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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马踏燕学校的学生制服分为春夏、秋冬两季,因为地球温度持续上升的原因,春夏季的校服是纯棉短袖长裤,秋冬季则是具有温度调节作用的生物衣。
于子纯现在正在洗春夏季的纯棉校服。
无他,每个学期的学期末校服都是要拿出来检查的,一共四套一定要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不然就是藐视学校。他今天穿的这一身袖子上和胸膛上都有血迹,这衣服还非得自己想办法洗不可,交给机器人一定会被上报。
若不是人生重新来过,于子纯哪里知道洗衣服该怎么洗。第一世时作为家里的儿子,他自然从未做过家务,还是考上的大学离得远才在开学的前几天学的。
他们那个学校条件艰苦,根本没有洗衣机,于子纯就那么凭着半吊子的倒洗衣粉-搓衣服的方法混了一年,如今重新拿起开始时还陌生,对着衣服看了一会儿才想起要先用水泡一泡,等把沾血的地方的血污泡出来了再用清洁剂搓。
业务不熟练,折腾了大半个小时才把衣服洗得透透的。
于子纯拿起来放到阳光中一看,啧,布料薄了一些。
等把衣服打理好了,课也上了,一上课于子纯就看到虚拟屏幕上最上面闪现的一行红色公告:“近期学校出现一些不良风气,兹出具通知,XXX同学记过一次,另校外人员一名移交警方处理,请各位同学持身立正。”
“阿纯,你也在看这个公告啊,这个公告已经挂了三个小时了呢,据说是作风问题……可惜因为尊重*没有公布姓名。”姚晨岳在于子纯的左边坐了下来,这一节课是理论课,他一向不耐烦上。看到这个公告时倒像是活了过来,语气中带着些可惜。
罗立强有些沉默的坐在左边,没有看公告一眼,只专注于预习即将上课的内容。
“诶?消失了!”姚晨岳低声叫道。
还好旁边坐着的很多同学也因为公告消失而疑惑不已的小声议论,姚晨岳的声音在其中才显得并不突兀。
过了一会儿,只见虚拟屏幕的顶端重新出现了一条公告,是橘红色,内容却和刚才大相径庭,“系统出现异常情况,暂时停止使用,祝各位同学学习愉快。”这个公告一闪一闪的闪了大约10分钟才慢慢消失,消失以后虚拟屏幕上所有的页面也开始紊乱起来,变成一组组排列怪异的乱码。
有的同学不死心的想要使用技术修正却徒劳无功,不一会儿屏幕干脆显现出白屏,自动关闭。
【主人,刚刚有植物说这种现象不正常呢,它在这儿待了十年也没遇上这种情况。】小小一本正经的说道。
十年都没出现系统异常的情况?那确实是太奇怪了。于子纯搜寻了一圈,在窗台的小小角落里发现了一盆小巧的绿化盆栽;这盆盆栽的枝叶摇曳着,所处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好几个学生的虚拟屏幕。
孙家应该没有这么大的能耐才是,于子纯定了定神。
他并没有如此早就和孙家为敌的打算,奈何孙瀚海实在要先来招惹他,把他和那个送做堆也是临时起意。他不是没想过弄弄录像什么的抓住其把柄,奈何孙瀚海根本不是被这种把柄操纵的人。如今曝光了也就曝光了,以孙瀚海当时的精神状态,就算是想把当初在场的人全部灭口,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至于针对他……孙瀚海不是早就针对了吗?已经没差了。
学校内传播得最快的就是谣言,如今他都没听到关于孙瀚海的谣言,只怕以后都不会传了。于子纯想起当时孙瀚海被树鞭子抽中时的样子,心里面就一阵痛快。所谓医者仁心,当初孙瀚海对他做的完全没有任何职业道德,还让他病情加重,算是哪门子的医生?
