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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妍勾唇一笑,道:“祖母知道我们迟早是要回去的,便常常跟阿慕讲一些京城的事情,所以,阿慕对京城的生活十分向往,对她那位未曾谋面的姑婆婆,更是好奇得紧。”
林宛握着赵思慕的小手,柔声道:“阿慕这么乖,姑婆婆也一定会很喜欢阿慕的。”
赵思慕高兴地点了点头,道:“曾祖母很想念姑婆婆,阿慕也很想快一些见到姑婆婆。”
林宛微笑点头,轻轻地叹道:“姑姑也是呢,姑姑也很想快点儿见到姑姑的娘亲。”
童心妍也轻叹一声,缓缓开口地道:“这两年多以来,我们在连碧城里过着安稳平静的日子,与外面断绝了联系。戚城主那边偶尔会传来一些关于你和太子殿下的消息,但戚城主怕祖父祖母担心,总是只拣好消息说。若是有什么坏消息,一定会先瞒一段时间,等危险过去之后,才来告诉我们的。我们一直以为你在西陵国,直到你回了京城,救了皇上,又陪着慧心公主去了北陈国,我们才知道你早就被掳去了南越国,还在南越国遭了不少罪。祖母得知此事后,掉了好几日眼泪,若不是知道你平安无事地回来了,只怕又要担心得病倒了。知道你去了北陈国,也一定会面临许多危险,祖母始终放心不下,日日愁眉不展。你在北陈国失踪的事情,我们一直瞒着她老人家,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呢。幸好你平安地回来了,否则,我们可真不知道怎么向祖母交待。”
林宛轻咬下唇,苦涩地一笑,低低地道:“都怪我,让你们担心了。不过,好在所有的危险都已经平安度过了,京城里如今也不像之前那么乱,那么人心惶惶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们也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
童心妍点了点头,笑道:“是啊,静儿也来信说,下个月,她和碧云会带着她们的孩子一起回京,来参加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和你们的婚礼。二伯父早就写了信给明晰和明逸,他们也要从江南书院回来,参加明年春天的科考。上个月底就已经动身了,只怕还会比我先一步回到京城。”
林宛高兴地直点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心里满满的,眼睛也不知不觉地又模糊了。
经过东齐大军的军营时,林宛下马车去拜见了东齐大将军戚如鹰,也见到了她的好姐妹戚莫烟。
戚莫烟拉着林宛的手,问了好多关于林宛在西陵国、南越国和北陈国发生的事情。戚莫烟虽然也知道一些大致情况,知道其中一定有不少凶险的过程,但是,却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一些什么。
这两年来的经历,若是要细细讲完,只怕三天三夜也不够。所以,林宛只挑了一些比较有趣的,说给戚莫烟听。
戚如鹰也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对于林宛的经历,和林宛所做的那些事情,都十分钦佩。等林宛和戚莫烟姐妹俩叙完话,戚如鹰才把戚莫烟支了出去,跟林宛讲起了正事。
林宛见戚如鹰如此郑重其事,不知道他要说的究竟是什么,也不由面色一肃,站起身来,走到戚如鹰的面前,双膝跪下,规规矩矩地磕了一个响头,恭恭敬敬地道:“戚伯父,我外公、外婆、舅舅、舅母,以及整个赵家,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来投靠东齐大军,您冒着与朝廷决裂的风险,顶着谋反的罪名收留了他们,宛儿对您的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戚如鹰连忙起身,将林宛扶了起来,摇头道:“宛儿不必如此,我父亲与你外公,是多年的生死之交,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自然都不会对赵家坐视不理。何况,没有你和太子殿下相助,没有东黎王的支持,连碧城和东齐大军也撑不到现在,只怕早就被宁王和宁王世子利用薛家,搅得分崩离析,东齐大军也不得不因为军饷和军粮的问题,向朝廷低头求助了。”
林宛站起身来,微微一笑,道:“戚伯父,天启即将继位,东齐大军与朝廷之间的隔阂,也已经不存在了。无论在什么时候,天启都不会怀疑东齐大军的忠心,更不会忘记戚家对我们的帮助。”
戚如鹰微笑点头,道:“宛儿,我想要跟你说的,正是这件事情。当初,太子殿下离开京城之时,因为担心朝廷对连碧城和东齐大军不利,为了不让东齐大军受制于周天宏,已经命人将东齐大军的兵符交给了我。如今,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太子殿下也即将大权在握,东齐大军自然不再有任何顾虑,一定会全心全意地效忠朝廷。所以,这兵符,自然也要归还给太子殿下。”说完,便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一对鹰形的兵符,将其中一个,交到了林宛的手中。
林宛也没有推辞,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点头应道:“戚伯伯放心,我一定会将这兵符,亲手交到天启的手中。也会将您为朝廷效忠的决心,一并转达给他。”
戚如鹰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我会让莫林和蓉儿一起护送你回京城,参加太子殿下的登基大典,你和太子殿下大婚的礼物,我二弟也已经准备好了,你到了连碧城,自然会知道。”
林宛心中有些疑惑,却并没有追问,点了点头,道:“多谢戚伯伯,有莫林大哥和蓉儿姐姐陪我们一起去京城,实在是太好了,这一路上都不会寂寞了。”
戚如鹰哈哈一笑,点了点头,道:“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赶快启程吧,你外公、外婆可都在城主府等着你呢,晚饭前,你们应该能到连碧城。”
林宛向戚如鹰躬身一礼,道:“戚伯伯,宛儿告辞了。将来若有机会,宛儿一定会再来看您。”
戚如鹰微笑点头,摆了摆手,没有再多说什么,看着林宛走出了他的军帐。
林宛与戚莫烟告别后,便回到马车上,继续前行,向连碧城行去。
赵思慕吃过糕点,已经在童心妍的怀里睡着了。冰儿给林宛留了一些吃的,林宛吃完,便靠在冰儿的肩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