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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硕揉着发痛的屁股,哼唧哼唧得走进大门。一进门便开始呼喊:“洗澡!”
一阵舒爽过后,刚刚的事情也忘得差不多了。
只是还未等李硕为回笼觉做出行动,便听得萧贵进来禀报:“老爷,许大人来了。”
这倒是一件稀罕事儿,这许敬宗一般情况下是绝对不回来叨扰李硕的。能办的事情他都会办的妥妥当当,是在办不了的,也会等李硕那天心情好了,才提起。
作为一个优秀的下属,一定要懂得老板的日常习性,像李硕这种懒人,除了银子能让他兴奋,估计也没有其他的了。
而能让许敬宗深夜上门的,不是特别大的坏事,那就是特别大的好事。
李硕打消了睡觉的念头,穿上外袍来到前堂。
只见许敬宗正面色焦急的来回踱步,一见到李硕,急忙上前道:“大人……”
李硕直接打断,悠哉的啃着手里的苹果:“好事就说,坏事就等明天说。”
然而许敬宗却露出一抹苦笑,道:“这……下官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原来,就在李硕将那些世家门阀的人撵走后不久,那些人便直接奔着火药坊去了。而且每家都带着大量的钱财,说是要帮火药坊多多的制造火药。
而且看那架势,是不会让李硕有机会再送回去了。
这可让许敬宗犯了难,他可不是李硕,见钱就发疯。这冷不丁的被人送了这么多的钱财,可不见得就是什么好事儿啊!
而且精明如许敬宗的这种人,官场里的一切风吹草动都知道的十分清楚。这些世家们之前可都是支持李泰的,如今怎么反过头来来给火药坊送礼。
傻子都知道火药坊是李硕的地盘儿,而且李硕是太子的直属近臣,这些人难不成还想策反李硕转投下家吗?
不过许敬宗这个知晓内情的人心中明了,李硕是绝对不会和李泰走到一起去的。
李硕埋头沉思了些许后,很认真的问道:“有多少钱?”
“啊?”许敬宗呆立当场。
李硕笑着道:“我问你他们送礼多少钱。”
“加在一起,大概有个三四万贯吧!想到大人应该不会收,下官也没有仔细算。”许敬宗汗道。
李硕两眼放光,一拍大腿道:“收呀,怎么不收!”
这些人打的什么注意,他太清楚了。无非就是想要用钱来收买他与太子决裂。
而且是一箭双雕,若是李硕拒绝了,那他们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公布于众,到时候就算是李硕没有收这钱,那他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与其这样,那李硕又怎会白白放弃这么多可爱的铜板呢?
“大人,那些人给你送钱定是别有居心啊!”许敬宗忍不住提醒道。
李硕摆摆手:“你现在回去,将那些钱连夜送到东宫。就说是大唐的贵族们为了给朝廷修补玄武门的城墙,而捐献的善款。”
原本焦急的许敬宗,在听到这句话后,瞳孔顿时放大,眼睛转了好几次后,恍然大悟。
高啊!
这些人想要用钱财抹黑李硕的立场,然而李硕的这一手更是玩儿的漂亮。
可想而知,若是将这些钱送到东宫,那么陛下也定然会知晓。
被人抹黑不要紧,只要该相信的人相信他,那他就仍然可以屹然不动!
那些门阀们支持李泰,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李世民又岂会不知。
之前没有阻止,是因为李世民很是喜爱李泰,本来就是想把他当作太子来培养的。
然而现如今,玄武门刚刚被李硕大闹了一番,是个人都知道这时李泰干的。虽然没有人敢提起,但不代表这件事就会被人淡忘。
若是李世民得知了这件事,那他将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这些是贵族世家们是想为李泰擦屁股,所以才给李硕送礼?
而且李世民对这些大家贵族们本来就不感冒,手里的小刀子已经蠢蠢欲动了。
这么一来,那不正好撞在了李世民的刀刃上吗?到时候李泰的下场他不清楚,但那些世家门阀绝对会被李世民狠狠地清洗一番。
这时,李硕忽然想起了刚刚那香艳且疼痛的一幕,问道:“那些人中可有女子?”
“没有。”许敬宗不明所以道。
事情定了下来,就要有一个得力的手下去执行,许敬宗无疑是最有能力的一个,第二天晌午,不消半天的时间,世家们给李硕送礼的消息便传遍了长安城。
这无疑是一颗重磅炸弹,李承乾坐在东宫的首位,眉头紧锁,身旁站着一个妖艳妩媚得不像话的少年。
这少年若不是喉咙下面那颗小小的喉结出卖了他的性别,打眼一看,任何人都会认为这是一个美的冒泡的女子。
李承乾思索了许久,后又仰起头看着身边的少年道:“称心,你说这李硕到底想干什么?”
昨日手下的人将这件事禀报给他的时候,他还没有过多的在意,以为是李硕为了表忠心,所以才将这些钱财送到东宫。
然而如今外面越传月凶,都说是李硕惧怕世家的势力,又不敢直接扶了他们的面子,所以才这么做的,实则心里已经准备要向世家们倒伐了。
这怎能不让他心焦,若是李硕真的畏惧了世家的势力从而倒伐,那等于就是直接投向了李泰。
更要命的是,他身边除了一个李硕,可是一个可用之人都没有啊!如果此时成真,那他无异于再次掉进了冰窟窿里。
然而此时的长安城西市,一家装潢古朴的茶楼里,一个身着紫衣的曼妙女子,手中拿着几张纸正看的入迷。
不一会儿,一个类似与管家的男人走了进来道:“小姐,果然不如您所料,那个李硕不仅没有上当,反而将那些钱财送进了东宫。”
紫衣女子微微一笑:“早就告诉他们,这种低劣的手段是行不通的,现在谁送的礼,谁就自找苦受吧。”
“那咱们怎么办?若是他们这次受到了苦楚,满面会对咱元家心生间隙。”管家恭敬问道。
“传下消息,就说元家在洛阳的生意亏损严重,我已经去那里了。”紫衣女子端着手中幽香缭绕的清茶,眸中闪过一丝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