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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礼结束后便是喜宴,明姝身为公主也不好推辞不去,即使身体不适也要应付个场面。依依惜别后遣了静儿带人送裴应清离去,自己则整装往前堂去了。喜宴分两处开,一是皇亲宴,二为官臣下属宴,男女却不分,明姝才进正厅就被一身酒气的楚致缇拉住了。
“阿玖,你可得陪哥哥这杯酒,今儿咱大喜呢,”他一面大笑着将明姝拉近,俊朗的容颜上掩不住的欢快,一面低声在明姝耳边说道,“可见着人了,还不谢谢我。”
明姝面上顿时一片飞霞,明眸里藏不住的璨笑,亏得这大厅里都是皇亲没有下臣,明姝一把就掐在了楚致缇腰间。
“你可悠着点喝,小心今夜······”
她说的是极其暧昧,话音还未落那上位就传了话来。
“阿致且莫为难殿下,她身子哪是能饮酒的,还不快叫她过来。”
明姝应声看去,发现是楚泽开的腔。俊颜上的严肃使得楚致缇不得不松了明姝,讪讪道:“是,三皇叔。”
听出了他的几分低落,明姝有些不忍,还待开口。楚致缇就被相交的好友拉走了,执着金杯到处敬酒去了。明姝讨了个没趣,就拎了裙摆往上位走去。
“就坐这吧。”楚泽随意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明姝却步,有些为难的看了看,那座位似乎是备给华漓乐的。思及她此时约是去后院陪华漓棠了,自己坐了那有些不妥,摇了摇头,就往严亲王给她备的座位走去。路过楚泽时,右手腕便是一紧,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他猛然拽了过去。
“啊!”
她重重的跌落在了他的身边,发髻上的凤钗金穗摇个不停,身后的侍人忙上前来扶,却被楚泽挥开了。方才明姝的惊呼自然引来了旁人的视线,只见楚泽扶了明姝坐稳,关怀的说着:“走路要小心些。”
明姝的一只手腕被他捏的生疼,却又不好做声,只能涩涩道:“知道了,三皇叔。”
待众人的视线移走了,他才松开了她,飞凤广袖下的细腕却留了几道红痕。明姝疑惑的揉着手腕,细思楚泽方才的动作,只觉着透着一股怪异。
突然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面而来,盛着琼浆的金盏被推到了明姝的面前。她错愕的抬头看向楚泽,红唇微抿,双颊上的漂亮梨涡因紧张而轻轻陷下。
“三叔······”她轻声唤到。
自幼她的身体就弱,酒品向来都是忌讳之中,就算是少少饮,也会不胜酒力醉了。楚泽推来的金盏是倒满了烈酒,若真叫她喝下去,只怕是会不省人事。
楚泽放下了手中的白玉酒壶,径自也端了一杯烈酒而起,当着明姝一饮而尽,动作十分干脆。对于明姝无声的抗拒,他显然是很不悦,捏着酒盏的大手正在不断收力。
“怎么,姝儿就如此不愿喝三叔倒的酒?”
那锐利的眼眸中戾气不断泻出,明姝登时就呼吸一紧,鬼使神差的端了桌上的金盏。那呛人的浓香使得她一双秀眉深深锁起,这些年来,楚泽对她向来和颜悦色,可外间传闻他在朝堂的冷厉阴狠,使得她还是对他有些畏惧。即使相处再久,但他一个冷脸,她都会心颤。
在他冷冽的视线注视下,她双唇抵上了金盏沿。方才还跟着的侍人都没了踪影,身边都是楚泽的人,就连严亲王也在旁边过几手,怕也帮不了她。屏住呼吸,蝶翼长睫紧紧合上,一个仰头就将杯中的酒液饮了个干净。
“咳咳······”
约是她喝的太急了,才放了酒盏就不停的咳嗽,那浓浓烈酒入了喉便是一阵火烧火辣,难受的紧,明眸间隐隐有泪光闪动。
“姝儿当真豪放啊。”楚泽笑着又饮了一杯酒,将明姝的狼狈尽收眼底,冷冷哼了哼。
明姝被呛的头昏眼花,也没听出个意思来,唯独觉着他话里有话。喉头处烧的厉害,焦着想找水喝,却被楚泽死死拉住又灌了一杯酒下去。他的动作来的突然,明姝根本没个防备,一半就呛下去了,还有一半被她吐出来了。
娇颜上红霞飞浮,樱唇侧还有透明酒液滴落,诱人极了。楚泽一个使力,她就落在了他的怀里,老酒过于浓烈,明姝很快就上了头,双眼迷蒙晕沉的厉害。
“姝儿这是怎么了?”终究严亲王还是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起身走了过来。
楚泽稍稍将明姝红的可疑的面颊调向了怀中,露出了轻轻颤栗的背部替她轻抚,器宇轩昂的剑眉微微挑起,略略沉声道:“大概是这几日累了,才坐下来就睡着了。”
