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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南音的身体不太好,又遭逢此次打击,精力显得有些不济,温亚东索性选择陪她回去休息了。睍莼璩晓
屋里几人心情都有些沉重,容末似有所感,凌妤怕她一个人多想,便拉着她去厨房帮忙午饭。
客厅里,就只剩下温昀初和温廷烨两兄弟了。
察觉到温廷烨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温昀初回过神来,“连你也觉得我做法残忍?”
“不是,只是有些事情,想单独谈谈。攴”
温昀初会意,放下手边上的茶杯,站了起来,“去书房。”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温廷烨顺手关上了门,随即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大哥,谢了。”
温昀初落座之后,目光安然的扫了他一眼,随即两人入了座娣。
他当然知道温廷烨指的是什么,孩子一直是容末心底最深的痛,今天之后,容末少不了会有这样的打算,温昀初是容末最信任的人,这一次他当着所有的面前拒绝掉容末的提议,倒是会断了以后她的辗转反侧。
与其以后长痛,倒不如这一次狠狠的拒绝掉。
温廷烨对别人狠,对自己人更狠。
温昀初收回心思,目光又落到了温廷烨的身上,“还是说小东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我想看下病历。”温廷烨说着,便朝他伸出来了手。
温昀初倒没拒绝,从书桌下的抽屉里翻找了一会儿,随即将一个深黑色的文件夹翻了出来,自己翻开看了一眼,而后才交给了温廷烨。
温廷烨的手在白皙的纸页间穿梭,目光不断的逡巡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温昀初盯着他看了一会,见他看的认真,便没有打扰,一直到温廷烨翻到最后一页,他才淡淡的出声,“看到了什么?”
“和我想的一样,陶南音做的是更换心瓣手术,想必小东以后一定会明白你的一番苦心。”温廷烨合上了文件夹,摆放到了温昀初的面前,“有件事,我有点好奇。”
温昀初将文件夹收了回来,“秦家和陶家的过去,你已经插手够多了,这件事,点到为止。”
“看来,大哥你什么都知道。”温廷烨的目光里多了一丝兴味,“我早该想通,你一直留在巴黎,这些事情,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温昀初瞥了一眼温廷烨的神情,“秦延之的事情,我也是看了这份病历才知道,不过,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依旧是一样的结果。”
两人的目光紧紧的对视着,温廷烨却从温昀初一直清淡的目光下渐渐败下阵来,“那大哥,你就真的忍心看到他们这样下去?那是你亲弟弟,陶南音怀着的孩子,是你的亲侄子,你就这样冷血,就真的什么都不去做?”
“我有说不管这件事吗?”温昀初捕捉到他目光里一丝迫切,“廷烨,你的情绪太激动了,这不像你。”
温廷烨被他的话一惊,随即回过神来,深吸了一口气,“人都有翻不开的过去。”
对于这句话,温昀初表示理解,但是理解只能归理解。
他都能猜到查到的事情,温年一定一早就知道了。或许,早在温年放温亚东离开巴黎的时候,这其中的来龙去脉温年就一清二楚了。
而温亚东动用私人飞机回巴黎,不过就是争取时间,在温年找到他们之前,让温廷烨和自己帮忙想办法……难得这么一次,温亚东如此认真。
*
午饭做的十分丰盛,大概是之前凌妤和容末聊得愉快,她脸上原本的戚戚然也全都不见了,只是看向陶南音的时候,目光里还是掺杂了一丝心疼。
温昀初和凌妤相互看了一眼,皆又低头继续吃饭。
他并不是真的不打算管温亚东的事情,而是要摸清楚温年的想法,再做其他的打算。
可是,他这样的想法做法,却似乎被两个弟弟误解了。
想到这里,他皱了皱眉,继续埋头吃饭。
这样的氛围下,陶南音吃了几口,也渐渐没了胃口,见她停了筷子,温亚东忙也跟着放了筷子下来,“陶陶,是不是又不舒服?”
