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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前。望月楼。
“呦,两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咱们望月楼吧?可是有什么看好的姑娘?”老鸨子浓妆艳抹,打扮的花枝招展,卖弄着风骚,让人一阵寒颤。
“听闻望月楼头牌幽莲姑娘天生丽质,倾国倾城,不知在下可否一亲芳泽?”来人并不看眼前的老鸨子,只是嘴角勾着邪邪的笑意,看起来自是一派风流潇洒。再加上此人衣着面料包括身上的白玉都是上等货色,让人一见就知是大族出身,不敢怠慢。
“这。。。二位公子既听过幽莲姑娘大名自该知晓,幽莲姑娘可不是轻易接客之人。。。”老鸨子支支吾吾搓着手掌。
“哦?在下刚从籍安而来,听闻望月楼的头牌生的是倾城倾国,故而想要一睹其真容,莫非,还有什么条件不成?”来人一脸的疑惑,三言两语的解释中就能听出此人来自籍安,应是远道而来做生意的。恰好听说望月楼有这样一个美人儿,身为男人,自然是不想错过。
“原来公子是远道而来,怪不得,怪不得。幽莲姑娘名声在外,上至王孙公侯,下至官宦子弟,那可都是趋之若鹜。说来想见幽莲姑娘倒也不难,只看公子身家是否丰厚了。”老鸨子见此人一身华丽衣饰,心想定是富贵人家,若无意外,今夜倒是能赚个盆满钵满了。
果然,这公子一听老鸨子言毕,立刻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道:“我倒是什么?妈妈,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大事。本公子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若是能与幽莲姑娘春风一度,区区小钱又怎会是问题?”
说完。给旁边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便从怀中掏出了整整两千两黄金的金票递到老鸨子手上,说:“这个妈妈先收着,若是幽莲姑娘伺候的好,公子另有重赏。”
“哎呀,我说公子一表人才,与幽莲姑娘那可是十分登对啊。您等着,幽莲姑娘刚好有空,有空。”说着,用手指在嘴边沾了口唾沫。一张一张的数着金票,脸上笑的都眯在了一起,活像一朵老菊花。
“公子。请跟我来,我亲自领您过去。”见着了银子,老鸨子自然不敢怠慢,这可是个大主户,哪能轻易得罪?何况。天大地大,银子最大。这公子如此大方,直接掏出两千两的金票来,就算是京城的官宦子弟也少有这样大手笔的,何况这公子的随从还说,若是伺候的好。还有重赏。
只见这公子点了点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跟着老鸨子,一路上东看看。西瞅瞅,仿佛对于望月楼的环境很不满似的,听这口气,竟是嫌望月楼装潢不够华丽大气。
老鸨子虽说不喜欢听人说望月楼的不是,但对这翩翩公子却并不生气。望月楼在京城已经算是青楼中绝对能排上前三的存在了。可这公子竟嫌弃望月楼小家子气,这岂不是证明了这公子家中富贵。平时所去之地大多都是金碧辉煌之所,来这望月楼,怕还是为着幽莲姑娘而来。
“公子,到了。幽莲姑娘就在里头等您,您自去就是,有事叫一声,我就先走了。”说着,还对这公子抛了个媚眼,让这公子没来由的一个激灵。
公子推门而入,便见一女子倚桌而坐,神情端的是淡然,但一见自己进屋,身上气质却立刻变得妩媚。
“公子请坐。”幽莲眯了眯眼,随即恢复淡然的模样,为这公子倒了一杯茶。
“幽莲姑娘不愧为这望月楼的头牌花魁,不说这样貌就跟天仙似的,便是这一身不沾烟火气儿的气质,也不像是这污秽之地的姑娘。”这公子似乎对幽莲十分有好感,直觉上这幽莲姑娘与那些迎来送往的妓子十分不同。
“公子说笑了,幽莲一介弱女子,不得已委身青楼,多年来迎来送往,早已认命。其实如此倒也不错,至少锦衣玉食从不缺少,比起那些遭逢大祸又或是穷困潦倒上顿不接下顿的百姓是要好的太多了。”幽莲听这公子所言,原本以为是在讽刺她不知廉耻,抬头却对上了对方那双清澈的眼睛,顿时只能苦笑着改口。
“可幽莲姑娘的眼神,却并不像是要认命的眼神。”公子似笑非笑,一脸的玩味。
幽莲神色一僵,故而立刻转移话题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沈玉瑾。”沈玉瑾也不拆穿幽莲的心虚,只是如平常一般的与幽莲聊着平常的话题,让幽莲对此人产生了兴趣。
以往来的恩客,能见着她必是花了大价钱的,就算是官宦人家,这一夜*也算是代价不菲,难免肉疼。故而,每个进了此间的人哪个不是心急火燎急着办事的,从未见过像这个叫做沈玉瑾的公子一般,竟是有的没的跟他聊一些实在普通的话题,对于与她欢爱反倒是兴致缺缺的样子。
“不知公子入得此屋花了多少价钱?”从来对银子不屑一顾的幽莲破天荒的开始好奇。
“两千两。。。黄金。”沈玉瑾一笑,似这两千两黄金不过是粒芝麻一般的渺小与微不足道。
幽莲一惊,神色倒有些意外,她没想到这位公子为了见她一面竟是肯一掷千金。两千两黄金,若然当初能有这么多的金子,她足以拿这些金子砸死那猪狗不如的一家人!
