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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相信,方才还如外交史节般亲和的姬羡壹,现在却如同暗夜的修罗般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
而那眼底唯一流露出的一抹柔情,却是送给了身形矮小,瘦得像个女人般的太监小莲子。
他笑看着贺莲那张疑惑的小脸,“小莲子,你是没有猜到,还是不愿意去相信?”
目光骤然变冷,伸出手臂,瞬间把小彦子拉到贺莲的面前,按跪在地上,而这一系列动作,除了他袖子甩动了两下,身子是纹丝未动,连视线都未曾离开过贺莲分毫。
贺莲震惊了,她震惊的不是小彦子会陷害她,而是不明白为何姬羡壹会如此帮她。
“姬少当家,饶命啊!奴才是冤枉的!”从姬羡壹脚底下传来小彦子颤颤巍巍的求饶声。
贺莲闻声望去,一下子明白为何姬羡壹能抓住真正陷害她的元凶。
方才的注意力,只放在与她针锋相对的小川子身上,并未对身边的人有所警觉,如今一看,那小彦子的袖口上沾着一小块米黄色的粉末。
她蹲了下来,抓起他的袖子,冷冷地问,“小彦子,你为何害我?”
小彦子一惊,知道自己露了马脚,那阴郁的脸上露出原本的狰狞,“哼,你这种人凭什么一来就得到大家和总管的喜爱,甚至抢走了我的小川子!”
啊?他的小川子?
小彦子扭曲的脸上,眼泪纵横,他嚷道:“小川子以前一直对我很好,你来的当天,他就踹了我,之后连话都不跟我说一句,这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阴毒的人耍了手段!”
听到这里,贺莲似乎明白了,小彦子对小川子的感情似乎不太一般,她只是单纯出于想摆平地头蛇的想法贿赂了小川子,谁曾想她此举是抢了小彦子的——爱人。
爱人因妒成恨,忍辱负重栖在仇人身边,寻找报仇机会,想一次性将她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若是今日没有姬羡壹,她可能会因为使用了宫内禁药而遭到蒋总管的严惩,甚至有可能小命不保。
“你为何要帮我?”考核结束后,小彦子和小川子被宫卫带走,其他人回房休息,贺莲被姬羡壹单独留下谈话。
“你当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姬羡壹双腿交叠坐在桌边品着茶,时而目光落在那娇小的身影上。
“记得什么?”
“我。”
疑惑地看了看他,“也许我们见过面,不过听四殿下说韵澜轩大火我被烟呛到了导致失忆,所以我并不记得姬少当家你。”
姬羡壹闻言眯紧眸子,判断着贺莲话语的真实性。
片刻,笑容浮上他绝美的脸,他轻拨了一下长长的刘海,悠然起身,走到贺莲面前。
贺莲整整矮了他一头,娇小一只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你问我为何要帮你?”他钳起贺莲的下巴,扬起她的小脸对着自己,一抹邪魅的笑容浮上嘴角,“因为你是我的。”
语毕,姬羡壹落下一吻,唇瓣轻触的瞬间,贺莲脑海有如电光火石般闪烁,雅致的房间,三人围桌畅饮,男男肉搏表演,之后……,之后是什么,之前又是什么?
深深记得那桌边,有她,有策王爷,还有——眼前吻着她的,姬羡壹。
她的思绪一直被脑海中的片段影响着,险些忘了有一双柔软温热的唇贴着自己,那双唇动作轻柔,缓缓地辗转着,毫无唾液的润滑,好像两片粘腻的果肉,每一次旋转都会将她的唇瓣勾起。
他的吻很认真,很细致,甚至……,包含着一些贺莲不理解的情绪在里面。
她是他的?她何时成了他的?
突然,他的手猝不及防地附上她被白布紧裹的柔软,指端寻到那白布的边缘隔着衣服挤了进去。
贺莲顿时心里一惊,猛地将他推开,震惊地望着他:“你知道我是女的?”
