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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一夜未睡的我们走出房门,深吸了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
"开始吗?"看着朝阳从地平线一点点的往上爬,玉阑轻声问到.
"开始吧."我垂下眼帘说到.阳光已经升了半个,一半的侧脸被照的金黄.
朝阳完全的冲出地平线,阳光普照大地,而原地早已没了我们四个的身影.
"老爷,少爷和小姐说想要去大老爷的房间祭奠一下他,你看?"管家走进来说到.
"让他们去,谅他们也找不到什么.那个地我都不知道翻了几百遍了,要是能翻出什么来我也毁了,他们现在完全就是困兽之斗."景程毫不在意的说到.
"是."管家俯首,退出了房间.
"景玉阑,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景程端着茶杯,眯起了眼,手一用力,杯子就被捏的四分五裂.
"哥,那老贼那么容易就放我们进来,他肯定是早把这里翻了个遍了,怎么还会留下证据给我们呢?看来咱们又要白忙活了."红绫跟玉阑走进房间,看着落了一层灰的房间说到.
"不见得.我想景程应该也没找到,没找到不代表没有.爹那么谨慎的一个人,不会轻易就让别人拿到那份遗嘱的."玉阑摇摇头,不赞同的说到.
"不管怎样,先找找."玉阑说到,开始动手找了起来.
见状,红绫也无奈的跟着一起找.
"哥!这个是."
"你找到了?"玉阑惊喜的回头.
"不是."红绫摇摇头,回忆的看着手里的吉祥结."哥,你还记得这个吗?我六岁那年,爹爹生辰,咱们两个用了三天才把这个编完,送到爹爹手里的时候,他骂咱俩不务正业,就知道玩不好好学习.那天我哭的特别伤心."红绫的眼睛湿润了.
"当然记得."玉阑走过来揽住红绫的肩.
"哥!爹爹他.没想到他一直留着,我还,我还以为他早扔了呢."红绫扑进玉阑怀里痛哭着.
"爹他对我们一直都很严厉,但不代表他不爱我们.那年你得风寒特别严重.大夫都让我们准备后事,只有爹抱着你上钟南山求药,跪了一天一夜,他们才同意医治你,你这才保住了一条小命."玉阑叹了口气,摸摸红绫的头发说到.
红绫哭的更加汹涌了,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到最后不禁嚎啕大哭.
"好了好了.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为爹守住家,不能让爹的心血落入奸人手里."玉阑控制着自己,眼眶泛红的说到.
"嗯."红绫抽泣着抬起来头.两只眼睛肿的跟个桃子似的了.
"乖,你先去chuang上坐着吧,我来找."玉阑摸摸红绫的头,笑着说到.
玉阑翻遍了整间屋子,依旧没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红绫.你还记得小时候你来这里,爹会带你到什么特别的地方吗?"玉阑回头问到.
"特别的地方?我记得小时候爹抱着我在那张桌子上练过字."红绫一指墙边的紫檀桌子.
玉阑走过去仔细的翻看了一番,连笔洗都没有放过,不过依旧是徒劳.
玉阑失望的坐在书桌前面的椅子上,皱着眉头疼的揉揉脑袋.睁开眼,他的目光落到了正对着他的砚台上.
玉阑下意识的拿起那个砚台,桌子上露出一个不深不浅的坑.刚好可以卡住砚台,似乎就是为了固定砚台的.可是,直觉告诉玉阑,事情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走近,玉阑蹲下身慢慢的摸索着那个浅浅的坑.
"哥,你干什么呢?"看着玉阑好久都不动窝.红绫不禁问到.
"过来看."玉阑向红绫招招手.
"什么啊?"红绫好奇的走了过来.
"你看这个."玉阑指指那个坑.
"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坑嘛,应该是放砚台的吧."红绫注意到了被放在一旁的砚台.
"总觉得似乎没有那么简单."玉阑托着下巴思索着.
"哥,我觉得你真的想多了."红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了回去.
玉阑还是在思考着,满脸的疑惑不解.
偶然间的回头一望.红绫脖子上挂着的半块玉佩引起了玉阑的注意.
"红绫,那个!"玉阑激动的叫到,指着红绫的脖子.
"怎么了?"红绫低下头,"哦,这个啊,可能刚才不小心跑出来了."红绫伸手将玉佩塞回去.
"不是.我是说,你还记得吗?这原本是一块的,咱俩都想要,并为此争执,是爹爹将它掰成了两块,给咱俩一人一半的."玉阑面色激动的说到.
"还记得啊,你什么意思,你不会以为."红绫也反应过来了,满脸的不可思议.
