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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内,老尊王灵堂之中,楼兰真眼神专注,正虔诚地秉香朝着老尊王的灵柩跪拜。?? ★
三拜之后楼兰真起身,将香火恭恭敬敬地插进焚炉,恰在这会儿,予风也到了。
“微臣参见尊王殿下。”
楼兰真闻声回头,看了看予风道:“不必多礼。”
予风走到楼兰真身边,淡淡道:“尊王殿下召臣前来所谓何事?”
楼兰真凝视着老尊王的灵柩,微眯眼,严肃地说:“予风圣师,本尊想你应该最为清楚,父王他,对丛公主的亏欠感有多强烈。”
予风微微颔,毫不犹豫地回答:“是。”
楼兰真叹了一口气:“终于,本尊的妹妹终于被找到了,并且她平安无事,相信父王在天之灵会很欣慰的。”予风迟疑了一会儿,说:“尊王殿下仍觉得顾府的二太太便是丛公主?”
楼兰真斩钉截铁地说:“没错。那是本尊的亲妹妹,本尊能够感觉到,她就是——更何况,关于她的所有的信息,都是吻合的......丛公主失踪那一年,她进了顾府;她从前是姓宋的,而那琴师不也姓宋吗?更何况,本尊隐隐觉得,她的性格里,有几分与母后相似的地方。”
予风思忖一瞬,道:“尊王殿下说的全在理。只是......”
说着,他从衣袋里拿出了蛊盒:“将公主送出宫前,我将这母子蛊的母蛊埋入了公主体内。现在那顾府二太太却无法将子蛊唤醒,尊王殿下您也是知道的。 ?”
楼兰真眼中锐光一扫:“可是你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子蛊动了不是吗?予风圣师又如何保证这蛊不会出问题?丛公主和二太太,一定就是一个人,本尊确定。”
予风沉默,不再多语。
予风在心中不否认,顾宛颜就是丛公主的可能性很大,几乎是九成。
过了半晌,予风开口:“既然是这样,尊王殿下上次何不直接向顾姑娘说明?”
楼兰真摇了摇头:“本尊若直言,她恐怕不信。但本尊换个办法把丛公主的事情告诉她的话——顾宛颜是个聪明人,她自己过后想想就会明白。只是,她整个人整颗心都扑在顾府上,就算是心里头明白本尊的意思,也不会轻易离开顾府。”
“那......”予风有些不懂。
楼兰真嘴角扯了扯,目光幽远:“那我只好用一些办法,让她自愿地回到她本来的位置。”
说完,楼兰真心中暗想,至于顾漠那边,他就顾及不了了——顾漠,为了大局,我也只能对不起你了。
予风圣师眼眸一扫,淡淡道:“老尊王若明了尊王殿下如此对他的遗言上心,必定会安心。”
楼兰真点点头:“父王的遗言,就是他老人家给本尊的圣旨。”
说罢,两人都陷入了沉默。然后楼兰真看着予风说:“予风圣师,这事波折了这么多年,总算尘埃落定,这其中你功不可没——等回头公主回宫后,本尊必定重重奖赏你。●.ww. ★”
予风颔:“谢尊王殿下。”
“那也没什么事了,予风圣师请回。”
说罢,予风似欲退下。
可是,在予风退下之前,他又顿了顿,好像是没有了要离开的意思。
楼兰真看了看他,眉一挑:“怎么?”
予风想了想,不带语气地说:“尊王殿下现在急切地想让丛公主回宫,只是因为想遂了老尊王的心愿吗。”
楼兰真皱了皱眉头,也不拐弯抹角:“你想说什么?”
予风毫不避讳地直言:“恐怕尊王殿下想要一箭双雕吧。”
楼兰真面无表情地看着予风,双眸如深渊。
予风接着说:“眼下旧汾国君主崔东田势力重起,有要造反的趋势,威胁性相当大。尊王殿下因介怀其势力,也已经准备将汾城恢复为汾国,将其作为郡国来管辖,赐给他们权力地位——现今宫中的六位宫中已经全部出嫁,难道说尊王殿下不是想用这丛公主去和旧汾国和亲,以保天下?”
楼兰真听完后,竟理所当然地点点头,略赞赏地说:“予风圣师果然聪明,本尊的这些想法,从没跟任何人说起过。”
予风垂了垂眼眸:“可是尊王殿下,旧汾国潜力虽大,势力虽强,但我泱泱楼兰大国不见得一定压制不住,不一定要用这种方法。”
楼兰真板起了脸,明显有些不悦了:“予风圣师,当年战乱时是你一手为楼兰国布的局,领着楼兰军队打天下——那这汾国的状况想必你比我清楚。崔东田和他弟弟崔衡,并不是简单的角色,而且本尊隐隐觉得,现在他们的背后,有一个强有力的靠山。”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楼兰真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楼兰,予风便只好不再多语了。
这时候楼兰真微微眯起眼来,打量着予风,然后略打趣地说:“予风圣师,据本尊了解,你一向不食人间烟火,不为外界所动,怎么今日倒关心起他人忧患?怎么,你很怕顾宛颜吃亏?”
予风愣了愣,沉稳地答道:“不。微臣只是清楚,老尊王想寻找丛公主的初衷并不是希望她能回来当公主——而是希望丛公主平安,快乐。”
楼兰真脸色一变,不想再听下去。
他背过身去,一拂袖冷冷道:“予风圣师,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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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漠给顾宛颜来信了。
顾宛颜收到信时,心中竟然有着暗暗的惊喜。
可是她又清楚,自己分明没有原谅顾漠......这真是一种复杂到了极致的情绪。
可是她看过信后,不免失望了一阵。
顾漠在信上简单交代了徧州那边的情况。
上次偷漏税事件的负面影响似乎已经渐渐小了,徧州珠宝店的生意有回暖趋势,当然,顾漠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除此之外,顾漠竟没有多说一个字。
可信就是给顾宛颜的——顾漠到底在想什么?顾宛颜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她将信摊在桌上,自己头痛了起来。
她边揉着脑袋边问自己,顾宛颜,你当真要和顾漠一刀两断吗?
她脑袋里分明有着两个声音在嗡嗡作响——一个声音说,都说男人三妻四妾,可是我需要的却是忠贞的爱情!顾漠曾背叛过我,这绝不能忍,绝不能;另一个声音又说,顾宛颜,你忘记你们走过来的点点滴滴了吗?你们从不和走到现在,真的不易。你忘记那片花海了吗,你忘记顾漠曾经深更半夜策马回来找你只为听你一个解释吗,你忘记他一次又一次选择相信你了吗?为何你不能听他一个解释?
顾宛颜越想只觉得头越胀痛,她随手胡乱地把信笺往抽屉里一塞,不准备再想和顾漠有关的事情了。
他现在都不在你身边了,想那么多,何用?
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顾宛颜理了理被自己挠地有些乱的头,说:“进来。”
吱呀一声门开了,然后踏进来的是素秋。
顾宛颜有许久未同素秋说过话了,整天忙忙碌碌的她近乎忘了这个丫头。
顾宛颜笑了笑:“素秋,怎么了,有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