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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渊觉察到张小末的不对劲,虽然他很疑惑,为什么对方受了这么重的摧残,依然能够一次次的爬起来?
他不明白对方的气势,居然猛得越爬越高?
虽然他不明白很多,什么狗屁开挂作弊之类的东西。
但是,经验丰富的他瞬间就决定果断出击,在对方没有完结蜕变之前,撕碎敌人。
孟渊出手的速度很快,甚至在危险的直觉作用下,他的这一击隐隐超越了刚才的所有攻击。
浓厚的血腥之气扑面而来,脚下的青青草色似乎都瞬间变得枯黄。
张小末虽然一直被体内的那股暖流滋润着,可是这种滋润就如溪水一般潺潺。
虽然能够不断修复着他的身体,但却绝对比不上孟渊的血阴丹来得那么猛烈,不仅瞬间治好伤势,还能加持于自身更强大的力量。
所以,面对孟渊最为凶猛的攻击,张小末只来得及张开右手的手掌,去迎击孟渊的拳芒。
就在张小末张开手掌的那一刹那,一具由淡淡血雾凝聚的诡异龟甲在他手中绽放。
咒法——龟甲缚体之术。
孟渊面带残忍的扑了过来,在他的视线内,那之可怜虫只来得及伸出右臂。
嘎嘎....既然如此,我就直接砸断你的胳膊,继而一拳贯穿你的身体.......
就在他的拳头就要砸到对方时,他突然看见那只可怜虫张开了手掌。
一具诡异的血雾龟甲浮现在他的面前。
那血雾龟甲真的很淡薄,近乎于透明,可是却让他看得眼花缭乱,微微有些失神。
他看到那只可怜虫,布满血渍的嘴角,居然又勾起一抹笑意。
凭心而论,这是很灿烂的笑容,却看得他浑身冰冷。
他想要躲过去,可是发现自己此时已经根本阻止不了巨大的动能惯性,甚至连稍稍偏离点方向都做不到。
接着,当他的拳芒接触到血雾龟甲的那一刻,那血雾龟甲瞬间就钻进了他的身体。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丝顾虑...你就这样钻进我的身体里...
孟渊只觉自己身体的每一个细胞,瞬间就背负起重若万钧的力量,还包括他的武道内劲,甚至是神识灵魂。
然后他就觉察到,他飞驰中得躯体,被那个少年抱住了腰。
张小末虽用咒法禁锢了孟渊的力量,可是孟渊奔驰而来的巨大动能却没有消散,还是撞上了他的身体。
不过这次他并没有被一击而飞,反而紧紧抱住对方的身体,与对方一起朝着身后粗大的金属电线杆撞去。
因为巨大的力量,这使他刚刚复位好的骨骼,又瞬间被崩断。
“duang......”
刺耳的声音炸响,两个人一起撞在那金属电线杆上,那坚硬的合金柱子,居然被撞的凹陷进去。
这完全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拼起命来的张小末真是异常凶狠。
任谁能想得到?就在不久之前,他还是个最懦弱的高中生。
张小末口吐血沫的从地上爬起来,嗤笑了一阵。此时他的身体,因为这次撞击,已经扭曲到极致。
胸肋骨已经塌陷了一半,两只胳膊如麻花一样弯曲。
“啊....”
张小末痛苦的低吼了一声,身体内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那一根根断裂扭曲的骨头,又被他蛮横的接好。
虽然身上布满了伤口,但是却没有鲜血喷溅而出,那肌肉如蟒蛇一样纠缠拧在一起,将伤口挤压的严严实实。
感觉体内的那股暖流,因为这次重创越发的潺潺,喘着粗气,看向对面的孟渊。
孟渊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这时他才慢慢品味到那诡异的血雾龟甲带给他的伤害。
一股恐怖难言的力量,禁锢住他身体的每一寸。
他从那颗血阴丹中获得的巨大力量,消失的干干净净。
按道理来说,他的力量并没有消失,只是咒法的整体禁锢,就好似抵消了他从血阴丹内获得的庞大力量一般。
“这....这是什么手段?....”孟渊哆哆嗦嗦的问道。
什么手段?呵呵...你以为小爷会傻傻的告诉你吗?你太天真了......