“钱财不过身外之物,幽莲姑娘不必心疼。本公子自籍安来到京城做生意,赚的银子都是数以万计,这些小钱还不被本公子放在心中。”沈玉瑾此时便露出了他的张狂。没错,他就是有钱,他穷的只剩下钱了。
幽莲不禁神色一暗,随即又恢复笑意,道:“幽莲何德何能,劳公子一掷千金?幽莲不过庸脂俗粉,心中愧得很。”
“幽莲姑娘过谦了。若非是倾国倾城,又怎能成为这望月楼的头牌花魁?人长得美不是错也是错,容易招惹麻烦,自然也能吸引护花使者。”沈玉瑾手指轻勾幽莲的下巴,极尽调戏挑逗,但眼神却依旧清澈,却是让见惯了男人,甚至于对男人心思了如指掌的幽莲都疑惑的拿不定主意。
既是看不清,幽莲反倒不再去纠结其中蹊跷,于是轻轻挣脱沈玉瑾的手指,笑问:“那不知公子是那麻烦,还是护花使者?”
“两者都不是。”沈玉瑾只笑,双眼微眯的瞧着对面如画般的美人儿。
“哦?”幽莲一脸的思索,拿不定这位公子究竟是什么意思。
沈玉瑾倒也不卖什么关子,直言道:“本公子是来帮助幽莲姑娘的人。”
“帮助?”幽莲扑哧一笑,对于沈玉瑾的话有些嗤之以鼻。这些年她身在青楼,看遍了人情冷暖世情如霜,这些臭男人来这里花了银子费了时间,哪个不是来玩女人的?就是她自己再不愿,还不是不得不接客?一波一波的伺候着各种男人,老的,少的,英俊的,奇丑的,只要有银子可赚,哪个还问了她愿不愿意?还不是将她当做一个玩物,让她在不同的男人身下辗转承欢,就连死,似乎都成了一种奢望。这样的她,还有什么可以帮的?
“幽莲姑娘笑什么?”沈玉瑾沉了脸色,似乎对于幽莲的嗤笑十分不满。
幽莲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面前之人是她的客人,是她不得不戴上面具逢迎讨好的人,也是个大金主,又怎能轻易得罪?否则,怕就是妈妈也绝不会饶了她,于是连连告饶,道:“那不知沈公子又打算如何帮助幽莲?与我银子花?还是替我赎身养在身边做你的情人?”
“幽莲姑娘想要赎身?这也并非不可能,无非是多花些银子罢了。”沈玉瑾面上露出一丝古怪,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一点银子罢了?沈公子,即便是你来此见我一面都要出示两千两黄金,你又可知,身为这望月楼的头牌花魁,幽莲就是妈妈的摇钱树,若要为幽莲赎身,若是没个五六十万两黄金,怕是做不到。”说着,幽莲心生一丝无奈,道:“若有这许多银子,公子不妨拿去救助些难民百姓,又何苦为幽莲这等残花败柳浪费银子?”
“幽莲姑娘说笑,就冲着你刚刚这话,便是花再多的银子,那也是值得。幽莲姑娘不仅生得美丽,心地也如此良善,当真是让在下佩服不已。”沈玉瑾合掌一礼,道:“若是姑娘需要,别说是五六十万两,就是百万两金子,在下也愿尽绵薄之力,助姑娘脱离苦海。”
幽莲脸色一变,若非这沈玉瑾眼神一贯清澈,她都该怀疑这是否是妈妈找来试探她心意之人了。
既是吃不准这人,幽莲也不敢多言,只得道:“沈公子何苦开幽莲玩笑?幽莲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便是赎了身,又能去哪里呢?幽莲先谢过沈公子,沈公子不必多言。”
沈玉瑾也不生气,面上反倒是挂着淡淡的笑意,道:“莫非幽莲姑娘不想报仇?”
幽莲顿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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