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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是精心策划了很久的骗局吗?
从刚开始的被送进市三院,到后来我遇到的种种危险,有好几次差点丢命,甚至一直到现在的身中蛊毒,其实都是被设计好的。
还是那句话,我不会死,但是会生不如死。
蓄意害我,给我下蛊毒,还有助双鲤脱困,这些事,全都是同一个人干的,我身边的人?
肖凌吗?
他对我一点都不好啊,而且也不算是我身边的人。但是这四年确实也就只有他有机会接近我让我中毒……
任墨!
对啊!任墨是认识肖凌的,这样看来的话一切不是都说得通了吗?任墨一路设计,让我渐渐的选择相信他,到最后想个骗局再让我呆呆傻傻的真心实意跟着他去,做他献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祭品。
不对,就算是骗局,可任墨为我受的那些伤是不可能伪装出来的,上次在医院看到的他腰间的鲜血淋漓的伤口……即使是苦肉计也不必做的那么逼真啊。
对了!说是为了让我去为山上女鬼恕怨,但说不定就是任墨知道了肖凌对我意图不轨,所以才把我从市三院接出来。上次问爷爷的时候,爷爷说他的腰受伤的那天,就是去过市三院的。也许是任墨和肖凌在我的去留上起了争执,所以肖凌才出手伤了任墨,而任墨是因为顾念兄弟之情所以才没有反击。
至于双鲤说的小心身边的人……那就是因为她知道肖凌和任墨认识,但却并不知道任墨和肖凌两个人不是一丘之貉,所以才误以为他们是早就串通好想来要我的命的。
这样解释……似乎之前大家对任墨伤情的隐瞒就有了道理可说。大家都不希望我知道肖凌是超级大坏蛋的事实,说到底还是怕我知道了之后,我会迁怒任墨。任墨搅了兄弟的好事,如果还因为这个被我嫌弃,那才真是冤枉,所以才帮着隐瞒。
一切都说通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觉得我似乎很难说服自己完全把任墨的嫌疑排除掉。
如果他腰间的伤真的只是为了能够更好的控制而演的苦肉计呢?
那冥灵又怎么说?这么贵重的东西他会随随便便的就送给我吗?
可……不是说要献祭吗?如果冥灵能够增加我的灵性,将我的阴体体质又往上提一个更厉害的档次,那么他将我献祭之后是不是就会得到更多的寿命?甚至,得到更多其它的,比冥灵还利于他阴阳师身份的宝物?
“你是想,用我去换双鲤?”我在脑海中想了一连串的事情,得不到答案,最后还是把目标转移到了陶塔身上,起码现在,从他嘴里我还是能听到一些实话。
他是为了双鲤,为了自己爱的人,记忆总不会欺骗人的。
可仔细想想,若是连情谊都能骗人的话,记忆作假又算得了什么呢?今时今日我突然我觉得我确实可悲,一出生就被人嫌弃也就算了,好不容易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了点盼头,却又发现自己好像一直都置身一个谎言之中无法脱身。
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大概是我想着想着,心底的悲伤就从脸上流露了出来,以致于陶塔一时间手忙脚乱的又开始为自己解释道:“我并不是骗你,我先前与你说的统统是实话。”
“现下,我也不是利用你。”他说,“双鲤虽被那人救出,但是双鲤的自由是受到限制的,你灵魂出窍昏迷的那几日,双鲤便被禁着不能行动,你醒来了双鲤才能自由出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为什么?”
“双鲤……她是得了那人的命令,要一直监视你的。”
是了,这样就对了,我就说我有一段时间总感觉被人偷窥着,虽然我能看到鬼魂,但是鬼魅想要隐藏自己的身形终究是比人类要来的方便些。
“明天就是鬼节了,是献祭日,按照常理来说,那个献祭者肯定是要来找我的。”我顿了顿,直视他的眼睛,“你是想,用我,去换双鲤的自由。”
“是。”他脱口而出,但是很快便又否认道,“我不会弃你于不顾,换来双鲤的自由身我便救下你。我是一定会保你平安的……双鲤她,也正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才三番五次的得罪了那人不愿对你下手。”
“那人曾想对我下手?不是已经在我身体里种了很多蛊毒了吗?怎么还要下手?不够控制我的吗?”听到这里,我莫名有些火大。
“尸蛊,便是那人要求双鲤下在你身上的。但是双鲤始终没能下得去手,最后还是他自己亲自动手的……”
“所以我到底还是中了尸蛊的。”
我是在去过李婆家之后回来毒发的,也是在那一天双鲤提醒我要小心身边人。那天除了双鲤和李婆,还有谁和我接触过?
任墨。
我那天晚上吃的咸菜泡饭还是任墨亲手为我准备的。
果然是他……不可能!我下意识否定了这个想法。
陶塔一只手搭过来,劝慰般对我说道:“别想那么多了,到明天一切自然就会水落石出了。”
“相信我,”他说,“为了双鲤的心愿,我定会护你周全。”
“就凭你?”
我与陶塔此刻是在栖龙山的一个洞口里面待着,陶塔前一句会护我周全的话刚说完,下一瞬,一股强劲的气流便从洞口灌入,猛地一下击在他身上,将他击倒。
他是鬼魂,普通的攻击伤不了他,洞口的那个人肯定不一般。
那一下让陶塔感受到了疼痛,面目瞬间便扭曲了,原先好端端站在地面上的他一下子便瘫软在地上,我伸手去扶他却触碰不到他,只能期盼着洞口那人下手能够轻一点。然而在他还没有缓过来,勉力挣扎着要站起来的时候,他又被击中了。
这一下,他彻底倒在了地上,不过几秒的时候,他便不再动弹,化成了一阵烟,没了。
他是……死了?
人死之后变成鬼,那鬼死之后呢?不是魂飞魄散,再也不存在了吗?
我的眼泪一瞬间便爬满了整张脸,前一秒还跟我说话安慰我的陶塔,竟然就这样魂飞魄散再也不存在了。
我抽噎着,瘫坐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
洞口处,那个出手杀了陶塔的人,裹着一身黑色的衣服,一步一步朝山洞里面走着。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他蹲下身,猛然用手钳住我的下颚,强迫我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献祭前一夜,祭品的情绪还是不要有太大的起伏比较好,不然肉质发生改变,口感变得不好,会害得献祭者被反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