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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午膳刚过,连灵玉收到来报:长亭前世子罗蒙病愈!揭现世子罗源阴谋毒害其八年!
“罗源麻烦了。睍莼璩晓”连风同样看完密报,立即便知长亭侯府要闹开了。
“罗源从前不可能是这种人,看来是被人坑了。”连灵玉应声道。
“要帮?”连风知道连灵玉对罗源有一些愧疚。
连灵玉摇头:“已经不相干,帮了不如不帮,送些养神的药材去给长亭侯爷便是。”
“好。”连风着手嘱人去办。
正有老木来报:“三小姐,您要的一缸鲤鱼准备好了。都是老久家小子从估里江刚捞上来的新鲜货。”
“麻烦木叔帮我备马车,将鱼缸放进去,我要出府一趟。”连灵玉听言吩咐道。
“是,三小姐。”老木立即着人去备马车。
连灵玉则披上披风对连风道:“我去一趟镇阴侯府。”
“送鲤鱼?”连风有些奇怪。
“是,送鲤鱼。”连灵玉浅笑走出房门,一路穿出游廊抄手,直接上了马车往镇阴侯府去。
马车内连灵玉指尖轻柔眉心,试图平复心中的一缕烦躁。她掀开车帘子想看看街巷,一道红影却钻入她怀里来!
连灵玉惊了一下,伸手抱住云焱:“你怎么回事?!”
云焱扑着连灵玉进来,正将她压在马车的软座上,一双晨露一般的眼眸盯着她。她被看得一阵古怪,他却将头钻在她颈间,接着湿热的舌唇舔咬着她的颈!
连灵玉怕他胡来,急急忙忙伸手抱住他的头,试图拉他出来。只是他将她抱得死紧,咬了一阵又停下来,然后枕着她不动了!
“云焱?”连灵玉低头看他,只看见他一头柔软的红发。她伸手揉住:“你怎么了?”
云焱没有回答,但一只手却拂落在她胸前!头又往她颈间钻得更深!
连灵玉低呼一声,那是被他手握的地方惊的!她伸手要去拿开,他的手掌便一捏!
“云焱,手拿开!”连灵玉耳根已经发红,这家伙分明就在——
“别闹——”云焱低低的嗓音透着一股疲倦之意。
连灵玉僵了僵,大约知道他此前可能去安排对付中盟王朝。她下意识伸手抱住他的腰身:“你把手拿开,不要放在那里。”那是什么地方,是可以随便将手这样放上去的么?
只是云焱并不回答,而且连灵玉可以听见他均匀绵长的气息,好像是睡了。她心说看来是真的累坏了,这么快就睡了。
连灵玉轻手要挪开云焱的手掌,可她一碰上去,他的手掌就会一收,顺势捏一把她的胸!
连灵玉的脸就黑了下来,深深的怀疑此人根本没睡!只是她又感受到他胸口微微的起伏,韵律绵长。她忽然想到每次那什么之后,他基本都是这样睡的!头埋在她颈窝里,一手死死的抱着她的腰,一手覆在她那里!
连灵玉想到这里脸就更黑了,平时他睡觉不会这样!只有荒唐的时候才会这般,可现在是闹哪样?!
“嗤——”此时鱼缸里的鱼冒了泡泡,鱼尾巴拍了一拍水面,溅出滴滴水花来。马车正“咕噜噜——”迈进,街道两旁有些许人声。渐渐有些热闹起来,她皱着的眉头因此缓缓松开。也不见云焱闹腾,也就随了他去。
连灵玉估算连府到镇阴侯府,坐马车也就行走半个时辰。可这人累成这样,半个时辰怕是睡不够。她便低声嘱了车夫绕着京都城逛几圈,先不去镇阴侯府。
可连灵玉坐的是连府的马车,她这般作为看在有心人眼里,便生出很多古怪的意味来!
其中尤其弄不明白的,当属镇阴候。他收到消息后已经摆着棋盘候着了,如今的连灵玉,也确实有资格令他这样郑重的等着。
而其中最为焦虑的则是三皇子,他知道连灵玉今日这一趟出门非比寻常,看似送鲤,实则送利!只要她这一缸鲤鱼送到,那么谁就将登上那个位置!此前三皇子已经得到镇阴候暗中授意,东平武侯府会按照连府的意思办。也就是说如今的连府,就是拍板的那一只手掌。
原本众人都以为镇阴侯府与连府交好,此番三皇子注定是要登顶。可如今看到连府的马车在京都城闲逛起来,纷纷都动了别的念头!
