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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嘿嘿姑娘众宠——娘子狠彪悍。”
脸色陡然一黑,贺莲倏地停下脚步,“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男人转身,面朝着她,眸色忽明忽暗,紧抿的薄唇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众宠——娘子狠彪悍。
紧接着是不知过了多久的长久对视。
眼睛不眨,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雪山明月夜,宫殿院落里,矗立对视是为了什么。
不明白的还以为他俩看对了眼,相爱了。
而此时,贺莲内心经历了一段从不敢置信,到接受现实,到感到耻辱,最后到愤怒的全过程,翻江倒海,怒火蒸腾——
迷女干犯终于现形,不打自招了!
果然就是那个淳于,破旧客栈的,地下拍卖场的,就,是,他!
“fuck!”
一声国际标准骂,贺莲飙了。
终于给她等到了,遥想当时在看到那张字条时的耻辱感,不堪回首。
小手对男人一指,全身气得抖个不停,“你,你,给我等着,有种你就站在这别走!”
她要完成那时的心愿,——见到他就砍了他。
贺莲猛一转身,朝一个方向大步走去,娇小背影显得单薄而柔弱,却仿佛看到周身燃着愤怒的火焰。
那气势,男人岂会感受不到?
静默之间,他的心灵路程,和他的为人一样只经历了这一种简单情绪,那便是——不解,还是不解。
怔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这小丫头说话就像下咒似的,总能让他失了神志。
她让他在这等着,他还真就傻傻在这等了半天。
直跟到了厨房,男人看傻了眼……
乌漆麻黑的大厨房里,小丫头站在案边拿着菜刀在磨刀石上磨来磨去,唇角勾着诡异恐怖的笑容,屋里回荡着嘶嘶的磨刀声。
见他进了厨房,小丫头抬首冲他嘿嘿一笑。
打了个冷颤,比刚才勾引他时的笑容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你怎么了?”
摸不着头脑的男人,生平第一次被恐惧两个字重重压在头顶,甚至不敢靠近她半分。
“嘿嘿,你知道强中更有强中手的下一句是什么吗?”
又发什么疯?
男人本就是个话少的人,遇到自己不想说,不明白的,自然是不会回答。
贺莲根本不在乎他习惯性的沉默,也没打算等他的回复。
笑容越发诡异了,提起菜刀朝宫主走去,盯着他浅棕的瞳仁,“是恶人更有恶人磨!”
说着,挥起菜刀发了疯的向男人砍去,她没疯也没傻,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男人,可如果看到令自己一辈子蒙羞的人还能冷静,那她就不是人了。
打不过也好,杀不死也好,她也要找地儿冲他发泄她心中的怨怒。
“王八蛋!强奸犯!”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彪悍的存在,没形象,不计后果,脑子里只有一个执念,只要能弄伤他,就算死也是轰轰烈烈的!
淳于并未还手,灵活地左躲右闪着,对眼前五百倍放慢速度的袭击有些不知所措。
“贺莲,你疯了!”
男人倒退出厨房来到院落,小丫头一路追来,愤怒的刀锋速度极快,人的爆发力是世间难以解释的奇迹,她此时就像是个训练有素的刀锋战士,动作灵敏而富于技巧,下手精准而决不手软,看样子,是非杀他不可的架势。
难以招架之下,男人不得不阻止眼下这荒唐的一幕。
大手一伸锁住小丫头的手腕,轻轻扭转捏住,便见那柔软小手一张,啪嗒一声,菜刀落地。
原以为荒唐结束,岂料……
小丫头左手蓦然一挥——,一道寒光闪过,男人的脸瞬间被匕首划出一道口子。
一道红色从伤口流了下来,男人放开贺莲,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大吃一惊,他竟然流血了!
紧接着,匕首再次刺来,他第一次认真对待小丫头的攻击,以一个武学高手的身份第一时间制住了她。
“够了!你到底要干什么,你以为你能伤得了我?”
说完这话,淳于觉得自己打自己嘴巴了,他脸上流的血就是铁一般的事实。
“我跟你拼了!”
小丫头借着他攥着自己手腕的力量,一个虎扑骑到他身上,牙齿狠狠咬上男人脖颈。
嘶——
撕裂的痛,钻心的痛,脑袋嗡嗡作响,他现在被这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姑娘彻底打败了众宠——娘子狠彪悍。
从来没输过这么惨,从来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生命中的意外,每一次都是这么血淋淋的。
第一次,她在自己身子下纵情绽放,晕红了床榻,难道,这就是因果报应,他要用自己的血来偿还?
大脑突然开了窍,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明白了这愤怒和憎恨的来由,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从她的唇齿间传到他脖颈的伤口直击心脏,感同身受。
卸掉她手上的利器,却没再阻止她的发泄,任由她发了狠地往死里咬他。
打斗声已经引来了一些寝殿在附近的部众,见此震惊不已,欲上前搭救,即刻遭到宫主阻止。
他只是眼神扫了扫,领命的部众们便纷纷褪去,然而此时不远处却有一双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
……
……
已是痛到麻木,只觉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到脖颈,男人身子陡然一僵,他知道那热流是什么。
她在哭吗?