“你说呢?”姬羡壹那张白皙的脸颊已浮上一抹红晕,将他倾城的容颜点缀得更加妖娆,他邪邪地一笑,眸中闪烁着丝丝暧昧不明的幽光。
贺莲心里突然有一丝慌,总觉得天晴对她隐瞒了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说我是你的?”
姬羡壹交叠双手在胸前,靠坐在桌子边缘,“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得付出相应的带价作为交换,回答我,你为什么离开翊和宫。”
是要一个问题换一个问题?贺莲勾勾嘴角,好,就陪你玩玩。
“冒犯了皇后,被罚。回答我,你为什么知道我是女的。”
“因为你喝醉了,当着我的面脱了衣服。回答我,四殿下知不知道你是女子。”
在他面前喝醉脱了衣服?贺莲眼角直抽,她不会那么失态吧。
“四殿下不知道。”没人要求她必须讲真话,她也没必要如实告诉姬羡壹,她继续问道:“回答我,为什么说我是你的。”
“因为你喝醉了之后和我发生了肌肤之亲。回答我,你喜不喜四殿下?”
当贺莲听到“肌肤之亲”四个字时,脑袋嗡的一声,一下子懵了。
“你,你说什么?我们有过肌肤之亲?”
姬羡壹哼笑,“小莲子,你破坏了游戏规则,游戏结束了。”
贺莲从他姬府离开后,他思咄很久,小莲子消失了一夜回来之后,情毒解了,衣服换了,理应有的缠胸不见了,还有她身上消散不去的恨意,恐怕是遭致不测,而今,她失了忆,与其让她成天在疑惑中度日,不如坐实了这个责任,省得她胡思乱想,反正以后她也是他的。
即使,最后一个问题,他没有得到小莲子的答案,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贺莲不知自己此时是何心情,原来那醒来之后身下的不适感真的是和人发生了关系造成的,心头的疑问有了解答,反而却没有释然的感觉。
望向姬羡壹,他认真而坚定的神情,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她真的只是喝多了和他发生了一夜晴?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可是如果他撒谎,又如何知道自己是女的。
“呵,为何苦着一张脸,跟我有肌肤之亲你觉得很亏吗?”姬羡壹点了一下她微蹙的眉心。
打开他的手,翻白了他一眼,“谁知道你干不干净!”
姬羡壹一愣,有多少女人像苍蝇一般地缠着他,甚至牺牲色相来勾引他,只要他想要,哪个女人不是乖乖地躺在床上等着他的临幸,可这小丫头,竟然还挑三拣四嫌他是不是干净的。
搂上她的纤腰,拉进自己的两腿之间,锁在怀抱里,想给她一个惩罚之吻。
“唉——!等等。”贺莲小手封住他的唇,煞有介事道:“可能我们真的发生过什么,但是不代表我们以后也会发生同样的事,我想说,这只是一个错误,请你不要误会。”
她的第一次就这么没了,她也很憋屈,可自己喝醉了闹得事儿,她又能怎么样呢,只能委屈自己吞了。
“哈哈!”姬羡壹仰头大笑,锥形的耳坠晃得极为肆意,就像他的笑。
“好,希望你可以一直抱着这种心态来对待这件事,一直,记住了么!”而心里却暗自问着:等你真正想起当晚的经历,你还会如此坦然吗?小丫头!
他放开贺莲,起身向门口走去,忽然,他停下脚步,回首,道:“我过些天过来接你去姬仁堂,还有,你小心蒋总管。”
说完姬羡壹便离开了,留下贺莲呆呆地望着门口思考着他的话,什么一直保持这种心态,什么小心蒋总管,他都在说些什么?蒋总管又怎么了,难道会害她?
坏了!贺莲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忘了说,她把想求姬羡壹帮忙给宁贵妃发行小说的事给忘得一干二净!