很快一桩桩偶遇在京都城上演,而被“偶遇”的一方,一定是连灵玉的马车!如此约莫四五波,连灵玉便有些烦躁了!可她怀里的人正睡得沉,这些人一个个出声高说,也不知道犯什么浑!
连灵玉无奈之下,嘱了车夫看见那些权贵的马车就绕路走。可隔了一阵,这些马车又能以各种理由把她堵住!
连灵玉一怒之下命车夫回府,那些人才悻悻然离去。然而这可急坏了好些人!镇阴候都开始有些坐不住了,不明白这丫头搞什么鬼怪。
只是连灵玉回府之后,却一直呆在马车里也不出来!这可就令连风等人奇怪了!只是车夫得了连灵玉的嘱,分别给府里的人带了话,这才没人来扰。
等连灵玉终于安排好,忽然就觉得郁闷:凭什么不将他推醒?凭什么纵容他这样?凭什么还给他当肉垫?重死了!
可连灵玉郁闷归郁闷,还是不忍心推醒云焱。别说他从前小模样的时候她就没舍得,如今就更不可能舍得。
连灵玉思虑了一阵,便也闭上眼养神。只是她不知在她颈间的某人,那唇角都咧到耳根去了——
等云焱醒来,天色也不算太晚,正是申正。连灵玉迷迷糊糊也陪睡了一阵,但并未睡沉,感觉胸前的人动了她便也醒来。
云焱支起身子,连灵玉下意识的舒展肩骨头。这么一动,丰满就在他掌中一窜,他捏了捏浅笑看她。
连灵玉耳根通红,立即伸手拍开他的手。云焱也没接着作乱,只是抱着她翻身让她靠在他胸前。他将她笼得很严密,似乎要将她嵌在他怀里一般。
连灵玉拱了拱身子,为他这样全的一抱而心中一动,也不说话的靠着。
隔了一阵,她才起身吩咐一直在不远处候着的车夫回来赶车。于是连府这一辆牵动众多人心的马车,又颤悠悠的出府了!
临了到镇阴候侯府,连灵玉起身要下车,云焱却是不动。
“你不下去?”连灵玉挑眉询问道。
“不了,你去吧。”云焱闲散的靠在软座上,活生生的美人图!许是刚睡醒不久的缘故,那双晨露一般的眼眸便多出了几缕迷蒙。他那么凝着连灵玉,后者便觉得耳根不争气的在发热!
“那你在马车你歇着,我约莫半个时辰后出来。”连灵玉道。
“嗯。”云焱清润干净的嗓音应了一声,有些飘飘渺渺之感。
连灵玉总觉得这两日的云焱怪怪的,令她看不透也猜不明白。如今这模样,又乖得不可思议,一双眼眸清润润张着,好像要勾人魂似的!
连灵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忽然就扑了上去压着云焱,张嘴就往他那染蜜粉一般的唇咬去,狠狠的学着他吮了一口。才凶巴巴的起身道:“妖孽!”
云焱显然愣了一愣,连灵玉转身要走,就被他一手捞着压在身下张嘴索回被咬的一口报酬。
直将连灵玉的唇折腾得红艳艳,他才收了势伸出手指轻抚着:“去吧——”
连灵玉张嘴咬了他的手指一口,正要骂他这样让她怎么进去!他的眸光却染上氤氲,微凉的手指捏了捏她的唇:“若不是知道你真有事,就凭你咬的这一口,就该好好让你知道手指不是随便可以咬的!”
云焱说罢不等连灵玉反应过来,已经伸手抱起她将她一拍娇臀赶下马车。因为再折腾下去,他就不想忍了。
“混蛋!”连灵玉低低斥了一声,只觉得臀火辣辣的,倒不是因为被拍疼了,而是因为羞愧的!
