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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莲动作麻利地把宣纸在桌上摊平,又将毛笔塞到天晴手中,“别忘了把我画得飘逸一点,美一点,尤其是眼神,要诚恳一点。”
天晴疑惑地转首看向贺莲,搭在他肩头的精致小脸上满是狡黠的笑,不知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手顿了顿,天晴勾起唇角,“莲儿,你这是想把自己献给谁啊?你知道我不为别人作画的,更别说是男人了。”
贺莲抽了抽眼角,在天晴面前连耍点小聪明都那么难。
“我是画给自己用的,天晴~!”晃着他身子,直接就把那一对柔软的兔子挤在他背上,肉贴着肉,肌肤贴着肌肤,就算天晴是自打有姓晁的开始家族里最理智的一个人,此时心里也是荡漾得不行。
明知道这姑娘别有目的,很可能是为了别的什么男人,可,只要对她没伤害的,他都硬不起心来拒绝。
何况,画莲儿,无论怎么画,他的心情都是愉悦的。
反手把她捞到自己腿上坐下,小姑娘光溜溜倒在自己怀里看着他画画,这简直是人间第一大幸事。
不到半个时辰,一副优美大气的《美女捧莲图》便完成了,可以说完全符合了莲儿的要求,不过……
天晴侧目看了看挂在他脖子上熟睡的莲儿,之后便盯着那幅画出神。
他似乎看出了些门道,于是唇角微勾,提起笔,史无前例地,在他画作的落款上署上了他自己的名字。
*
一觉睡到大亮,贺莲一个转身搂到了一团被。
天晴呢?
被子裹身上爬下床,打开卧房门探着脖子往外看了看,没看见人倒是闻到从厨房传来一股香味。
怎么棋子哥今天来她这做饭了?以往棋子哥都是做好了拿过来而已,若不是棋子哥,那会是谁?
“路昭,是你吗?”
屋里除了路昭,笨小白,养尊处优的殿下是不可能出现在那种地方。
“莲儿,来。”厨房里竟传来天晴悠扬带着些沙的声音,还伴随着几声咳嗽。
见路昭和小白的房间房门紧闭,贺莲裹着被快速冲进厨房,门一开,好家伙,屋里满是油烟。
“天晴,你这是闹哪样啊!咳咳~!”
赶紧把锅盖扣在那着着火的铁锅上,把窗户开大,等烟散得差不多了,贺莲这才看清天晴的打扮——
全身只着一条白色睡裤和一条挂脖的碎花围裙,整个上身什么都没穿,后背臂膀整个路在外面。
“喔喔~!”贺莲小痞子似的吹了两声口哨,视线贪婪地从他披散的长发一路看下去,这可是居家男诱惑啊,早饭没吃口水就流了。
他一手拿着锅铲,一脸的无奈,鼻头上还蹭着柴火灰,一看就是在折腾之前小瞧了这做饭的难度。
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贺莲伸手擦掉他鼻子上的灰,“笨蛋,你跟棋子哥抢什么生意嘛~!”
