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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寥寥的几根的木材,没过一阵便燃得干净。
小银东倒西歪的爬起来,想是准备去外头找木材,头也不回,晕晕乎乎的出了洞穴。
四周皆是冰凉,唯有依靠着的物事温暖依旧,汐然下意识的揽紧身边温暖所在,轻轻抱着玖言的腰身。
玖言仍是僵坐着,直到火堆间最后一丝的温度也在冰凉的空气中消散,洞口的阳光了无温度的斜散,才往后靠了靠身子,脱离对怀中人的触碰。顿一顿后伸手,敛着眼将汐然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松开。
然手臂将将松离,汐然眼睫一颤,毫无预兆便是睁开眼来。
四目相触,有长久的无言。
汐然微微一笑,像是毫无所查,平常道,“没睡么?”
言罢,也未待玖言回答,自发的撑起身,扫一眼旁近火堆熄灭,神色未改便准备往外走去。
“主上。”他唤住她,将麾衣递上,给之穿戴整齐,绒领恰好的遮盖住脖上刺目的吻痕,玖言淡笑道,“外头凉。”
接下来的一整日,汐然皆待在海滩边,精神力则全然投入进了空间节点。小仓鼠并未谈及一句有关它在玖言面前现身的事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随意差遣调度着汐然。
傍晚后,在外游玩的小银才回来,鼓着饱囊囊的肚子,携两只野兔,大大方方的躺在正冥思着的玖言身边,意欲分明将他瞅着,声音软软濡濡问道,“这个,要吃吗?”
玖言回以一笑,它才安下心的再去找汐然。
适时天际刚刚开始飘起小雪,小银从洞中出去,见洞边立着一把青伞,便将之卷了,慢慢朝汐然处爬去。
没法将伞撑开,小银只得将青伞搁置在汐然的脚下,拿头拱了拱,小声唤道,“主上,要下雪啦。”
专心与空间之内的神思因为这句轻唤回转了些,汐然低头,望见脚下的青伞,伸手抚了抚小银的头,问道,“哪来的伞?”
“玖言昨日先于主上一步回来的时候,带来的。”小银蜷在汐然撑开的伞下,“我找到了两只野兔,主上要吃吗?该是饿了的吧?”
汐然点了点头,复又望向空间节点之处,“小仓鼠你要一道去么?”
小仓鼠的那端撕拉着空间的声音卡了一卡,闷闷道,“不去。”它以为她还不晓玖言见过它的事。
撑着伞走到洞边,小银望见洞内燃起的火光与其上架着的兔肉,忍不住小小欢呼一声,先于汐然一步的窜到了火堆边。
汐然将伞收好了立在洞边,缓步走近时,瞅着满洞的暖光,随意问,“汐族那方昨日是下雨了么?”
玖言拨弄一下火石,抬首时含着温顺微笑,“恩,下过一场骤雨。”
汐然唔了一声,敛袖在火边坐好,“不晓夜雪可有将我的山茶照看好,才发芽不久的。”
聊着天,没一阵后架上兔肉便在小银j□j裸觊觎的注视下烤好了。
汐然扯了一边尤其大的捏在手里,作势要递给小银,手却在空中顿了顿,小银直白的眼神愈发的露骨,只差涎水从张了一般的嘴边淌下来了。
“且商量件事。”汐然捏着烤兔肉气定神闲道。
小银先是合了嘴,下意识的扫了眼玖言,过许久见汐然眸子仍是瞅着它,讶异且受宠若惊道,“同我商量?”摆了摆尾巴,声音软软却豪气万丈道,“主上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就好。”
汐然听得它如此说,自然是没甚扭捏的道了,“唔,你今晚去小仓府邸那睡可好?”
小银抖了抖,先是没做声,而后小声着,“小仓鼠它还生着我的气呢。”
汐然斩钉截铁道,“安心,它不会对你如何的。”
待得小银惆怅的吃完晚餐,圆润的滚回小仓府邸,玖言收拾着被它弄得一团乱的草堆,“主上怎么不愿小银在身边陪着了?平素里主上不是颇为喜欢它的亲近么?”
适时汐然正敛眸瞧着火焰舔噬着剩余丢弃的兔骨,听得玖言的话像是恍惚窘迫了一下,神色怔怔的只回了一句,“恩。”
玖言将软垫铺设在草堆上的动作未停,想了想,又是起身,“草少了些,躺着兴许会不舒服,我再去外面寻些来。”正要往外,不及汐然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往前两步拦在他身前。玖言愣了愣,“怎么了?”