连灵玉收拢情绪,感觉唇上不热,心想他倒是识相的没让她出来被人看笑话,这才往镇阴侯府中去。
然连灵玉前脚进侯府,云焱又哪里还在马车之内?他神出鬼没也没人能察觉,只是这一次却是去的东平武侯府。
对于云焱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东平武侯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惊讶,而是命人上茶上茶点。
“咦?你倒是比步惊天大方,还送茶点。”云焱修指拈起一块点心,张嘴便吃。你看他行为松懈,没有半分规矩。偏偏因为这么做的人是他,便觉得十分养眼而尊贵。
云焱似乎饿了,一口气将东平武侯上的茶点全吃了,这才喝着茶水润嗓子。
“连府是没给你吃的么?”东平武侯看着三盘子点心被扫干净,忍不住讽道。心里却思虑云焱开口说的那句话,对于其中的一些含义感到心头不悦。没想到步惊天那小子居然真的——
“让灵玉帮你做事,将龙骨给你。我额外送你十一只龙鹰兽,你看如何?”云焱并不理会东平武侯的话语,只是将目的说明。
“十一只龙鹰兽,你是要坑我?”步惊天知道的事情,东平武侯怎么会不知道!可十一只龙鹰兽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这些人都被眼前此人解决了!
“不敢要算了,我将它们白送给步惊天就是,他肯定会要。”云焱也不在意,似乎十一只龙鹰兽在他眼里跟一枚铜板似的。也就够买一根糖葫芦,给谁都无所谓——
东平武侯微垂下黑眸,实则平复一些惊动。一只训练有素的龙鹰兽地下交易市场一头千万金,并且有市无价!大商朝也就皇帝有一只!那还是被当成宝贝一样供着,寻常都舍不得用!只是东平武侯不知,但凡是和兽有关,对于云焱来说就是这么轻易。
“成交。”东平武侯本也打算这么做,就算没有十一只龙鹰兽,他也会这么做。只是他也是老姜,就是在等云焱投网。
“很好。”云焱微眯起眼,又道:“尽快解决,不要耽误她的路。”
“什么意思?”东平武侯眉峰动了动。
“你应该知道,血誓会影响武者增进修为。”云焱提了一句便站起身道:“接龙鹰兽,可是要有本事的。”
云焱说完也没兴趣跟东平武侯闲聊,只是后者在云焱出他书房之际,脸色陡然一变!紧接着东平武侯大步走出房门,一双眼眸死死盯着空中一小片正在放大的阴影!
“该死!”东平武侯捶了门扉,将门砸出一个大洞,他则腾空而起!收拾那十一头龙鹰兽去!而他此刻的面色沉黑如鹰山那黑亮的羽毛一般!
并非东平武侯收拾不了这些龙鹰兽,而是他接手这些东西已经被人所知!也就是说,他已经被拉入了云焱的阵营,与中盟王朝对立的阵营!
按照这些龙鹰兽下落的方位,东平武侯很清楚即便他不出手解决,这些龙鹰兽也会自行落在他东平武侯府!如此只会让更多的人看见!甚至满城皆知!他上来及时解决,至少还能瞒一段时间!
然此刻鹰山在更高空意念指使着龙鹰兽折腾!为的就是让更多人看到这一幕!云焱最讨厌的人就是东平武侯,他又怎么会那么好心白送他十一只龙鹰兽呢?
而已经回味出意味的东平武侯,心中除了怒之外,更多了一层猜疑和警惕!云焱在乌坦国大战之中表现出对妖兽的掌控,这一点他是知道的。可眼前这些没有灵智的龙鹰兽,居然会阵型斗技!这就很令人匪夷所思了!
……
连灵玉自镇阴侯府谈完事,镇阴候留她用膳,她心里记挂着马车里的云焱,哪里会留下来用膳。只推了镇阴候的好意,自要回府去用膳。
镇阴候素来是人精,看得出连灵玉真心不想留,也不会强留令人生反感。他做事从来都圆润,与人交际也只会令人舒服。这是他即便被困与一方府内,仍旧能影响朝堂的人际魅力!
连灵玉出镇阴候府上了马车,看见云焱正躺在马车内。见她来了才微微支起身道:“回府?”
“不回府,去一趟太尉府。”连灵玉却道。
云焱颔首继续靠着软座,似乎有些淡淡然。看在连灵玉眼里便生出更多的疑虑:“你这两日是做什么去了?怎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嗯?”云焱坐起身来道:“没事。”其实他确实有心事,只是这心事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有一种直觉在靠近,只是他看不清楚。他本以为是他的传承问题……
连灵玉凑上前抱住他:“你昨日到今日都忙什么?”