还好他过些日子还来,只好等下次见面了。
贺莲躲过了一劫,顺利当上了副内监,由于大家对姬羡壹的忌惮,也不敢公然反对贺莲,便默默承认了贺莲的地位。
搬家前在原来的房间最后一晚,屋里突然少了两个人,显得清静了不少,小离子平日话很少,虽然他一直是站在小川子那边的,却从未主动找过贺莲的麻烦。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在房间里各干各的,他躺着看书,贺莲收拾包袱。
无意中见到身上戴的玉佩,想起太子,他现在应该在行宫和姬琳美女共同享受美好的时光呢吧,将那块玉佩拿起,放下,再拿起,最后还是扔进了她放值钱玩意儿的袋子里。
第二天一早,蒋总管早早在房间里等待贺莲的到来,他率先接过贺莲手里的包袱放到床榻上,摸了摸贺莲柔顺的头发,“小莲子以后在杂家这里就当作自己单独的房间,别太拘束,想怎样都行。”
贺莲毕恭毕敬道:“谢谢,蒋总管。”
“对了,”蒋总管坐到床榻边,一手搭在床榻上的矮几上,眼角的鱼尾纹在看着她时更细更深,“行宫那边传来消息,主子们打算在行宫度过整个酷暑,所以我们要加派些人手去行宫那边,配合御膳房,时刻照料主子们的身体健康,例如……榨个芹菜汁之类的。”
贺莲轻轻一笑,脸颊上的酒窝深陷,给人甜甜的滋味,她说:“蒋总管见笑了,事实上是小莲子忘了那薯蓣粥的配方是什么才想到的芹菜汁。”
“哦?”蒋总管饶有兴趣的倾了倾身子,凑近了坐在矮桌另一边的贺莲,“这不是更证明了小莲子反应快,懂得随机应变吗?杂家的眼光不会错的,杂家打算过几天带着你一起去行宫,你一定会是杂家的好帮手。对了,你叫杂家蒋总管也太生疏了,都在一个屋檐下住,杂家一直孤零一人,想收个义子一直没寻得满意的,杂家这一见到小莲子,便喜欢得不得了,不如小莲子认了杂家这个干爹如何?”
贺莲一听,一直提着的心落了下来,之前一直惦记着姬羡壹的话,小心这蒋总管,还以为这蒋总管对自己有何目的,原来是看上她想收她做义子而已,便放心了不少。
贺莲识趣地起身,叩拜,“小莲子求之不得,拜见干爹!”
想当初她的干爹都是父亲生意上的伙伴,非富即贵,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竟然会认了一个太监做干爹,她亲爹肯定会气死。
“好,好,快起来。”蒋总管急忙拉她起来,摸摸她的头发,握握她的小手,眼中满是喜爱之情。
贺莲被他摸得有些受不了,抽出他手中的小手,搪塞道:“干爹我去做事了。”
原来副内监的差事比贺莲想象的还要清闲,那些她平日要做的事情,换成了别人做,她只负责监督便可。
她这辈子想做一头勤奋耕地的牛的愿望是注定实现不了了,当着各种苦逼的身份,到头来日子还是一天比一天过得舒爽。
每天晚上,贺莲都会很狗腿儿的先给蒋总管铺好寝具之后才独自睡下,蒋总管平日工作繁忙,要做最后审查核对工作,因此总是最晚回到房间,往往此时她已经睡了。
蒋总管动作很轻,她甚少有被吵醒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腰侧痒痒的,似乎有条蛇正沿着她腰侧的曲线一路向臀的方向滑去,贺莲猛一睁眼睛,回头望去,蒋总管正趴在她身后,拿着被子一角的手背正轻轻放在腰际。
骤然变冷的目光,吓了蒋总管一跳,赶忙收手,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小莲子,看你被子都掉了,干爹帮你盖上,不然该着凉了,吓着你了吧。”
贺莲逐渐平复了呼吸,心想,或许他是不小心才碰到自己的,可能她多心了。
久久才重新睡去,蒋总管没再有逾越的动作,便也放心了下来。
和蒋总管住在一起最大的好处,便是清静,人少了,蒋总管又忙,她每天不必为缠胸和洗澡的事发愁,只要趁着蒋总管不在的时候便可悠闲完成。
