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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酒酒一步过去,掐着雨秋下颌,用力一扭,卸了下颌骨,让她没法自尽。
“哼,想死,没那么容易!”她俯身,低声道。
雨秋怨毒地盯着她,扭曲而狠厉。
卿酒酒不在意轻笑了声,她转头对皇太子道,“殿下,可得让人专门看着才是呢。”
帝九冥点头,他拍掌,“白岩,带下去!”
皇后眼睁睁看着雨秋被拖走,她浑身力气都好似被抽干了一样,三皇子躬身扶起她,意味深长的道,“母后,起来了,地下凉。”
皇后仿佛找着救命浮木,她抓着三皇子,用力的指甲都透过衣料掐进了他肉里。
三皇子眸光深沉,“没事的母后,为那等贱婢不值得,太子殿下一定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母后莫担心。”
皇后强撑着口气,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卿酒酒将皇后神色尽收眼底,她心头冷笑,这一次自然是扳不倒皇后的,可得了一个雨秋,也能让皇后投鼠忌器,算是断了她的左膀右臂。
至于卿子焕……
卿酒酒想着便对皇帝屈膝道,“皇上,长乐有个不情之请。”
皇帝点头,“道来,你治好了小九,朕本就该赏赐于你。”
卿酒酒摇头,面露哀愁,“皇上,卿子焕好歹是长乐兄长,皇上能不能饶恕了他?”
皇帝看了趴在地上的卿子焕一眼,皱起眉头道,“说来,他也算是被连累,既然无罪,何来饶恕一说?”
卿酒酒弯了弯眼梢,她施施然到卿子焕身边,弯腰扶起他,“大哥,还不快给皇上谢恩。”
卿子焕低笑了声,没人知道,他眼底的沉色有多晦暗。
皇帝摆手,“不必了,朕要是没记错,长乐你兄长是卿家嫡长子,卿家如今只是子爵,你又治好了小九,这爵位你兄长就继任了吧,毕竟卿明远也老了。”
卿酒酒心头一动,她忽的笑靥如花,扯了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卿子焕,低声道,“大哥,还不跪恩,往后你就是卿家的顶梁柱了,父亲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卿子焕此刻心绪十分复杂,他重新给皇帝跪下,“子焕叩谢皇恩。”
他起身后,又对卿酒酒道,“三妹妹还未出阁,如今卿家为兄做主,已不便继续住在三妹妹的县主府,今日为兄就让祖母和父亲都搬回从前的宅子。”
卿酒酒眯眼,这也是她此次顺手整卿子焕的原因所在,胆敢鸠占鹊巢,她不弄死他,也要剐他一层皮。
她笑眯眯,纯良又无害,“好说,大哥还有伤,莫着急。”
如此,九皇子帝九黎中毒一事,算是告一段落。
帝九冥送皇帝回南书房,两人一路,身后远远坠着太监宫娥。
“太子,朕从未问过你,小九好了后,你和他……”皇帝神色认真而颜色。
帝九冥微微一笑,“父皇,小九和儿臣一母双生,从出生就是在一起的,他浑浑噩噩了这么多年,性子纯白,儿臣只愿小九日后能平安喜乐就好。”
皇帝面有欣慰,“要是你们母妃还在,见你们如此手足情深,定然会开心的。”
帝九冥怔然,他忽然道,“美人醉的事,父皇是怎么想的?”
