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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缘无故被骂流氓,我自然不能示弱,可毕竟摸上了别人的床,所以只能底气不足地反驳道:“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讲啊,我王九九也是有身份的人,我干什么了我就成流氓了?”
十八姨双目一挑,努了努嘴唇咬牙骂道:“你,你可脸皮真厚,刚被我从床上踹下去就敢不承认了,好,既然如此,让我就把你妈还有那个小疯丫头一起叫过来,让她们给我评评理!”
我见十八姨说着就要起身,看来要玩真的,顿时怂了下来,马上乞求道:“得得得,你爱骂我啥都行,但是我得声明,这事我也是无辜的!”
“无辜?”十八姨冷笑道:“你的意思是白小小一手策划的喽?小小那么喜欢你,能把你往外推,哪个女人会把自己心爱的人骗到别人床上?”
嗨,怎么还就说不明白了呢?我耐住性子解释道:“你不是不知道,小小是清末人,是万恶的旧社会还未解放的人,她们那个时代就是那个样子啊!那个时代的贤妻标准是什么?就是自己坐稳了正室之后主动给夫君娶小纳妾,‘夫君,您该纳房妾了,也好和我一同侍奉你啊,否则外人该说我不懂事了’,男的往往心花怒放,可还要装一装,‘这等小事,你自己看着来吧’,女的则赶紧应承下来,在南庄北村找一个门庭和长相均不如自己的,既保证了自己地位,又显得自己很体贴大度!”
我以为我说的够清楚了,没想到一抬头,发现十八姨正一脸苦大仇深地盯着我。“王九九,你这是含枪带棒说我找的丑呢是吧,你的意思是我这样的只能给人做个妾是吧!”
我的个老天爷啊,女人的嫉妒心和虚荣心简直要人命啊,这时候她关心的重点竟然在这!
夜深了,我不禁打了个冷战,实在不想和一个已经失去“理智”的女人纠缠下去,我嘀咕道:“不管怎么说,对不起了,你睡吧,我下楼了!”
我转身要溜,谁知道十八姨不依不饶,低声吼道:“你给我站住!”
“怎么,你还想怎样?”
“我想怎样?别忘了,是你冒犯了我呀!你觉得简单说句对不起就能走?那世界上的男人岂不都会成强奸犯?”
丫的,左一口强奸犯,右一口强奸犯,说的就好像我真的干了啥是的!
“行了,我不想再做辩护了,这样吧,你说吧,要我怎样!”
没想到我一“俯首称臣”十八姨竟然怔住了,埋着头支支吾吾半天,好像好难开口一样!
“既然你没事那我可走了啊!”我抽了一口鼻涕搓了搓肩膀道!
“别走!”十八姨低声喊道:“我是想问你,你,你……”
“我什么啊?”
十八姨终于下了决心一般,小声问道:“你感觉咋样?”
我简直气蒙了,憋了半天竟然问的是这,我气呼呼地答道:“我能感觉咋样?十一月的天,光着身子在地上受审,我的感觉只有一个字——冷,五个字就是太特码愣了!”说着鼻孔一阵发痒,一个气流十足的大喷嚏就来了,我唯恐对面听见动静,捡起袜子将鼻子堵上了——啊…嚏……
十八姨瘪了瘪嘴,伸手将床头一条毛毯扔了过来,低声道:“冻死你也活该,快围上吧!其实我问你的不是冷不冷,我是说,是说你刚才感觉咋样?”
“刚才?”我裹上毛毯卡坐在上床沿喃喃道:“刚才有啥感觉?感觉灵魂差出窍,吓死了呗!”
“你真是笨啊,我不是问的这个!”十八姨焦急地低吼道:“我是问你,你,你刚才硬了吗?”
我瞬间像是被冰冻住了一般,一度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十八姨问我硬没硬?她要干什么,她想干什么……
“说啊,你有感觉吗?”十八姨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整个人已经傻掉了,下意识地将手伸进了毛毯里摸了摸,我看见十八姨马上露出一副鄙夷加恶心的表情迅速低下头去,而此时我才意识到,刚才我虽然“火急火燎”,但小兄弟竟然根本没硬!
“没,没硬!”我胆怯地答道!
十八姨轻轻叹了口气,低声自言自语道:“呵呵,果然,命运哪那么容易被改变啊!”
我终于纳过闷来了,这姑娘支支吾吾半天,其实就是想知道自己身上的“诅咒”是否还在,我还以为她要对我那个啥呢!
“你别难过,这事慢慢来,我……”
十八姨摆摆手道:“算了,没关系,我都习惯了。很久以前,灵婆子说我是她的女儿,所以才受诅咒,在没嫁给地君之前,阳世男人永远得不到我,我也不可能会有一份平凡的情感;后来嫁给地君了,虽然没坏了身子,我曾侥幸以为仪式过了身上的诅咒就会消失,可结果仍旧如此;现在呢?我知道自己和灵婆子没有丝毫关系,我不过是她提魔鬼养着的一个工具,那个该死的地君也被你杀了,我还以为自己总该解除掉了这个诅咒呢!现在想想,可能根本不存在诅咒,我的命运大概就是如此吧!”
我看了看天,都快天亮了,唉,一宿就这样过去了,关键是眼前的姑娘满面憔悴,让人真的有点心疼!
“十八……不,竹青,你不该这么想,男欢女爱本身就是人活着的主题,谁特么也没权利剥夺我们的爱和恨,你放心,我王九九一定会帮你解除诅咒,找到真相!”我大义凛然地说道!
十八姨微微一笑道:“你?用你的话来说,咱们之间现在连八竿子戳不着的亲戚关系都没了,我凭什么指望你啊!行了,你去睡觉吧!”
我叹口气,正准备下楼,却听见对门的房门开了。
“竹青?你醒了吗?我感觉眼睛有点皱,小小说她的眼药水在你这屋,我可以进去吗?”
是老妈的声音!白小小啊白小小,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一瞬间差点蹦起来,急的抓耳挠腮,跑是不可能了,屋里也没有每个藏身的地儿……死了,死定了!
十八姨也急了,她恨不得宰了我的心都有了。我不愿意被老妈发现,她更不愿意。
就在关键时候,十八姨忽然眼圈一转,将被子撩开,红着脸冲我招了招手!
我愣住了,这是要……
“快呀,你想死我还不想被人说三道四呢!”十八姨低吼道!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个连滚翻钻进了被窝,刚蒙上被子,就听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