搬来五天后的一晚,蒋总管说要去御膳房和万总管商讨去行宫派人手问题,要很晚回来,让她先睡。
贺莲可乐坏了,这下可以尽情泡个温水药浴。
吹熄了蜡烛,以防外面的人见到屋内的身影。
在木桶里倒满温水,洒上菊花,木香等香喷喷的药材,看着木桶里香烟袅袅,心情是说不出来的舒畅。
褪去绿色的太监长袍,外裤和亵衣,小手一挑,衣服以一道美丽的弧线被抛到床榻之上,解开裹胸布,脱去小裤裤,放在木桶边放浴巾的小凳子上。
十四岁的少女,嫩得如同一朵刚刚盛开的鲜花,摇曳着那完美的身姿。
漂亮的瓜子脸,波浪般及腰的乌黑长发,遮住了她敏感而优美的后背,浑圓而富有弹性的美臀和高耸于胸前的柔软如新长出的嫩肉般白皙娇嫩,将那纤瘦的身形勾勒出一道美丽的s型。
抬起一条长腿,试探着水温,然后缓缓放入水中,优雅的动作,窈窕的身姿,魅惑众生。
全身放松躺进浴桶,只露出脖子以上,那被熏得通红的小脸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她时而撩动水花,时而搅动花瓣,时而伸出那条纤长的美腿,看着那带着水珠的花瓣从腿上缓缓滑下。
那种美是让人心旷神怡的,忘记时间的,更是令人垂涎欲滴的。
平日将骨子里的媚掩藏颇深,只将自己爷们儿的一面,冷静的一面示人,细想之下也是一件令人惋惜的事情。
正当她享受着难得的惬意时光时,突然,门扉的响动声令她心下一惊,急忙拿过浴巾塞到水里遮挡在胸前,警觉地望着门口,只见那门瞬间大开,是一道逆光的身影,中等挺拔的身材——属于蒋总管。
“干爹!你不是去御膳房了吗?”贺莲放低了身子,惊讶的看着蒋总管。
“小莲子,你在沐浴?怎么不点灯呀?”蒋总管边柔柔的说道,边直朝她而来,根本没有要去点灯的意思。
“干爹,我刚好洗完了,你能出去一下吗,我好出来。”贺莲有些紧张。
“跟干爹你还害羞什么,”蒋总管略绵细的声音此时带着一丝沙哑,他在木桶边蹲下,对着她笑,那和蔼的笑容骤然变得猥琐异常。
“让干爹来给小莲子擦身吧,也好增进增进我们父子的感情。”
贺莲忍着厌恶,使劲儿往桶边靠,躲着他凑近的淫靡的脸,“干,干爹,不用了我自己擦,你能不能先出去,你在这我害羞。”
“别怕,小莲子,”他又凑近了一分,眼角的鱼尾纹张牙舞爪着宣泄着他心底的淫欲,“其实干爹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你了,干爹从未见过像你这么漂亮,可人儿,又聪明的小太监,来给干爹亲亲。”
他一下子扑了过来,还好贺莲事先有防备,身子用力往后一仰,一个跃身从水里跳了出来,按紧唯一可以遮身的白毛巾蹦到床上。
蒋总管不死心,又扑上了床,差点摸到她的脚踝。
他淫淫一笑,“这腿可真美呀,小莲子你果然是极品,你别跑,别害羞,到干爹这来。”
“蒋总管,不要这样!”贺莲紧紧盯着他身子压着的衣服,想办法让他移开,好有机会把衣服穿上。
贺莲在床榻上来回躲着,那蒋总管色欲熏心,完全失去了理智,一直追在贺莲后面。
她只顾着让蒋总管别压着她的衣服,不想自己却是退到了墙角,蒋总管一下子飞扑上去,手臂撑着墙面,堵住她的去路。
他淫邪一笑,“小莲子,你是杂家亲手提拔起来的,犒劳犒劳干爹也是应该的,别害羞,现在这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乖乖把毛巾拿下来,让干爹好好疼疼你。”
他罪恶之手就要向她胸口的毛巾探过来,贺莲美眸一眯,与此同时,房顶上,一个黑衣人也正在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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