“我……我想出去走走,在屋里有点闷。”
巴黎今天下了大雪,想必屋外的雪景,很美。
“现在下雪,外面都比较滑,万一……”容末说道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温亚东轻轻一笑,“二嫂多虑了,陶陶,我陪你出去走走。大哥二哥,你们慢用。”
虽然说是出去散步,但是温亚东还是将她里里外外的裹了好几层,才拉着她一道走出了家门。
江城临海,她在的三年里,即便是严冬,也都没下过雪。
陶南音看着一片白雪皑皑,心下忽然松了一口气,“原来,我真的会来巴黎。”
真实的站到这样的雪景里,陶南音忽然听到心底一阵声音吐露出来。
“何文瀚还在巴黎,他去年结的婚。”温亚东自然而然的接过了她的话,“早知道他是来巴黎看女人,我应该一早就把他放回来了!”
一片冰雪的天地里,他穿着一件厚重的大衣,虽然裹着围巾,站在雪地里救了,他的脸上依旧冻的通红,呼出的白气,也化为了缕缕白烟。
陶南音不由的笑了出来。
这个男人,有时候是一种从真实里萌生出的可爱。
温亚东见她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忙往前凑了一点,将脸贴了近前来。
“你别靠这么近。”
陶南音作势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握住了手。
“我是不给你偷偷看我的机会。”温亚东忽然大笑了出来,“陶陶,你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我。”
“……”她有偷偷看过他吗?
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温亚东轻哈了一口气,“我记得你之前可是……”
“好了。”陶南音忙往前踏了一小步,伸手搭落在他的肩头,“一定要提那些事情不可吗?”
她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
见她脸上露出一份羞怯的笑意,温亚东渐渐舒了心,“陶陶,你笑了。”
从他二度去柏林之后,最难见到的,就是陶南音的笑。在陶家,他可以随时听到陶南音和秦延之走在一起时的笑声,但是都很远,很不真切……从柏林回巴黎,她更是一脸凝重,直到刚刚——
“陶陶,如果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和我在一起吗?不再是盛晓里那个高高在上的温亚东……只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他的声音渐渐停了下来,目光也变得正经起来。
陶南音脸上的表情随着他的话渐渐慌乱了下来,手也顺着他的肩无力的垂落了下来。
“你是……你是打算?”
温亚东适时的点头,“嘘,什么都不要说,我们看风景。”
陶南音往前一步,踮起脚,将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之上,紧紧抱住了他。
原来,守住一份温暖,竟然是这样的难。
*
两人在外面留了一会儿,温亚东便将她捉回来午睡,而趁她午睡的这当下,他简单的和温年通了电·话,说晚上会回家。
温年的态度十分淡然,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温亚东不敢这样想。
去柏林的时候,他是存着一个人处理完这件事的心思,可是事情闹得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好收拾,尤其是陶南音有了孩子这件事,无疑是给他狠狠的敲了一钟。他这次匆匆赶回巴黎,连陶南音喘气时间都不给,一来是怕陶南音再反悔,二来却是想让温昀初和温廷烨帮他。
可是,却被告知这样严峻的事实。
他做不出用孩子来交换未来的事情,更害怕当陶南音没了孩子之后,会面临更尴尬的局面。
白沅若真的不愿意接受陶南音的家世,没了孩子,陶南音肯定更不会好过。
温亚东发现自己现在很焦躁,尤其是陶南音不在他面前的时候,他一点都无法集中精神去思考,甚至连温廷烨什么时候坐到他对面都没察觉到。
“二哥。”
温廷烨看着他这模样,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有些事情,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太过忧虑,反而影响到南音的情绪,对大人和孩子不太好。”
听了温廷烨的话,温亚东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二哥,当初你和二嫂的孩子没有了之后,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温廷烨抬了抬眉头,“四个字,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