敛去身上的冷冽,男人一手拖住贺莲的小屁股将她抱紧,另一只手仍然攥着她细小的手腕防止她偷袭,朝自己的寝殿走去。
是咬累了,还是接受无法伤到他的现实了?
小丫头倚在他的肩头,不再挣扎不再用力。
“贺莲?”
路上,淳于轻轻唤了她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叹了口气。
当男人走进内寝把贺莲放到床榻上时,贺莲似乎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竟然在仇人的床上,她立马惊慌,突然从床榻上反弹了起来,愤怒的小火苗仍在水眸中闪烁,“你别过来,你要是再敢碰我,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无奈摇了摇头,男人没有说话,径自去镜边查看自己的伤口。
高大笔挺的背影,幽暗笼罩之下,凛冽,凉薄,尤其是披散的银发,更是寒意逼人,给人一种疏离感。
这份与众不同,导致了男人不得不以假面目示人。
他的累,又有谁知。
“当时你中了药。”
“……”男人突然莫名开口,贺莲一时有些没反应不过来。
“当初发现你时,有几个乞丐要轻薄你,我将你救了送到客栈。”
一提那客栈,贺莲浑身发冷,醒来时感受到的潮气,爱谷欠后的味道,令她作呕,一想到是这男人制造出这一切令她不舒适的感觉……
“别说了!我不想听!”
男人郁结地蹙了蹙眉头,不再理会脸上的伤势走到贺莲面前,他已经察觉了她对自己的厌恶和敌意,他要让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承认当时失去了理智,可若是不给你解毒,你会有危险……”
抬头瞪他,小丫头情绪有些激动,泪珠在眼眶里打转看着令人心疼。
“你少得便宜卖乖!给你占了便宜,还难为你了?恶心的男人!”
冷眸一凛,小丫头的话深深刺痛了他的自尊,“我不是占便宜,我当时有留过字条,可你……”
“你人呢?嗯?”
贺莲冷冷地说,当初还傻到留在客栈等他回来,虽然只是想杀了他,可仍代表自己太傻,竟然相信他字条上的话。
现在想来还想扇自己几巴掌。
“我出去办事情,出了些意外……”
又是一声彻骨的冷笑,贺莲本能的抗拒,“办事,意外,哪有那么多巧合,想羞辱我你承认就行了,这就我们俩人,何必还要撒谎来维护你宫主高高在上的自尊。”
“我没必要说谎!”
听她怨恨自己的口气,男人终于明白——
一直以来,他觉得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方,原来真正受伤害的不是自己,而是她。
从第一次见到她那一刻起,便莫名被她吸引,自认是个定力十足的人,然而她只是用柔软的小身子往自己身上蹭蹭,哼唧两声,就让他失去了理智。
欢爱之后更是毫不犹豫的想将身心都交给她。
这一切,皆出自直觉。
即便再生气,此时面对那出于本能自保的小猫,淳于也无法再对她发狠,柔和了眸子,他坐到床边,贺莲警觉地向床角退了退。
心下一坠,这小丫头任何举动都能牵动他的心众宠——娘子狠彪悍。
“我后来回去找了你,可你已经走了,之后我一直没有回国,找了你许久,哪知道在拍卖场见到你,你却不肯与我相认,我想你的举动已经告诉我了答案。”
“白痴!我当时根本不记得你了!我受刺激了,我失忆了!”
贺莲冲他大吼,憋屈在肚子里的话脱口而出,心头许久的压抑感竟是顷刻消退了。
解铃还需系铃人,贺莲这么长时间的怨恨和耻辱,即便她失忆了,又想起,身边有其他男人疼爱,有自己忙碌的事业,那压在心里头的大石头始终存在,刻意去回避,不曾跟任何人提起。
乐观坚强的小丫头,不愿承认自己的脆弱。
如今,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地方发泄,不用遮掩,不必顾及自尊,因为她觉得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哪还有自尊可言。
委屈的眼泪在她洁白的小脸上划过,熨烫出两道令人心疼的痕迹,没想到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答案竟然是——受了刺激失忆了。
难怪当时她好像不认识自己,难怪,她跟了别的男人。
可她为何又成了太子妃,又和郭希……
微微蹙眉,男人不知该说什么,起身走去桌边为她倒了杯水。
意料之中小丫头没有接。
沉寂半晌。
“其实……,那字条上我写的都是真心话。”
瞥了男人一眼,浅棕的眸子真诚而坚定,有种魔力,令人深陷其中,不自觉地相信他说的话。
尤其是眼神中的怜惜,与他平日的冷毅截然相反……
心,乱了。
其实他说得是不是真的,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她何须去在乎他的想法,然而她却无法控制自己去忽略他的话。
或许是给自己寻求那仅剩的自尊吧,相信他的版本,起码心里会好受一些,她没有被迷女干,她只是被晁天策下了药,被好心人救了,解了毒,而且最后那好心人还要以身相许。
这样想是不是就皆大欢喜了?
呵……
那就这样吧。
无力再去辨认真相,贺莲默默爬下床榻,静静走出内寝。
“你去哪?”
