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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歌顿时双眼放光,能被傅云疏看上眼的肯定不是什么随便的招式,于是盯着罗毕安的目光更加渴求,水灵灵的充满星光。罗毕安被看得压力山大,默了一会儿,叹气地开口:“玄灵!将你的双手摊开给我看看。”神色认真起来,目光带着审视。
沈天歌爽快地伸手,仍由罗老抓着她的小手细细查看,傅云疏也是举杯喝茶,暗暗得意:“摘星手到手了!”他很了解老罗,他就是个武痴,门户之见根本不在意,遇上良才美质会放过才怪!而玄灵是他迄今为止见过的资质最好的习武之才。
罗毕安看着看着,目露惊骇,一把拉过沈天歌,严肃的说:“你别动!让我好好看看!”说着便开始摸她的全身骨骼,沈天歌安静的没有动弹,她知道这是查看资质的一种手段,名为“摸骨”,现在会这一手的人越来越少了。而一边的罗彦柏却是眼神怪异,虽然知道爷爷是个很正经的性子,可越看越像一个老男人在猥琐小萝莉。“啪!”一声脆响,“哎呦!”罗彦柏吃痛的默默自己后脑勺,哀怨地看向傅云疏,干嘛无故打他?
傅云疏挑挑眉,意味深长的扯出邪笑,小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老罗那么一根筋的性子,怎么生出个古灵精怪的小子。罗彦柏装傻地笑笑,心虚的转开头。
“好!好!天纵之才啊!我罗毕安有生之年竟能看到如此奇才,当真是天地造化,你可愿拜···”罗毕安忽然没了声音,一时高兴竟忘了这是人家的徒弟,张口结舌的看向傅云疏,后者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傅云疏云淡风轻的放下茶杯,顺手又将沈天歌拽回了自己身边,死老头!还想抢我徒弟吗!
罗毕安脸色时青时白,好一会儿才颓唐下来,不甘心的盯着沈天歌,老狐狸的运气咋那么好啊,这样的好徒弟咋就让他捡去了呢,能不能拐过来啊?
傅云疏皮笑肉不笑的扯扯嘴角,还不死心啊?“老罗,怎么说啊?玄灵还等着你的见面礼呢。”罗毕安爽快地点头:“那还用说!等我俩比完武,我便好好教导她‘摘星手’,也是为一门绝技找了个好传人。”说着仍然欣喜地看着沈天歌。
“多谢罗老!玄灵定不负期望!”沈天歌亦是开心的回答。这可真是意外收获啊!罗彦柏见三人其乐融融,爷爷更是前所未有的展颜开怀,顿时有点小心酸,自己似乎被嫌弃了,心里的小人直咬手帕。沈天歌一阵寒颤,敏感的回头,罗彦柏水汪汪的大眼睛让她嘴角抽搐,这个师兄咋了,感觉怪怪的。
解决了沈天歌的问题,气氛又开始渐渐变了,傅云疏和罗毕安都不再说话,专心地品着茶,空气似乎开始凝结,剑拔弩张的气势弥漫开来。沈天歌和罗彦柏感觉到什么,对视一眼默契的远离,远远地看着他们。
“嘭!”二人同时跃起对掌一击,衣袖翻飞,双方交手极快,每次碰撞都掀起强烈的气浪,拳脚相交灵活机变,变招间完全没有停顿的间隙。眨眼间二人便已经交换了好几个地点,移动度快得有如瞬移。周边的竹子因为气浪翻涌极致的倾倒,竹叶纷纷掉落,铺满了地面,更多的叶片在空中飞舞,几乎遮盖了二人的身影。
远处的沈天歌和罗彦柏看得目眩神迷,又被激战的气势逼得不断后退,远远的看着那如梦如幻的画面,交战的二人显得那么不真实,罗彦柏心中惊骇已极,仅凭个人的本事而将环境改变成这样,罗彦柏根深蒂固的想法有了极大的动摇。尽管爷爷教他武功,他也知道爷爷很厉害,可现在社会实在不是习武的好环境,网络上、新闻中充斥了各种关于武学的骗局,那些所谓的高人显得那么可笑,社会也容不下武林中人逞强斗狠,法律限定了个人的能力,武功若没有挥的地方岂不显得多余?所以罗彦柏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学武总有些敷衍,告诉自己是为了爷爷的心愿,对爷爷的执着也难以理解,爷爷不理家事,全扔给父亲还整天没个好脸的,他不是没有意见的,武功再好能当饭吃吗?
