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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嬉闹过后,待回到禅房之时,已经是黄昏之后。
嘲冈难掩喜色,重新坐定玉莲,可是他的心却久久难以平和,因为今天对他而言算是最不平凡的一天,意味着他向命运挣扎出的一大步。
“但愿这一切都不是在做梦。”嘲冈重新拿起玉莲旁的心经,暗自冥思着,只觉得有时候气定神闲之时,总会以为这一切来得是那么不可思议。
而实际上,他也只算是将《水注心经》练到了入门水平,他还并不了解如何才算是功成,只觉得自己有了如此之大的进步,已经算是一些奇迹。
“虽然不知道自己练的方式究竟对不对,可是这本心经对我而言已经算是帮了不少的忙,”心中正暗暗感激,可是欲念使然,嘲冈似乎还是对这本经书的奥秘产生了新的兴趣,他也算是清楚心经不可能就只有此效用。
只见他陡然从玉莲之上站立起来,在屋中来回踱步,念叨道:“这心经的奥妙我定然还没完全领悟,说实话,我不怎么相信这心经仅仅只能达到这种程度,毕竟这可是高僧的金身所化,绝不可能就只有如此简单的功效。”
嘲冈意识到归意识到,可不知道法门依旧是块硬伤,他或许始终只能学到皮毛而已。
眼下,他只是打算将自己的那套练法修炼成熟,而非在现有的修法之上多添一些变数。
“不管怎么样,既然有效,那么我就先将自己的方式多修炼几遍,反正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不同的是,我现在已经可以自己独立上下瀑布,下面的目标就是缩短攀登的时间,今天重返洞中还是花了一点心思。”
嘲冈的想法也不能完全说是错的,至少这样,能够保证《水注心经》的初层心法流畅运行,其气息的调理也能更进一层。
看来他还是需要高人指点迷津,不然这本号称是绝世的心法秘籍,马上就要相当于一堆毫无用处的废纸。
如此修炼下来,他的体质的确是有了明显的进步,手脚的动作更加迅捷快速。
而这些变化,凌瑶也是从头到脚,始终是看在眼里,她的心也渐渐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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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一个安静的夜晚,月色当空,明辉从禅房的天窗悄然溅入,撒在嘲冈伶仃的身影之上。
他正瞑目修炼,五感紧闭,运行着体内气息,尝试着进一步操纵,他已经从心经之中学会了自如控制五感,看来是又悟道悟出了几分神妙。
但目前他可能还没意识到体内现存的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
那两股神秘的力量,一股被压抑,一股在沉睡,所以他现在所使的不过是自己微不足道的几缕人气罢了,还不足以驱动灵源,使出什么惊人的力量。
不过以目前状态的嘲冈,对付十只左右的蛊雕,已经不算什么,他的速度已经接近一个凡人的极限。
一轮运功结束,嘲冈缓缓睁开双眼,深吸了口气,只觉一股力量在其体内翻腾,精神无比畅快。
而这时又出现一如既往的一个剧本,只不过这次不是杏子,是一个蟠桃从天而降,但这次扔的似乎更加讲究技巧,速度虽快,可已经几乎听不到穿击空气的响声。
“小让,看你天天贪玩,可是还是有点进步的嘛!”嘲冈已经觉察道身后异样,小声赞道,此时,嘲冈的感知力已经不再局限于眼前,静心之时,前后四周的盲点算是寥寥无几。
只见其一横指,便直接将蟠桃接住,狠咬了一口,冷哼道,“雕虫小技,下一次来些更具挑战性的。”
这边话音刚落,身后随之而来的便是一场密集的蟠桃雨降临,而且每一粒的间距居然几乎一模一样,整齐飞行。
嘲冈转身一瞧,也是赞不绝口,道:“小让,你这段时间的进步实在令人瞠目结舌,果然这高僧的真传都被你学走了。唉,你只要玩一玩都能如此,这样对我而言,实在是太不公平。”
嘴上是怨言不断,可是他其实还是心存感激,戏言罢了。
言语间,嘲冈跳上玉莲,摊开双手,准备着接下这极具艺术的一招蟠桃雨。
只见蟠桃雨临近之时,嘲冈不慌不忙地划手为轮,没想到其跟前出现了一道薄薄的气墙,虽然看起来并不完整,可是这意味着嘲冈已经能够控制气息了,这又是一次质的改变。
虽然那张气墙并没有完全挡住这劈头盖脸的蟠桃雨,可是以现在的水平,跟之前相比,真的是判若两人。
“该死的,还是失败了,每次都用气不均,总有漏洞。”嘲冈叹道,一手捞起一个桃子便乱啃一通,以解私愤,不过这蟠桃味道的确十分多汁可口。
片刻过后,他忽地想起禅房外的六耳,一手抓着一个桃子,兴冲冲地跑了出去。
边跑,还边叫着:“好你个泼猴,是不是还私藏了什么好吃的,快快一并拿出来!”
