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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李氏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体己话,汪氏又亲自给她准备了衣物和好些吃食,零零总总竟三大包袱。薛青梅从小就和外祖家亲,自然知道若非无可奈何,以汪氏的性格也不愿给她受委屈的。
汪氏婆媳俩回去后,薛青梅洗漱过后,或许是明日就要暂时离开,不会再给邱家带来困扰,她倒是睡得极好,一夜无梦。
第二日大早,大表哥邱武就赶着牛车,载着青梅和翠儿以及三大包袱行李离开了杨梅村。
青阳山距杨梅村有七八里路远,山上有座地母庵,香火极盛,方圆附近的村户人家都在这儿供奉祭拜。牛车摇摇荡荡,大概行了个把时辰,终于到了青阳山。
到了山脚下,牛车就没法走了。
地母庵在半山腰,一条小道隐隐约约通向大山深处。邱武下了车,让青梅和翠儿小心下了车,就提起行李准备送两人上山。
山风吹拂,薛青梅仰头看了看山腰处半隐半露的庙宇一角,微微迟疑道,“表哥,既然已经到山脚前了,不如就让翠儿陪我上去,你先回吧。”
邱武闻言顿时摇头,“那怎么成,我可是定要看着你那庵子大门的,怎么能让你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走山路呢。这山里没准有什么野兽,还是哥送你上去吧?”
此时天空云层厚厚地堆积着,空气中流动着一股窒闷不安的气息,蜻蜓低空乱飞着,这是山雨欲来的征兆。薛青梅道,“哥,我瞧着这天气怪闷的,蜻蜓飞得这么低,保不准晚点要下雨。而且这大路朝天的,牛车放在这儿没准被人顺走咋办?这地母庵就在半山腰,一眼就瞧得见,万一有啥事喊上一声庵子里面也听得见。哥,你就甭担心了,坪子里还堆着谷子吧,待会儿万一下雨家里边舅舅一个人咋忙得过来,你还是快回吧。”
听薛青梅这么一说,邱武也看了看天色,天边云层一片一片的,那日头隐隐约约躲在云层里。又看了眼地母庵的方向,他伸手抹了把汗,迟疑了会子点了头,“成吧,那哥就先走了,你们两个在庵子里好生住着。有啥事儿就找白云师太,过几日哥再来瞧你。”
地母庵离杨梅镇不远,村子里大伙儿也常上山烧香,走得多了倒跟庵子里几个尼姑师太熟识了,邱武想想就这么点路也出不了什么差子。瞧天色阴沉沉的样子,得赶着回去帮忙盖谷子,刚收上来的谷子要是落了雨可是要发霉的,将行李交给了翠儿,便赶着牛车匆匆走了。
见大表哥车牛远了,薛青梅这才从翠儿手里接了个包袱,“快走吧,瞧这天色估计待会儿得下雨,咱得在下雨前赶到庵子里。”
“是呢。”翠儿应了声,两人便飞快沿着山道往山上而去。
山道穿过林子蜿蜒而上,林子里偶尔响起鸟声,高大的树木随风飒飒作响,主仆俩安静地走着,沿着山道向上。突然,头顶上一声惊天闷雷响起,薛青梅下意识抬了抬头,眼神透过树木缝隙看见天上云已经黑了,边上翠儿已经像鸟儿般冲到了前边,“娘子,快些,看这势头马上要落雨了。”
主仆两加快了步子,风越发急了起来,天上闪电和闷雷接二连三不断。突而,林子里似是响起飒飒古怪的声音,主仆两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前方突兀地出现了一高一矮两道身影。那两人穿着普通灰色裳子,叉腰堵在山道中央,面对着薛青梅主仆两,看那架势,似是正等着她们。
薛青梅心里一惊,脚步猛地停下,心里还没想明白。边上翠儿突然“啊”尖叫了一声,她忙转过头,就看见不知哪儿蹦出来一个魁梧大汉,手里提着根婴儿手臂粗的棍子,翠儿倒在地上,包袱散落在地,似是昏迷过去。
那大汉满脸横肉,脸上横着一个大大的刀疤,凶神恶煞地堵在了她后边,吓得她几乎腿软跌在地上。
“你,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薛青梅惊骇至极,后退两步,惊恐地看着这凭空出现的三人。
“嘿嘿……薛小娘子,你可真是让我们一番好等啊……”只见堵在前边的瘦子发出一阵嘎嘎嘎的怪笑,猥琐地目光在青梅身上来回打量,嘴里一边啧啧有声,“难怪迷得李大老爷茶不思饭不香,果然是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瞧这皮肤简直拧得出水来,水灵灵的比花姑娘还白嫩呢。还多亏了小娘子将那小子赶走了,不然我们兄弟几个还不知道怎么下手才好……”
那副模样好似仿佛看见了米饭的苍蝇,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样子,薛青梅这一刻悔恨到了肠子底。心里一阵厌恶,再听他话里的意思,顿时惊恐万分,“你们是李老爷派来的?”天啊,李富贵怎么知道她要去庵子里,而且还派人做了埋伏,难道……难道邱家一直被李富贵派人守着?
那瘦子闻言搓了搓手,笑眯眯道,“可不是,小娘子,李老爷特意吩咐兄弟们几个来请你去李府做客。你瞧瞧这荒山野地的,你如此娇滴滴的美娇娘怎么能跟一群臭尼姑住在这穷酸破庵子里。小娘子你也真是傻,李老爷有钱有势,你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走吧,老子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不要让兄弟我们为难呐!”
