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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善和金娥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云叶越发忙碌。
春儿、小荷、卫萍三个女将,也被云叶指使得团团转。
云叶每天要去馆子里忙,只有过了饭时高峰,才有时间上街,所以很多要采买的东西都交给三人去买!
贵女雅室又增加了两个,现在已经有了八间房。因为利润高,云叶对这块很重视。
借着扩大规模的机会,又招收了八个机灵的小姑娘,每个雅室里配备一个,随时侍候着。
里面装饰十分漂亮,鲜花四季不断。
贵女雅室里的花卉菜肴,全部是云叶亲手制作,里面还有别处买不到的果酒。
黄掌柜和他的两个儿子也十分能干,不仅研发出了山楂酒,还可以把许多水果酿制成美酒。
春季有桑葚、夏季有杏子、秋季有梨子、冬季有柑橘!不仅有当地出产的水果,还有梁氏货帮运来的南边的水果,诸如柑橘、杨梅之类,品种不少!
云叶十分欣慰,道:“果然是一事精、百事通。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没果酒喝了。”
平阳城虽处北地,但是因为是京城,各种水果十分丰富,再加上梁氏货帮全国各地都走到,所以,酿制美酒的水果从来不用担心断货。
况且,云叶一般只让黄掌柜用当地新鲜水果酿制。量不大,主要是新鲜,而且价格又低廉。
山楂因为耐储存,漫山遍野都是野生的,价格极低,所以,云叶让黄掌柜作为四季酒来酿制。
夏季的天泉饭庄,食客爆满,特别是贵女雅室。
因为果酒只供雅室使用,云叶又想搞稀罕,所以果酒量不是太多。再用冰镇了,酸甜爽口、沁人肺腑,正是消夏解暑的美味佳品!
所以,雅室订桌一般要提前五天方能排到。
云叶很欣慰。
女人干什么都爱扎堆、赶潮流,再加上爱攀比,现在谁能订到贵女雅室,谁就很有面子呢!
齐掌柜见形势一片大好,还想再腾出几间雅室,云叶却同意,道:“物以稀为贵。虽说利大,也不能太多了,到底要个稀罕劲儿!要不,哪有那么大的利呢?”
过来的都是名门贵妇,渐渐地,天泉饭庄贵女雅室的名气就传到了宫中。
这日,月华回宫,皇后竟然问起这事儿,把月华诧异得不得了。
“母后,不过就是一个果酒、一盘花卉,值得你来问?我看那个农妇也弄不出什么来。不过是那起子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嚼舌头!”
皇后却不赞同,“你这孩子说什么呢?!你公主姑姑们也有几个去吃过、喝过的,岂能说她们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我倒有些好奇。”
月华一听便不高兴了,“母后这是让我也去她那里排队订桌?没得让人看笑话!母后,你不知道,云叶那女人谁的面子也不看,只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
“坊间都传,她那馆子的贵女雅室都得提前七八天定位才行!我还不信了,能有什么呀,就这么捧着她?!”
皇后道:“母后只是馋她那果酒。听说色泽绝美、口味绝佳,配上冰块,简直是琼浆玉液!还有不同口味可供挑选!”
月华哭笑不得,“果酒有什么的?葡萄酒咱们宫里也没有断过。母后若想喝她家的,我让凌绪找宁寒表哥还要不来?就值当惦记成这样儿?还有那花卉菜肴,也没有那么稀罕!御膳里也有不少。若实在是想吃,便宣她进宫,过来给您做了,岂不便宜?!”
皇后却皱着眉头道:“上次进宫,弄得很是尴尬。 再说了,宁寒那小子也不是个好说话的。把她弄来了,再记着上次的仇,做得不合口味倒让人难受。”
月华无语了,“母后你到底想要如何?”
皇后道:“不如你去馆子里,给母后买些,用食盒带出来。”
月华翻白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那馆子不外带!不管是谁都不行!还有那酒,都是一杯一杯地卖,食客们连坛子也见不到!如何外带?!母后这法子不好!”
皇后也杠上了,“我还不信了,我这一国皇后,吃个菜、喝口酒竟然不能如意?!月华,你去看看,到底如何。我信你,若是你也说好,到底想法子让我也吃喝一次!”
月华便恼了:“母后,你这么执着到底是想干什么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凌府跟宁府关系僵着呢!我跟云叶那女人也闹过别扭!我不想见她!”
皇后便缓和了语气,对月华说:“母后一把年纪了,什么没吃过、喝过?我是听说,常吃那些花卉菜肴、常喝那些果酒,能让女人变漂亮!我就说上次右相夫人进宫的时候,我怎么看着年轻漂亮了似的,连脸上的黑斑都不见了。一问,她便说,常去云叶那雅室吃饭、喝酒!”
