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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夸张些的话,贺莲几乎是经历九九八十一难才找到飞雪宫,现在让她就这么回去,你说她能甘心吗?
即便宫主不在,可宫中那些宝贝应该还在吧,贺莲向来是个做事光明磊落之人,不过谁让她近墨者黑了,收了个天下第一神偷在身边,这不问自取的负罪感,越来越少,越来越少……
实在不行给他们宫主打个白条先欠着,回后给点物质补偿还不行吗?
不要脸的决心下了,那就不要让任何杂七杂八来扰乱她的心思,只要记住一句口号:
为了皇上!
别说是偷了,让她去抢她也愿意!
大叔,你就感动去吧!
“公子,我有些口渴,可否让我进去喝杯茶再走?”
姑娘她是打算死皮赖脸呆在这了,何况又有白嘟嘟这一关系户,进去查看一番物理环境应该是没问题的。
方便偷么!
小仙儿白白净净的脸上浮现疑惑,自打四岁被尊者带上山这十年间,除了一位神秘大叔之外他便再也没有见过外来客人的闯入,宫主也没有严格规定一定不让人进来……
看了看门外跟自己年轻相仿的女子,一身厚重白色冬衣,许是在山里久了看起来有些狼狈,这种与飞雪宫里格格不入的打扮原本是不可能让她进去的,然而见小白对她如此喜爱,小仙儿又不忍心拒绝她的请求。
要知道,小白可是包括宫主在内都会龇牙狂吠的凶悍生物,除了对他,贺莲还是第一个小白主动亲近外人。
“好吧,你们随我进来吧。”
进门之后,跟着小仙儿穿过一片宽敞空地,绕过议事主殿,来到西侧宫殿后身的一个院子,质朴典雅的三合小院,想必便是小仙儿居住的地方。
一路上没有看到其他部众,又是天寒地冻的天气显得宫内有些清冷。
贺莲一直抱着白嘟嘟,嘟嘟妈便在乔幺的腿边绕来绕去,看样子这对藏獒母子性别歧视有些严重。
围着矮桌边坐下,小仙儿给他们倒了两杯热茶。
赶紧捧起来咕嘟咕嘟喝了个干净,多少天了,头一次喝上热的东西,贺莲感动得几乎热泪盈眶。
“公子,我有一事不明,为何我们在半山腰明明能看到你们的宫殿,却怎么也上不去,一定要找到那条路才行?”
小仙儿在贺莲对面坐下,也给自己倒上一杯,思量之下觉得他们有能力上来,便也也没什么好隐瞒,便答道:“因为那是宫主施的障眼法,看到的人如果一心想上来只会困在山里直到死去。”
喝!贺莲心里一惊。
乔幺也同样握着茶杯温暖着自己冻得几乎僵掉的双手,闻此言,一股寒意直蹿背脊,那真真是后怕得令人毛骨悚然,若老大是个轻言放弃的人,是个怕吃苦的人,是个不懂变通的人,只要有一丝退缩的念头,可能今日便是他们的死期。
庆幸,感恩,自豪,望去老大的目光复杂而深远,不愧是他的女神,值得崇拜,值得他喜欢!
小仙儿自我介绍说他叫虞香,贺莲觉得他的名字很有趣,虞香,虞香,很是好奇他身上是否带着余香呢?
不过贺莲可不是女淫贼,主动去闻美少年身上香味的事情她做不出来。
况且,她心中更好奇着另外一件事——
“虞香,你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啊,这屋子里比外面还要寒冷,你为何穿这么少?”