“嗯。”云焱似乎没听清楚,只是嗯了一声。
连灵玉愈发觉得不对劲,伸手就抱住云焱的脸,一双眼眸逼近看他:“告诉我,怎么回事?”
“没事。”云焱自己都没厘清,又怎么告诉连灵玉。可后者根本不是问他想不清楚的事情,而是问他这两天干了什么事。
连灵玉冷了脸,心里觉得极度不舒服。她起身往一边坐下去,心里有事的云焱也没有拦着,这就令她越发不悦。
等到回到连府,连灵玉打了车厢门自顾下去。云焱却呆在马车里,隔了一阵才下来,却是自顾回房。
晚膳很快摆好,连家一家人原本都有疑惑想问连灵玉今儿乘着马车又绕起京都来,而后又回府在马车里呆了一个多时辰是为那般?可当众人对上连灵玉冰霜凝结的脸蛋,一个个都默默用膳。连并来蹭饭吃的莫恒和张青,也都沉默的与妻子互相夹菜。
如果说桌上还有人完全没有被影响的,那必然是正在安然吃食的云焱无疑了。电石火花之间,两双筷子夹在同一块鸡腿上!这两双筷子自然是连灵玉和云焱的,后者抬头看见是她,收了筷子夹另外一块。
连灵玉眉头微蹙,筷子也不动了!
那时大家都不说话,正在默默吃食,但都看得清楚。李秋语开口圆场道:“小姑子,嫂子帮你布菜——”
李秋语声音清软,一面给连灵玉细说桌上膳食的来源。因正是严冬,一些翠绿的瓜菜十分难得。李秋语便一面给连灵玉夹,一面跟她说这些菜是怎么保持新鲜的。
连灵玉自然不可能拂了李秋语的面子,应了几声继续吃食。哪里知道隔了一阵云焱便起身说他吃好了,让众人慢吃他便先走了!
连战沉不住气,底下声音拉着连风嘀咕问:“怎么回事?昨儿是不已经好了么?”
“不知——”连风也正琢磨着,当即也没心思吃饭,放了碗筷准备说辞而后去追云焱问清楚。可他刚要张嘴,就被连灵玉清亮含冰的眼眸盯住。最终他只能拿起碗筷默默的继续用膳……
再说这不和谐的晚膳吃完,连灵玉拉着连风去议事。连城也不管他们两人怎么处事,他算是完全将掌家之事都交给孩子们去。连傲继承族中之事,连战帮扶一些。至于那些更复杂的,则完全是连灵玉和连风在处理。
因为连城知道,京都城中所有家族都在换血,他自然也要退下来。那一场大爆,直接将老一辈掌权者清洗半数以上。如今被提拔起来者,以年轻一辈居多。这是一个契机,一个新人换旧人的契机。那些舍不得退下来者,终归会一败涂地……
等连灵玉再度去找云焱之际,已是子时时分。今日她去镇阴侯府,确实是商议立帝之事,并且定下了日子,就在七日后的二月初七。立帝的日子定下来,京都城的安定以及可能会出现反动的几股势力,自然要率先做好防范安排。
连灵玉这般招摇的去镇阴候府,为的就是先搅沉塘大鱼。她已经表明了立场,那么那些不服者必然在这些日子有动静。她壁上观花,一旦有花跳出来,她自然好顺势捏掉。
那时天色不早,连灵玉第一次钻了云焱屋上的窗户。她下意识屏息往内屋走去,夜色之中可看见床榻上有人躺着。那红发在浓夜之中,绽放血梅一般的冷艳。她走近可看见他闭合着的眉眼,呼吸间微动的鼻翼。
连灵玉见他面色是正常的桃玉色,她又伸手扣住他的脉门查看,发现他确实已经恢复了。不过她的动作自然是惊醒了他,她松了手就被云焱抱住拉在他胸前。
“松手!我要回房睡了。”连灵玉气还没消,可以说是一直气着。
云焱翻身将她抱在床榻的内侧,伸出手指轻拂她面容上被惊落的发丝,一双眼眸润泽晶莹,看得连灵玉不争气的心血有些不平。
“睡吧。”云焱的手臂穿过连灵玉的颈,让她枕着他的手臂睡。另一只手拥她在怀里,还轻抚着她的背,好似在哄她睡觉一般。
连灵玉扭了扭身子,觉得这不是她想要的局面,她是要来问他发生什么事的!而且——而且原本她是不打算来的!