薛青梅简直羞愤欲死,手里死死揪住包袱,几乎绝望地看着三个男人朝自己包围而来,绝望地尖叫道,“不,你们这是强抢民女,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去什么李府,你们不可以这样,你们这样会遭天谴的!”她大声呼唤,希望可以引来半山腰处地母庵里人的注意。可是,天边一声闷雷,顿时把她的呼喊声吞了,她心里几乎绝望,扔下包袱就要往山林子里冲,口中不顾一切地呼喊出来,“救命啊,救命啊——”
可她刚转身,突然头皮一阵刺痛,头发居然被人从后边狠狠抓住,接着一股巨力将她身子往后一拉一推,脚一崴,身子便无法克制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下一秒“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受了一巴掌,脑袋轰轰作响,她猛地扑在地上,半边脸都是麻的。
“臭婆娘,竟然想逃!胆子不小,老二,少罗里吧嗦,把这婆娘交给那姓李的拿了银子就没咱们的事了。看这天色马上要下雨了,赶紧抓了人回吧。”动手是那刚才敲晕翠儿的刀疤脸,只见他一把将青梅推倒在地,毫不客气地指使另外那胖瘦二人组道。
一直没说话的胖子满脸垂涎地盯着地上昏迷的翠儿,“大哥,这丫头怎么办?”
刀疤脸阴沉地看了他一眼,脸上掠过一抹杀意,正欲开口。那瘦子贼兮兮地蹲下去捏了捏翠儿的脸蛋,脸上顿时升起一抹淫`亵,“大哥,这丫头虽然没几两肉,模样还行,瞧着身段子还是个雏。咱们做一趟生意也不容易,不如带回去给大哥暖床?就当个彩头,等大哥玩腻了再给兄弟们解解馋,再不济卖到翠花楼去也能卖几个酒钱不是。”
胖子眼睛一亮,“瘦子,好点子,这买卖咱可稳赚了!”
刀疤脸最是贪财,闻言没再说话,走到薛青梅身边,从怀里掏出一把粗麻绳,二话没说将青梅捆了个结实。边上那瘦子将地上那三个包袱里外翻了个遍,衣物扔得满地是,终于搜出了二两纹银立刻喜滋滋地塞入怀里。那胖子则一把将翠儿扛起,粗肥的大手毫不客气在翠儿屁股上摸了两把,然后又似不甚满意撇了撇嘴,脸上升起一股淫/亵,将手伸入了翠儿的衣襟里,大手在里边狠狠抓了几把,脸上扬起满意的表情来。
看到这一幕,薛青梅双眸呲裂几乎欲死,一股绝望袭来,她心底突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绝决。心里一狠,但那刀疤脸察觉到什么,她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嘴巴被一团臭烘烘的布巾子堵了个结实,瞬间连死都成了奢望。
天边又炸出一声巨响,狂风大作,三人扛着青梅和翠儿开始匆忙下山。
几乎是刹那,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干!”三人顿时成了落汤鸡,那胖子骂了句粗话,刀疤脸扫了他一眼,三人步子更加快速。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急步从前方而来,三人顿时警戒停住步子,就见一个穿着蓑衣斗笠的黑衣男子匆匆上山而来。还没来得及躲,就被那黑衣男人给瞧见了,登时,那人步伐一滞,抬起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地脸。
“哪来不长眼的东西,还不赶紧滚!?”黑衣男人出现的诡异,三人心有警惕,但刀疤脸自恃自己人多,又一向跋扈惯了,给瘦子使了个眼色,那瘦子登时一脸横相的破口大骂道。
却见那男子一动不动,眼睛看着被刀疤抗在肩上,五花大绑的青梅,脸色越发阴冷。
刀疤脸心里莫名落了一拍,突然耳边响起一声刀子出艄的声音,接着眼前白光一闪,前方那人手里突然多了把白花花的长刀。刀疤脸心里警铃大阵,二话没说将薛青梅往地上一扔,准备拿刀。可他还是晚了,下一秒,只见那黑衣男子动作如鬼魅般迅速,猛地袭上前来,那胖瘦二人组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手起刀落,两道血光溅起,二人便惨叫着倒在了地上。
刀疤脸如临大敌,拿起大刀迎上,一声刀子碰击刺耳声响起,接着腹下剧痛,被那人狠狠一脚踹在命根子上。手一软,刀子便落了地。接着脖颈剧痛,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雨下得很大,敲打在树叶上飒飒作响,山路上形成了一道道黄色小水流。雨水掩了血腥气味,薛青梅趴在地上,刚才那刀疤将她扔在地上,身体重重坠地几乎让她昏厥过去,但到底,还是醒着。并亲眼看着那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三个坏蛋给解决了,只是雨水拍打在脸上,眼前一片模糊,她看不清那人的脸,心里升起希望,她拼命地挣扎起来,口里发出了“唔唔唔”的声音,希望那人大发慈悲救她们。
“梅子,是我。”
然后,耳边响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低沉男声,那人走到跟前,嘴里的布巾子被取走,身上的绳子被解开,她迫不及待地抬起头,依稀看见了一张棱角分明的古铜色脸庞,满眼的关切与温暖。
瞳孔陡然睁大,她心里突然有什么东西崩裂了,眼眶猛地发热,她听见了自己哆哆嗦嗦地声音,“石、石敬安……”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日公司又临时调了元旦放假的安排,忙到周六然后连休五天。
放假倒是很幸福滴,只是想想假后那连续的8天……嗷嗷,俺已经开始感觉脱力了……
今日有个姐妹去找男同事COPY成人资源,结果竟被逼着写了张火辣辣地保证书才弄到手,这位男同志,乃忒油菜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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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哥:胆上长了毛,老子的妞都敢碰!
李富贵:嗷嗷嗷~~还没弄到手少给自己脸上贴金,公平竞争各凭本事,老子不服!
某石哥,扭了扭拳头:不服?打到你服——
= =!俺码字速度堪称蜗速,看着人家双更啥的好羡慕,啥时候俺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