月华一听便不高兴,“母后,你别自贬身份了。我们才不稀罕她的手艺!再说了,您是皇后,父皇还能对您怎么样?那些贵妃、才人,哪一个能越过您去?您就别瞎费工夫了!”
皇后怒:“月华,说这些我可不是光为我自己!你跟凌绪是少年夫妻,现在还不体会。凌绪不是还有两个美妾?等以后你年老色衰就知道女人不能没有美色!还有,你跟他成亲也有两年了,一直没个孩子,药也没少吃,到底没见动静!你要是再不想法子压过那几个女人,以后有你受的罪!”
一说生孩子,月华更生气了,“母后!”
见月华真生气了,皇后也只得劝慰了几句,便转移了话题。
月华在宫中吃了午饭,气鼓鼓地出了皇宫,命令马车拐到青石街。
虽已经过了饭时,天泉饭庄大堂和雅室依然人头攒动、欢声笑语,一片热闹景象!
从雅室里出来的女人个个身份不凡,不是宰相家的千金、便是侍郎家的夫人……
月华颇不以为然。
听说云叶这女人心可黑,贵女雅室还有什么最低消费!一段饭低于百两银子不欲接待!真是的,天下哪有这种馆子?真是岂有此理!
月华见众人出来,猛地一甩车帘子,“回府!”
回到凌府,脸色便不好看,想了想,自己还是不好出面,便过来凌夫人房中。
凌夫人自从凌烟嫁走,心中如油煎一般,担心西北女婿知道了宁寒跟凌烟的事,给凌烟气受;又担心天气暑热,凌烟路上中暑;还担心万一到地方水土不服,生了大病……
总之,自从凌烟走后,凌夫人一直病怏怏的。
月华进来,先问了安,看凌夫人的样子,便往消暑上扯,“宫中倒有冰块,要不,我让母后送些?”
凌夫人摇头,“我是胃口不好,吃不下饭。天热倒还在其次。”
月华道:“都是太过担心烟儿了。要不,夫人,太阳也快落山了,我陪您街上逛逛。到底也散散,或者去宁府找姑妈唠唠。自凌烟嫁走,您跟姑妈还没见过吧?”
凌夫人身子懒不想动,月华便温声细语地劝。
想想在家也是憋闷,凌夫人竟动了心。
凌夫人没少去宁府,到底跟宁夫人是堂姐妹。再加上宁寒和凌烟的事,两个人的关系时好时坏。
这次凌烟出嫁,宁夫人可没少添嫁妆,凌夫人才心里舒服了许多。
月华撺掇着,两人带着一众丫鬟、仆从,果真到了宁府。
宁夫人正在家里无聊,跟周氏几个说闲话,听报说凌夫人来了,很是诧异,忙起身相迎。
宁夫人自然十分高兴地招待凌夫人,两人说了会儿话,看看天色不早,便要留饭。
“姐姐好不容易来一趟,务必吃了饭再走。”
凌夫人和月华都说:“不用麻烦,一会儿便到家了。”
宁夫人自然拉着不放。
月华道:“我们来得突然,没得给厨子们找麻烦 。此时天也凉快了,姑妈,不如咱们娘儿三个去街上逛逛?青石街夜市的小吃摊子,也有咱们府中不会做的美味吃食!”
宁夫人笑道:“你这丫头,还跟个小孩子一般!我们两个都老了,可不喜欢吃那些东西!”
月华忙道:“那我请两位长辈吃饭下馆子!”
凌夫人笑嗔道:“有我在,你说什么请不请?”
见月华跟凌夫人婆媳亲厚,宁夫人心中酸溜溜的,对凌夫人道:“姐姐,你有个好媳妇!”
凌夫人喜滋滋地道:“是啊!月华是个好孩子!”
凌夫人和月华自然知道她跟云叶不睦,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再说什么,三人相携着出了院门。
宁夫人便坐着凌府的马车出了府门,几人到了街上,便下了马车,随便逛逛。
伏天也差不多过了,晚上凉快了许多。街筒子的风不小,迎面吹来,果然还是挺凉爽的!
出来逛夜市的人可不少,说不上摩肩接踵,到底满大街都是人,比白天还要热闹些。只是天还没有黑,没有人挂灯笼。
此时正是吃晚饭的时候,大街上的小吃摊子一个挨着一个,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相当热闹。不时飘来的各种香味,让人闻着便咽口水。
月华有意去天泉饭庄,道:“咱们去馆子里坐着也能看街上热闹,夫人、姑妈,你们想去哪个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