“别动,不然吃了你——”云焱的声音带着一缕清哑道,话音落定之后,连灵玉果然安分了。
“你有没有话跟我说?”连灵玉身体不动,但嘴巴可以动。
云焱却动了,伸手解开了她的衣襟!
“你作何?!”连灵玉拉住衣襟道。
“宽衣。”云焱回答意味悠长的看着连灵玉:“你想我作何?”
连灵玉握住他的手:“我自己来!”她不怎么信任此人在这方面的话语。
云焱收了手,看连灵玉难得有女儿态的扭捏,在一旁脱了外衣。他伸手将她捞在怀里:“那些人,解决了。”
“什么?”连灵玉冷不防云焱忽然一句话。可她一顿之后便听明白这话里的意思,当即抱住他的颈:“你去截杀他们?!”
“嗯。”云焱应了一声,显然不愿意细说。因为那会令他觉得好似在邀功,如果可以他也并不想说,不过他也明白她不放心,所以就当给她安心。
连灵玉静下来,却想到他今晨早早出去,怕是就是去经历了一场血战。所以回来的时候才会那么累,才会抱着她什么都不说就睡。她自然不知道云焱之所以那么累,并非只因为杀了仲嗣等人……
此刻抱着她的男人将头埋在她颈间,又是这样的姿势紧紧的抱着她,好像一松手她就会走了似的。连灵玉心中发软,挪了挪身将他抱住,身躯便只隔着衣物而紧贴着。
连灵玉这么一动,胸前的柔软可说都顶在云焱的肩口。然后他张嘴咬住了她的颈,她身体微微一颤,却没有推开他,仍旧紧抱着他。
云焱那双眼眸倏然张开,眼角微扬起。他伸手轻抚上她的背,然后吻在她的颈间细细密密起来!
连灵玉原本以为他只是在那里亲一亲便是了,因为心中柔软着,也就没阻拦他。这落在云焱的眼里,那都是暗示!暗示他可以来!所以她就来了!
等云焱的唇探上去覆在连灵玉的唇间,他的手已经开始探索……
……
步惊天拿着手中的两份密报,修长的剑眉拧了又松,松了又拧。第一份密报看完的时候,他只觉惊叹赞叹!然而第二份密报看完之后,他就忍不住咒骂:“愚蠢!为了那么一点私愤,将十一只龙鹰兽给东平武侯。还给得这样明目张胆,弄得在妖兽山脉的阻击完全无用!
妖兽山脉那一块区域,是宗派霸龙门、火神阁、古剑宗的交错地。也就是俗称的三不管地带,中盟王朝再强,也不过是世俗王朝,不可能与隐世宗派对抗。那么云焱出的这一手,便表明此事与中盟王朝无关,与连灵玉无关,更与他云焱无关。
可云焱给东平武侯带龙鹰兽,明摆着告诉中盟王朝的人,那事情就是我干的!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所以步惊天拿着这两份密报,一时赞一时怒,只觉得搞不清楚云焱此人到底是想作何?这人看着真不像是蠢货!可为了阴东平武侯一把,有必要把自己搭上么?这可是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蠢办法好么?!
步惊天想不通,完全想不通!所以他盯着这两份密报已经有一个时辰,就差真的在密报上盯出一朵花来!
