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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手中捧着的东西发着非常微弱柔和的光,越靠近风谨光线愈发亮了起来。
风谨和罗桦不禁啧啧称奇,这种东西还是头一回见,不过风谨却是很早以前从古籍上了解过它的由来。
原来这东西名为“玉胎”,是在玉石矿内部孕育而出的玉之精华,看上去比苹果大不了多少,可是晶莹剔透流光溢彩,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它绝非凡品!
风谨站起来恭敬地问道:“不知这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玉胎’?”
老人点着头一脸赞许地说道:“不错,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居然知道这个东西的名字,着实难能可贵。”
“老先生谬赞了,晚辈只是从古书上看到过一些记载,凭着一番猜测才想到它的名字,没想到原来这真的就是玉胎,这么大的玉胎恐怕价值连城啊。”风谨谦虚地说道。
“那是在外界俗世对它的评价,在我们眼里它只不过是检测灵力强弱的工具罢了,日常交易都离不开它,而且玉胎的产出可遇不可求,有的时候几十年都出不了一个,所以被外界认为是玉中精华,价值不可估量。不过这些在我们看来也不过如此罢了,三道行村每家每户都有类似的东西,大多非常稀有,我们都习以为常了。”
罗桦听得眼睛都睁圆了,没想到这个看似破烂烂的小村子,实质上却是非常“富有”!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村民们都将宝贝看得这么随意,如果让外界强盗窃贼知道了,岂不是分分钟被抢夺一空?
风谨与他不愧是好搭档,立马就猜到了他想要知道什么。连忙给罗桦使眼色,可是罗桦都没拿正眼瞧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玉胎,连眼皮子都舍不得多眨一下。
“三道行村里这么多宝贝,就不怕外人来抢来偷吗?像玉胎这种传世之宝,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地盯着呢。”罗桦开口问道。
老人道:“三道行村在这块地界存在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强盗劫匪闯进来过,因为这个村子在普通人眼里是不存在的,连地图上都找不到它存在的痕迹。谁都不会想到深山老林里居然有一座与世隔绝的小村子,能找到这里来的人,几乎都是行内人来这里寻求交易,一般都会遵守三道行村的规则,不然后果非常严重。”
“如何严重呢?”风谨追问道。
“轻则逐出村子,永世不得进来,更不能向外透露村子的具体位置;重则直接处死,外人都不会插手。”
“逐出村子的人,怎么能保证他不会对别人说起这个村子的事情呢?”
“因为……只要他敢开口说,将会受到所有同道的追杀,天涯海角都不会放过。”老人平静地说道。
风谨怎么也没想到三道行村还有这等威望,不由得心生敬畏,幸亏来这里之后一直小心翼翼,自认为没有触犯任何规矩,只是不知道在禁忌之日闯进村子算不算坏了规矩……
“这个玉胎为什么光芒越来越亮了?”风谨好奇地问道。
“这与你身上的某个东西有关,刚才我就是发现玉胎感应到了灵力波动,所以才会开门查看是否有人进了村,随后就发现了你们两个……”老人回答道。
风谨心中的疑惑更深了,道:“我身上的东西?不会吧?”
“玉胎不会感应错的,你身上的东西确实有灵力波动,你自己仔细看一下。”
风谨将自己从头到脚都摸了一遍,确实没有找到什么东西,突然他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个手串,将他撸下来放在桌子上,一靠近玉胎,光芒更加耀眼。
“原来是这个!”他兴奋地叫道。
“不知道你这条手串的是什么来历?能有如此灵力的物件,算得上是上乘之品。”老人点头赞许道。
风谨道:“这是我下山之前师父送给我的,这是他唯一传给我的东西,没想到居然是个宝贝!看来我错怪老头子了,从小就幻想着长大后仗剑走天涯,锄强扶弱斩妖除魔,到时候走出师门,师父应该会送我一把神兵利器啥的,结果盼了十多年就给了个破手串,看着也值不了几个钱……”
“你这想法可就错远了啊,不过也不怪你,谁小时候想法不单纯呢。只是这条手串绝对不是普通物件,木心道长传给你的东西至少比一般宝贝要强很多,这个你得想信我,我活了这么多年看过形形色色的宝贝,绝对不会看走眼。”老人说道。
风谨心中大喜,一直以为这条平淡无奇的手串只是有一些特殊功能罢了,比如装几只鬼在里面,而且手串样式也不太好看,师父交待过,手串不能丢,当时还以为师父穷,没啥好送的,就送了条手串应一下景,看来当时还是太年轻啊,有眼不识金镶玉,白瞎了这么多年带着它走南闯北,早知道是个宝贝,就应该将它所有神奇的功能都开发出来。
转念一想,现在知道这些也不迟,幸亏碰上了个懂行的人,要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明白师父他老人家的一片苦心呢,风谨的心中顿时就乐开了花。
“这玉胎如此神奇,不知道它最亮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风谨道。
老人微微抬头,想了许久,道:“过去太久了,有些记不太清楚了,我自那次晕倒之后便一直跟着村里的老师傅学习鉴宝手艺,这玉胎就是从我师傅手里传过来的,当年我记得一个寒冬的早上,店里来了个高高瘦瘦的黑衣人,整个头部都被黑布包裹着,只露出来两个眼睛,我就躲在后堂看着我师父接待他,全程他都没有说一句话,我师父同样也没有,两人就这样站立互相看着对方。”
“当时我觉得非常奇怪,不过师父平日里教导非常严厉,没有他的吩咐不允许我来到前面的大堂,所以我只能在后堂里傻傻地看着,不过觉得屋子里的两个人更傻,想不通他们都不说话,像是哑了一般。”
“那个人背上背着一个黑布包裹着的东西,狭长狭长的,像是一把剑,不过比剑要粗很多。他进来之后师父便将大门给关上了,屋子里也没点灯,两人在没有多少光亮的大堂里互相对视一言不发。”
风谨知道这应该又是一个有趣的故事,不由得竖起了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
老人继续讲述道:“我无意中发现桌子上的玉胎开始变得有些异常,它的光亮正越来越盛,几乎变民了一颗小太阳,照得我都睁上开眼睛,我师父站在那里岿然不动,他应该是发现了玉胎的异动,脸色非常震惊,随后他也发现了站在玉胎前面的我,一把抱住我捂住了我的眼睛。”
“师父连声说道‘好险好险’,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后来我才知道他在庆幸我的眼睛没有被强光灼伤,要不然他这唯一的徒弟就要永远变成一只瞎子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