天晴委屈地抿了抿嘴,视线落在一个地方,“只是想亲手给莲儿做一次早饭,谁知……,唉。”
一大早起来,把路昭叫起来吩咐他带小白下山玩去,特意安排了一个只有两个人相处的早晨,谁知炒个鸡蛋就糊了三次。
贺莲顺着视线望过去,小脸蓦地一僵,那垃圾篓里足足有三十来个鸡蛋壳,再在灶台上寻么一圈没见一盘炒熟的鸡蛋。
哭笑不得,除了天晴那一身诱惑的打扮能看,整个厨房被他弄得一团糟。
正所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天晴啊,你还是去画画,做你擅长的文人雅士吧,做饭不适合你。”
天晴懊丧的一叹,扔了锅铲,熄了柴火,又看向贺莲,这时才发现莲儿浑身只围了一张薄被,长卷的墨发波浪般披散在身后,露着诱人的锁骨和香肩,那刚起床脸上带着的慵懒,性感,风情万种。
眸色变暗,某新晋王爷似乎对做早饭一事瞬间失了兴趣,黑色的瞳仁中映满了小女人青春妩媚的模样,倏地把她搂进怀里,就在贺莲的脖颈和锁骨上不停地吮吻,在那些变淡的印子上再补上属于他的印记。
小丫头一边发出软腻的轻吟,一边推拒着他,气喘吁吁道:“天晴你别搂我,你围裙上都是油。”
闻言,天晴带子也不解直接把围裙从头上脱了下去,重新搂上她,大手在她的后腰上缓缓摩挲,小女人便在他怀中轻轻地颤抖。
“天晴,这里是厨房,万一被路昭和小白看见多不好啊。”贺莲红着脸,无力地倚在他身上,小手搭着他微凉的胸膛。
天晴又展露出他那带着某个人影子的魅丶惑神情,双眸半眯,盯着她的双唇,纤长的手在她身后从下往上撩起被子直接触上小女人滑溺的肌肤,最后停在那蜿蜒的弧度上来回柔捏。
“莲儿,他们去山腰抓野兔去了,屋里只有我们……”低缓的声音,听得小心肝儿直颤悠
天晴拉着她手一直往下,只有单薄的一层布料相隔,小丫头已感受到他对自己的需要。
还未反应,整个身子被天晴一转趴到了那陵乱的灶台上,触手一片滑油和蛋清液。
“天晴!”贺莲嗔道,看样子天晴是要直接在这厨房把她给办了。
这也不是不行,多点晴趣么,可——要不要这么重丶口味啊,嗷嗷嗷——
天晴倒是身板挺直站在她身后,关心道:“莲儿,小心一些。”
突然他俯身凑到她耳边低低的,缓缓的,吹着气儿地对她说:“蛋清很滑。”
伴随着他随即而来的动作含义很深!很深!
心在天上飘荡着,脸儿堪比灶台篮子里的苹果,各种厨房里的味道都似乎不见了,脑子一片混沌。
难道这就是忘我的最高境界?
……
被子早就掉到了地上,厨房也脏乱不堪,这回可苦了棋子哥,什么都要让他来收拾。
再看看自己的小手和胳膊肘上,沾得全是蛋清和黑灰,有些来气地往趴在她身上粗喘着气的天晴脸上抹去,天晴一惊,抬起头来,“莲儿,你往我脸上抹得什么?”
贺莲转过身,笑掩如花,“很滑的蛋清呀~!”
天晴随即嗤笑一声,眼神变得越发邪魅,凑近了她,鼻尖对着鼻尖低声道:“莲儿,我想吃你的蛋清。”
“……”
瞪着天晴,他真的只有十四岁?真真的只有十四?
肯定是书念多了,把一好孩子弄得这么复杂,多么白净英俊的面皮,多么纯洁优雅的少年——
人都是不可貌相的,男人在面对那种事的时候,就压根儿没一个是君子!
*
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身上的油渍洗干净,换上一套简单的白色交领襦裙,领口滚着淡粉色的花边,整个人看起来清新雅致。
对镜梳了一个侧云髻,余下的发丝自然垂在身后,看了看自己,满意地一笑。
转身,发现天晴坐在桌边喝着凉白开——没饭吃只能喝水,边盯着她看。
丫头小脸儿上浮上一抹暗爽的笑意,打算等会自己偷摸去棋子哥那吃一顿,让天晴饿上一整天,看他还敢不敢重丶口味了。
“对了天晴,你什么时候回都城啊?”
天晴闻言心下一沉,面色显得有些不自然,“你……不想我留下?”
“不是的,我觉得你堂堂一个大王爷在这白吃白喝白住有些不是个事儿,你又不像小白是傻的,路昭负责保护我的人身安全。”
“……”天晴的脸是一会白一会红,这分明是小丫头嫌他多余了,不过让他走没那么容易,“莲儿,我负责取悦你。”
贺莲喉咙险些卡了口气儿没喘上来,这殿下,王爷的真没节操,为了留下把自己说成鸭了都不介意。
“光取悦是不够滴,你要取悦大家,为‘和龙寨’效劳。”
什么?丫头是不是疯了?把他当共享财产还要去内什么别的女人,甚至,男人不成?