云焱出现的时候,步惊天忽然明白了什么,又似乎没有明白什么。他觉得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他没抓住。
“这三个宗派中任何一个的实力,恐怕不足以抵挡中盟王朝。”步惊天已经明白,云焱这是在“露馅”。在那样的地方动手,若是没有长年累月的势力,不可能做得这么干净利落。
“还有你血玉盟。”云焱直接道。
步惊天再度被噎住,明明他的心绪很难被波动。可是面对眼前此人,他总会被此人坦荡荡,却非常无耻的话语所噎住。
“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帮!就算我要帮,盟中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步惊天当真是怒了。
云焱倒是没开口,他也清楚步惊天会有一定的压力。因为那是中盟王朝,并不是大商朝这样的小王朝。
“你只需要保住连家和灵玉。”云焱最终开口。
“嗯?”步惊天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便不说话了。他知云焱这是在自揽事,而且是全揽!让中盟王朝的愤怒针对他去——
隔了一阵道,步惊天道:“中盟王朝的动静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拿,若是有急动,我会让人通知你。东平武侯那里,其实你也可以放心。他是骄傲的人,只要灵玉不同意,他应该不会逼迫她。只是从前有一宗旧案,影响他对连府的情绪。但灵玉是连家人,这一点改变不了,所以他不会如何。”
“若是会如何,我就不会留着他了。这些人死了之后,肯定会有一段时间寂静。他们必然会查,该查到什么我会留下,不该查到的我都抹干净了。”云焱又说了几句。
步惊天却挑了挑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感觉,灵玉会有困难。”云焱昨夜完事之后仍旧在想,可他觉得他本身的问题应该不大。那么会令他觉得有事的,必然是连灵玉。
“步惊风不是擅长算天机么?你让他最近关注灵玉的事情,可能会有变动。”云焱提道。
步惊天皱眉:“惊风在闭死关,强行唤醒只会令他走火入魔。此事只能等他出来再说,应该差不多了,已闭关半年有余了。”
云焱听言静下来,似乎又在思虑什么。步惊天也没有再开口,有一瞬间觉得很奇怪。因为他原本是应该嫉妒这个男人,并且非常不喜欢和他共事。但因着连灵玉的事情,他们不仅合作,而且还十分紧密的在配合。
那日大战步惊天并非没有出手,恰恰相反,他是出手最多之人。否则中盟王朝那些来人怎么可能死得一个都不剩?那一场大战的轰动,他也必须压制在大商朝内,不能让这些事情泄露出中盟王朝之外……
再接下来血玉盟的主要重心,便是关注中盟王朝的动静!而东平武侯则显露出超强的能耐,他将那日看见龙鹰兽之人全部封口!显露出超强的手段!
只是东平武侯清楚,此事血玉盟总还是知道了,而他也没去动血玉盟那一块。因为从云焱嘴里透露出来的意思他已经明白,那就是步惊天和云焱已经达成某种合作协定。
而东平武侯的作为,看在云焱和步惊天的眼里,都默契的保持沉默。他们知道东平武侯也察觉了他们的意图,而东平武侯这么做就是要向他们示威表示——他们在保护的人,也是他想要保护的!
所以中盟王朝最终的目标,果然是锁定在三个大宗派。期间开始生出不少摩擦,但这种摩擦不至于到开战的地步。越是强大的势力,越是不可能决绝的翻脸。他们只会商谈,最终各自付出可以接受的退让一取得更好的利益。
与此同时,京都城中的势力果然沉不住气开始跳水。最先出来的自然是沉不住气的大皇子,从前他在英武侯府顺势打击皇后,便可知道此人沉不住气。
大皇子党派以九卿宗正,那名耿直的老宗正为首,开始了立帝商议。刘宗正此人在朝中清流有一定的威望,他也不管赵宏犯下什么事情。但大皇子是太子,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而当初立太子,大皇子的品行自然是得到了刘宗正的肯定,如今他帮着大皇子,也是理所当然。
连灵玉也不着急,因为她知道赵括比她更急。大皇子与七皇子素来不合,且如妃和当初的皇后也斗得最凶。所以一旦大皇子登基,最先死的自然是七皇子赵括。所以后者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这一步棋连灵玉不着急,但有一步棋她觉得很有意思。因为谨妃,这一名在那日帮着东平武侯脱离困阵,让后者赶去龙恩寺的女人,最近一直在巴结连府的女眷。
赵宏的死以及他做的一些事情连灵玉等人都默契的保留了一些,所以对大商的百姓来说,赵宏仍旧是一名有过错但只是被奸佞利用的昏庸之主,所以赵宏的后妃并没有遭罪。如今新帝未立,这些嫔妃仍旧地位不凡。那么她们想见命妇,请命妇进宫叙旧仍旧很自由。
连灵玉旁敲侧击的向莲华夫人等人询问之后,有些惊讶的是谨妃并不是在给七皇子说情。而一种猜测很快就浮上她心头!
这日风和日丽,是难得的雪后晴天。莲华夫人收到丁公公的来报,谨妃要来连府拜谢。说是此番京都城能这么快安定下来,多亏了忠义府连家一门。她作为先帝的妃子,前来拜谢也是为先帝请罪。
这种理由是冠冕堂皇的,即便是连灵玉也是不能挡的,而她也没打算挡!
