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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发生的事,发生在我们从岛国回到港岛的三天以后。说起来,由于事务所最近转入淡季,所以才有了我们先前为期四天的岛国之行,但就在这之后,我们重新回到事务所的第一天,同时发生了两件让我意外的事。
首先,是葛莫言加入了我们的事务所。对此,卓扬的解释是,由于上周技术部小李的离职,所以导致职位空缺,人事部对外发出招聘信息,刚巧葛莫言又有这方面的技术专长,所以就被招聘了进来。
其次,是经过为期三个多月的调查,轩辕夏禹剑的案件终于有了新的线索。原来,港文博馆曾经遭到异常IP攻击致使部分资料外泄,而关于轩辕夏禹剑的部分也恰好就在里面。在得到消息后,事务所的技术部当即便从IP入手,然而,由于对方的警觉性很高,在加上防火墙实在难以找出漏洞,所以到最后除了查出这是个无效IP外,并无其他收获。
但,事情到这并没有结束,时间大概又过了一个多月,这个IP再次活跃了起来,这一次,它频繁出现在一个叫做西方天地的论坛(也就是少池岭中,夏夏志明等驴友结识的地方),与此同时,事务所跟进的也更加谨慎,经过又一轮细致的技术比对,技术部最终将这个IP的实际地址确定下来,而这个地址,正是温尘现在居住的地方,港岛市的公寓区,南城故事。
而这,也是我最不能理解和无法接受的地方。
我甚至不知道,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到底错过了什么,但我知道的是,那么多的错过,终究还是成了过错……
所以我决定找温尘谈一谈,但就在这时,事务所接到了一项新的委托。这次的委托是关于港中医院地下室闹鬼事件,因为其中很可能涉及到我阴阳师二级考试的实战题地缚灵,所以卓扬便接下了。
话到这,就得先解释下什么是地缚灵。
所谓地缚灵,也就是死去的人,对某一个特定场所有深厚的感情或者意念,其灵魂便会在那里逗留不走,完成死者未完成的愿望,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闹鬼。一般来说,我们阴阳师要除的都是这种灵。
然而,即使这样,卓扬的官方说法也仍然是,有什么人会跟钞票过不去呢?
我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这世上又有几个人会跟钞票过不去呢?毕竟,比起虚无缥缈的感情,看得见摸得着的钞票有时候实在要情真意切的多。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卓扬也要比温尘更情真意切的多。虽然,时至今日,我仍旧无法百分百的说服自己的内心。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如我一直确信的那句话:假如你同时爱上了两个人,那么选第二个,因为如果你真的喜欢第一个,是不可能再爱上第二个的。
而这一句话若用在我身上,则可以化用为,有些人或许会陪你数星星看月亮,但有些人则会一步步教你成长。于温尘,我以为是前者,于卓扬,自然已不需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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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港中医院的委托后,我们依照原定计划在今天的傍晚时分进行,吃过晚饭后,我、卓扬、陆温茗就驱车来到了离G大附中不远的港中医院。但就在路过港中医院外的报刊亭时,我在这里意外见到了一个久未见面的熟人林弯弯,此时林弯弯手里拎个杰克琼斯的衣装袋,神情也像是在等什么人。
“温茗,把车停一下。”开口的是副驾驶座上自事务所出发始便一路闭目养神的卓扬,我一愣,转身就见卓扬推开车门向林弯弯迎面走了过去。又由于当时他是背对着我,所以他们说的什么我并不能完全听清,但可以肯定的是,林弯弯手中的那个衣装袋的确是交给卓扬的。至于说林弯弯为什么要将一个杰克琼斯的衣装袋交给卓扬(卓扬并不穿这个牌子),而卓扬又没有将它拿上车就直接塞进了后备车厢,这真是一个不得不让人思考的问题。
但,现在的时间并不足够我思考这个,因为三分钟后,我们就进入了港中医院。
在这栋寂静的门诊大楼里,一位负责接待的陈医生告诉我们,事情发生在三天前,当时两名值班的小护士将用弃的液态氨瓶罐送往编号703的地下室,但后来不知怎么的,地下室的门突然就关上了,小护士看到这也就急了,因为是差不多子夜时分,再加上地下室和住院部以及门诊大楼都隔得有一段距离,所以任她们怎么叫都没有人搭理,也就是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们看见地下室的木桌上摆放的一个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瓷碟突然转了起来,而那个场景,就像是有人在邀请她们玩碟仙一样,看到这,她们不由感到害怕,但后来也不知为什么,她们居然真的就玩起了碟仙。事实上,关于笔仙、碟仙之流一直有个说法,就是玩这种游戏一定得在子夜之前,也就是零点以前,因为在零点之后,来的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而从之后这俩小护士无端陷入昏迷的情况看,很显然,当时来的一定不可能是什么真正的碟仙。
但,如果真的只是这两名小护士的事,并不足以医院方找来我们进行调查,又从陈医生闪烁的言辞间,我们已经猜测到,这件事必定另有隐情。果然,在我们的再三的追问下,陈大夫终于将事情和盘托出,原来,早在他四年前刚入职港中医院时,就曾听闻过703地下室闹鬼,闹鬼的起因跟这俩小护士昏迷的原因大致相同,都是因为曾经有人在里面玩起过碟仙,不过那一次事情要严重许多,因为当时有七名学生惨死在了这间地下室里,而这,后来也因事情太大而被院方强制封锁了消息。
实在四年前这个字眼很难不让我产生了联想,所以在他说完后,我接着便提问道,事情是四年前的什么时候,是不是在夏天?他听后一愣,接着便点了好几下头。话到这,我心中的怀疑也不由更深了,实际上,在前文时我就已经说过,四年前与我而言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时间概念,它更像是一个人生的分水岭,因为这一年发生了我人生中最三件重要的事,撇去高考那件不谈,只说师父阮誉的失踪和宋娅楠的意外死亡,怎么看,都是太巧,又算上开始罗列的那些疑点,这些加起来,很难不让我重新审视这一年。只是,那些我没意识到或者被我忽视了的究竟是什么呢?我皱眉,只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张巨大的网里,在这里,每张脸望着都那么熟悉,但每张脸看着又那么不同,就好像是……那晚的那个梦。
“葛叶、葛叶。”卓扬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抬眼看他,倒是他也正对向我,调子淡淡的:“当着我的面都能走神,你也挺不容易的。”
我:“……”
“阿叶,走啦,你个呆瓜,别是对着好看的男生都流口水好不好?”陆温茗说着一把来扯我的胳膊。
我:“啊?”
陆温茗:“你敢说你刚刚不是看上了那个姓陈的俊俏医生?”
我:“……”
我敢说,跟像你这么有想象力的人说话真的会很有挫败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