"会这么巧吗?"红绫解下那半块玉佩,同时玉阑也从怀里掏出另外一半,两个半块的玉佩拼在一起,成为一个完整的圆形玉佩.玉阑将它小心的试探的放进桌子上的那个坑里,大小竟然刚好吻合.[,!].
红绫与玉阑对视一眼,齐齐的看着玉佩.
一秒,两秒,三秒.玉佩没有丝毫的变化.
"唉,空欢喜一场."红绫叹了口气,失望的坐到了椅子上.
"不应该啊."玉阑不死心的看着玉佩.
"哥,估计我们是真的错了.也许爹就是没留下遗嘱呢?"红绫现在不禁开始怀疑最初的猜测是否正确了.
"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能放弃."玉阑坚定的说到.
红绫无奈的耸耸肩,陪着玉阑静静地感受着时间的流逝.
"哥,不如我们再找找吧,这么耗着也不是个办法."过了一会,红绫悠悠的说到.
"你还能找到更靠谱点的线索吗?"玉阑反问道.
又是沉默了好一会,玉阑终于下定决心拿出了一把刀子.
在手掌上轻轻划开一个口子,锋利的刀刃立马就见了血.
"哥你干什么?!"红绫惊讶的看着玉阑,取出手帕就要给他包扎.
"别.给,你也划一道.我们滴血试试."玉阑将刀子递给了红绫.
"何必呢."红绫无奈的看着玉阑,还是接过刀子在手掌上划开了一个口子.
红绫的血混着玉阑的血流到了玉佩上,顿时红光闪现,血顺着玉佩渲染了上面的图案.最后流到了坑里,然后混为一体.
玉佩竟然又变成了一枚完整的,而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吾儿,如今你二人寻到此处,必是家中发生了重大变故.我很遗憾这个时候没能在你们身边帮助你们,不过人都是要成长的,希望你们借着这个机会成长起来,接手这个家."
"爹."听到这里,红绫早已泣不成声.
"你二叔不是善类,恐怕这次变故与他脱不了干系.而最有可能的就是夺位.你们羽翼未丰,还不足以面对他的老奸巨猾,不过为父愿祝你们一臂之力.你们去到你们母亲那里,当年我与她定情之时,她曾赠我一方手帕.在火上灼烧,上面会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我的孩子,为父能帮的就只有这些了,向我代你们母亲问好,就说我景礼欠她的,来世必报."
话音落,红光退去.那枚玉佩又变成了两个半块的,不过不是景礼的话还回荡在耳边,玉阑红绫可能会觉得这是一场梦.
"哥,爹他刚刚真的有说话吗?"红绫拉着玉阑的袖子,恍惚的问到.
"是,是爹.爹他最终还是没有忘了我们.他一直都在惦记着我们."玉阑闭上眼睛,扬起一个微笑.
"哥哥."红绫再次哭了出来.
"别哭.爹在看着我们呢,我们要让他知道我们过的很好."玉阑笑着说到.
"嗯."红绫点了点头.
"走吧,回去找娘."玉阑叹了口气,留恋的望了一眼这个房间.轻轻的关上了门.
"娘."回到景母的院子,红绫叫到.
"绫儿,阑儿,你们回来了?怎么样?找到了吗?"景母迫切的问到.
"找到了."玉阑如释重负的笑着说到.
"是吗?那就好那就好.全是老爷的在天之灵保佑啊."景母虔诚的双手合十,祈祷着.
"不过还差最后一步,全看娘你的了."玉阑接着说到.
"什么?你个臭小子,不要卖关子了."景母佯怒的轻拍了一下玉阑.
"娘,您还记得当初您送给爹的那个定情手帕吗?"红绫问到.
"你问这个干嘛?"景母的脸泛起了红晕.
"爹把遗嘱写在了那上面,用火灼烧才能看得见."红绫说到.
"是吗?你们等等我去找找."景母赶紧返回屋内寻找.
不多时,景母拿着一方白色的手帕走了出来.
"就是这个了,当初可是它见证了我和你爹的爱情."景母回忆的抚摸着这方手帕.
"娘~"红绫挽着景母的手臂,"爹也在天上看着我们呢,他说了欠你的,他来世一定悉数还给你."
"呵呵~那个老东西."景母捂嘴轻笑着,两行清泪缓缓流下.
玉阑接过手帕,一手生起一个小火苗,将手帕在火上慢慢灼烧,渐渐的一段字浮现了出来.细读之下,正是景礼留下的那份遗嘱,上面白纸黑字的写的清清楚楚,家主之位是玉阑的.
"这下,我看那老贼怎么继续猖狂."玉阑手里捏着那方手帕,眯起狭长的眸子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