明姝为了照顾贵太妃几日不免的事,严亲王自然是知道,叹了口气,怜惜道:“这丫头就是倔犟。”也不疑有他,就对楚泽说:“早年陛下将姝儿送了三弟教导,如今她这般不爱惜身子,你也该好好说说,我看这几日就别叫她入宫去了,接你那里管管。”
严亲王向来疼爱皇侄女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明姝身子弱还那般折腾,他自然是看不过眼。楚泽不过短短一句话,就轻易做到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见楚泽稍稍点了头,严亲王才放心。这几年朝堂之上都是唯楚泽是首,摄政王的威严自是盖过于他,亏得他俗不喜那权势,与楚泽的关系也算卯的住。他疼明姝是真,希望她爱护身体更是真,明姝向来同楚泽亲近,怕也只听他的话。自己这话说出,若是得不到个肯定,只怕是折面子。
“那三弟且先带姝儿回府去,我这头你就莫挂心了,明日上了早朝我就同陛下说说这事。”
明姝却如何都不知,自己就这么三言两语的推进了狼窝里。此时的她正缩在楚泽的怀中难受的翻腾着,自然也不知她被楚泽抱着走时,众人异样的目光。
天色渐晚,一日的暑气早已散尽。楚泽抱着怀中的娇人儿放行至挂满红绸的大门时,便有一阵清风吹来,舒爽之际,在他怀里乱拱的小人儿瞬间就老实了很多。
踩着仆人的背一跃上了马车,骑兵开道一声令下,快速离去。
楚泽素来爱奢华,坐的马车自然也是极品,八匹骏马挎拉,车厢之大堪比一间小屋。外在华丽坚固,内里奢侈舒软,即使是快马加鞭也不觉颠簸。
他慵懒的抱着明姝靠坐在软垫上,一手枕着白玉扶手,大约是两人接触的太近了,明姝又饮了酒,浑身只觉燥热异常。双手下意识就去推搡楚泽的胸膛,可是却软绵绵的没半丝力气,白玉般细嫩的柔荑摸着他胸间的金线盘龙,小嘴里不知又在呢喃着什么。
红红的唇瓣微微半阖,明光隐隐,楚泽施施然的伸了手。修长的食指开始在那优美的唇瓣间游走,描绘着樱红弧形。
她已经十五岁了,他却仍记得多年前这个玉娃娃般的精致小人儿,是如何在他怀里挣扎哀求的,他却将她扔进了深秋冻水里。转眼间,这么多年过去了,小丫头也长大了。
“你说你怎么长的如此快呢?”
八年了,他已然三十有一,这么多年却从不曾册立正妃,只为······
突然他感觉食指一热,皱眉看去才发现是明姝,也不知是当他手指成了何物,吸在嘴里就不松口。他稍稍动了手指一下,却见那丫头不满哼哼着就抱着了他的手,一阵吮。他冷峻严厉的面上,终究是被融化了半壁温柔。
明姝到王府的时候人清醒了些,几次想呕未呕,涨的眼泪直流。知道自己被楚泽抱着在走,以为是回公主府了,就不停的撒着娇叫唤:“三叔,我要喝奶······喝奶······”
楚泽倒是无甚表情,明姝喜欢喝奶是自幼养的习惯,前几年也曾这么跟他娇过。独跟在他身后的带刀侍卫高愠黑了脸,脚下差点一个趔趄,十五大的及笄公主了,竟抱着自家皇叔要喝奶!
明姝躺在床上喝了楚泽喂下的水后,整个人稍稍是缓过了点神,瞧着四周有些眼善的布置,心下一个咯噔。这地方可不是她的公主府,挣扎着就要起身。
“躺好。”
身子才起了大半就被楚泽按了回去,倒在了细滑的丝绸面上,忍着头痛糯糯的唤了一声:“三叔。”这地方她是熟悉的,前些年但凡来摄政王府被楚泽留宿都是住这,秋瓷苑。
她还在打量着四周,楚泽的大掌就往她腰间去了,系着蝴蝶扣的血玉腰带瞬间就被解开了。待明姝察觉之时,精绣腰带就被扔在了地上,嵌着宝石的红玉撞击楠木地板的声响极大。
“三皇叔你做什么!”
楚泽停了手,就坐在床边,冷冷的看了明姝一眼,内里凶光乍现。却又淡然道:“你一身酒气,不脱了衣怎么入睡?”
言罢又要伸手来解,却被明姝一把挥了开。但见她面目涨红的拉住松散衣裙,颤着声道:“我,我自己来,不劳烦三皇叔了。”
声音虽是低弱但也透着一股疏离的清冷,明姝同他亲近多年,脱衣解带的事也不是不曾有过,可那都是前几年的事情了。如今她已然及笄,国风虽是开放,可男女之间尚是需要忌讳的,更何况是长辈。
楚泽瞧着她强装镇定的从床上爬起,不由冷笑道:“怎么,以前三叔也没少帮姝儿宽过衣啊,如何现今这般拒我?”
明姝不安的咬了咬唇,明亮的烛光印在楚泽的面上,投下深刻阴翳,今晚的他处处透着古怪。
“男女授受不亲······”
话还未说话,只觉迎面而来一股凌厉的强风,接着手腕便是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叔终于要爆发了!!!!!
咱好激动,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