淡然侧头,“难道还留下再跟你睡一觉?”
被小丫头刺耳的话语一噎,到嘴边挽留她的话又给憋了回去。
……
……
在山上百无聊赖了几日,贺莲没事就去看望乔幺,淳于明明知道她有来,却并未阻止。
坦白之后,感觉无法再坦然面对彼此,刻意的回避也变成了心照不宣。
贺莲会算好宫主不会出现的时间去寒冰洞。
渐渐习惯了洞里的寒冷,竟是开始有些喜欢这里的环境,干净,纯净,像是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周围环绕,令自己的心一下子镇定下来。
近来,被她藏在寒冰床边冻肉少了,想必大厨师兄最近有进来过取肉给宫主做菜了吧。
虽然宫主一直见不到人,不过乔幺的好转倒是极为明显,伤口的疤痕恢复很快,脉搏越来越旺盛。
这一日,贺莲被虞香拉住,耽误了些时辰去寒冰洞,等赶到的时候里面的洞门是半虚掩着的。
警觉心一下子提起,贺莲轻手轻脚向门边靠近。
没想到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只见左护法一手唔在乔幺的鼻口上,另一只手掐在脉搏上,脸色紧绷,目不转睛盯着乔幺。
“你干什么!”
贺莲不假思索地扑过去,一把将左护法推开。
他竟然要杀了乔幺!?
男人一见是贺莲,眸中闪过一抹凶狠,即刻走到门口按了机关将石门关上。
“乔幺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他!”
左护法冷笑,淡淡的直眉一挑,“太子妃是否看错了?本护法可没杀他,只不过看看他的病情。”
“你别以为我眼睛瞎了,你明明是想让乔幺窒息而死。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若是不说休怪我告诉宫主!”
“宫主?”左护法仰头大笑,之后眸子一眯,身上的气息恐怖摄人,“你这个祸水,还好意思提宫主,宫主从见到你之后就没再正常过!”
贺莲觉得自己很冤枉众宠——娘子狠彪悍。
什么屎盆子都往自己脑袋上扣。
“你们宫主变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就算跟我有关系,你为什么要杀乔幺?”
左护法一瞬间逼了过来,当日落雨山上打斗时贺莲有见识过他的功夫,也是一顶一的高手。
心下不觉一紧。
“本护法是替宫主除掉耽误他大事的障碍!”
“?”
“本护法告诉你,若不是为了帮你救乔幺,宫主早就遵从皇上的旨意回都城了,岂是还会留在这里。”
回都城?
难道就是前几天在洞中无意听到他们对话的后半部分内容吗?
“回不回去是你们宫主自己的意思,你这么做宫主一定不会放过你!”
“哦?是么!”
左护法邪邪一笑,又逼近了贺莲一分,倏地,大手钳住了贺莲的脖子,高高举了起来,“本护法现在不只要杀了乔幺,还要杀了你这个祸水,只有你死了,宫主才能专心在自己的事情上。”
“呃……咳咳……”
贺莲被卡着喉咙说不话来,而更令她惊恐万分的是左护法另一只手再次捂上了乔幺的口鼻。
“乔……幺……!”
双重死亡气息袭上了大脑,恐惧,令人浑身颤抖,发冷,甚至周围的空气也凝结了一般。
死寂一片……
“你杀了我,宫主一定会替我报仇的!”贺莲说,一切都是直觉,宫主不会坐视不理。
“我在洞中杀了你谁知道?把你和乔幺两个人从悬崖丢下去,到时候告诉宫主你嫉恨他,带着乔幺先下山了有何不可?”
“你!——卑鄙!”
危机之下,贺莲双手扣住男人的手腕,借力一脚踹在男人胸口上,另一只脚顺势一蹬狠狠踩在了左护法的脸颊上。
男人一次想杀了两个人,自然无法专心在贺莲身上,这才被她钻了空子,脸一疼,手一松,贺莲从他手中捡回了一条命。
顾不得其他,贺莲爬起来就往洞口跑,岂料,在小手摸上机关前的瞬间,小身子又被左护法给捞了回来。
“想跑?”
“救命!”贺莲大声嘶喊,却只能听到洞里自己的回声。
贺莲使出浑身解数袭击男人的弱点,竟是也能抵挡一阵,就在越来越招架不住,人被左护法扔到寒冰床上重重摔在乔幺身上时——
哗啦一声,石门大开,两人同时停止动作像洞口望去,高大的男人身上散发着摄人的杀气,一双浅棕的锐眸在瞧到里面的人竟然是左护法时一瞬间迸发出嗜血的光芒。
“宫,宫主!”
身后跟着一脸担忧的大厨师兄,淳于两步跨了进来,单手拎起左护法的衣襟将他整个人摔到寒冰洞的洞壁上。
“噗——”
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左护法表情极为痛苦。
“说,为什么这么做!”
“宫主,皇上急诏您回去,您再耽误下去,皇上会怪罪下来,咳咳。”
“本宫的事情何须你来操心!”
说着,淳于抱起了惊魂未定的小丫头离开了寒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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