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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谢天佑意外身亡后,车队中所有人都被fbi调查,林辉也不例外,只是并没有查出什么蹊跷。之后车队解散,林辉自己开了一家维修店,五年前遇上了一次交通意外,从此半身不遂。
当谢辰宇问华叔有关林辉的事时,华叔沉思良久,疑惑:“林辉为你爸爸工作了快二十年,你爸爸待他就像兄弟,他怎么可能会害你爸?”
对啊,二十年的兄弟,怎么可能?
“你是小宇?那么大了?”林辉目光震动。
谢辰宇在他对面坐下,和他闲聊了一些以前在车队的事,林辉不无感慨:“一晃眼,十年了。”
“我爸爸也离开十年了。”
林辉眉心揪着:“天佑哥对我们这些兄弟很好,他……”他的话说不下去,眼里有愧疚的痛。
他的眼神,谢辰宇收入眼底:“林叔叔,我可以问你一些事吗?”
林辉点点头。
谢辰宇凝视他:“你觉得我爸爸发生的事故是意外还是谋杀?”
林辉的身体猛地绷紧,他的目光闪动不定,却不敢与谢辰宇对视。
谢辰宇的心沉了。林辉不由自主的紧张反应告诉他,魏延霆给的资料是真的。
“我一直有种感觉,我爸的意外没那么简单,背后好像藏着很多秘密。林叔叔,你当时就在现场,我想知道你的感觉。”
林辉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艰难地吐出:“我……我也说不准。”
谢辰宇紧盯着他:“林叔叔,你相信因果报应吗?我爸爸待人以诚,有人却利用他对他的信任害了他,害他的人会有报应吗?”
林辉垂首,无言。十年前警察来查时,他可以伪装得理直气壮,可十年后面对谢天佑的儿子,任何伪装也显得可笑。因果报应?他信,因为,半身不遂就是报在他身上的果。
“林叔叔,你和我爸爸一起共事近二十年,我爸爸在他最重要的赛事里只相信了你们这些跟在他身边那么久的兄弟。只可惜,两百万就足够买下这一段兄弟情?”
林辉的身体陡然一震。
“你离开车队后的第二年,你开来一家汽车维修店,你说开店的钱是问丈母娘借的,她买彩票赢了一大笔钱。不过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你应该很清楚。”谢辰宇的语气沉了。
林辉的喘息急了重了,沉默了好久,他缓缓地抬起头,双唇颤抖:“我真的没想到会……”
谢辰宇喝道:“没想到他会撞车?你到底做了什么?”
林辉抱头:“我做的事只是减低他的加速,不会让轮胎飞脱。如果我知道会出意外,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他承认的一刻,谢辰宇的手紧了,眼红了。二十年的所谓兄弟真的出卖了爸爸。
谢辰宇怒喝:“是谁?是谁叫你在赛车上动手脚的?”他要知道谁是幕后真凶。
林辉痛苦地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一直是用电话和我联系。”
“只是两百万,你就把爸爸给出卖了。为什么?”谢辰宇眼里燃火。
“我老婆的弟弟赌钱欠了一大笔债,被人抓了起来。那个人就来找我,只要我答应在赛车上做点手脚,弟弟人会回来,赌债也一笔勾销。如果我不同意,就等收他的尸首。”
谢辰宇的拳头攥起。一命换一命?
林辉面容痛苦:“我想我只是做个小手脚,天佑哥最多是赢不了冠军,还有下次,但是却保住我弟弟的小命。可没想到,轮胎会飞脱……我真的没想过天佑哥会……”
谢辰宇怒不可竭,“砰”一拳打在长椅上:“你没想过?你跟了我爸那么久,不知道赛场上一颗小螺丝出错也能致命?”
“对不起!对不起!”林辉哆嗦着。
谢辰宇站起,他不能再留下来,因为就算林辉已经残废了,他还是难忍要揍他的怒火。
他跨步要离开时,林辉大声说:“小宇,除了我,一定还有别人被收买了。”
谢辰宇停步回头注视他。
“我做的事一定不可能让轮胎飞脱,但是如果有别人也做了手脚,情况就不同了。”
“是谁?”两个字从谢辰宇的牙缝中挤出。
林辉摇头:“我不知道。比赛时能碰赛车的人有十几个,都是跟了天佑哥十年以上的兄弟。”
血丝爬上谢辰宇的眼球,像攀延在心上的怒和恨。处心积虑的威胁利诱,再深的兄弟情也不堪一击?
那个人不要爸爸身边的兄弟下狠手,只要每人只是做一点小动作,累积起来,就成了夺魂咒。好狠!好绝!
布鲁斯,一个和爸爸惺惺相惜的兄弟和对手,是不是你?
——
车上,谢辰宇很安静,文若菲知道这就像是飓风中心的平静。
终于确定了爸爸的死不是意外,但事隔十年,他可以怎么查?而且,最大的嫌疑人布鲁斯也死了,如果真的是他为了卫冕冠军而害死了爸爸,他现在绝壁已经下了十八层地狱。
那布鲁斯送给他的别墅就是为了补偿他的罪孽?
