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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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决赛的时间一天比一天临近，霍格沃茨的气氛也渐渐变得紧张起来。他们有四位勇士，每个学院都希望自己的勇士能够拔得头筹——这已经不是勇士们的事了，而上升到了学院的战争。目前为止，格兰芬多和赫奇帕奇并列第一，都是八十五分；斯莱特林屈居第三，七十五分；拉文克劳垫底，总分只有七十二。这决定了他们在最后一个项目中进入迷宫的顺序，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下面还有芙蓉垫底——同样是因为在第二个项目里的糟糕表现。

    学院之间的火药味愈浓。大家都在等待着第三个项目的到来。时间一天天地过去，第三个项目举行的时间，6月24日，也终于到了。

    比赛被定在晚上举行，勇士们被通知在那之前可以见一见自己的亲属。莫里亚蒂慢条斯理地吃完早餐，跟在哈利后面走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已经有很多人了，芙蓉的母亲和妹妹，克鲁姆的父母，塞德里克的父母，来看哈利的则是他好朋友的母亲韦斯莱夫人……莫里亚蒂在房间的角落里看到了夏洛克。他看起来并不是很高兴，对面站着麦克罗夫特和福尔摩斯夫妇。

    目光从他们身上掠过，莫里亚蒂不出意料地在壁炉旁边看到了马尔福夫妇。

    的确，按道理说他们应该是他的亲属……莫里亚蒂走了过去，笑着向他们问好。纳西莎亲切地抱了抱他，表现得十分和蔼。卢修斯则显得像个普通的长辈，不咸不淡地问了几个问题。

    “出去走走吧，卢修斯。”莫里亚蒂说道，“我们总不能就这样消磨一天时光吧？”

    卢修斯没什么意见。他们出了城堡，沿着湖边开始散步。

    这个时间，学生都在考试，湖边罕有人迹，不用担心有人会听得到他们的谈话。卢修斯显然是怀着满腹心事来的，很快就进入了正题：“……您最近和布莱克家族还有联系吗？”

    “布莱克家族？”莫里亚蒂语调古怪，“一个只剩下了画像的家族？告诉我，卢修斯，它还拥有什么？”

    “我以为您可能听说了……您的线人……”卢修斯语焉不详地道，“布莱克家族在大量地变卖家族的财产……他们在古灵阁的金库几乎都清空了……当然，东西只是从一个金库挪到了另一个金库里而已……”

    “可是一个只剩下了画像的家族，总不能凭借着家养小精灵来搞定这一切吧？”莫里亚蒂语调上扬，盯住了卢修斯，“是谁在帮助他们变卖财产？”

    “您明知道的，主人，”卢修斯狡猾地道，“况且您需要我去做的那件事也一直需要资金……人选并不是那么好找的。”

    “那件事本身就足以让你获得极其高昂的利润了吧？”莫里亚蒂冷冷地道，“我不喜欢别人欺骗我，卢修斯……”

    卢修斯镇定自若地道：“我听说您获得了邓布利多的信任？”

    莫里亚蒂盯着他，缓缓地笑了起来：“我听说你最近也重新得到了伏地魔的信任？”

    “……”卢修斯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空白。莫里亚蒂移开视线：“用不着担心，卢修斯，我很高兴你已经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恕我愚钝，主人……”六月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卢修斯额上很快沁出了汗水，“您的意思是……”

    “你不是很担心我会闯进你的大脑里搜检什么吗？”莫里亚蒂轻声道，“大脑封闭术，西弗勒斯是一把好手……可你只是初学者，火候比他差多啦。你在我面前是不存在什么秘密的……也存在不了什么秘密。你们所轻蔑的所谓麻瓜的推理能力足以我把你身上魔法掩饰不了的东西推敲一遍了。而你明知道秘密瞒不过我的眼睛，却仍然修习了大脑封闭术……你想对谁隐藏秘密呢，卢修斯？你又有什么秘密需要隐藏呢？”

