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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鞭子,啪嗒作响,像响尾蛇的尾巴一样,带出劲风,让周遭的百姓的唯恐闪躲。
卿酒酒根本动都没懂,离鸠抬手,准备地抓住鞭尾,他凤眼冷凌,“皇太子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北凉人来管,还是觉得伤长乐一次不够,要来第二次?”
卿酒酒斜眼看过去,无声的支持离鸠的说法。
楚嫣然用力挣了挣,结果鞭子被离鸠抓的稳稳的,丝毫挣脱不得。
楚井野手覆在楚嫣然手背,他道,“都是误会,嫣然绝对没有伤长乐县主之心。”
卿酒酒嗤笑一声,“没有?那这是什么?”
她说着,袖子里的星铁匕滑出来反手握住,直接一个上撩,断了楚嫣然的鞭子。
紧绷的鞭子骤然一松,楚嫣然不自觉倒退几步,三皇子眼疾手快的长臂一带,便将人接在怀里稳重。
“嫣然公主,没事吧?”三皇子微微一笑。
楚嫣然愣了下,跟着推开他,怒指卿酒酒道,“我不伤你,长乐县主你可真恶心,我一定会告诉皇太子!”
星铁匕在卿酒酒指间转来转去,带出玄光点点,十分好看。
她骄矜地扬起下颌,高高在上地俯视,“随便你!”
话落,她招呼起离鸠和蜜蜜,绕过这一行人,就要离开。
变故就在这瞬间——
“轰隆隆”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还有刺鼻的浓烟,以及晃白的亮光。
离鸠反应很快,他双臂一展,将护着蜜蜜的卿酒酒护在怀里。
紧接着,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死士,这些死士并不顾忌百姓,直接亮刀就杀,且更多的死士直接冲着三人而来。
离鸠抬脚踹开一人,冷喝一声,“走!”
卿酒酒抱着吓坏了的蜜蜜,一路往皇太子所在酒楼跑。
然,这一跑动,所有的死士都杀过来,来势汹汹,分明是瞅准了只杀离鸠的架势。
卿酒酒心急,她回头有心想帮忙,然蜜蜜在她怀里瑟瑟发抖。
离鸠故意落后几步,果然,那些死士视旁人为无物,也不会主动去攻击卿酒酒,他心头瞬间有数,连忙一掌挥开一人,脚一跺,跃上屋顶,往人少的地方跑。
不过眨眼的功夫,离鸠引着死士就消失在元宵节五彩斑斓的花灯海中,不见人影。
卿酒酒小脸上厉色划过,她看了眼躲一边的骁王和楚嫣然等人,冷笑一声,带着蜜蜜转身就走。
片刻钟后,卿酒酒将蜜蜜托付给帝九冥,她当即就要去救离鸠。
帝九冥皱着眉头,“酒酒,带上白岩,你和离鸠,务必要安全地回来。”
卿酒酒点了点头,她看了眼惊魂未定的蜜蜜,心头一软,“蜜蜜,要听冥哥哥的话,知道吗?”
蜜蜜咬着唇,她拽着卿酒酒的袖子,“姊姊,小心。”
卿酒酒抱了她一下,带着白岩还有九皇子的侍卫,打马冲进夜色里。
稍微落后几步,跟着过来的楚嫣然等人,自然在酒楼雅间中见到了皇太子帝九冥。
楚嫣然眸光一亮,她提起裙摆闯进雅间,就说,“皇太子殿下,长乐县主不值得你心悦,她此去,是救个野男人,您难道不明白?”
帝九冥正在安抚蜜蜜,蜜蜜一见楚嫣然,原本好一些的情绪,又被挑起来,她眼中流露出害怕,可倔着小脸,甚至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就朝楚嫣然砸过去!
楚嫣然不防,裙摆被砸了一大滩的茶水,湿哒哒的,颇为不雅。
“你……”她目光冰冷地盯着蜜蜜,旦见那张脸,就仿佛看到了卿酒酒一般。
“哼,你就是长乐县主的傻子妹妹?”楚嫣然扬起下颌,为显出自个的高贵优雅,硬是忍了蜜蜜。
蜜蜜龇牙,她记得姊姊说过,凡是说她是傻子的人都是坏蛋!
