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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陈木槿在司马稷的雕花大床上醒来,已经接近晌午,她躺在床上,懒懒打了个哈欠,舒服地眯着眼睛不想动。
“睡好了吗?”醇厚的嗓音带着丝丝慵懒在她旁边响起。
陈木槿几乎被惊得跳起,她飞快地扭头,看见司马稷的俊脸就在她脑袋旁边,正柔情似水地望着她,她都可以从他眼中看见自己的影子!
“你你你你!”她惊慌地将被子拢在胸口,脸涨得通红,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
“你什么?”他见她红着脸结结巴巴的模样觉得着实可爱,不由邪气地一笑,长臂一伸蒙的拽了一下被子。
陈木槿本就狠狠抓着被子没有松手,被他一拽,身体就随着惯性不由自主地往前栽去,撞进了他怀里,被他紧紧抱住!
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嘴唇,她的脑中轰地就出现了他吻她的场景,脸就像要烧起来一样,于是她手忙脚乱地推着他的胸膛,想要后退。
“你你你你想干嘛?”
司马稷手臂一收,将她抱个满怀,嗅着她清雅的体香,笑得志得意满。
“不干嘛,就是想你了,傻丫头。”
她埋首在他的臂弯,鼻尖磨挲着他的衣服,感受着他温暖而坚实的拥抱,忽然心情就平静下来,像只小猫一样乖巧地蜷缩在他怀中。
“昨天不是才见过嘛,真粘人。”她小声喃喃自语,嘴角弯起一个甜蜜的弧度。
他自然是听到的,不由失笑,抚摸着她柔顺的青丝,缓缓道:“我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什么好消息?”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望着他。
司马稷笑了笑:“我早上见过邬航了,我们达成了协议。”
“你同意了?”她虽然知道自己应该高兴,但是也不知怎么了,心情就变得沉重起来。
“怎么,你不高兴?”他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有点疑惑,明明她昨天还一直想要说服他,怎么今天就不高兴了呢?
陈木槿坐起来,淡淡一笑:“也没有不高兴,只是觉得有点冒险,事关两国纷争,你们两个人是不是太单薄了?我当然觉得你们这么做没有错,甚至昨天我都觉得没有问题,但是今天冷静下来,却觉得过于冒险了。”
“魏将军领铁甲军驻守青阳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动过,如今仅仅凭你一面之词他就能调动大军吗?这未免也太过儿戏。皇上若是知道又会如何呢?稷,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她将自己的想法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虽然他不懂现在的形式,但是她也知道驻守边疆的军队若没有群臣商讨,皇上下旨,是不可能随便出兵的,除非......
在电光火石间她脑中蹦出了一个想法,除非对方先来进犯!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司马稷,他们难道打的是这个主意?但是这样也太冒险了!大军来犯,若是他们抵挡不住,那造成的结果肯定不可估量!
正当她百转千回的时候,司马稷忽然伸手拍了拍她的头,宠溺地一笑:“傻丫头,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相信我就就行,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
“是没有,可是我也很担心你啊。”她委屈道,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她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也知道其中利害。
司马稷十分欣慰地握住她的手:“木槿,我明白你的心思,所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司马稷觉得应该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如果马上要经历战乱,那他希望他们直接能够坦诚相待。
“大当家!不好了!有人送了破风寨大当家的人头来!”门口铁书生的声音急促而尖利!
什么?!
屋内二人均震惊不已,相互对视一眼,立即翻身下床向门口疾步而去!
一开门,就看见铁书生面色苍白地站在门外,眼中有掩饰不住的惊慌。
“什么时候的事?人头在哪儿?”司马稷脸色严肃。
“就在刚刚,一支箭射进了大门,箭上有个包裹!老虎和明笑最先发现的,等他们打开包裹发现是人头的时候就马上去追,但是已经追不到人了。”他语速很快但是没有丝毫混乱。
“现在人头在哪儿?”陈木槿忍不住问道。
“在天鹰堂!”
“走,边走边说!”
一行人急匆匆地赶往天鹰堂。
一进去,发现门口已经被堵的水泄不通。
“都让开!大当家来了!”铁书生嚎了一嗓子,这才分出一条路来。
他们走进去,远远就看见恶面虎和夜明笑面色阴郁地在踱步。黑狼和阳文杰也列坐在两边,都满脸严肃,气氛不同往日。听见司马稷过来,大家才都迎上来。
“大当家!”
