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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叶笑道:“咱们开业得急,尚未找到合适的掌柜跟账房。金娥在家闲了几个月,不是无聊吗?过来给我帮几天忙,也不能长干。”
“掌柜用的也是梁氏货帮的掌柜,等咱们找到了,就不麻烦他们了。”
老夫人有些不满,“宁府又不是没有人,干什么麻烦亲戚?府中的管家跟账房过去帮着。”
宁寒道:“掌柜跟管家可不是一回事儿。母亲,这事儿您就别管了,云叶自己处置就好。您只管在家带着宁阳吧。”
宁阳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老夫人奶声奶气地道:“奶奶,他们做事,咱们在家玩!”
老夫人笑呵呵地道:“嗯!我孙子宁阳最乖了!”
宁寒跟云叶相互看了一眼,都暗暗松了一口气。
最怕老夫人掺和生意上的事儿,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吃完了午饭,又坐着喝了茶,便各自走了。
宁寒依然带着两个孩子进宫,云叶却带着宁阳去了梁府。
看着一家五口的背影,老夫人心里还蛮舍不得。周氏在身边站着,也不说话,只让老夫人自己体会。
业善在家呢。
梁子涵午睡刚醒,两个人正逗着孩子玩,听说云叶跟宁阳来了,业善便“哼”地一声。
金娥抬脚便踢在业善腿上,怒:“怎么了?我大姐他们来,你还不欢迎!”
业善也怒:“哼,谁欢迎她们。宁府又不是没有人,把梁大弄去也就算了,干嘛把你也叫去帮忙?”
金娥怒:“是我自己要去的,大姐还不稀罕呢。我可不想天天在家看孩子,快成个傻瓜了!”
两人正说着,宁阳小包子已经噗通噗通地跑了过来,嘴里还喊着,“子涵、子涵,三哥哥来了!”
金娥猛地瞪了一眼业善,出去迎接云叶去了。
业善看着宁阳跟宁寒一模一样的脸,鄙夷不屑地道:“讨厌!”
宁阳满腔热情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瘪瘪小嘴,眼看就要大哭一场……
业善慌了手脚,忙猛地窜过来,拉住宁阳的手低声道:“宁阳乖,你别哭,小姨夫带你去掏雀儿!”
宁阳立即瞪大了眼睛,“当真?!”
那百灵鸟被卉子和小月儿拿走了,宁阳正愤愤不平呢,业善这一招算是击中了宁阳渴望的心。
听云叶跟金娥的脚步声渐渐近了,业善恐两人发现宁阳眼里的一包泪,弯腰一把抱起宁阳,“这就去!”
两人立即抛下正在小床上爬来爬去的梁子涵,走了。
迎面碰上抬脚进屋的金娥跟云叶,宁阳得意地道:“我们去掏雀儿啊!”
见业善抱着宁阳出来,金娥惊呼一声,“你把孩子一个人扔下了?”
话未说完,慌忙便往屋里跑。猛地接住正要爬下床的小包子,金娥气得脸通红。
对跟上来的云叶道:“你看看这人,就是个不靠谱的。抱着大的就走,也不管小的了!”
云叶笑着道:“可能是躲着我。男人对孩子哪有靠谱的?宁寒还对宁阳说,我肚子里这个要还是儿子,就扔到山上去呢。”
金娥:“……”
不大会儿,就听见宁阳大呼小叫地跑了回来。
一只手里攥着一个小麻雀,小雀儿叽叽喳喳地在宁阳手里乱转头,可爱得很。
两个丫鬟跟在宁阳身后,手里拿着鸟笼子还有水碗什么的,业善却不见了。
金娥撇嘴,“这男人就是个呆不住的,这么一下午是不会露面的了。”
云叶知道两人的相处模式有些奇怪,暗自发笑,却也不说破。
带着宁阳跟金娥说笑了一下午,眼看着天色也晚了,又回了宁府。
饭还没有做好,宁寒带着宁宁跟宁远,三人一起回来了。
一家子高高兴兴地正在吃晚饭,下人过来报说“凌夫人跟月华公主来了。”
云叶看向宁寒,宁寒老神在在地吃饭,老夫人也有些奇怪,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会子来了?可是有什么当紧的事儿?”
说完,吩咐周氏道:“快请她们前头坐。就说我们正吃饭呢,若是没吃,就一起吃;若是吃过了,就等我们一会儿。”
宁寒放下手中的筷子,道:“或许是十皇子的事儿。”
老夫人吃了一惊,“十皇子在冷宫出事儿了?”
云叶也看过来,宁寒摇头,“不是。”
宁寒看向老夫人 ,道:“母亲,你或许不知。月华想把十皇子带出宫来,跟着凌绪东南上任去。”
老夫人更是吃了一惊,“这怎么能行呢?皇上铁定不准的!太子只怕也不会答应。她们来找我们,或许是想让你去跟太子说?”