其实张小末在孟渊服用那个狗屁血阴丹之后,就马上想到了龟甲缚体咒法。
只是,孟渊获得了丹药的加持,速度太快,他根本捕捉不到。
龙龟咒法虽好,但如果释放不到敌人身上,也是枉然。而且若是暴露了他的压箱底绝招,那就更难翻盘了。
所以,起初他就一直选择默默承受对方的攻击,好在体内的那股无名力量的帮助下,让他能够坚持下来。
至于龟甲缚体咒法能否发挥作用?是的,如果敌人太过强大,宿主会有破咒反噬的危险。
咒印源于血脉、源于灵魂,是世间最古老、最神秘的力量。
只有真正强大的内心,才能够崩破它的咒法,张小末异常笃定,孟渊绝对不是这一类人。
就他那恶心阴邪的修炼之法,就他那软绵绵的内劲,别说他如今只是低阶武师,就算他是高阶武师,张小末也敢对他用此咒法。
两人无声对峙了片刻,张小末感觉恢复了些体力,然后抬头看向了孟渊。
“现在,你那恶心的力量被封印了。你受伤了,我也不好过,我们又处在同一条起跑线了。公平公正吧?”
“虽然我的伤势比你要重,但是谁让小爷我大度敞亮呢?”
孟渊狠狠的盯着张小末,“嘎嘎...你以为这样就能击败我吗?”
“你以为我没有看出来?你虽空有一身修为,却没有任何的武技?”
“就凭你那直来直去,如小孩打架般的招式,就能够击败我?真是可笑。”
张小末狠狠啐了口血沫,说来也是,我虽然也是武师修为了,打仗还真是直来直去,没有一丝的章法。
不过,你丫的这么直接的说出来,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
张小末心中很愤怒,自已从头算计到此刻,多么的缜密与完美,愣生生将对方拖到这种地步,就算是夸一声天纵其才也不为过吧?
可是,你一句夸奖没有便也罢了,还奚落小爷!嫉妒...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
“好...我这就用小孩打架的手段,扭断你的脖子!”
张小末脚尖点地,飞射过去,而对面的孟渊则摆出一副古怪的架子,张小末一拳打到对方的胳膊上。
卧槽...怎么回事?张小末感觉刚才那一拳犹如打在一团棉花上面,无从着力。
然后他就被敌人绊了一下脚,失身砸向地面,在地上滚出去好远才堪堪止住身体。
张小末呆滞的趴在地上,傻傻的眨了眨眼睛,还有些没回过味来。
然后突然脸色涨-红,嗖的一下从地上跃起来,不顾浑身的疼痛哆嗦的指向孟渊。
“老不死的...臭不要脸...不是说公平竞争吗?...你他-妈-又跟我耍诈...”
孟渊鄙视了张小末一眼,脸上露出浓浓的嘲讽意味。
“连武学中最简单的卸力之法你都不懂?还敢大言不惭说杀了我!”
张小末又叫嚣着扑了上去,不过马上就被孟渊以搏击之术打得灰头土脸。
虚虚实实,借力打力的招式,将张小末虐杀的体无完肤。
张小末意识到,对方就是在用这种方法不断的消耗着他的体能,然后等待一击必杀的时机。
再一次从废墟内爬出来,张小末一拳狠狠的砸向地面,一块砖头被他瞬间击的粉碎。
他有些无能为力了,此时他才感受到,他和一个真正武者之间的差距。
以前,他还认为就算他战不败拓拔成宗,起码能打出一个平手。
现在看来这个想法真的很可笑,如果拓拔成宗想要他的命,还真并非特别的难。
一直坐井观天的他,终于第一次堪堪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他还差得太远了......
若非孟渊起初太过自负,他说不定早就被对方杀死了,哪还轮到现在?
“啊......”
张小末低吼了一声,狠狠的朝着孟渊撞去,他不甘心...他不甘啊....
孟渊脚步一个变幻,就甩开了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张小末,左手成掌,狠狠的拍在张小末的天灵盖上。
这就是孟渊所等候的必杀之时,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容。
而被击中的张小末,血水瞬间染红了他的脸庞,软软的瘫倒在地上,无声无息。
孟渊抬脚狠狠的在张小末身上跺了两脚,他正想要将张小末彻底撕成碎片,可是就在这时,突然感觉三道杀意笼罩住他。
对于危险的嗅觉,让他第一时间想到了逃跑。
“我让你走了吗?”
身后突然响起一句呓语般的声音,让孟渊浑身一震,扭头一看,更是心中大惊。
怎么可能?被击中天灵盖这个死穴,对方居然还没死!这他-妈-是什么生物?小强?
张小末摇摇晃晃的从血泊中站起身来,眼睛空洞无神,似如回光返照一般。
“嘎嘎.....”
残月慢慢落下,一只乌鸦从树冠中飞出,踩断了一根枯枝,缓缓地从树冠里飘落下来。
张小末艰难的伸出右手,枯枝正好落在了他的右手之上。
他的神色依然是那么麻木,毫无生气,犹如梦游一般。
可是世界却仿佛突然安静了下来,风也似因为胆怯而停住了脚步。
马路另一边的杜跳跳,已经将嘴唇咬破了,大大的眼睛内布满了泪水。
高楼之上的七戒和拓拔成宗,都不由的收回了那刚刚迈出的一步,脸色凝重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