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0-城（1.5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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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
这是音律在强行撤离那个平行世界后唯一的身体感知。
四肢百骸全都在隐隐作痛。
这不同于在穿越到吸血鬼那个世界的难受，那只是可以算作是痒……而现在，除了痛，没有别的。
原来这就是本体委托任务失败后的代价啊……
之前音律只是一直听说，然而今日是自己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
每次在穿过时空隧道的时候，即使她多么不想接那世界的委托，她也很享受穿越的感觉。但这次，音律第一次想要赶紧结束这穿越的过程……
说是时空隧道，但事实上这时空隧道里面却有千千万万个世界，然而这千千万万个世界，在委托人是以本体穿越的时候就会变成一匹匹饿狼，争先恐后地想要把这单独的灵魂拽到自己的世界里繁衍。尤其当没完成委托的委托人通过时，委托人身上的怨气更大，各个世界也变得更加疯狂。此时这可怜的没完成委托的本体穿越的人的那种四肢的任何地方都在被拽着去其他世界的感觉，更是不言而喻。
其实这除了考验委托人的耐性和韧性，还有一大部分考验委托人随身携带的系统的抵御能力。
被那灵魂体选做她的临时系统的隐律王道其实已经很优秀了，隐律王道也表示已经尽全力减轻她的身体大多数的负担了，然而她还是那么痛苦……
时空隧道里好像很久没来像音律这种用本体穿越而且还没完成委托的委托人了……
音律迷迷糊糊，就在意识支撑不住就要合眼的那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极为温暖又极容易让人眷恋的怀抱。
“律，我来了……”
那阵熟悉的声音响在她的耳畔，音律的嘴角扯出一个安心的笑容，便倒在对方的怀里，昏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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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音律恢复意识的那一瞬间，她就迫切地睁开了眼睛，确定了自己不在什么乱七八糟的世界后，她的心也微微安定了下来。
四周都是流串的数据，就连她躺的和枕头，盖着的被子都是由数据组成的。见到此景，音律不禁鼻头一酸。
第0号平行世界，其实就是宿主和系统们真正可以在众多平行世界里定居的地方，然而……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的她，也终于回到这里了。
“诶诶诶诶诶！律！你别动啊！”身侧的灵魂体见她挣扎坐起的动作就像是掉魂了一样尖叫起来，“你刚从那里回来，元气也大伤……还是静静呆着，等着恢复吧。a”
说着，系统拉起音律的小手，轻轻地搓了搓，又放下：“律有想吃的东西吗？本系统今天下厨哦！”
音律见系统一副想要带着她闹腾可又担心她身体的样子不禁轻笑出声，暗色的眸子在眼眶里转了转，掩嘴笑道：
“我说你啊……说话自带颜表情吗？”
“颜表情是什么鬼啊！”系统冲着她吐了吐舌，“律你应该知道，这不叫自带颜表情，应该是自带萌气场！”
音律不想与他在这方面有太多争论，因为他总是争不过他。不论他有着多么奇葩的想法，只要给他时间，写出几万字（胡说八道）的论文应该是毫无压力。
而且系统在每一次争论成功后都会双手叉腰，一副了不得了的表情道——
“毕竟我也是活过那么多世界的人吧。”
但这一次，系统并没有说这句话，却是在她不反驳后狠狠揉了揉她的头发后，去了厨房。
天啊噜，这家伙不是真的想要给她做点什么东西吃吧……
“那、那个，系统……你不用做吃的给我，我不饿的！”音律如是道。
系统的声音也很快传来：“没关系，我才向隔壁的小念学了厨，这次就让我大显身手吧！”