这人就算是再沉浸于医术,也只会成为庸医邪医而不是被尊为名医。简直和孙家祖上连一只小动物也不忍心伤害的教诲背道而驰。
孙瀚海一心想要在学术上做出超越前人的大贡献,因此除了在公众中树立良好的儒医形象外,就是讨好苏长渊。孙瀚海那一天明显是刻意把他往那条路上引,刺客出来以后装作惊讶上去交手了一回合就昏倒了,要说他不知道那刺客是谁派来的,那可真说不上去。
毕竟孙家以外想要他命的可多着呢。
如今就更是蹊跷了。
这世界上的名门望族的历史简直是透明的,家规外人也都知道,当初透出来说是要群众监督。孙家的家规就是孩子在闯出一定的名气以前家族只提供庇护不会插手个人恩怨,孙瀚海一个人……还没这么大的能耐让学校的超脑罢工。
也许只是巧合,于子纯如是想道。
班级的课程却没这么容易继续下去。
谁能想到,有一天飞马踏燕学校找不出一样能够用于上课的高科技产品?至少今天就是了。不仅虚拟屏幕不能用,连控制笔和模拟书本也相继罢工。人们早就习惯了被这些科技相伴,没有教材没有直观的教学图他们只感觉根本不能上课,有很多同学都开始露出想要联名申请停课的意向。
于子纯却是安然的坐在那里,桌子上还放着一本纸质的笔记本。
即使已经隔了一世,重生以来一直尝试抄书,于子纯也已经重拾起了第一世时在课堂里的感觉。对于那时的学生来说,上课记笔记是本分,老师速度快你就得掌握窍门速写,不然赶不上老师的速度也是活该,哪里像现在一样学生根本不用动手,都由相应的机器程序做好?
一旦脱离了机器,没经过技术□的学生自然会想起手动记录,而这些适应了先进科技的就不行了。于子纯虽然把本子拿了出来,却已经认定这课是上不成了。
果然,光脑上很快出现了新的指令信息——全班同学原地待命,植物发展理论课改为听讲座。
讲座的内容是什么,主讲人是谁,讲多长时间,这些里面一概没提。于子纯开始查找讲座信息,也没发现任何相对应的消息。
“学校有的时候会因为课程的更改或取消临时添加讲座,没查到是正常的。”姚晨岳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带回这么个信息:“不公布信息的原因是因为参加讲座的老师都是客座老师,有时候是理论派的有时候是实践派的,有的名气大有的名气小,学校为了公平公正每次都是固定人数的。大约还需要三个班。”
学校的教学楼采用的是新的技术,教室和教室之间可以合并。姚晨岳的话音刚落下,教室的前后墙就开始如同水流般溶解。有些第一次看见的同学惊叹不已,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这个技术新是新,放在几年后却没那么特殊了。于子纯安然的坐在座位上,发现连一向沉稳的罗立强都伸长脖子去看,不禁淡然一笑。还好这里很守规矩,不会站起来也不会为了抢位置而跳到桌子上面去,更不会大声喧哗,这才是学校真正该有的样子。
侧后面个子稍矮本来本来想让自己前面的头低一些,看到这个笑容顿时什么都忘了,就只是傻呆呆的坐在那儿。
教室之间终于彻底贯通,客座教授也走了进来。
于子纯的双唇骤然一抿。
他真没想到会在这个场合看到他救过的这个人,特别是这个人在看到他使用高手的威压把他彻底放倒在地之后。
这个人昏迷之后和清醒之时竟是呈现两种面貌。
于子纯当初之所以救他,就是因为他昏迷之时看起来像是个好好先生,不像是个忘恩负义的,不添麻烦。若是遇上的是如今这个清醒的,即使他身上插着尖刀于子纯也不会去自讨没趣,他看起来十分冷漠刻板,面容上的温柔之相早已全无,一看就是个会惹麻烦的。
听着随后而来的充当主持人的助手报出来的一长串头衔,于子纯无聊之外就是佩服,博士学位他就是再活上一辈子也考不出来,这个人却是考了五个,中科院都挂了名,连带的荣誉头衔一大堆。
姬元,元,始也,一切开始的时候。
于子纯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渐渐平静了下来。若说他当初什么也不图,那是假话,他总归是想结个善缘,谁知道对方是这么一个铁面无私的家伙。他又想起自己根本没见过苏醒以后的姬元,便释然了。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自省足以。
这么想完以后,于子纯倒是单纯的把他当做一个教授,开始记起笔记来。
于子纯的笔记既不算好也不算坏。
他学不来女生那种细腻绵长的调子,会在笔记本里画画贴贴纸,钩钩框框都设计得很好,一看就像原先设计好似得。至于大部分男生那种随意对付的姿态,他更是学不来,因此笔记大小有框架,字写得和印刷一般。
在过去记笔记当然不算特例,有很多人讲座笔记甚至都能装订成册。于子纯的举动在现在来说却是万中无一,大家都依赖高科技成惯性了,一到这个时候录语音录视频都是很正常的事,现今没了高科技辅助,大家自然只有听了。
当人有事做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上面讲得快时于子纯用笔如飞,讲慢时于子纯自然也乐得慢慢把字写上去。等演讲结束的时候,他甩了甩有些微酸的手臂,满足的将本子合上。
一堂没有效率的专业课换著名教授讲座,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