她像个被惹怒地小狼崽子一样,色厉内荏的张牙舞爪。
帝九冥连忙伸手摸了摸她发髻,安抚道,“蜜蜜乖,咱们不和北凉蛮夷计较,乖乖的等你姊姊回来。”
蜜蜜偏头看着帝九冥,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澈无邪,她点了点头,搬了杌子,挨着帝九冥坐他手边,还抓住他的袖子不松手。
楚嫣然心头一窒,她愣愣地望着帝九冥,从未想到,他原来还有这样温柔的一面,那对傻子的体贴和和煦,却是她从未体会过的。
“殿下,您莫要被长乐县主姊妹骗了!”她急急开口道,“刚才在大街上,很多人都看到了,长乐县主和个野男人手牵手,两人还同食,亲密如夫妻。”
帝九冥抬眼,狭长的凤眸,敛起琥珀华光,深邃如汪洋。
众人就听他道,“与尔等何干?”
楚嫣然怔然,似乎没想到他竟然还能这样平静,分明那天宫宴之时,他还那般的心悦长乐县主。
楚井野眯眼,心头不知算计着什么,他将楚嫣然拉回来,“是我们打扰了,皇太子殿下见谅。”
帝九冥垂眸,他见蜜蜜的发苞有些散,便挑起修长的指尖,还帮她重新缠了一圈。
卿蜜蜜乖巧地坐他身边,安静的就像逗人怜爱的奶猫一样,招人喜欢。
骁王和三皇子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从卿蜜蜜身上划过,尔后骁王道,“八皇兄,今晚元宵花灯节,也不知哪里来的歹人,不知皇兄可有甚建议?”
帝九冥目光清凉,“京城安危,不该是京兆尹和禁军侍卫的事?还有十皇弟身上怎么也担着监国的身份虽然还没启笔,可今晚之事,十皇弟也该多关心,不然这京中能养死士的人,就那么几家,盘查下去,误会了谁都不好。”
骁王神色一冷,“八皇兄说的是,本王这就去京兆尹一趟。”
帝九冥矜持地挥手,半点不给面子的赶人。
楚嫣然不太想走,最后还是被楚井野拖着离开。
雅间里重新安静下来,蜜蜜犹豫了会,轻轻拉了拉帝九冥的袖子,小声问道,“冥哥哥,姊姊和离鸠会不会有事?有好多人拿着刀,追着离鸠,冥哥哥,蜜蜜害怕。”
仰起的小脸,带着既是担忧又怯懦的表情,一双天真的桃花眼里,浮起水雾濛濛,我见犹怜。
帝九冥眸光一顿,他微微一笑,“不会有事的,要相信你姊姊和离鸠。”
蜜蜜重重点了点头,复又安静下来。
却说这厢卿酒酒带着人打马过街,一直追到南城门,都没见半个人影。
白岩道,“县主,离鸠会不会出城了?”
卿酒酒面色凝重,今晚是元宵,没有宵禁,城门可依然是按时关了的,想要出城并不容易。
“应该没有出城,”卿酒酒道,她思量片刻,“分开找吧,找到后就放烟火信号。”
白岩喏了声,一行人分为四队,卿酒酒领着一队,调转马头,笔直的往北城门去。
她心头有些慌,可理智却无比的冷静,那些死士毫无疑问,是冲着离鸠去的,而到底是谁想置离鸠于死地,她怎么都想不明白。
离鸠其实是极少在京城的,他那张脸更是毫无特色,这样人,按理不该会有仇家,且还是个能养得起死士的仇家。
北城门近了,卿酒酒隐约听到刀剑相接的声音。
她神色一震,加快速度打马过去。
更近之后,她视野所及,黑瞳骤然紧缩,跟着心头涌起滔天的怒火和戾气。
“离鸠!”她喊了声,单手一拍马鞍,人飞身而起。
北城门口,离鸠被层层死士包围,双拳难敌四手,他身上还被人缠着拇指粗细的铁链子,像头困兽一样。
最让卿酒酒愤怒的,还是时不时在离鸠身边响起的爆炸!
就是爆炸!
她见死士中偶尔有人朝离鸠扔出鸽卵大小的黑色圆珠,那珠子触地便发生爆炸,连空气中都带着刺鼻的硫磺味道。
离鸠本是不惧刀剑,可这爆炸,他却是防备不了,一颗一颗的天雷珠炸在他身边,他还被铁链禁锢着,不过片刻,他身上便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