那玉莲距离禅房的洞口有个十多米之遥,可嘲冈不过四步之多便达洞口的水帘之前。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一步穿出水帘,然而只听得,“嘭”得一声,撞到了什么东西,直接将其弹入浅潭之中。
“咳咳……小……让,你胆敢……咳咳……阴我?”嘲冈落水之时不小心狠吸了一口水,直呛鼻喉,说话都说不清楚。
说来也奇怪,往日里总能听到六耳吵闹的声响,可是这次洞口却是安静非常。
嘲冈甩了甩脑袋,用手将头发向脑后一捋,登时看傻了眼。
只见洞口站着两个人影,一高一矮,一男一女。
男的目光如炬,巍峨屹立,女的眉目多姿,俏容动人。
嘲冈一骨碌从水潭之中跳起,脸上写满了兴奋,大叫道:“容若姑娘!”
这多日不见,这颜容长得愈发水灵动人。
而此时那男的表情异常冷峻起来,低音震耳,道:“怎么,眼中只有女色,我呢?招呼都不打一声?”
“哈哈,癫仙人!”嘲冈随口应和了一声,那声音听得癫不乱一声鸡皮疙瘩。
只见他无奈地挥了挥手,嘘了口气道:“得,亏得我还自讨没趣,这一口癫仙人叫得,让我听得几乎癫痫倒地,也罢也罢。”
嘲冈笑道:“哈哈,癫仙人说笑了!”
“小伙子,打住!你要么就叫我不乱仙人,这癫仙人听得别扭。”癫不乱戏谑道。
一旁的容若嘟囔起小嘴,大方地拉起嘲冈的手,瞪了一眼癫不乱,道:“师傅,你就别再一通废话。”
嘲冈登时脸刷的一下,红了大半,咬了咬嘴唇,不好意思地缩回手。
“你们怎么找到这的?”嘲冈忽地想起,连声问道。
只见此时六耳正立在前方的石桥之上,抓耳挠腮,啃着一颗鲜嫩多汁的蟠桃,还不时地舔舔舌头。
“哝,我们是无意中在一处蟠桃林见到那人猴,才跟过来的。”容若朝六耳一指,笑道。
原来刚才掷桃的不是这小泼皮,我说一整天贪玩好吃,怎么就突飞猛进,嘲冈看着只顾吃桃的六耳,内心不由暗笑。
嘲冈道:“我说今天哪来这么多桃子,敢情这附近还有蟠桃林?”
“那蟠桃林可远着呢,距离此地有数十里之遥。”
“这泼猴的狗鼻子真是灵,哈哈,”嘲冈连声招呼癫不乱跟容若在石桥边坐下,心情无比愉悦,道,“容若姑娘,你是怎么出来的,我看那日的什么狗屁什么爵的,不像什么善茬。”
癫不乱一听,闭目捋须,神情怡然。
容若嫣然一笑,掩齿轻声言道:“说来话长,其实这事还得从上次那个秘洞中发生的事情说起,师傅要不你来替徒儿解释解释?”
癫不乱屏息不语,似乎怪脾气又来了。
容若无奈摇了摇头,对嘲冈却是依旧笑颜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