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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快太突然了,小翠和小红只能够那么眼睁睁的看着。
在众人惊魂未定之时,沈蔓秋缓缓的将那孩子放了下来,柔声的问道:“你没事吧?”
这不问还好,没有想到她一问,那孩子登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你别哭啊。”沈蔓秋一向拿孩子没有办法,看她这么一哭起来,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却见那马车夫扬起马鞭,破口骂道:“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连我家公子的马车都敢拦!”
那些拦着马车的人群闻言立马就有人不乐意了,愤怒的道:“明明是你撞了人,怎么还成别人的不是了?”
“啪!”
哪知马车夫二话不说,一鞭子就甩在那人的脸上,叫道:“谁他妈看到老子撞人了?哪只眼睛看到的?都他马的给我滚,惹得我家公子不高兴,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
之前说话那人不想对方如此蛮横不讲理,一不注意脸上就挨了一鞭子,正想和他理论时,却被身边的人拉住了。
“这种人你惹不起,还是算了吧!”
“你看这马车那么的华丽,肯定不是一般人能坐的……”
众人说着,不自禁地往边上让了让,纷纷转过来劝挨了鞭子的人。
那马车夫见状不免有些得意,趾高气扬地道:“都给我滚一边去,不要误了我家公子的大事!”
沈曼秋微微一怔,看来狗仗人势还真是优良传统,这仅仅是一个马车夫就如此张扬跋扈,那主人还不上天了啊?
她将孩子还给对她千恩万谢的孩子母亲,走到马车面前自言自语地道:“奇怪了,这大街上怎么会有狗叫呢?”
那马车夫看沈曼秋气质出众、容颜绝美,倒也不敢小视,疑惑道:“哪里有什么狗?”
“明明就有,我刚刚还听到狗叫,这么明晃晃的一个狗腿子就在面前叫,怎么会听不到呢?”反应过来的小翠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眼见沈曼秋出了头,她自然也就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众人早就看不惯马车夫狗仗人势的张狂,只是他们大多是安分守己的村民,又哪里敢强自出头,这时候听两个姑娘指着马车夫的鼻子骂狗腿子就觉得非常的解气,一个个都哄笑了起来。
也有些谨慎之人开始为沈曼秋小翠担忧,看这马车的主就不是什么善茬,这两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又如何和他们对抗?
马车夫脸色骤然一变,骂道:“你们两个小丫头没事赶紧滚,别给自己找麻烦!”
“哪里有狗?哪里有狗?”
突然,人群中出来一个瞎子,他低着头双手乱扒,把看热闹的人全都扒拉到了一边,径直地往马车而去。
众人错愕之际,只见他来到拉车的马前,看了看又摸了摸,惊叫道:“好大一只狗,咦,不对,这是马不是狗啊!”
说着,他又往前面摸去,猛地一把抱住那正云里雾里的马车夫的大腿,叫道:“找到了,哇,好大一条狗腿!胖子快点下锅煮了它!”
说完,用力一拉竟是将那马车夫直接从马车上拖了下来。
众人愣神之际,就见一个胖子一个瘦猴朝那马车夫围了上去,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马车夫被瞎子拖往人群中,不由得又急又气,在那大喊大叫,奈何根本就没有人去理会他,随即就被胖子和猴子的一顿乱拳脚踢,把声音全淹没掉了。
他们一进到人群中,那些方才看马车夫不爽的人也偷偷地趁机往他身上踹上几脚解气。
就在此时,马车的帘幕一揭,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二十三四岁、衣着华丽、仪表堂堂的青年男子,只是脸色有点苍白,脚下略微有些虚浮。
他不满地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道:“你们是什么人?居然胆敢拦我的路?想找死是不是?”愣了一下,又道:“奇怪,这二狗,死哪里去了?”
围观的众人见到他,都是不由自主退后了几步,顿时把胖子三人和那倒在地上的马车夫突显了出来。
“哈?”沈蔓秋怔了一下,他这马车招摇过市,差点把人家孩子给撞到,现在居然还把所有的责任怪到别人头上,真以为这大街是他家的跑道吗,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起初看着这打扮得人模鬼样的富家公子,还有那么一丁点好感,哪知道他一开口就把形象全毁了。
当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比他马车夫更要不可一世,有其主必有其仆,还真是没有说错。
这马车夫的名字叫什么不好,二狗,确实是很二的一条狗腿子。
沈曼秋心里忍不住一阵吐槽,刚刚还觉得瞎子他们三个有点乱弹琴,把人家马车夫当成狗一样打,现在却是觉得非常得爽快,上前道:“你家的狗在大街上乱叫,还咬人,可能被打死了吧!”
青年男子早看到倒在地上的马车夫,正要发怒,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不由往她看去,只觉眼前一亮:想不到这破落的杏花村竟然还有这般灵秀美丽的女子?
他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笑着走了过去,道:“在下傅小斌,小姐你贵姓?是不是二狗得罪了你,想怎么出气,你尽管说!”
“看好你家的狗,给那小孩道歉,然后赶紧滚吧!”沈曼秋见识了他的为人之后,不屑一顾地道。
傅小斌斜眼看了她一眼,道:“你这是耍我呢?”
“就你这样的货色,本小姐根本没有耍的兴趣,一边玩去!”沈曼秋赶苍蝇似的摆手道。
傅小斌一张俊脸变得极为难看,阴沉地道:“在凤城县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你知不知道本公子是什么人?”
“我管你是阿猫阿狗,你以为你爸是李刚,撞了人还有理了?”沈曼秋不耐烦的道。
傅小斌气得那叫一个直颤抖,本来还想用他父亲的名头来镇住他们,哪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把他当回事,迟疑不决地道:“谁是李刚,他比我爹的县令还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