一定得做点什么阻止他才行……
她家系统是一个极为好学的人，在厨艺这方面就可得知——不论她吃坏了多少次肚子，他都会十分耐心地向隔壁任何一只厨艺吊炸天的系统请教。
“系统！”音律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眸子突然闪了一下，“不是说我回来后要带我去旅游吗？不然我们现在……？”
“好啊！”音律的话刚说到一半，那个刚刚还在厨房里的人影就瞬间闪到了她的面前，“律想去哪？我知道北区9有超大的模拟人类的各种广场；南区有新建的花田；我们区的西区6，有刚开放的0号世界博物馆……好多好多，都超级漂亮的！”
系统很久以前就想出去玩一次了……不过因为各种委托，也耽误了下来。而提到旅游，这应该是最能让他兴奋的话题吧？
系统手舞足蹈地介绍着一个个地方，还从柜子里找出一大堆照片，挨个给她指点，眉飞色舞。
“……为什么只有我们世界的？”音律草草翻完最后一张照片时，不禁砸起嘴。而系统见状，却是一个响指弹在她的脑门：“自己世界的都没逛遍？还想去别的世界……况且，你的身子在短期，也不能支撑你去其它世界了。”
音律拽了拽被子：“我们世界……全是数据啊，我们家里除了我们两个人不是数据以外，剩下全是数据了。你觉得我们去看用数据组成的世界，会有意思吗？”
随着音律的话，系统的面部表情也越来越夸张，他忍不住把双手搭在音律的肩膀上，狠狠地摇了摇：“啊啊啊天灵灵地灵灵，我的律赶紧回来妖魔鬼怪快走开！a”
音律被系统摇的晕头转向。
“啊啊啊你到底是不是0号世界的住民啊律，你难道忘了这个世界以出现数据产品为豪吗……我们这满是数据的空间，明明就被好多人眼红！律你知道我为了换这些打了多少额外的工吗……你你你，你居然一脸嫌弃。a”
“哦。”音律淡淡回应着系统满是捉急的表情，“我说我账户上的积分都无无故的去哪里了。”
“啊噗！完蛋了被发现惹，求不生气！！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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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闹闹间，音律和系统的意见一直不统一，音律想要去爬山，而系统却想去看什么花田……
音律拖着下巴，望着那个吧啦吧啦开始将看花田能做的一系列事，而很遗憾，音律没有一件称心的：“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我们的性别换一下比较好。”
“律你是怎么想的吗？”系统的脸在一瞬间变得通红，猛地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蹭了蹭她的胸，“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哟，等到有一天我和律洞房了……我希望律在上面……”
“……”音律满脸黑线。
几天不见，系统似乎更加放肆了。
“不然……那个，我们不去旅游了，去登记吧？”系统微微抬头，像是个少女一般将头枕到她的肩膀上，双手环着她的脖颈，一副求幸的模样。
“然后我们回来……洞房吧。”
音律强忍着把灵魂体撕成好几瓣的冲动，揪着系统的长发就把他往旁边一扔，极力保持微笑：“我选择去花田。”
“……啊，没想到律喜欢这么玩。”被冷漠对待的系统没有音律意料之中的丧气之类的，却是更加欢喜地扬起小脸，把衣服往下扒了扒，露出半个肩头……而且音律绝对相信，如果她没有及时制止的话，那么很快就能听那阵苏到不能再苏的声音娇/喘了。
音律板着脸：“别脑补奇怪的东西。”
“咦？0.0难道律不是想在花田和我洞、洞房嘛？”
==。
“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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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音律让系统做完深刻的反省后，终于和系统一起来到了那传说中超级漂亮的花田所在的地方。