云叶暗暗佩服。
到底是皇宫里出来的,一下子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质,就连凌夫人跟月华的来意,也一猜一个准!
这下子老夫人也吃不进去了,放下筷子,对众人道:“你们吃,我去看看,不行就打发她们回去吧。”
“咱们宁府对凌府也算仁至义尽了。不管是凌烟还是凌绪,咱们从未亏待过他们。十皇子的事儿,咱们不管。”
宁寒道:“母亲,先吃饭吧。十皇子的事儿,我已经答应帮忙了,她们过来是找我听信儿的。”
老夫人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你这个孩子!这种事儿怎么能答应呢?看太子忌讳……”
说着说着,老夫人突然住了口,看着三个孙子道:“孩子们,先吃饭吧。”
有些话,这些小孩子们传出去,就不好了。
这个时候,云叶自然是不插话的,只照顾着三个孩子吃饭。
等众人都吃了饭,云叶带着三个孩子在院里玩耍,老夫人跟宁寒去前院见凌夫人跟月华。
时间也不甚长,刚到了掌灯时分,两人便回来了。可见凌夫人跟月华走了。
老夫人脸色不是太好看,宁寒倒是脸色如常。
见云叶迎过来,老夫人没好气地道:“以后多劝着他些,别光顾着那些小生意。”
云叶真是躺着也中枪,可是当着宁寒的面儿,自然只是答应着。
宁寒脸色不快,扭脸对老夫人道:“朝堂的事儿,你不要迁怒云叶。我不说,她又什么也不知道。”
老夫人便更不高兴了,道:“凌府的事儿,是朝廷上的事儿也是家里的事儿。那什么蛇鞭酒不是她弄的?”
“什么好东西,就要这么贵?也难怪月华不高兴,连带着我也落埋怨!”
云叶明白了,月华还趁机在老夫人面前告了自己一状,可见,十皇子的事儿不成。
云叶看着老夫人,不卑不亢地道:“那蛇鞭酒,我也是为了他们两个才想起来酿制的。要不是卖给他们,价钱还要高呢。”
“就是看在亲戚的份上,价钱已经给他们很优惠了。若是还嫌弃高的话,倒可以不用。我卖去药铺子,更赚钱呢。可见月华就是个不知好歹的!”
老夫人还要说话,宁寒对老夫人道:“十皇子的事儿,以后再说。天色已晚,我们回别院了。明天一早我让人过来接您。”
老夫人便有些赌气,道:“不过放串儿鞭炮,我过去干什么?若是人多嫌乱,把宁阳送来我看着。”
云叶笑着道:“那就麻烦老夫人了。”脸上倒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意思。
老夫人也不说什么,看着一家人走了。
坐下想了想,越想越生气,索性对周氏道:“备车,我去凌府。”
周氏忙道:“老夫人,您过去就是生气,还是别……”
老夫人一瞪眼,周氏只得出去吩咐备车。
凌夫人跟月华气鼓鼓地回了凌府,刚刚坐下,便听人报说“宁老夫人来了。”
凌夫人跟月华相互看了一眼,道:“快请进来。”
老夫人进了院子,见堂屋里灯火如炬,却鸦雀无声,院中的仆从也寥寥无几,越发显得凄凉。
不由得心有戚戚焉。
凌夫人是老夫人同父异母的姐姐,自然是月华出来相迎,“姑妈。”
宁老夫人坐下,也顾不得喝茶,对凌夫人道:“姐,不是我们宁寒不使劲儿。十皇子的事儿那是什么事儿?你们凌绪托他就是不对!”
“还有月华你,我刚才问过云叶了。那酒就是她专门给你和凌绪酿制的,要不是看在亲戚的份上,卖到药铺子价钱还要高呢。”
“她也是一片好心,月华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说她利欲熏心什么的,我听着也不高兴,更别说宁寒了!”
凌夫人见宁老夫人开始维护云叶了,不由得不太高兴,道:“我们凌府现在是败了。做什么事儿也不成,说什么话都是错的。”
“妹妹,事情不成就不成吧。我们也不敢埋怨谁,只说我们凌府时运不好。月华不能生,我再给凌绪多纳妾,不信还生不出孙子了!”
宁老夫人一听,更不高兴了,“姐,你也别说这些给我听。我们宁府不管是宁寒还是我、还是云叶,从来没有对不起你们凌府的谁。”
“凌烟我认成干女儿,陪送的嫁妆不比你这个亲娘差。那是她跟宁寒没有缘分。还有凌绪,要不是宁寒,他还能去当个知县?”
“月华的事儿更不用说,云叶做的那蛇鞭酒,只给了月华和凌绪,也是想让他们有个孩子。若还是没有,那真就是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