虞香眨巴了一下眼睛,墨潭般的瞳仁清澈无浊,带着脱离尘世的纯净,刚要开口对贺莲说什么,突然意识眼前的两个是陌生人,才不自然地抿了抿嘴低下头去顺着嘟嘟妈的白毛。
屋内一时出现了短暂的尴尬,贺莲怕虞香想明白了把他俩赶走,忙岔开话题填补这中间的空白。
朋友吗,是长久以来的亲密关系。
想拉近跟一个人的距离,便要不断的交流,没话找话也得交流。
热络了,共同话题多了,对方的防范性自然会下降,贺莲所知道的信息也随之增多。
飞雪宫之所以这么静是因为宫主带着左右护法和重要部众去参加了三年一度的武林大会。
有些意思,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宫派竟是落俗到去参与江湖上的腥风血雨,不知这宫主心里到底打的是何算盘。
贺莲对宫主没兴趣,她只是对宫主的宝贝有兴趣,可惜的是,虞香并不是飞雪宫重要部众之一,她期间打探的灵丹,神药,宝物之类的下落,小仙儿显得一片茫然。
难道她说得太隐晦?
贺莲不甘心,有意抱起白嘟嘟,心里一直对小家伙说着抱歉,不是她有意利用这么可爱的萌物,是实属万不得已。
搔挠着白嘟嘟的脖子,温暖又柔软,小家伙一边在她手上撒着娇一边口里发出舒适的咕噜声。
贺莲惋惜一叹,“唉,我好舍不得这小家伙,若不是赶着救家父心切,多想留下来陪它一段日子啊。”
你说贺莲她好面子吧,但脸皮厚起来也是天下无敌,人家小仙儿还没说要留她呢,她自己先不见外了。
单纯的虞香哪能听出贺莲话里的意思,十四岁的小少年那也只有被二八岁心理年龄的阿姨玩的份儿。
他也极为惋惜地说:“唉……,宫里的丹阳阁机关重重,只有宫主才有办法进去,我爱莫能助啊,实在不成你们直接去落雨山找宫主吧。”
贺莲她真心不想笑的,可她还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那笑容美若莲花,撼动雪山之巅,然而那笑容背后真正带着的是贺莲得逞的快意——
多么可爱,善良,纯情的娃子,那双美丽的眼睛溢满了关心,然而就活生生的被贺莲这只狡猾的狐狸阿姨给绕了进去,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露馅了。
连思想并不复杂的乔幺也听出了个中门道,替虞香感到莫大惋惜,若是他有朝一日被宫主体罚,只要他在,他一定会挺身而出替他求情。
这时。
贺莲一下子站起身,对虞香温柔的一笑,“虞香,时辰不早了,我们先告辞了。”
虞香一愣,甚至眼眸中流露出了一丝不舍,短短但却热络的交谈中,他已经无形当中对这位成熟的姐姐产生了依赖感,和,他不明白的其他感觉,总之一听说她要走,这心里空落落地说不出什么滋味。
贺莲啊,贺莲。
她是彻彻底底给这纯情的少年上了一课,那便是:不要轻易相信女人,尤其是美丽的女人,更甚之,主动向自己示好的绝色女人。
千万不能信啊!
还好贺莲还有点良心,不准备更多祸害这小仙儿,不然那毁得可不是他的人生观爱情观,而是人家整个人生。
“白嘟嘟,跟莲姐姐说再见~!”虞香站在门口抓着白嘟嘟的爪子跟贺莲挥手,想必贺莲的完美形象已是深深印刻在了这小仙儿的脑海里,连他叫了许久的小白也即刻改了名字“白嘟嘟”。
少年,初恋,暖伤,多么的美好~!
这些离贺莲太远了,以至于远到她可以拿来利用和伤害。
对不起,虞香,等姐姐下次来一定补偿你。
还好,这丫头还没坏到招人恨的程度。
……
不知是不是心情使然,下山的道路显得格外轻松,贺莲哼着小曲儿,望着脚下一节节台阶,仿佛走上幸福的康庄大道。
说幸福,还有些远,但回想起小仙儿提及他们宫中灵丹妙药时那自豪的神情,压在心里的大石头被她无情地扔到外太空,一身轻松。
皇上恢复青春彻底有望了,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一想到皇上那宽厚的胸怀,性感的麦色肌肤,还有那无与伦比的性能力,这大雪天的,小丫头自己想嗨了,浑身温润燥热。
她想,她很想——
小脸微红,小手捧着自己脸害羞地哼唧了一声。
哎呀呀,皇上~!
