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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音心思敏锐,看到张仪的样子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失言,“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别说您,就是我来、周南来,结果都是一样的,一个人能做的事非常有限,特别是这种有危险的事,我们更加要考虑清楚,先好好计划。”
“可我怕他们等不及。”张仪反手握住她的手,喃喃地说:“小音,怎么办?要怎么办?”
她的手在寒风中吹了这么久,掌心一点都不温暖,干燥、粗糙,那种无助的语气,让符音再次红了眼眶。
明明自己都需要人帮助,干什么还要一心挂记着别人。
“妈,我送您回去。”
符音仰头吸了口冷空气,连胸腔都是疼的,“我们先回去,我会想办法的。”
张仪抬眼看她,把手渐渐松开,“你是谁?”
“……”
“我怎么在这里?我要回家,回家……我家在哪?”
她的神情看起来有些呆滞,有些焦躁地在原地跺脚,而符音站在她面前,她完全视而不见。
“妈?”
“你让开,我要回家。”
张仪用力推了她一把,符音毫无防备,背撞在木柜上,发出一声轻响。
“嘶……”
她没想到张仪居然在这个关口又不记事了,多亏有两分急智,顾不得背后的疼痛,忙说:“阿姨,我知道您家在哪,我带您回去。”
张仪一怔,神色有丝松动,符音见有戏,继续说:“您不记得了吗?刚刚我们还一起说话来着,现在正要回家。”
她轻手轻脚走上前,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就停了脚步,先伸出手,眼睛无比真诚地看着张仪。
张仪目光从她脸上移到她的手,死死盯着她从袖子里露出的佛珠,“小音。”
她伸手似乎想拿,又不敢,符音笑了笑,把佛珠摘下来,放在她手心,“我带您去找小音。”
张仪顿时对她没有了敌意和戒备,符音松了口气,正打算离开,墙后面突然传出一道声音:“是谁?”
话音刚落,只听“噌”的一声,像什么东西插到地上的声音,接着人影一闪,一个人直接跃上了高高的墙头,大概是借助了什么跳高的工具。
她站在还没一脚宽的高墙上,居高临下审视来人,脸色却一变,“符音?”
“载酒行?”
她这个样子是生怕别人认不出来吗?
符音焦头烂额,看她出现在这里,基本也就确认这正是那个网戒中心了。
载酒行手里的线一扯,那柄木剑就被她提了上来,利落地接到手中,接着她身轻如燕地跳了下来,足尖在侧墙上轻轻一点,在衣柜上站稳了身形,“你在这里干什么?她是谁?”
张仪有些害怕地往符音身后缩了缩,符音也有一堆问题,“你有时间跟我谈谈吗?”
她就近开了一间房,买了些吃的和干净的衣服,进房就让张仪去洗澡。
把载酒行拉到窗边,符音问:“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想做什么吗?”
载酒行看向窗外,很快就到目的地,她指着一幢楼,“网戒中心。”
“我知道那个地方,我还专门看了一些报道,好像有不少负面的新闻,你知道什么吗?”
载酒行才来这个世界三天而已,符音完全是不抱期望地问了一句,她能知道的,大概还没网上收集的资料多。
果不其然,载酒行摇摇头,“我不清楚那是个什么地方。”
符音真是对这些想一出是一出的人没办法了,“那你为什么去那里?还让我看到不对就报警,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想干什么?”
载酒行收回目光,“李媛希在那里。”
符音一脸不可置信,“你说什么?昨天早上是她阿姨来接的她,我亲眼看到她们一起离开的,而且媛媛和她爸爸联系过了,不是说媛希在她爸爸那里吗?”
“我不知道她怎么进去的,我只知道,她……会死在里面。”
她的声音不大,却像惊雷炸在耳畔,符音说话都结结巴巴,“你、你说真的?”
“也不一定是真的,我来是救她的。”载酒行握着木剑,双手抱臂,“能救出来的话,她就不会死,李媛媛也不会沉迷网络,更不会被她的家人再一次强制送进这个地方。”
符音觉得她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清清楚楚,可连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她想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媛媛会一心玩游戏,甚至突然走上职业选手的道路,是因为媛希她……”
难怪看她现在的样子,明明不像沉迷于网络的。
可被她家人又送到网戒中心是怎么回事?按载酒行的说法,那个时候他们应该失去了媛希,那种情况下,竟然还会把媛媛送进来吗?
当时剧本里,李媛媛明明是上去告别的,她到底是知道了家人的这个决定才那样做,还是像媛希这样压根不知情,被亲人瞒在谷底。
符音心头巨震,载酒行却非常冷静,她轻描淡写地说:“我昨天想把人带出来,但是失败了,媛希受了点伤,现在都起不来,我一个人恐怕很难把她带出来,所以只有请你帮忙。”
“受伤?严重吗?”符音不淡定了,“难道是电击?他们那么对一个小姑娘?”
之前听别人说,她的感触远没有这么大,别人或多或少会说孩子是如何的不听话,如何沉迷网络荒废学业,可李媛希是她接触过的,她清楚地知道那个姑娘只是性格乖张了一些,为人甚至是可爱和俏皮的。
那个地方究竟有什么权利这样做?!
她急着去找手机,按了半天没反应才记起刚才砸坏了,又去拿座机,“我马上报警。”
“没用。”载酒行看她慌了手脚,皱了皱眉,“昨天有人自杀,警察来过,还有那个报警孩子的家长一起,可别人呼天抢地要把孩子继续留在那里,里面有个人出示了所有的证件,警察直接离开了。”
符音越听心越沉,又想到张仪刚才说的话,把电话放了下来,“你想怎么做?”
看她冷静了一些,载酒行才说:“我已经安排好了,里面有几个盟友会帮忙,只是需要一个人在外面接应,你看到刚才那堵墙了,晚上你就守在外面,我会把人带过去。”
“就这样?”符音真是服了她,“先不说那里面肯定有严格的监控系统,你一个人再厉害,能以一挡十还能以一挡百吗?再何况出来以后呢?他们收录了每个人详细的信息,你让他们逃去哪?不满十八岁、身份证都没有的孩子肯定很多,最后只能回家,到时候大部分家长还是会把他们送进去的。”
她只随便一想,都觉得有一堆的问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