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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烈一时间脸色铁青。
冯英英是谁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就胡乱指派,利用他。
周围乡亲无不点头,懂得关爱姐妹婶娘了,不错,有错就改才是好孩子,对于冯桥桥叫罗烈叔叔这件事情,倒是没什么大反应。
以罗烈二十七岁“高龄”来说,做冯桥桥的叔叔也不为过,何况,冯家家大,冯海有的兄弟还比冯桥桥小呢。
……
一眨眼,好女婿变成了叔叔。
周氏咬了咬牙,面色难看,“我……”
我了一阵却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皮笑肉不笑:“好啊,桥桥果然是好孩子。”
那好孩子三个字,咬的十分重,被气了个够呛。
冯艾艾有些疑惑的道:“娘,你不是说英英姐姐比桥姐姐大了半年吗?为什么刚才她叫英英妹子,你不说她?爹爹说了,好孩子不可以乱说话,有错要改的。”
“原来英英是我堂姐,我还以为是我妹子呢,不知道英英堂姐的孩子是男是女呀?”
周氏的脸色一瞬间变得万分难看,围观的百姓都开始摇头晃脑,这不是秘密的秘密,不需多说,大家心照不宣。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你爹尽教些没用的!回家!”周氏又踩了一脚,心中却憋的难受,拉着冯艾艾往门外去了。
冯桥桥冲着周氏的背影道:“三婶儿,我等会就带罗叔叔去给英英姐治病。”
周氏十分迅捷的步子似乎踉跄了一下,之后,走的更快了,让冯桥桥心中解了口气。
正所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罗烈眸中划过阴翳,瞬间,甚至于周围空气都冷了一分。
冯桥桥条件反射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那股要倒退两步的心思又涌现上来,却依旧定住不动,只是死死的瞪着他。
他浑身都是不怒自威的气势,目光锐利冷酷,黑眸深不见底,没有说出一个字,甚至于呼吸频率都未变,但冯桥桥就是感觉到了,他生气了。
其实,他的样貌,说俊朗,不如说严厉来的准确些,“你刚才说什么?”
“你瞪什么瞪,我说让你去给冯英英看病!”冯桥桥不服输的瞪回去。
罗烈此时的表情,绝对不是故作姿态,黑眸微微一眯,手也下意识的收紧。
“唔……”
“师兄!”
一声小小的闷哼传入了耳中,接着是许秋白的呼喊。
只见冯桥桥脸色发白,而罗烈手中还握着她的手腕。
罗烈眸中闪过一抹辨不清的神色,豁然松手。
“大姐,你怎么了?”冯亮亮焦急道。
方才站在一边看院子里的鸡,不小心碰了大姐一下,没想到大姐居然痛的叫出声来!
“没事。”
冯桥桥白着一张脸无语问天。
她又怎么好意思怪弟弟呢?当然不能说因为冯亮亮用力过大,她的脚腕又扭了一下,痛死人了!
没好气的转头——
“我身子有没有什么别的不——啊!你干嘛!”冯桥桥的话还没说完,罗烈忽然弯身,将她抱了起来。
“闭嘴!”
罗烈径自抱着她进了屋走到床边,手一松。
咚!
冯桥桥没来得及娇羞恼怒,人便被直接丢了下去,重重摔在床上,如此野蛮的对待,让她彻底上火,不顾父亲在侧,喊了出来。
“好痛!你这个死老头,到底要干嘛?!”她不悦的转头,算是明白了,这个男人野蛮成性,根本不懂得怜香惜玉。
但是,一瞧见他的眼神,她闭了口,小脸上的怒意,随即被浓浓的狐疑取代,接着,是压制不住的火气。
她刚刚从他眼里瞧见的,是厌烦?
他们俩根本八字犯冲,就算她的原身是个泼妇,可昨儿个也受了那罪,当是还了,现在她没对他厌烦,他倒是还恶人先告状?!
草可忍脚不可忍!
她不知道的是,罗烈以为捏痛了她,郁闷自己下手太重,不管这个女人如何,伤了人总是不对,觉得女人天生就是麻烦,而眼前的女人,简直是顶级麻烦。
一时间乌龙满天。
“你发什么疯?走开!”
罗烈蹲下身子,想要检查手腕和脚伤。
冯桥桥一把推了过去,“昨儿个你把我推下去的时候干嘛去了?现在才来检查,装什么救世主?猫哭耗子假慈悲!”
“什么?”
罗烈本不打算接话,但是她的词汇很新鲜,救世主……
“……”
冯桥桥一噎。
手下推了出去,跟推到巨石一样,分毫不动,又有些暖烫,反应过来自己的手正贴着那人胸膛,立刻缩了手,火气高涨:“我见着你两次便伤了两次,你还是赶紧给冯英英治病去吧,爹!您快让他出去!”
治她的相思病去!
依这两次的短暂接触,这男人身材壮硕,要是她还是自己去推去赶,简直以卵击石,只得向老父求救。
“罗……”
两位当事人,冯桥桥是身在现代男女之防没那么严重,再加上本来气昏了头,对他抱了自己的事情没太注意,罗烈则是因为根本视礼教为狗屎,不放在眼里。
不过,好歹冯桥桥也是闺中女子,如此被一个男人横抱着进了屋子,当然让冯海闷了一下,“罗兄弟,你看这……”
罗烈不言,起身退后,以往遇到的女子要么是小白兔,吓得不敢靠近他,也有些有身份地位,本性刁蛮的,在他面前都刻意装作温婉,所以他活了半辈子,从未遇到如此刁钻不讲理的女人。
罗烈闭了闭眼,正要转身出门,忽然感觉鼻息之间传来某种非常熟悉的香味,没出门,脚步倒是转往橱柜去了,这不是那猪草的味道吗?这个女人采了那么多,难道这种草,除了喂猪,还有别的用处?
“你看什么看?不懂男女授受不亲吗?”
“……”
“这是我的屋子,滚出去!”
“……”
“你这个死老头,没礼貌的东西!”
……
围观几人大眼瞪小眼。
闷骚男!
连声叫骂却得不到回应,冯桥桥郁闷的咬牙切齿,无法可施。
讲道理?跟这种野蛮人没道理可讲!打,打不过人家,脚还受了伤;骂,人家不回应,一副懒得理你的样子;她现在是个山野村妇,没权没势,要想压死他也不可能。
但他还把你气得要死,你现在想整他,怎么整?
到最后,只得恶狠狠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料,用力过度,差点厥过去,缓过神来之后,立刻把这仇也记在了罗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