结果,把乔幺哼懵了……
转首看着她泛红的小脸,娇羞迷人,乔幺呼吸顿时一滞,不知身子里哪块在怦怦直跳敲得他耳膜发麻,抚上胸口,原来是心。
自责!老大生病了,怎么自己还在想如此龌龊的事情。
深吸了口气儿,平复了体内不寻常的驿动,关切地问:“老大,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啊,是不是生病了。”同时手背贴上她的额头,凉的,又不像是生病。
被乔幺发现贺莲更窘迫了,为了保持身为老大的威严,她放下双手,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道:“这是因为肾上腺受到刺激时会分泌出少量肾上腺素,使脸部血管收缩充血所致。”
“啊?”乔幺一句也没听懂。
贺莲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嗯,就是这么回事,懂了吧。”
怎么可能懂?不过乔幺还是点了点头,心中懊丧的一叹,老大就是老大,讲话如此高深莫测,这要等什么时候他才能赶上老大前进的步伐?
见给自己解围成功,贺莲暗笑,在这个世界装逼,靠的不是金钱,也不是地位,更不是忧郁如梁朝伟的电眼,她靠的是牛逼哄哄的科学!
除了天晴,有谁能比的过她?
她骄傲~!
“幺儿,向着落雨山——出发!”
……
下山的路上,贺莲一直和乔幺研究着如何去落雨山,一个连听都没听过的地方,只有到附近的城镇打听一番了。
在晁国呆了六年多,贺莲从未听说过江湖中有任何武林盛会,还是大国家好啊,连武林都比晁国看起来先进。
孰不知,晁国武林的衰败是由于一次晁羿的大规模清理,晁羿生性多疑专制,他不允许民间有任何一个组织的力量强大到可以与朝廷抗衡。
一部分组织归顺了朝廷,另一部分属姬羡壹的管辖范围,那些武林高手觉得在晁国无用武之地,发挥之所,纷纷移民北上去了东岳国,这边更加兴旺了东岳国的武林业。
行了大概一天一夜,二人在翌日凌晨来到了山脚下,日头还未升起,天气也不如山上那般寒冷,他们决定在山下休息片刻再启程上路。
岂料远远望见一辆眼熟的马车停在那里,眯缝了眸子仔细看去,心下一瞬讶异,“乔幺你看,这不是二殿下的马车吗?”
乔幺也是一惊,应和了一声。
贺莲兴奋地奔了过去,正愁不知道落雨山怎么走呢,突然来了一个自动导航,她能不乐呵吗?
“郭希!”贺莲猛地一掀车帘,打算吓唬他一番。
岂料马车里空空如也,不见车夫,也不见侍奉太监。
人呢?
疑惑地向乔幺望去,乔幺也茫然地回望她,据观察,地上的脚印凌乱浅显,显然是很早便在此地停靠并下了车,下过雪之后将脚印覆盖。
听了乔幺的分析之后,贺莲竟不自觉的担心起来,毕竟是帮过她的人,她由衷不希望郭希在雪山中发生意外,不过若他真的是眼镜男,这另当别论,在没有定罪之前任何人都是无辜的,身为一个现代人,贺莲要有现代人开阔,豁达的思想,不能随便冤枉人。
这是在为郭希开脱吗?
贺莲心里寻思着,总得给自己找一个担心他生死的合理理由才能说服她自己。
“贺莲!”
就在此时,从身后传来一个急切的,激动的,甚至有一些哽咽的声音,那声音原本是那般温和悦耳,如今却因为唤着她的名字而变了声调。
然而正是因为它变了声调,才勾起人心中原始的情绪,如果身后唤她的换做是她任何一个男人,她一定会猛然转身扑到男人身上给他一个热情的深吻。
这种想法异常强烈,这种时刻就该是拥抱和亲吻,多煽情,不是吗?