    “……主人……”

    “这回答真棒！就是‘主人’。你的旧主人伏地魔回来了。他可能在夺回力量之前很难信任自己过去的属下，却能够信任一群死人……一些画像……可能他承诺了将会让拥有布莱克血统的人去继承布莱克，所以它们动心了。而你发现了一些苗头……当然啦，卢修斯，你是个聪明人，而聪明人总是很会去权衡利弊的。”

    莫里亚蒂慢吞吞地说着，踢飞了一块藏在草丛中的石子：“……更何况，有个更好的选择就摆在面前呢？”

    “……主人，卢修斯·马尔福竭诚为您效命。”卢修斯深深地低下了头。

    无论卢修斯还是小巴蒂，乃至斯内普，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莫里亚蒂是不是伏地魔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可以凭借这个身份做到什么……卢修斯从莫里亚蒂身上看到了家族的荣耀，小巴蒂从莫里亚蒂身上看到了自己的野心，斯内普从莫里亚蒂身上看到了亲手报复的可能……也只有布莱克家的画像们，大概真的是年代久了被虫蛀了，思维上出现了问题，居然会真的以为自己有足以控制莫里亚蒂的把柄，然后一步步烂招频出，事情急遽恶化到了现在。

    莫里亚蒂拍了拍卢修斯的手臂，隔着袍子，手指有意无意地在黑魔标记上停留了片刻：“……那么，做好准备。我希望你今天晚上能够留在家里，只要纳西莎阿姨来看我的比赛就够了。”

    顿了顿，他又微笑着补充了一句：“也许你会做出新的选择。”

    ／

    除勇士外，其他学生都经历了一天紧张的考试。晚餐过后，学生们纷纷涌－向了魁地奇球场——正像莫里亚蒂上次见到的那样，球场已经整个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旁边就是高高的看台。勇士们站在迷宫的入口做准备，等到学生们陆续就坐，麦格、海格、穆迪和弗利维一起朝勇士们走了过来。

    几位教授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帽子上都缀着闪亮的大红星星。麦格教授解释说，他们是负责在迷宫外面巡逻的，如果勇士们遇到了困难，可以发射红色的火花，教授们就会随同前来帮助。

    巴格曼站在裁判席上，高声宣布着比赛的开始。他宣读了勇士们目前的比分和排名，并要求他们按照排名进入迷宫。他吹了第一声口哨，哈利和塞德里克首先进入。再接着是克鲁姆，然后是莫里亚蒂。

    夏洛克就站在莫里亚蒂旁边，一直用专注的目光盯着他看。莫里亚蒂感觉他好像只烦人的苍蝇，哨声刚一响起，他就迫不及待地走入了迷宫，快速选择了一条道路，向前走去。

    他没有使用魔杖来点亮光辉，而是往自己嘴里倒了瓶夜视药剂。闪着淡淡荧光的视野渐渐清晰起来，没走多远，他就听到了又一声哨响。

    夏洛克进入迷宫了。

    莫里亚蒂转了转魔杖，用了一个指路咒。迷宫的中心是在西北方向，而他需要到那里去拿到奖杯……至少不能比哈利更迟一步。穆迪的魔眼能够看穿篱笆，他可以为莫里亚蒂解决大多数麻烦。

    果然，一路走了过去，除了遇到一只炸尾螺，莫里亚蒂走得几乎可以说是畅通无阻。他轻而易举地就放倒了那只长相狰狞的神奇生物，继续向前走去。过了一会儿，他又遇到了一只博格特……博格特在空中挣扎了一会儿，变成了约翰的样子，摇摇摆摆地向莫里亚蒂走来。

    “开什么玩笑？”莫里亚蒂自言自语道，欣赏着博格特呆滞的走路姿势，“我会害怕约翰·华生？”

    “我也以为你会害怕他。”夏洛克的声音在莫里亚蒂身后响起，“毕竟你是病毒，而他是我的杀毒软件……你不这么觉得吗，吉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