隔绝了,就算在耳边的声音,也特别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