音律本想附和着系统说两句哇好漂亮附和他，可惜她失算了。
这里……哪里有什么花田？倒是一片荒芜。
“系统，你确定……你找对了地方？这是南区？”
系统拿着地图册，仔仔细细核对了一遍后，愣愣地摇了摇头：“这好像是……东区。”
“东区！？”音律惊呼出声，“我记得这里还没有开发吧？那个司机真是……”
那他们现在怎么办？每个宿主和相应的系统每天只能叫一次车（往返一次），现在是要回家吗？
“律，我们不回家好不好？”系统那双月色的眸子眨啊眨，也不知道里面落进去了多少星光，“我们……慢慢走到南区怎么样？就我们两个人。”
她当然知道只有他们两个人！
音律一开始是拒绝的，可她终究没抵过那双满是憧憬的眸子……
“好……好吧。不过，咳，下不为例了。”
“耶！就知道律最好了！”
若不是怕你一回家又说那些奇怪的话……
但是话说，宿主和系统……这真的能洞房吗？
虽然系统他之前是人类，可他现在也只是一串数据啊……
不过重点不是那个……而是，系统似乎是天生的段子手。
其实听起来东区和南区距离挺远，实际上东区和南区的距离还是蛮短的……开车的话，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而走起来，几个小时就可以到达。
现在，她和系统现在离南区还有四十分钟左右的步行距离。
之前过去的几个小时，音律一边听着系统那些段子一边往前抬着脚步，一路上也算轻快，留下不少欢歌笑语，也减轻了音律对于某只灵魂体不用走只要飘就可以了的怨念。
话说——
“你说了这么多话，不渴吗？”
系统似乎还在沉浸在自己的段子里，转头轻勾唇角，有些痞痞道：“你的口水吗？”
音律停住脚步：“我没在和你开玩笑哦。”
“玩笑？我也没……咳咳。”系统看到音律脸上不悦的表情，即使打住了话茬，满脸献媚，“我刚刚在讲段子哦，律你没发现、现吗？”
音律满意地继续往前迈步：“没发现。”
系统像是逃过一劫的长呼了一口气。
东区不如南区繁华，所以越靠近南区，周围的人越多起来，灯火也越来越亮，等到了南区，那一簇簇灯火的亮度，已经可以媲美白天了。
“到了。”音律看着空中悬浮着的“南区街”的字样，唇角不禁微微上扬。
怎么说，有种自豪感吧……对于从东区徒步到南区的自豪感。如果这里有认识的人，她绝对会拉着对方好好说说这一路的街边风光的。
这一路上，除了系统那不停歇的段子，周边的风景也是很值得一提的。
比如他们有路过东区3的田园小镇、南区所谓的富豪城堡区，每次停脚休息的时候，店家也是各种热情，茶水也很足，店内的脱口秀与系统的段子也有的一拼，音律也是听得津津有味……不过嘛，就先不说价钱了。
她突然想起在上个世界曾经写过《停下来，看看风景》的作文。
“等下。”当音律就要踏入东区的界限的时候，系统突然扯住她的手，神情严肃地让音律也正经了起来：“怎么了？”她问。
系统郑重其事开口：“没……积分了。”
“噗。”
**
很久以后，当音律再次回想起这段往事的时候，应该才会发现自己是被骗了。
系统找到了一个打工的地方，说是需要两人穿上他们指定的一副给他们杂志做模特，可以赚取00积分。
花田的门票整好是0积分一张。
系统倒是很爽快地答应了，音律不忍去打破一个兴致盎然的念头，于是也跟着答应。
可音律万万没想到，摄影师要拍的场景居然是……婚礼现场。
“那个，这不太好吧？”音律抱着摄影师强行塞过来的婚纱，又瞥了一眼早已肉身化且穿好从某个平行世界流行而来的西装，“我们……不是夫妻，连情侣都不是。”
系统那双月眸微微黯淡了一些，但随即被高涨的情绪覆盖住：“没关系啦！只是拍个照片，那种事情不要担心……如果拍婚礼现场的两人一定是情侣或者夫妻的话，那么模特怎么办？对吧？”
“可……”不容音律再拒绝，系统已经提前一步将她推到更衣室里了。
“律也换上婚纱吧……我想看看以后律嫁人的样子。”系统在关门的那一瞬间给音律留下这句话，音律觉察到系统低沉的情绪，不由得多看了系统一眼。
那双满是愁绪的月眸……是怎么回事？
来不及音律更加反应，门已经狠狠地关上了：“不过！当然律以后要嫁的人只有我啦！其他人都滚一边~！”
音律：……
这样的系统……才是她的系统。
然而……
音律低头看着手里的婚纱。
都说女孩们一生最大的梦想就是穿上婚纱吧……可她抱着那团婚纱却是浑身发怵。
因为她脑海里居然涌出了一些关于“混蛋系统穿西装都那么好看她的婚纱一旦配不上怎么办”的想法。
