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性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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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米花高中

    「听说了吗，附近的城镇有人跳楼自杀了。」

    「听说了，似乎是一名女孩被老师猥亵，状告无果才产生轻生的想法。」

    「听说群众还怂恿跳楼者跳楼。」

    「真是一群可恶的群众，就应该被抓起来。」

    「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嘛。」

    「消防队员都哭了呢。」

    「在面前消逝的生命，能不哭么。」

    ……

    「可恶，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教师。」园子很是气愤的道着。

    「……」小兰并没有回话，但是从她的表情上看去，她也认同园子的话。

    「咦？」园子疑惑的看着不远处的一行人在通知着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吗？」等人来到园子和小兰面前，园子问道。

    「不知道是否为好消息，打开手机看看吧。」来人面无表情的道着。

    「继无罪释放后，夜神月控告围观群众。」

    「劝人自杀按杀人罪立案？」

    「荒谬，个人挑战法律。」

    「……」

    手机上，一条条都是关于夜神月的新闻。

    「要不，我们翘课吧？」园子瞪大了眼，然后看向身旁的小兰。

    「这样不太好吧。」看着手机上的新闻，小兰似乎也有点动容。

    「别管那么多了……」园子不容小兰拒绝，拉上小兰朝着校外跑去。

    ……

    「真要管这事么？」龙崎勾着身看着夜神月。

    「对方开出的条件挺有趣的，不是吗？」夜神月笑看着龙崎。

    「真不知道，当你做完这些事后，世人该称你英雄，还是坏人呢。」龙崎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着道。

    「英雄？呵呵，你也应该知道，我最讨厌这个词。」夜神月微眯着眼。

    「天是不长眼的，如果你是英雄，我是坏人，但那又怎样？它看不到……」夜神月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指向龙崎，然后指了指自己，接着又伸手指向天空。

    「做英雄到底有什么好？既没有工资，又没有假期，没社保没医保，自己想死就算了，还会连累亲人！」

    「这样的英雄树立一个英雄榜样让别人追随！这样跟邪教有什么区别啊！」夜神月一边说着，一边摊开手。（以上三句话出自于动漫私人英雄）

    「你这种就如胜利者的宣言一般，还真是让人感到不爽。」龙崎微眯着眼看着夜神月。

    「我还是做我的坏人吧，惩戒那些所谓的好人……」夜神月脸上露出一丝邪笑。

    「如果你做了越界的事……」龙崎说话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你知道，我其实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是吗？搭档……」似乎对于龙崎那严肃的语气毫不在意一般，夜神月笑道。

    龙崎并没有回话，严肃的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笑容。

    ……

    东京裁判所这次迎来了第二个故事。

    「辛斯基先生有句箴言说：“不要恐惧你的敌人，他们顶多杀死你；不要恐惧你的朋友，他们顶多出卖你；但要知道有一群漠不关心的人们，只有在他们不作声的默许下，这个世界才会有杀戮和背叛。”」故事，从夜神月的口中道出。

    「对此有人做了一个实验，他们养了一大笼猴子，并宰猴待客。当客人光临时，他就会穿着白大褂领着客人挑选猴子。笼子里的猴子们摸出了规律，知道白大褂一出现，便会有一个同伴将一去不复返，于是猴子们非常紧张，都拼命地往后躲。」故事到了一半，夜神月停顿了下来，法庭里，没有人出声，都静静的等待着后文。

    「当客人选中一只猴子时，其他猴子就使劲把它往外推。被推出去的猴子，明显感觉自己死到临头，因此完全不做任何反抗，一动不动地任人宰割。其余的猴子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眼看着这只猴子被杀掉。这样一幕场景不断重复上演，最终猴子全部被宰杀净尽了。当你看到别人被强拆时冷漠，看到少女被强奸时围观，看到溺水者不去施救，看到交通事故不去抢救或助人时，有没有想过，你也许就是笼子中那一大群猴子中的一只？」说道此处，夜神月那一双眼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存在着因为没发生，所以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判决。也不知道人们为什么会喜欢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就会乐意看别人的热闹，生怕事情不够大。」

    「我只知道……」

    「生命无价……」

    夜神月以“生命无价”作为整个案子的结束。

    虽然，劝人自杀以杀人罪判决这一事因为人过多而无法成立。但是猥亵女孩的教师和判决的法官已经被抓捕。

    然后，一件又一件让人众怒的事情被爆出。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任。

    而对于那一群群众，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无罪……

    明明是人家想死，我只是提个建议。

    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只是看个热闹。

    我怎么知道她会跳楼。

    我……

    每个人对于死去的女孩没有任何的歉意。

    没有任何的，罪恶感……

    「失望么？」对于那群吃瓜群众并没有得到任何的惩罚，甚至连应有的罪恶感都不存在，龙崎看着夜神月问道。

    「失望？你认为，我这个做坏人的人，会存在失望吗？」夜神月挂着笑脸。

    「人性……本善吗？」龙崎并没有回答夜神月，则是看向了天空。

    「人性本恶，只是恶太多，才显得善的可贵。」夜神月做下了总结。

    ……

    「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夜神月的粉丝。」案件已经结束，走回去的园子大声道着。

    「园子……」看着身边的人朝着自己方向看来，小兰对着园子道着。

    「只希望那名女孩能够安息吧。」园子一边说着，一边看向天空。

    一路走好，愿世间真的有天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