见天晴惊讶到铁青的脸,贺莲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歧义了,连忙解释道:“天晴,你记性好,我是想让你做我剧团的场记。”
“场记?那是什么?”
要说话剧场记和电影场记虽有不同,却也大同小异,专门负责记载每一场景里,演员的动作,对白,布景,道具,化妆等各方面的细节和数据记录。
一部剧甚长,场记的职责就是避免,在转换场景时避免演员穿错衣服,说错台词,工作人员搭错景,等等。
有天晴这么一个超级大脑,那绝对是场记业的翘楚,行业内的领头羊啊!
和聪明人交流就这点好,说一遍人家就明白了,还能举一反三回问她几个极为专业的问题,比如,他干一天活能给他多少工资……
*
于是乎山寨版《叶问》在原‘和龙寨’风风火火地排练了起来,有天晴这个小超人在当真是给她省了不少的力,一说下个场景是什么,天晴立马像复读机一样把需要的信息一字不差地吐了出来,再看他手里,从开始排练到现在几乎十几日的时间里,从来就没见纸和笔。
这段时间,贺莲忙得不可开交,每天“action”,“cut”说个不停,口干舌燥,说起话来都带着沙沙声。
这时候,负责后勤的棋子哥便起到了不可或缺的作用,润喉茶,养颜粥,随时给贺导演递小板凳,把妹子伺候得头不用扭,身子不用挪,伸个手,什么都齐了。
每天看着贺莲被众星捧月般的围绕,除了正事时,根本说不上话的尉迟尘,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不过,放贺大寨主眼里,那是深沉的表现,叶问愤怒的情绪上身!
很显然,那姑娘忙得已经把他俩之间的感情忘到了九霄云外,可有可无了,若不是他还占着那男主角的位置,恐怕连见她都不知要等到何时。
贺莲的心思的确没怎么放在尉迟尘身上,路昭和小白已经回都城有些日子,贺莲一直记挂着他们。
她偷偷让路昭想办法将《美人捧莲图》以失窃赃物的方式流到地下黑市拍卖广场,顺便让路昭带小白去往他之前和青衣男子打斗过的地方,刺激之下会恢复记忆也说不定。
忙碌的日子过得总是很快,闫棋子已经成功说服了三家茶楼让他们表演,如今只等他们杀青了。
期间,贺莲也努力和会豪帮分舵舵主交涉,希望他们能看在利益的份儿上与他们‘和龙帮’合作,毕竟会豪帮在建筑方面的能力,是富记城,金豪山一代无人能及的。
事实上,贺莲的野心很大,她只是想靠话剧提高金豪山的知名度,真正想做的是将会豪山变成当地最大的度假村,提供一条龙式娱乐服务,不仅有话剧表演,还要有餐馆,茶楼,按摩,卡拉ok,赌档,等等。
无论古人能想得到,想不到的娱乐项目,在她金豪山,通通找得到。
所以那时候她将她的想法和会豪帮帮主说了以后,帮主对她大加赞赏,只不过因为她和姬姬的矛盾不得不将此事耽搁了下来。
苦于一直无资金支持,贺莲不得不和会豪帮签下五五分成的条约,只要他们肯帮助‘和龙寨’在最短时间内,盖出贺莲要求的房子,以后‘和龙寨’所得利润平分。
起初,天晴并不同意贺莲这个计划,觉得太亏了,可贺莲又有些倔脾气,偏偏不想靠他皇室的势力,或者姬羡壹的财力解决此问题。
小丫头说了,人活在这世上,有靠山很重要,可比靠山更重要的是自身的价值。
和会豪帮合作,又不是没有利润可拿,人家有那个实力,自然敢开那个价格。
*
计划进行得还算顺利,没过两天,会豪帮分舵的人便重新返回‘和龙寨’开工了。
这天晚上,尉迟尘趁着天晴在给其他人说戏的空档,单独把贺莲拉到一边。
那双锐利的眸子盛满了怒意,脸色阴阴得几乎和夜一个颜色,贺莲愣愣地看着他,“找我有事儿?”