司马稷点点头,到了主位上,眼睛往下一扫:“大家都各归各位,该干什么干什么!几个当家留下!”
众人见大当家发话也都不敢违抗,迅速地散去了,有几个好事的还悻悻然地回头瞄了好几眼。
当大门关闭,司马稷才问道:“人头何在?”
恶面虎闻言从旁边的矮几上取了一个黑色的布包,放到司马稷身前的条案上,包裹沉甸甸地落在桌面,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就是这个。”
四下里人人屏息凝视,心脏咚咚跳动,齐齐将目光投向了那个黑色的包裹。
司马稷忽然对陈木槿道:“木槿你过来。”
她一愣,立马就开始胡思乱想,这不会是让我去打开包裹吧?这也太变态了!那可是人头!但是看着司马稷眼神温和,她还是咬牙走了过去。
等她一走近,就看见司马稷站起来,一只手揽住她的肩,另一只手严严实实地盖住了她的眼睛。
“解开吧。”他命令道。
陈木槿这才明白,原来他是怕她看见人头害怕,所以故意叫了她过来,好挡住她的视线。心中一丝暖暖的悸动跃然而上,忽然感觉她眼前的黑暗如此美好而温柔。
“嘶!”周围一阵冷气倒抽的声音,更让陈木槿庆幸自己没有看见这一幕。
“行了,拿下去吧。”司马稷的声音比刚才冷硬了许多。
随即,她又重获光明,直接映入眼帘的是大家一脸不可名状的严肃。
“这是谁干的?真是残忍!”阳文杰从小环境优越,极少见到这样血淋淋富有冲击感的画面,如今一见虽不至于反胃,但是心里也十分厌恶。
夜明笑凤眼一飞,白了他一眼:“鬼面,你也瞧见了,这良大当家怎么说也是咱们三峰谷数得上的人物,如今却被贼人欺侮至此,连全尸都无法保全!而且还把人头直接钉在咱们的大门上,明摆着就是挑衅!”
铁书生紧紧蹙着眉,接道:“当年良家兄弟虽然树敌无数,但是凭借着寨子的势力是没有人能把他们怎么样的,撇开良二当家的死因不说,良大当家一直是个谨慎的人,到底什么人能做出这样的事?而且那个杀人凶手竟然还把人头射到咱们寨子大门上,我觉得这不单纯是挑衅啊,如果是挑衅我们一定能知道对方是谁,这没头没尾的,看起来倒像是警告!”
“用良东岗的头警告咱们?总不会是简老头儿和屠豪的鬼魂吧?”恶面虎面露森然。
“别胡说,射过来的箭呢?拿过来!”司马稷及时叫停了这种荒谬的言论。
“在这儿。”夜明笑取出一支羽箭,递了过去。
司马稷细细观察摸索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机关。
旁边也凑过去看的陈木槿却发现了一个问题,她犹犹豫豫地问:“这箭好像很是贵重啊,连羽毛都这么细致,难道现在普通人家都能用起这样的箭了?”
司马稷也注意到了这个问题:“这剑身细细摸去还有暗纹,一定不是普通的箭,书生,你去将苏云海叫过来,他经常游走于各国,见多识广,一定认得出这箭。”
“得令!”铁书生疾步而去。
“人头还未腐臭,说明与身体分离的时间并不长,黑狼你派人去破风寨查探一下,记住不要靠的太近。”他沉吟了一下,吩咐道。
“得令!”黑狼也领命而去。
“在弄不清情况之前,寨子里必须达到全戒备状态,老虎,明笑,你们去布置一下,尤其是箭楼这样的薄弱地方!”他再次发令。
“得令!”二人毫不犹豫地奔出。
一时间,天鹰堂只剩下司马稷、陈木槿和阳文杰三人。
“轩朗,你是不是心里已经有答案了?”阳文杰敏锐地感觉到司马稷的不同。
司马稷缓缓坐下,淡淡道:“最好是我猜错了。”
陈木槿一头雾水,什么答案,什么猜错?
“到底是什么情况?有没有人能给我解答一下?”
阳文杰摇摇头,短叹一口气:“你刚刚没有看见,这人头的切口非常平滑,断面整齐,而且他脸上惊讶的表情都还在,说明这是当他发现有人要杀他以后一瞬间就被割了脑袋,这得是多强的武功才能做到!”
司马稷望着她,淡淡道:“不用着急,一会儿等苏云海来了就知道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