皇帝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背着手道,“你记住,这世间之事,从来不会十全十美,还有帝王之术,在于平衡一道,即便是……”
心知肚明,有时候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皇帝未完的话,消失在他的唇齿间。
帝九冥却倏地就懂了,他垂眸,将滟潋的琥珀金黄色,掩得干干净净。
皇帝拍了拍他的肩,“往后,这大燕都是你的。”
言下之意,又是另一番的耐人寻味。
帝九冥收拢了心思,他恭敬行礼道,“多谢父皇教导,儿臣,懂了。”
皇帝眼神柔和,“太子,你从未让朕失望后,很好。”
帝九冥玩味一笑,“这都和父皇从小的教导分不开,幼年之时,父皇抱着儿臣和小九在膝上,亲自与儿臣启蒙一幕,儿臣至今都记得。”
这话勾起皇帝心底的柔软舔犊之情,他叹喟一声,“朕此时,最满足的事,就是认识你们母妃,有了你们,朕最遗憾的,也是兰儿。”
帝九冥附和道,“父皇的心情,儿臣明白,就像儿臣一心都只希望小九能安好一般,所以儿臣想跟父皇讨个旨。”
“哦?”皇帝挑眉。
帝九冥眸光粲然,仿佛最极品的宝石,“小九很喜欢长乐,此前儿臣多有护着她,也是因着小九缘故,如今小九又大好了,儿臣想给小九讨个赐婚的旨,让他往后也有人照顾,长乐是活阎王的关门弟子,人性子虽比一般的贵女多强势,却正好可以护着单纯的小九,免得他受人欺负了,毕竟儿臣杂事颇多,再细致也有分身乏术的时候。”
他这话说的在情在理,半点都挑不出错来。
正在清风殿给帝九黎揉按推拿的卿酒酒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尖,忽然觉得背后冷飕飕的,像谁在说她坏话一样。
皇帝愣了下,“上次秋猎,你请旨赐婚,是为小九请的?”
帝九冥点头,狭长的凤眸闪过深邃的点光,“是,当时小九还没好,儿臣担心有人说闲话,才不得为之。”
皇帝认真考虑起来,“长乐是不错,准了,一会朕就写圣旨,让他们尽快完婚。”
“不妥,”帝九冥又道,“还是按着礼部规制来,毕竟长乐今年才十三,即便要大婚,也要让她及笄。”
“对,那小丫头性子倔着,不能来硬的,此事,按你说的办。”皇帝点头应允道。
浑然不知自己转手就被卖了的卿酒酒,在帝九黎身上累出了一身的汗。
她拍了拍他胸口,“喂,起来了,你已经能动了。”
帝九黎试探地动了动手指头,又抬了抬脚,“这几日,你在我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我怎的真像大病一场一样?”
卿酒酒喝了口凉茶,斜眼看他,“放心,反正不是让你阳萎的东西。”
帝九黎站起来,危险眯眼,“你说什么?”
卿酒酒哼哼两声,为了自个屁股着想,到底不敢再提。
“那雨秋,你们要怎么处理?”她转移话题。
帝九黎嗤笑一声,“放心,绝对不会让她死了的,我还留着她有大用处。”
卿酒酒点头,“皇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帝九黎不屑冷笑,他下床活动手脚,只觉一身骨头都锈的慌,有些难受,“那个老五,怎的被吓成那样?”
卿酒酒啐了口,“活该!敢在背后支持卿子焕算计我,我只吓一吓他都是轻的,不过么,他要自个被吓死就不关我的事了。”
毕竟,她给仁王下了点催眠小暗示,让他以为自个当真身中美人醉的剧毒,命不久矣。
帝九黎凑到她身边,“这回便宜老七了。”
卿酒酒耸肩,小手推开他的脸,“以后再收拾,目下火铳最重要,卿家那边,让卿明远和卿子焕狗咬狗去,省的成天惦记我。”
两人正说着话,皇帝身边的总管太监谷安带着圣旨匆匆过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卿家有女名酒酒,贤良淑德,品行高洁,今虚年十三,朕之九子,温文儒雅,如玉君子,正是适婚之龄,朕观此二人,天造地设,情投意合,特予赐婚,待卿家三女及笄之日,便是大婚之时,钦此……”
卿酒酒懵逼了,这圣旨是什么意思?她怎么不太听得懂?她和谁情投意合了?又和谁天造地设了?
妈的,皇帝就了不起,皇帝就可以让她嫁就嫁?
混蛋,她偏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