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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承宽、苏子冉、林宛三人信步向封黎江边走去,烈风、青桐、隐魂、小卓四人牵着六匹骏马,跟着周承宽的贴身侍卫先往先锋营行去。
波光粼粼的江水在斜阳的映照下,染上一层耀眼的金色,层层浪涛一波一波地向岸边袭来,又缓缓退去,退到更远更深的江水里。欢快的水花不厌其烦地来来去去,带走了谁的脚印,谁的愁绪。
林宛看着眼前的江水,远处的青山,隐在山后的太阳,还有满天的云霞。不由想起了住在长江边上的外婆,小时候放暑假,最开心的就是可以去外婆家玩儿,那时候和小伙伴们在江边光着脚丫踩泥巴,似乎就是最有趣的游戏了。
每年的暑假,妈妈都会给林宛报很多兴趣班,学习各种艺校女生必须从小培养的才艺。随着课业一年比一年繁重,去外婆家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
林宛离开那个世界的前一天,还跟外婆通过电话,答应除夕晚上会回去吃年夜饭的……
刺眼的阳光照在林宛的脸上,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一眨眼,泪水就流了下来。林宛抬手抹去脸上的泪水,对自己笑了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忘了吧,前世种种……
“宛儿,你怎么了?”周承宽心疼地柔声问道。
苏子冉也探究地看着林宛,突然很想知道这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年纪这么小,却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看似那么坚强,仿佛什么也难不倒她,却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林宛展颜一笑,道:“没什么,不过是被风沙迷了眼。”
周承宽淡淡地一笑,没有再追问什么,指了指不远处的几艘停在岸边的渔船,道:“昨晚死了不少鱼,渔民们今日也不敢出去打渔了,也不知道这水和鱼还能不能食用,还要再等多久。”
林宛看着远处的渔民,男人们都坐在岸边抽旱烟,女人们坐在沙滩上织渔网,几个孩子围在一起用小木棍在沙滩上写写画画。林宛突然来了兴趣,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周承宽点了点头,道:“好。”说着,指了指那个年纪大的老汉,道:“那位是张大爷,是这个渔村的老村长,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有一艘大一些的渡船,做着摆渡的生意。二儿子和三儿子都是渔民,都已经结婚生子了,那几个孩子都是他们家的。”
脚下踩着细细的沙子,嘎吱作响,迎着温柔的江风,发丝飞扬。不一会儿,三人已经来到了张大爷面前。
周承宽微微一笑,温和地道:“张大爷,您身体还好吗?”
张大爷正吸着烟,拧眉沉思,听到问话才转过头来,见是周承宽,连忙站了起来,愁眉苦脸地道:“周将军,劳您关心了。老汉我身体倒是无恙,只是我那老婆子,昨日烧鱼时尝了一口,之后就开始腹痛、腹泻,直到现在还下不来床。”
周承宽皱了皱,看向林宛,也不知道针对腹泻的病症,她有没有办法医治。
林宛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张大爷,您不用担心,这位苏先生医术高明,您带我们去看看,一定能治好张婆婆的。”
苏子冉闻言一怔,却也没有推脱,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
张大爷高兴地点了点头,道:“太好了,我这就带你们回去。”说着,转身对自己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女们喊道:“我先带周将军他们回去给老婆子瞧病,你们也赶紧收工,回家做饭。”
远处正在补船帆的张老大,高声应道:“是,爹,您先回去吧,我补完这最后一个窟窿就回。”
张大爷带着林宛等三人往南边山林走去,走进山林,没走多久,就眼前一亮,只见眼前是一个很大的山坳,山坳里有几十户人家,家家现在都是炊烟缭绕。
在昏黄的天色下,依稀可见各家的媳妇们在灶房里忙碌,孩子们跟前跟后的忙着添乱。
林宛看到此番景象,心中一片柔软,仿佛又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在外婆的灶房里上蹿下跳。
走进一个大院子,院子里有五间房,除了张大爷和三个儿子的房间,就只有一间大厨房,大灶的另一边摆着一张大桌子,看来这厨房也是吃饭的地方。
一个年轻的妇人在厨房里忙碌着,一阵微风拂来,带来一股米饭的清香味,还夹杂着淡淡的桂花香。
穿过院子,走进正屋,屋子中央的香案上供奉着一个一尺来高的佛像,香炉里还袅袅燃烧着三支已经烧了一半的佛香。
张大爷带着林宛等人径直往里走,撩开里间卧室的门帘,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躺在一张五尺宽的木床上,闭着眼睛,口中发出痛苦地呻吟声。床边的矮凳上放着一只药碗,碗里的褐色汤药正冒着热气。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蹲在矮凳旁边,小心地往碗里吹气,嘴里念叨着:“奶奶,药就快能喝了,喝了药就不疼了。”
张大爷走进房间,对小女孩道:“兰兰,这药先不要给奶奶喝了,爷爷请了神医来给奶奶瞧病,你去告诉你娘,今晚多做几个菜。”
兰兰高兴地跳了起来,应道:“好勒,爷爷,我这就去!”
张婆婆见来了客人,努力想要撑起自己的身子来,可是试了几次,累得一头是汗也没有坐起来。
张大爷快步走到床边,坐在床头,扶起张婆婆,让她半靠在自己身上,低声劝道:“老婆子,你就不要逞能了,就这样靠着吧,周将军他们也不是外人,你又病着,就不要拘礼了。”
张婆婆因疼痛而扭曲的脸上挤出了一丝抱歉的笑容,声音微弱地道“实在是失礼了。”
周承宽摇了摇头,微微一笑,道:“张婆婆,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您就不要客气了。这两位都是我的朋友,也都是不喜欢多礼的人,您就不用和他们客气。”
苏子冉缓缓走到床边,端起矮凳上的药闻了闻,放到了临窗的桌上,解释道:“这药是止泻的,但是效果甚微,对张婆婆的病没有多大帮助。”
走回床边,在矮凳上坐下,苏子冉挽起了袖子,道:“我先给张婆婆诊个脉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