尉迟尘双拳紧握,几次要开口,可那喉咙梗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霎时间,多日来不安定的心一下子沉稳了。
原来不过等得只是个拥抱,所有她对自己的忽略,无视和置之不理,一个简单的拥抱便让他心里的郁结彻底解开。
小丫头在他怀里不停的挣扎,嘴里还说着冷冷的话在刺儿着他,“你别这样,如果没什么事儿我要回去了,而且也很快到你的戏份了。”
倏地将小丫头拉离自己,抓着她双肩的大手颤抖着,那股阴郁也重新笼罩上尉迟尘的身,“难道我们之间就是剩下一出戏?嗯?”
粗厉的手指深深陷入她的肩窝,疼得贺莲蹙起了眉头,“好痛,尉迟尘你别这样。”
“那你想让我怎样,你说,你说啊!”
猛然间一道优雅的身影落入视线,天晴正向他们的方向走来,尉迟尘一道阴冷的目光射去,那眼神可怕得像是遇见了杀父仇人一般。
不过也差不多了,若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贺莲也不会变得连话也不跟他说一句,闹得如今两人之间形容陌路。
姬羡壹是晁国黑道上的霸主,不得不忍耐,可这不算健硕的男人又是谁?他凭什么可以霸占着贺莲?
逆着光线,直到天晴走近了尉迟尘才看清他的神情,不想竟是和自己一样阴沉冷淡,而且比平日的谦和多了一分难以驾驭的威严。
“莲儿。”天晴只是淡淡地唤了贺莲一声,视线不再在尉迟身上停留。
“天晴~!”贺莲小脸上立即展露笑容,就要向天晴走去,谁知手腕却被尉迟尘死死拉住,恨不得把她弄条链子拴自己身上,哪也跑不了。
诧异地看相尉迟尘,不明白他今天是抽什么疯,“尉迟尘,有什么话等晚上结束再说。”
贺莲奋力的挣脱他,其实也怕上次姬姬的事情重演,安慰一个姬姬已是心力交瘁,若再把天晴惹生气了,她可不用活了。
尉迟尘却不觉得贺莲会真的等结束再和他说,哪次不是一结束小手就挂上那天晴的手臂笑嘻嘻地离开他的视线?
那种痛楚不愿再忍受,他宁可把话现在说清楚。
“贺莲,我只想和你说……”
“你现在说什么我也不想听,你握得我好疼。”眉心拧在了一块,贺莲心里直发慌,尉迟尘你快些放开吧,她不想再把事情闹得一发不可收拾了。
“贺莲!”尉迟尘隐忍得声音异常嘶哑,为什么,她为什么连自己的一句话都不肯再听,她说要自己给他时间,他给了,可他发现时间只会让他俩越来越陌生,距离越来越疏远。
“尉迟尘,”天晴心里已是气得火冒三丈,脸色却看起来最多是有些阴沉,“做人莫要如此极端,不识好歹,别人一再忍耐,你却强人所难,只会让人觉得你……给脸不要脸。”
呃……,贺莲闻言小脸儿吓得快绿了,天晴的确不动手,可那话说出来比刀子还锋利。
恐怖,吓人,战争一触即发!
怎么办,不然她逃吧,他俩爱怎么打怎么打,起码不会连累她……
可她的手腕还被尉迟尘攥着,连想做个逃兵的机会都没有。
倏地,她感觉手腕上的力度一紧,偷偷朝尉迟尘望去,便见他脸色发青,薄唇抿得已没有了血色。
一步,一步,向天晴逼近,高大的身材把天晴稍微显得有些瘦小。
他一手指着天晴,似乎将身上所有怒意凝聚在他的指尖重重一点,“你,算是什么东西!”随即那指尖变成力拳瞬间向天晴挥去。
贺莲一下子慌了,尉迟尘你个笨蛋,起码等人家回答再出手啊!
赶紧挥动手腕,“尘,住手,他不是东西,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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