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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章微微点着头,“说起陵城霍家,我倒是听说,那大姑奶奶卧床好几天了,府里的柴房着火了,她被困在里面,受了惊。”
“是啊,”顾嘉宜有些遗憾地说道,“当时我也正好在霍家,薄公子当时也在场,大表姐的脸和手都毁了,那样一个俏丽人儿。”
楚辰章微微惊讶,看向薄乐尘,“原来竟是受了重伤?”
薄乐尘抬眼看着顾嘉宜,眼中突然闪现出冰一般的冷漠。
顾嘉宜和他对视了一眼,移开目光。
“楚公子,不知您现在下榻何处啊,要在城中逗留几日?”
“哈哈,我难得空闲,住在贤福客栈,恐怕要耽搁一个多月呢,大年也在这边过了。”
顾嘉宜笑道:“好啊,只是我们这城中远远不如京城繁华,怕是您待不了多久,就要腻烦呢。”
“其实,我本不喜欢繁华,比之京城,像玫瑰城、江城这样的宁静小城,倒是更对我的胃口。”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希望楚公子在玫瑰城玩的愉快了。对了,等小宜安排好时间,就派人请公子去我朋友的茶水铺坐坐,到时候记得叫上刘大人。而且,这茶水铺您又是股东,也算是您自家产业,您请刘大人过去也是合情合理的。”
楚辰章笑着点头答应着。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喧闹声。
“主子,主子。”
随着一阵闷哼声,木棉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两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护卫,想拦又不敢拦。
“公子,我们…….”
“好了,别说了,都退下吧。”楚辰章挥了挥手。
木棉打量了薄乐尘和楚辰章一会儿,在顾嘉宜身边坐了下来。
“主子,你们聊什么呢,聊这么久,我都担心死了。”
楚辰章看着木棉,眉头越皱越深。
顾嘉宜猛然想到,当时在船上,木棉中的毒、受的伤,就是楚辰章干的!像木棉这样容貌美丽出众的女子,楚辰章自然会特别留意,此时说不定已经认出了木棉。
想到这儿,她立即放下茶杯,看着木棉,“你这么着急找我,是不是杨公子的病情又加重了?”
她说着抓住木棉的手臂,暗中使着力。
木棉也不笨,猜到这是顾嘉宜想出的脱身之法,也立刻眨眨眼睛,“是啊,是啊,杨公子知道我们在这儿赴约,刚刚他身边的小厮过来说,公子的病又反复了,让我过去看看。”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顾嘉宜说着,连忙起身。
她走到楚辰章和薄乐尘的面前,行了礼,道:“真是对不住二位,刚刚我的婢女说,我的一位朋友旧病复发,我得过去看看,就不陪二位了。”
薄乐尘没有说话。
楚辰章眯了眯眼睛,“如此,姑娘便去吧。”
顾嘉宜又行了礼,才带着木棉急匆匆地出来。
直到走离了那条冰湖,拐至巷口,木棉才拉着顾嘉宜,有些后怕地说道:“主子,我在暖房看着那些护卫,便觉得有些眼熟,细想了想,才发现竟是那天在船上跟我们打过的那些人,我觉得不放心,便和寻芳姐姐寻了借口出来,她轻功好,躲在暗线,我就明着来找你,席上那位公子,也十分面善,似乎就是打伤我的人,他使的暗器真毒,害我差点一命呜呼。”
顾嘉宜握着木棉的两只手,安慰道:“楚辰章的确就是打伤你的人,可就算他问起,我也不会承认,估计他也没那个功夫去查你的,你不必担心。”
木棉长出一口气,眉头郁结的结稍微放松了一些。
“对了,寻芳呢?”
“奴婢在。”
身后一个声音,寻芳从墙上稳稳地落了下来。
“你来的正好,你们两个现在去趟花月楼,找一个姑娘,配合我演一场戏。”
“什么戏啊?”木棉睁大了眼睛。
顾嘉宜微微一笑,将自己的构想说了一遍。
转眼到了腊月二十九,除夕的前一天。家家户户的年货都采办的差不多了,很多商铺都停了业,街上一时十分安静。
刘会升带着两个随从在街上闲逛。
“都怪我平时太忙,若是早点出来采购,也不至于现在还在这儿兜圈子,明天夫人回来,怕是又有责怪我了。”
两个随从相互看了一眼,讨好地笑道:“老爷,其实您以后要买东西,吩咐小的去买就好了,您不用亲自来的。”
“那可不行,你们买的,若是夫人不合心意怎么办!”
刘会升正说着,突然注意到一抹淡青色的身影,高挑清瘦,很像,很像当年的……
那个女孩儿在一家医馆门前徘徊,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姑娘,”他忍不住走上前,“你遇上什么难事儿了吗?”
那女孩儿转过身,一张很清秀的脸,五官谈不上多么精致,但却给人一种温柔之感。她低垂着眼眸,微微福了福身,柔声说道:“公子有礼,奴家的父亲病重,无奈家中的债主又来催债,现在家里面一贫如洗,奴家借来二两银子,想求大夫上门为我父亲医病,谁知都嫌钱少而不愿意去。”
刘会升皱起了眉头,在他管辖的地盘,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存在。
“你还差多少,我给你!”
“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大不了奴家再回去借借。”女孩儿边说边飞快地走了。
“跟上去!”刘会升回头对身边的随从低声说道。
刘会升回到府中,在书房里处理了一会儿公务,才回到房中歇息,一打开门,只见霍芷韵正端坐在桌前,眼神愣愣的。
“夫人?你怎么回来了?”他心里有些高兴,还以为她明天才回来,没想到现在人就在他面前,这些天他日思夜想,不由得有些意动,扑上来就去解她的衣领。
“你干什么!”霍芷韵似乎是刚刚回过神,一把推开刘会升,有些紧张地站起身将纽扣系好,将垂在脸上的发又重新弄齐整了。
刘会升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了?”
霍芷韵也觉得是自己神经太敏感了,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没什么,我只是,只是有些累了。”
刘会升笑道:“是啊,都怪我没有体恤夫人,夫人舟车劳顿,正该好好休息才是。”
霍芷韵勉强地笑了笑。
刘会升说着,起身想扶着霍芷韵往床上走去,可手刚一碰到她,却被霍芷韵制止了。
“老爷,我身体不适,今晚怕是不能侍奉老爷了,还请老爷去书房睡吧。”
刘会升闻言愣住了,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最后,还是点点头,往书房走去。
然而,第二天,刘府便炸开了锅。
“这个女人,居然让升儿睡书房,还懂不懂为妻之道了!”刘府老夫人张氏猛地把茶碗扣在了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