可贺莲脑子还没短路,她知道身后唤她的人是郭希。
未免自己一时人随心动,贺莲定定站在原地,连头也没回。
看似无情,然真无情否,贺莲不自知。
倏地,身上蓦然一暖,男人还是抱她了吗?
否!
垂首一看,身上披了一张厚厚的棉被,惊讶之际郭希抓着她的双肩转过身来,还未反应过来男人的吻已随之落下。
冰凉的唇瓣紧紧贴合,辗转缠绵,急迫地像要将她吞噬,贺莲裹在棉被里整个人像个粽子似的被男人搂在怀中,许久未体验过的温暖,让脑子里的血液迅速涌往心脏来承受此时过快的心跳,可如此便导致了她当场被ko掉了,任由男人唇瓣的蹂躏。
直到血液回流,直到清晰地嗅到男人粗重诱人的鼻息,贺莲才从这有点玄幻的世界回归到现实。
这到底怎么个情况?
越过深情拥抱,直接一吻定情怎的?
别以为你给姐盖了个棉被,姐就便宜卖你了好吗!
“啪!”响亮的耳光绝不留情面的赏给他,眼镜男,猥琐男,强奸犯,贱人!
眼睛瞪着,咬牙切齿着,然而那小棉被自己个儿仍是裹得紧紧的,只因,太暖和了,她舍不得还给郭希。
乔幺早已看傻了眼,惊讶愤怒之情溢于言表,在那怒火在胸中燃烧到极限即将爆发的时刻,那一记响亮的耳光简直是太解恨了!
打的好!
乔幺恨不能拍手鼓掌。
又是一巴掌,长这么大他东岳国二殿下一共挨过两巴掌皆是出自眼前这小丫头之手。
是巧合?是命中注定的孽缘?
郭希懒得去想通,他只是知道重见她的喜悦压过了脸上的疼痛和皇子的面子,她活着,怎样都好,这一巴掌挨得值!
猛地又将她抱住,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复如初。
始终,身为一个皇子,在下人和女人面前要保持些风度的。
贺莲沉默了,见过欠揍的,没见过找扇的,哪有越扇还越来劲儿抱得更紧的?
这厮受虐狂吧!
马车里,贺莲有意和侍奉太监坐在一排,与受虐狂保持一定距离,阖着眸子眼不见心不烦,上车纯粹是为了去落雨山方便,绝无原谅之意。
郭希也觉得方才有些失态,回想起刚才那巴掌,挺没面子的,微眯的眸子落在乔幺身上,把小美男吓得浑身一震。
该不会想灭口吧?
紧张兮兮地往贺莲身边凑凑,想着要不要跟老大告一状二殿下想用眼神杀死他?
“小野猫……”
男人这一声极轻,像是试探她有没有睡。
贺莲嘴角一抽,郭希这一声叫得她身子骨一阵酥麻,温柔,低沉又性感,若是在耳边轻喃的确是最佳声优。
然而,贺莲绝不允许自己被他蛊惑,佯睡不予理会。
郭希岂会看不出她在装睡,便对乔幺说道:“你们要去哪?”贺莲只是告诉他他们要去最近的城镇租一辆马车。
不能出卖老大,乔幺摇了摇头,“不知道,你问老大。”
“你们找到飞雪宫了吗?”
“不知道,你问老大。”
“找没找到你还不知道?”郭希明显看出乔幺在撒谎。
“不知道,你问老大。”
“……”他能不能换一句别的?
眯起眸子琢磨着乔幺不会撒谎的双眸,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他唇瓣坏坏向上一勾,轻声对侍奉太监吩咐道:“告诉车夫,让他掉头回晁国。”
回晁国?贺莲蹭第一下子起身,“不行!”
郭希轻笑,终于肯跟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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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玺欢】美女鲜花168朵,3月第一份大礼啊,感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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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感谢亲们了,月末最后一天还惦记着雨给雨投票,大么么!爱你们,还有一些写不下了明天再写~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