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你还好吗?”看着他的眉头皱了又皱,文若菲忍不住问。
“自从我爸爸离开以来,我一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的死不是意外。没想到竟然要十年后,我才终于确定我的直觉是对的。”谢辰宇不无唏嘘。
“十年前你只是个孩子,就算当时你确定你又能怎么样?孩子的话谁会当真?你知道但又无能为力,那是多痛苦的事?所以老天爷心疼你,等到你有能力了才让你发现真相,你才不需要受十年束手无策的煎熬。”
她的安抚,直达心底。谢辰宇忍不住看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我一定会找出真凶的,对吗?”
文若菲坚定地点头:“一定会。你一定能把那王八糕子踢进牢里,让他在里面被人插一辈子菊花。”
谢辰宇笑了:“你骂人有进步了。”
“哪里哪里,都是师傅教得好。”
谢辰宇脑子里的飓风急速减弱成了季候风。
“今天天气很好,要不我们去海滩?”文若菲轻拍他的手臂,向他挑眉“我新买了件比基尼。”
谢辰宇脑子被吹得再乱,也听得出,看得见她挑逗的意味。脑子蹦出的火轰地把缠绕的风压了下去。
“你又在勾引我。”
“哪有?你是淫者见淫。我的意思只是让你看看我的比基尼。”
谢辰宇嘴角上扬:“好,白天看比基尼,晚上脱比基尼。”
淫、贼!
——
海滩上,谢辰宇坐在沙滩椅上等文若菲,一名身材火辣,面容妖媚的美女向他走来。
“先生,不好意思,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声音娇嗲诱人。
“什么忙?”
美女拿出一瓶太阳油:“我涂不了背,你帮我涂一下,好吗?”她顺手把长发一拨,露出白滑的背部肌肤。
“好!”换好衣服走回来的文若菲站在她身后,冷冷地回。她一手拿过太阳油,倒在她背上,双手“啪啪”地又打又涂,弄得美女“哎哟”叫起。
“涂好啦!”文若菲向美女狠瞪了一眼。
美女瞄了一眼她的胸,骄傲地挺胸,转身面对谢辰宇,几乎满溢而出的胸部明晃晃地在他的眼前抖动。
“我就在那边,有空一起玩哟。”
文若菲瞪眼。在她面前明目张胆地挑衅!
谢辰宇嗤了声:“我喜欢纯天然的美人,加工过的,是次货。”
美女脸色霎时变了,强行翻了翻白眼,转身摇曳离开。
文若菲满意地笑了:“这话说得好,次货。”她拿起太阳油,装出美女的语气:“我涂不了背,你帮我涂一下,好吗?”
谢辰宇拿过:“你这说话的语气会让我硬。”
文若菲睨他一眼:“那个女人这么说也让你硬吗?”
“她?你和她之间差了十万八千颗伟哥。”
文若菲忍不住噗嗤笑了。
——
两人租了一个连太阳伞的橡皮艇,躺在里面在海上漂浮。太阳斜照,波光粼粼。橡皮艇随海浪起伏,在浪潮声中摇晃,像摇篮。
文若菲合眼枕在谢辰宇的手臂上:“我们就这样飘一天我也不厌。”
“我们就这样飘一辈子我也不厌。”
文若菲唇边溢出笑意,她侧身在他脸上下了一吻:“虽然是假话,但还是很好听。”
“你怎么知道是假话,这一刻我真的这么想。”
“就像男人许诺一生一世时也是真的那么想,只可惜以后感觉变了,所以想法也变了。”
谢辰宇睁开眼,注视她:“但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就像我喜欢吃辣,那这辈子都会喜欢。而你是辣妹子,这辈子就是辣妹子。”
文若菲俯在他的胸膛,用手指点他的鼻子:“我要把你的话录下来,以后当呈堂证供。”
谢辰宇搂着她,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那我只好现在把你给吞了灭口。”
好一番热吻!
谢辰宇对着她的眼,暧昧一笑:“我们是不是可以来个海震。”
文若菲用凌厉的目光制止他:“你别乱来,四周都是人。”
“那等到晚上人走光了,是不是就可以?”
“不、可、以!”
“上次我难过时你主动来了车震,这次我又难过了,我还以为会有个海震。”
这人真是贼到不行!
海震?文若菲双眼乍亮,“好,如你所愿!”她出其不意,双手一推,谢辰宇没有一丝丝防备地“扑通”下海。
文若菲趴在艇边,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海震爽不爽?”
谢辰宇擦了擦脸上的水,绞黠地勾唇:“是很爽。所以,不能独爽!”他伸手握住文若菲的双臂,向外一拉,文若菲无力抵抗地下水。
文若菲浮起,谢辰宇双手抱住她:“爽不爽?”
文若菲一脚蹭他的腹肌,借力弹开:“现在我爽了。”
谢辰宇叫起:“文若菲,你把我惹火了,你要灭火。”
文若菲飞快地向海中的浮台游去:“有本事就追上我。”
“追到你,今晚你任我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