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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昊只见陈洛妍突然附身在自己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耳坠痒痒的,然后听见那一句软绵绵让人浑身酥麻的话:“李师兄,好身手呢。”
最后一个呢字一波三折,初始上扬,随后平稳,最后下坠,李元昊后脑勺发麻发炸,如同被雷电劈中,这个南梁公主在......挑逗自己?浑身一阵恶寒,一个冷颤,莫非天下第一美女看上了自己?李元昊吓得蹬蹬蹬后退三步,你南梁公主可以放浪不羁,我李元昊可不是一个随便的人,何况我也是个女的。
陈洛妍抿嘴浅笑,顾盼生情,让周围一众男子莫名心颤,越发羡慕嫉妒李元昊,刚刚李庆元在和公主殿下附身耳语,还那么亲密。
李元昊好久才反应过来,目送着陈洛妍在一众人的簇拥下上山去了,怔怔望着眼前的大碗,捏起筷子准备再吃一口,回想起南梁公主曾经用过这双筷子,手指一抖,掉在地上,赶忙回头离开此地。
孔飞鲤拾起那一双筷子,吹了吹上面的泥土。
“公子,怎么了?”织染开口问道。
“没事儿,或许我们可以大赚一笔了。”提到银子,孔飞鲤脸上露出快乐的笑容。
回到牛家小摊,牛福贵和凤小钗意犹未尽的讨论着南梁公主的风姿,抬头看见李元昊坐在一旁怔怔出神,上前询问情况,李元昊如梦初醒,连忙摆手说没事儿,没事儿。
嘴上这样说着,南梁公主那一张绝美容颜却时常在眼前摇晃,那一张脸太完美了,完美的有点不真实,好像有点不太对,但是什么不对呢,她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凤小钗小声对牛福贵说道:“应该是被刚刚南梁公主的举动吓到了。”
“吓到了?”牛福贵不解:“同为女子,为何......”
“笨啊,此刻庆元可是男儿装!”凤小钗点醒牛福贵。
牛福贵突然恍然大悟:“小钗,你的意思是南梁公主看上了李庆元?”
“为什么不能?”凤小钗反问道。
牛福贵望了一眼发呆的李庆元,男儿装扮,体型修长匀称,五官端正,长相俊俏,偶尔显露一点呆萌,笑起来纯净。当初还不知道李元昊女儿身的时候,以自信、俊美著称的自己都感觉到了危机意识,怕小钗被抢去,如此看来,见识过各种各样男人的天下第一美女突发奇想,换换口味,看上李庆元,也不是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情。
“但是,李庆元她是女儿身啊!”牛福贵感慨道。
“这就是问题关键了,不行,我要和庆元说说,别让误会继续下去。”凤小钗攥了攥拳头,突然扭头:“大牛,你觉得大不大?”
她问的是南梁公主陈洛妍的胸脯大不大,而牛福贵也知晓凤小钗所问何事,但是作为一个机敏的男人,此刻说大或者不大都是错,而且大错特错,结果死得会很难看。
他皱了皱眉头,一脸的疑惑:“小钗,什么大不大?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凤小钗盯着牛福贵的脸色看了半天,看不出是否在假装:“你去忙吧!”
牛福贵一扭头,心里暗叹,好险,好险!幸好我机警。
走到李元昊身前,凤小钗一手放在她的背上,一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啊,似乎又闯祸了,换上女儿装会少很多麻烦。”
李元昊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凤小钗的意思,摸了摸脸面:“南梁公主的眼界这么低?会看上我?”
凤小钗又捏了捏李元昊的脸颊:“这话说的不谦虚,你这张俏脸杀伤力十足。”
“凤姐姐,那怎么办?”李元昊苦着一张脸问道。
“这还能怎么办?挑明身份啊,然后让她保守秘密。”凤小钗说道:“没有利益冲突,顺水人情一件事情,陈洛妍应该会做。”
“好,我现在就上山。”李元昊拔腿就走。
出了牛家小摊,她便看到一群人围在一处,孔飞鲤站在一块大石头上,手里拿着一双筷子,高声喊道:“都看到这一双筷子了吧,南梁公主殿下曾经用这一双筷子吃过酸辣粉,就在小镇东头,你们也都是亲眼看到过的,现在这双筷子准备卖出去,谁出价高,谁就得到。”
群情激动,个个跃跃欲试,一人高举着双手:“我出一两!”
话音刚落,有人马上喊道:“我出二两!”
人群最外围一个胖子,跳着脚喊道:“我出三两,不,四两。”
李元昊冷哼一声,不过是我丢掉的一双筷子而已,瞧你们那点出息。
孔飞鲤指着外围的胖子,喊道:“有人出价四两,四两一次,四两两次,四两......”
一咬牙,一跺脚,有人咬着后槽牙喊道:“我出五两!”
“我出六两,七两,八两,谁出的多,我就比他多出一两……”那胖子霸气的吼道。
......
最后,一把普普通通的筷子,因为南梁公主摸过用过,以二十两的价格买了出去,孔飞鲤拿着二十两银子,喜笑颜开:“来,织染,收好!”
织染笑着把银子收好,挽起孔飞鲤的胳膊:“公子真聪明,这钱挣得轻松,不费力。”
“哈哈,公子我当然聪明。”孔飞鲤得意洋洋。
织染一脸笑容,有些感慨的说道:“若是每天都拿一件东西让南梁公主摸一摸就好了,那样我们都能赚到好多钱。”
“你这倒是提醒了我。”孔飞鲤摸着下巴,“家里破旧的东西收拾收拾,比如破箩筐,破毛笔,破书籍,我拿去书院让南梁公主摸一摸,回头一卖,不出三年五载,我们就能换个大的住处了。”
“真好,院子里的破斧头,都生锈了,拿去,弄堂里的烛台,已经装不住灯油了,拿走!”织染扳着手指头算道。
“拿走,拿走,都拿走……”孔飞鲤笑呵呵的附和道。
“还有那个破砚台,也都拿去!”织染笑容满面的说道。
“不行,那个砚台不能拿去,公子我用着顺手。”孔飞鲤回绝道,他把舍不得三个字憋在肚子里,未说。
“那好,砚台就不拿走了。”织染把脑袋斜倚在孔飞鲤的肩膀上,就这样一生一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