口中叫着师傅,罗彦柏心中却一直认为是爷爷,而现在···看着爷爷展现出来的能力,二人激烈的搏斗,他自己知道心跳得有多快!那是个人本身造成震撼,无关财富、无关权势、无关手段,是强者的震慑!他的想法转变了,他是在浪费多大的机缘?他也想成为这样的强者,不用外在的任何东西,自己为自己创造身份铭牌,傲立其间。总有一天,他会比爷爷更强!罗彦柏的双眼从没有如此明亮透彻过,一场决战改变了一个未来。
而沈天歌也在仔细地观看,师尊和罗老前辈造成的影响并没有让她惊骇,传承记忆中太多斗转星辰、移山倒海的手段让她的眼界提高的太多了,她看的是师尊在和自己对招时,与现在的区别。以她的眼力还是勉强能跟上他们的度的,她心中有丝丝的异样想法,她虽然修为还不够,可眼界还是有的,师尊和罗老前辈的内力修为已经很高了,用一般修真的说法就是已渐渐接近先天的境界,他们的积累已够了,可想要完成质变更进一阶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没有关键的“一点”,如何积累都没用。
沈天歌疑虑的是要不要帮他们一把,那引起的变动太大了,她还没有承接这种变动的能力,暗叹一声,罢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思虑间,师尊和罗老前辈停了下来,“哈哈哈哈哈!”两人都出豪迈的笑声,罗毕安目露精光:“傅云疏!这十年你果然没白费,武功更上一层楼!”傅云疏理了理袖口,回道:“你的进步更大,我倒是没想到你走到了这一步。”
“不止你没想到,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机缘巧合才造就了现在的我,热身已经结束了,现在开始如何?”罗毕安气势更加提升。
“自然!”傅云疏的气势也节节升高,二人同时看向各自的徒弟,沈天歌和罗彦柏都是聪明人,沈天歌拿起石台上的雪千丝,双手捧着,罗彦柏从背后抽出一根金属短棍,同样捧在手中,同时走向前去。
从各自徒弟手中接过武器,等他们退开后傅云疏右手执尘柄,左手寸寸往下抚摸,也不知道他如何动作的,那根根拂尘丝捻成了一缕,越来越长,最后形成了一根亮白如金属的白色鞭子,黑色雕龙柄,雪色鞭身,傅云疏轻轻一甩,鞭子在地面抽出一条深深地沟痕。
沈天歌眼前一亮,想不到那柄拂尘竟是一条鞭子,太让人意外了!更重要的是她有一种朦胧的触动,现在还想不明白是什么,但对她很重要。
罗彦柏也很意外,他一直以为渺云真人用的是拂尘,没听说武器换了啊?
罗毕安倒是兴奋得很,双手握住短棍一旋转,便抽长了金属棍,挥舞棍子连接得浑然天成,一人长上面布满了细密的纹路,沈天歌眯眼一看,竟是幅“山海异兽翻云图”,顿时心中沸腾,上面密密麻麻的异兽雕刻的栩栩如生,在云层中翻滚,时隐时现,那些异兽的形象和传承记忆中的丝毫不差,绝不是现在的《山海经》上描述的形象,这绝不是凡铁!可她看不到一丝的灵气波动,压下心绪,现在不是问的好时机。
罗毕安笑道:“想不到你竟一开始就用雪千丝的第二形态,难得你如此郑重!”
傅云疏艳羡地看着那棍子:“你如今值得如此对待,更何况无论何时,‘惊神棍’都需要尊重!”
说话间二人已兵戈交接,雪千丝在傅云疏手中如灵蛇般灵活,在他周身亮起片片白光,劈、抽、拉、刺、撩各式动作挥的淋漓尽致,不断有竹子被抽断倒下,切口犹如刀削,地面浮现条条裂痕,洞穿出一个个深深地细洞,若是抽到人身上,那伤害可想而知!
罗毕安也不可小看,惊神棍舞得密不透风,准确地挡住了一次次的袭击,棍子挥舞出的气浪竟能隔空伤人,地面被击中处明显凹进,他身边的竹林地面破坏的更加彻底,地面下陷了一层,竹子断口崩裂粉碎,一不小心击中就会是骨断内伤。棍子和鞭子交击碰撞,金属鸣叫如龙吟,二人周边已是一片狼藉,尘土飞扬看不清身影了。
远处的罗彦柏看得浑身颤抖,激动得不能自己,强者!这就是强者的威能!总有一天他会从师傅的手中继承惊神棍,变得更强!
沈天歌也看得目不转睛,将他们的招式、运功的方式,力的技巧一点一滴的收入脑海中,她不会羡慕他们,因为她会更强,现在要做的是把看到的磨碎、吸收、消化,成为自己的经验,融入自身的能力。
整整三个小时,竹林中才渐渐平静下来。沈天歌和罗彦柏已经退到了更远处,相视一眼,一起向战斗点跑去,烟尘落地,二人一呆,这还是竹林吗?大片空地坑坑洼洼,竹子倒了一地,交叠在一起,可以说是面目全非。傅云疏和罗毕安都是瘫坐在地上,丝凌乱、一身凌乱,手中抓着武器累得只喘气。
傅云疏理理头:“难得嘛!老罗竟能和我打成平手!”
“一负一平,还是输你一筹!”罗毕安拄着棍子站起来,长长吐出一口气,“今日痛快!不枉我十年苦修,将你傅云疏逼到如此境界,我罗毕安总算小出一口气!”
“呵呵···你个老罗啊!十年了,还记仇啊?”傅云疏也爬起身,将雪千丝又还原成了拂尘的形态,笑得有点心虚。
“怎么可能忘!?”想到当初那事,罗毕安就要气得脑淤血!那可是整整三年的风言风语啊,那些八卦、怪异又理解的目光简直让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啊!
“呃···那个,我也是‘受害者’啊,被骚扰的很痛苦的···”傅云疏眼神飘忽,他也没想到会闹这么大的,当年也是一时冲动嘛。
“你那是咎由自取!!”罗毕安暴躁,害得他闭关十年不敢出,到现在才敢来“报仇”。
沈天歌和罗彦柏的八卦神经立刻触动了,当年到底生了什么事啊?</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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