“不用去。”汐然抬头凝着他,淡淡道。
玖言的神情还是有些疑惑,汐然将他望了一阵,又抿了抿唇的垂下头,自发的越过他,坐在‘床’边,“外头开始下大雪了,你现在去也寻不到什么干草的。”往里头挪了挪,“所以,就这么,你过来睡吧。”
火堆燃得很旺,亦在旁边备下了充足的干柴。这无一不显示了玖言并不打算上榻睡觉的意图,汐然自然知晓。但她率先如此言及,玖言别无选择只能依言的褪下外衣,躺进被中。
燃烧的声音在洞穴内回想,升腾的暖意敲好遮住了洞外的冷风。这委实是个好位置,难怪小银每每都是蜷缩在此处,一动不动。
玖言规规矩矩,束手束脚的躺在汐然身边还是头一回,仰面朝上的望着洞顶好一阵而不得入眠后,又侧了身,半敛着眼去瞧洞外簌簌落下的雪花。
僵持着近一个时辰,眼见着因没有新添柴火而将要熄灭的火堆,却并无起身去添火的意图。慵懒而无精神的只是将之瞧着。
安静时,洞口簌然落下一堆积雪,悉悉索索的。想是自山边滑落下来的,遮了大半个洞口。
几乎是积雪落定的同时,身后被中蓦然传来一声低低的轻问,“玖言,你冷吗?”因为他将被子全然的裹在她身边,自己则不过搭了一点边角,远远睡在‘床’沿。
玖言没开口,却是睫毛一颤,将眼睛闭上了。
汐然裹着被子朝他那方移了移,再移了移,直到伸手便可整个揽住他的地方顿下,“你不想让我再碰你了么?”汐然将被子给他渡过去一些,却没触碰着他,静一阵后,“恩,我会离远些的。”
将将准备离开些,玖言身上微微一颤,忽然转身过来,手臂一展便是将汐然狠狠扣进怀里,“没有。”
突如其来紧贴霸道的拥抱直叫汐然有点喘不过气来,被按在胸口足足咳嗽了好一阵,才低笑两声道,“同你开个玩笑,这么认真做什……唔。”
唇被玖言以唇封住,手掌撑在她的脑后,不容抗拒的将她拉进自己的怀中,侵占性极强的舐啃着。呼吸渐渐紊乱,彼此相贴的心跳更是失了节奏,紧促而有力。交缠的唇舌像是微微麻痹一般灼热而敏感着,连呼吸都暧昧灼人。
指尖一点点攀上汐然的肌肤,挑了她的衣领,轻抚着其脖颈上细致的肌肤,指尖滑过那浅淡紫红的吻痕,一遍又一遍。
玖言止了吻,贴在她耳边,呼吸灼热而紊乱,声音却恰恰相反的低沉,“主上这儿,是谁弄的?”并不重的语气,却叫人难以忽视。
汐然默了默,反问道,“你觉着会是谁?”
玖言未想过汐然会解释什么,更未想过她会有如此的反问,因为他打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问出这种问题,不被允许问出。故而沉寂。
汐然手指勾上他披散在被外的银发,微微一笑,正要开口说什么,便听得身前玖言缓缓开口,“我在妖仆之城时,便听说过了。”
行至喉间的话一顿,改作,“听说什么?”
“主上到底是如何对待容尘的,在乎到多浓烈。”像是失了力气一般,颓然的躺在汐然的肩边,“所以自小,便想成却想容尘那样温柔的人。只因这样便能得到主上的喜欢不是么?”
“可像容尘那般在意的人,主上也会将他远远放逐在第六区域,决意忘记……”顿一顿,笑得苍白,“主上其实是有逆鳞的罢?谁也不能触碰,谁也不能染指的秘密。”寂然抬眼,忘进她的眼中,“是小仓鼠,空间卷轴的秘密么?”
有什么伴随着玖言的声音,在心间一点一滴的沉淀。不重,却哽在心间,像窒息一般的难受。汐然望着他的眼神中无悲无喜,抬手轻轻勾勒他的眉眼轮廓,缓声道,“兴许是如此罢。”
兴许她就该是他说的那般,冷清的模样。
隔日清晨。
阳光透进被积雪半封闭的洞穴时,汐然仍是睡意朦胧,眼皮无端沉重。
微启的眼睫下,接收到一丝洞口透的光线,那里有一道浅紫的人影,一步步朝外走去。
那般唯美的背影,衬着蔚蓝的天幕,竟会叫人觉着……凉薄。
……
艰难的醒过来时,已是午时。
汐然有些无力的扶着洞壁往外走去,行至洞口,执了那把依旧靠立着的青伞。
撑起,依靠着坐在洞边。
外头晴正方好,散落在雪上,微微刺目。
当海面开始翻涌,小仓鼠才终于察觉了不对,但远端黑云的席卷不过短短一瞬,便已然临近。
它警戒的惊呼,全然不能引起汐然一丝的反应。
撑起的青伞挡住了她苍白的面目,伞下好似有人轻轻一笑,发问,“小仓鼠,原来你是真的不知么?”叹息一声,好笑一般,“不过也好,这样才不会显得独独是我一人的愚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