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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鬼手却不理会西门玉清,瞪着林宛道:“你这丫头,不过是想哄得老夫帮你瞧病,所以才说了这么多哄骗老夫的话。你这样的人,老夫见得多了,如果老夫这么容易上当,老夫这鬼宫里,只怕早就人满为患了。”
林宛却淡淡一笑,无奈地道:“鬼先生误会了,晚辈并不是来向您求医的,晚辈只是作为西门大哥的朋友,来此暂住几日而已。晚辈自知已经无药可救,连晚辈的师傅和师伯,毒圣和医圣这两位医术界的泰斗,都已经束手无策,晚辈自然不会再来让鬼先生为难。但是,晚辈一直对西炎山和鬼宫都十分好奇,对鬼先生也十分敬佩,所以,才在临死前求西门大哥带晚辈来到西炎山,来到鬼宫,求见鬼先生,以偿夙愿。”
西域鬼手听了林宛的话,脸色阴晴不定,目光中有气恼,有不服,有无奈,也有悲悯。林宛认为医圣和毒圣治不好的病,他肯定也治不了,所以,林宛才说不会为难他。他心里有些生气,也有些不服,可是,他知道林宛所中寒毒的情况,他也确实没有很好办法可以为林宛诊治。所以,他才会感到无奈,又觉到这丫头十分可怜。
韦银双、冰儿、暖心等人听到林宛说这些沮丧的话,心中更加难过,不由目中含泪,悲从中来。
西门玉清也心情沉重,面现哀伤,低声叹道:“师傅,宛儿没有骗您,她的病确实已经没有救了,徒儿也不是来求您医治她的。徒儿只是希望借助这西炎山的炎热,帮助她抵御寒毒,至少让她在寒毒发作的时候,不那么痛苦。”
西域鬼手那两道几乎看不见的眉毛已经皱成了一条线,气呼呼地道:“谁说医圣和毒圣那两个老家伙治不好的病,老夫就一定治不好的?”说罢,一甩长袖,转身向他来时的甬道走去,边走边道:“徒儿,将这丫头带到为师的药室里来。其余的人不许跟进来,全都安置在宫外。”
西门玉清心中大喜,却又不敢让西域鬼手听出自己心中的喜悦,只好压低了声音,不动声色地应道:“是,师傅,徒儿遵命!”
韦银双、冰儿、青桐和暖心等人自然是不放心林宛,也不愿意离开。但是,西域鬼手愿意医治林宛的寒毒,对林宛来说,当然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所以,大家也只好听从西域鬼手的安排,在心湖的引领下,转身向殿外走去。
西门玉清拉着林宛的手,跟在西域鬼手的身后,向那幽深的甬道走去。小豆子因为原本就是西域鬼手身边的药童,所以,可以跟着他们进入药室。
林宛走进甬道,才发现这条甬道其实非常宽敞明亮,只不过因为其中有很多弯道,所以才从外面看起来有些幽深恐怖。
甬道的两边有很多支路,林宛也不知道这些支路都是通向哪里的,但是却从这些支路上,闻到了各种不同的药香,还有十分刺鼻的腥臭之气。心中暗暗猜测,这些地方应该就是西域鬼手储存各种药草和毒虫的地方吧。
不一会儿,西门玉清便带着林宛来到了一个很大的石室门口,石门半开着,可以看见里面有很多年纪和小豆子差不多的药童,正在处理各种十分稀有的药材。有一些是治病的,有一些是有剧毒的,还有一些是看似没有多少药用价值,但是可以作为药引的。
“进来吧。”门内传来西域鬼手冰冷的声音,在石室内产生的回响,让林宛感觉仿佛是带着阴森恐怖的音效。
西门玉清给了林宛一个鼓励的微笑,紧了紧林宛的手,大步向石室内走去。
石室很大,就像是一个制药的大厂房一般,有很多药童正各司其职,一丝不苟地处理着各种药材。有些处理方式,与之前林宛在姚中照和朱无常那里看到的完全不同。但是,仔细想想,这样做也有这样做的道理,心中不由暗暗佩服,用心记下了。
穿过宽大的制药室,继续向内走去。一路经过了很多比较小一些的石室,终于又来到一间宽敞而安静的石室门口。
西门玉清推开石门,带着林宛轻轻地走了进去。只见西域鬼手正站在一个大药柜的前面,不停地抽出一个又一个装满药材的抽屉,从里面随手抓出一把已经晒干的药草,放进一个竹筐里。
不一会儿,西域鬼手便已经装了满满一筐子药材,然后,拎着竹筐转身走了回来,脸上满是得意的笑意。
西域鬼手走到西门玉清和林宛对面的石桌边坐下,将竹筐放在石桌上,推到林宛的面前,饶有兴趣地问道:“丫头,既然你是毒圣的徒弟,竹筐里的这些毒草,你应该都认识吧?你敢不敢服用呢?”
林宛却莞尔一笑,俏皮地道:“鬼先生是在考宛儿吧?这些药材宛儿不仅都认识,而且,还知道它们各自的用途。鬼先生这个配方,是用来药浴的,而并非是煎来口服的汤药。先生是打算用以毒攻毒的法子,压制住宛儿体内的寒毒,宛儿说得对吗?”
西域鬼手笑看着林宛,又看了看西门玉清,满意地点了点头,道:“不错,倒还算配得上我西域鬼手的徒弟,难怪那么多漂亮姑娘,清儿都看不上,唯独对你死心塌地的。”
林宛淡淡一笑,微微垂眸,目光中有无奈,也有悲伤。虽然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却让西门玉清和西域鬼手都分别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各人理解不同而已。
西域鬼手轻叹一声,微微蹙眉,沉声宽慰道:“宛儿,既然老夫已经答应帮你,自然不会看着你毒发身亡。老夫虽然暂时还没有把握帮你解毒,但是,想要保住你的性命,却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林宛抬眸看着西域鬼手,灿然一笑,起身向西域鬼手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感激地道:“多谢鬼先生,宛儿能得先生收留,已是感激不尽。如今,蒙先生垂怜,愿意为宛儿治病,宛儿自是喜出望外,再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