云焱盯着她满脸兴味的容颜,伸手将她拉入怀里捏了她的腰肢:”什么好事这么高兴?“
“哼——”连灵玉伸手拍开云焱的手道:“没事——”
云焱也不着急追问,他只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线伸展了胫骨,而后清润润的眸凝着她,带着笑意道:“不说?”
“没事。”连灵玉低头看文卷,决定不能被色诱。可那边没了动静,她又忍不住拿眼神去看他。那么每次看过去,自然看见某只狐狸大方魅功。
“妖孽!”连灵玉蹙眉说着,看文卷的心思也不平稳。
连灵玉努力让自己冷下来,绷着脸去看文卷。可是那一双眼神非常不厚道,先是盯着她看。然后瞄准她的唇*裸的盯着!她又不是死人,自然能感受到他眼神之中的某些火热和挑逗!
紧接着这一道眼神便顺着她的颈落下来,然后在她的胸口留恋!该地的简直就像是将她的衣服扒光了,正在看她里面一样!
云焱的眼神十分具备侵犯兴,一路看得连灵玉终于毛了!
“不准看!”连灵玉瞪眼拍桌子道。
云焱浅笑看着她发怒的模样:”你忙你的,我看我的,又没碍着你。“
“你!”连灵玉平了心绪:“我去别的地方。”她心说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云焱这回不乐意了,他的声音立即带了诱惑:“灵玉——”
连灵玉耳根顿时红了起来,这种声调的叫法,他这是——她看过去,果然看见他眸中含情,如一汪清澈的小泉眼,正”哧溜溜——“的冒着清泉水。一直涌入你心间,令人干净舒爽——
连灵玉猛然闭上眼!心道:色是万恶之源,要忍住忍住!
“灵玉——”云焱的声音很快就飘到她耳边,她一激灵张开眼。对上的自然就是那一双清流入心的泉,她的气息就有些不稳,只有用恶行恶气道:“走开!”这家伙从那日开始就一直古古怪怪,很多事情都瞒着她。她虽能猜到,但是很不喜欢他不说,所以她凭什么都告诉他?
云焱伸手搂住连灵玉的腰肢,眼睛都快笑得眯成线来。她分明可以自己挪步走开,却喊着让他走。那么是不是应该走呢?
“那我出府一趟。”云焱似乎征询意见。
连灵玉心中怒起,面上冷声道:“咱们也没大婚,你若想去哪儿,我自也不会限制你。你想作何便作何,与我何干。”她的嘴巴向来毒,知道云焱心里在意大婚的事情,她怒起来就会戳他的心。
云焱的目光深了深,清泉是不流了。暧昧的气氛也渐渐消散,一时间场面有些冷。连灵玉张了张嘴,还是道:“你忙你的吧。”她说着错身就走开——
云焱伸手拉住她,将她狠狠的抱在怀里。随后咬住她的唇,仿佛惩罚她的没心肝一般,咬得她破皮出血。他则吮干净那些血迹,仍旧不放手的扣起她的大腿,手掌便直接探进她裙摆下的亵裤!
连灵玉的手死死的握住他那只手掌,眼睛瞪着他!那目光森冷森冷的,好似云焱就是她的仇人一般。
云焱松了手,改着咬住她的颈,控诉一般道:“你就戳我吧,你知道我不会走。”
连灵玉听着心里就软了,她能对云焱这般,说实话确实是吃死了他不会离开。只是最近他有些变了,这种变化令她很不安。她想要用一些针对性的语言,来刺探他是不是真的一如从前,无论如何都会留在她身边。
所以即便心中发软,连灵玉还是恶声恶气道:“当初你自己说的,即便我利用你,糟践你,伤害你,你也会留在我身边!”
云焱抱紧了连灵玉,在她耳边道:“是,我不会离开。”
连灵玉听言心中却有些闷,只是她也不会直白的说明她最近对于他瞒着她做事很生气。她即便有时候对着他会娇,但她始终不是一名真正的少女。
“你不是要出府么?”连灵玉开口道。
云焱心中叹息:好好的为何要刺她。最终反而刺了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出去了,陪着你。”云焱回答道。
连灵玉抿了抿嘴:“那走吧,去看看落魄的风氏后人,还有什么样的能耐。”
云焱顺着连灵玉前去后院下人杂役住的小房,很快找到了面色苍白,满眼死灰一般的司马瑜。
而被连灵玉放水近来的谨妃,正自以为万无一失的跪在司马瑜面前。可是她却面色错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