虽然这想法只停留了不到两秒，但音律还是因为这想法而脸红成了一片。
系统的西装，就像是为他量身的一样。和他白色的长发形成强烈对比的黑色西服，衬上幽紫色的领带，被他穿在身上竟有一些音律不曾见过的成熟感。
不得不说，音律的胸口起伏地比以往大了许多。
她手忙脚乱地换上婚纱，认命地推开门大步往前一跨，却是不小心踩到裙摆。眼睁睁就要落地时，音律却没有什么要完蛋了的想法，因为她知道如果系统在她旁边的话，遇到这种情况，绝对是——
有一双强有力的胳膊接住了她。
“这么积极的投怀送抱……难道律这么快就想嫁给我了吗？”
……好吧，这代价就是稍微被**一下了。
总归是系统救了她一把，音律没有反唇相讥，只是横了他一眼。
然后这一眼，音律从系统的表情上读出了惊愕两个字：
“原来……女孩子换上婚纱都会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一旁的摄影师听到系统的话后倒是笑起来：“这么漂亮的女孩，小哥你可得赶紧娶回家啊。”
“当然啊！”系统一副是自己被夸奖了的样子，一手揽过音律一手叉着腰，“律这么好，我怎么可能会让其他人抢走！？”
总之，摄影棚知道最后，都一直是这种气氛，摄影师和系统似乎都很满意，只有她一个人……
尴尬着。
尴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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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律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糊弄完的整套婚礼摄影，迷迷糊糊只记得让她摆什么动作就摆什么动作，该笑的时候就笑……尽管被说成笑容僵硬，但她倒觉得自己很敬业。
拿到了00积分，系统也如愿以偿地跨进了传说中的花田。
说实话，音律被震撼到了。
刚跨入花田的大门就有着浓烈的花香味传来。听系统说，这的花香味是智能的，不同的人的性格而让不同的人嗅到不同的花香。
而音律嗅到的……是那种清新的香味，要用词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淡雅这一类吧。
看着花田里数不尽的花，音律也是第一次了解到什么叫做百花齐放。虽然她接下来要描述的方式有些小白吧，但她真的只能这么去描述了——
花朵什么颜色都有，形状各异，而且每吸入体内都空气，都会让全身舒畅几分。
“身体好多了吗？”冷不防地，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音律别头望向系统，发现他也在望着他，眸中翻滚着炽热的情感，让音律一瞬间觉得面前这个灵魂体说是来看花田……可能并不是来看花的。
音律如实点头：“嗯，好多了。”
“这片花田原来是药田，不过因为主人长时间失踪而被重新推成花田，花香和那残留的药香，对身体是有好处的。尤其是像律你这样的，元气大伤的。”系统冲着音律微微笑起，眼神在那一瞬却没有了焦距，那神情，就好似一位长者在回想着往事，竟然有些睿智。
“如果那个主人又回来了……怎么办？”
“表面上是说把花田管理权交给那个主人，不过谁都知道……那主人回不来了。”
系统说这话的时候不苟言笑，似乎在说一件和自己有关又无关的事情。
看着系统又一次陷入非正常状态，音律轻咳一声，冲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拍：“……那你这个混蛋废了这么大劲，是来看花的吗？”
“是呀。”系统觉察到音律的用意，一扫脸上的阴霾，努了努嘴就是冲着她比了一个爱心，“我来看律瞳孔中的花，和真的花田比哪个更漂亮！”
==。
“我们还是回家吧。”
“我、我还没玩够呢！！再去一个博物馆吧，听说收揽了0号世界的所有历史！”
“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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