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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浅凉便枕着渝洛槿的大腿沉沉地睡着了。
即便她一点都不习惯靠着别人的腿睡觉,可是如今她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泽洋将他们锁在这里不过就是想要让他们不要出现在璃都里头,那些守卫压根就不会贴心地给他们送上一张被子。
而浅凉如今受了伤,一整天都没吃过东西。要是没有渝洛槿的体温,只怕她真的会冷死。
不知道她睡了多久,忽然她沉重地睁开了双眼。
刚开始的时候,世界很是模糊。
直到她用力揉了揉双眸,她才渐渐看清画面。
真是莫名其妙,不是还被关在阴暗的牢房里头吗,为什么,睁开眼以后,这周围却是鸟语花香的花海呢?
这,似乎是白天郊外的那片花海。
看来自己是做梦了。
可是不管是梦里还是现实里,这片花海还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迷人。
当脚步踏在那绿油油的草坪上之时,浅凉才发现在梦里,她的身子是那么的轻。
花海里的各色鲜花都很漂亮,微风吹来了阵阵幽香,实在是让人心旷神怡。
若是能一直留在这里,那该多好!
‘浅凉,很喜欢这里吗?’
忽然,身后想起了一把熟悉的声音。
浅凉略微震惊地看了过去,果然,是渝洛槿。
一身蓝衣的渝洛槿显得很清新,就像跟这片花海是同生同住的。
暖阳底下,他是那么的阳光,那么的帅气。
只是…浅凉看着他温柔地向自己伸出右手以后,却只是微微一笑而已。
‘不要过去那边,来我这里。’
忽然,身后再次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浅凉惊喜地扭头看去,是那日夜挂念的沐弈言!
浅凉看着沐弈言浅浅一笑,笑得很开心,很舒适。
容不到她多想些什么,脚步便不由自主地往沐弈言的方向小跑过去了。
看着沐弈言就在自己面前,浅凉想都没想便整个人扑了过去。
可是,就在她差点就要保住沐弈言的时候,忽然沐弈言一手将她推倒在地。
画面一变,竟变成了在战场之上!
‘纪浅凉,你便是如此用情不一的女子,既然你这么想要跟渝洛槿在一起,那便滚出朕的世界。朕,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
‘弈言…’
‘纪浅凉,你说一个月以后,你便是本太子的女人,可为何,你的心里依旧想着沐弈言?难道,本太子衬不上你这个贱人吗?’
‘渝洛槿…’
忽然,整个战场就像蒙上了一块红纱那样,血红的…
‘沐弈言,你竟敢抢我的女人!受死吧!’
渝洛槿话音一下,便握着手中的利剑向沐弈言刺去,不知他是何时练习的武功,忽然间,沐弈言竟不是他的对手!
“不!”就在多个回合以后,渝洛槿竟手握利剑往沐弈言心脏的方向刺去!吓得浅凉立刻惊声醒了过来。
“浅凉,你怎么了?”渝洛槿本靠着墙壁稍作休憩,可听到浅凉的尖叫声便立刻清醒过来。
一场梦过后,浅凉的额头竟不满了汗水,而她的脸色也不知是因为那场梦还是因为身子变得虚弱而越发苍白。
“浅凉,你高热了!”见浅凉满额冷汗,渝洛槿本想伸手替她将汗水擦去,可是当碰触到她的额头之时,他才发现她的额头热乎得很!
听到渝洛槿的话以后,浅凉重重地叹着气地扭头看了他一眼。
牵强地咽了咽口水,她才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如此一看,似乎她是被刚才的梦给‘吓’病了。
抬头一看,才看到那小窗口已经开始泛白。
“天亮了…”
“浅凉!”
浅凉本以为体温升高不过是因为被吓到,可是当她说出话来以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扭曲得很,甚至难以辨认出她说的是什么字!
“看来,”浅凉清了清喉咙,才勉强将字咬清,“我真是生病了。”
“…”
“你做什么。”见渝洛槿突然推开自己走向牢门,浅凉立刻伸手将他拉住。
渝洛槿紧皱眉头地回头看了她一眼,“我让他们给你找大夫…”
“有毛病啊。”听到他的话以后,浅凉立刻用力将他拉了回来,“你以为我们在度假吗?”当浅凉碰触到渝洛槿的眼神以后,浅凉带着一丝慌张地将视线挪开了,“若是让他们知道我病了,待会就真的会把你剁了。”
“可是你的身体…”
“我没事。不是说今日之内言休会找到我们吗?以我的体格,怎么会连一天都撑不下去。”
渝洛槿沉思了一会,最终还是没有去唤外头的家伙,可是转身之后便立刻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然后披到浅凉的身上。
见他将外套给了自己,浅凉也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反正如今她的身体真的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多一点温度想必也能让自己的病快好一点。
只是当感受到衣服上的余温以后,浅凉不由得偷偷瞄了他一眼,然后皱了皱眉。
刚刚的梦,究竟想要预示着什么东西?
难道是告诉她,她会伤了沐弈言跟渝洛槿两人吗?
还是说,昨夜跟渝洛槿的约定,简直就是一个错误?
可她并没有想过要欺骗任何人的感情。
她的心喜欢着谁,她自己最为清楚不过。
既然渝洛槿这么喜欢自己,说一万遍让他死心那也是徒劳。还不如…给他一个希望,然后再给他失望。
这样,或许他便真的会对自己死心了。
一个月的时间,或许这家伙会慢慢发现其实浅凉的心里是容不了他的,一个月以后,他应该便会放弃了吧。
昨夜的梦,绝对只是一个梦而已!
21世纪,落离并没有任何感情经验,因此,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否正确。
可她真的只是想要渝洛槿死心放弃而已,她并没想要伤害任何人。
也不知浅凉是因为病毒还是因为那个梦,整个人都变得沉重地靠着墙壁坐着。
渝洛槿只以为她那是因为不舒服,因此一直在她身边将她搂着,就好像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温度都给她那般。
可是被他搂得越紧,她便觉得越加沉重。
昨夜自己说的话,一定让面前这个家伙完全信以为真了…最终,她还是对他一点都不公平。
什么公平竞争。
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还怎么竞争?
直到中午时分,暖和的阳光从小窗口照射进来,浅凉才觉得好受一丝。
之所以会病,一定是因为这个牢房实在太过阴冷,而且手臂又受了伤,自己又一整天没有进食过。
她一定要撑着,直到卿白他们找到她!
而他们在牢房的这两天的时间里。
璃都早便因为太子失踪而变得大乱。
渝皇更是因担忧渝洛槿而心疾发作差点倒下,幸亏便是有颜卿白这个鬼医在。
只是,渝皇的心疾是长年累月积成的,即便如今有鬼医在,也是无力回天。
“渝皇,你的心疾,是何时开始的?”
为渝皇诊治后,卿白略皱眉头地看着渝皇问道。
渝皇轻咳了两声,然后将衣服穿好。
“也有,十几年了吧。”
听着渝皇的话,卿白眉头锁得更紧,“渝皇,这病…”话到嘴边,卿白看了看身后的太监跟千山等人,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
渝皇稍稍抬头看了卿白一眼。
他是鬼医,自己的情况又怎么可能瞒得了他?
“除了鬼医和千山,你们便先行退下吧。”
“是,皇上。”众人应声便相继离开了寝殿。
见到渝皇将人支开,卿白皱了皱眉,然后看着渝皇继续道,“这病,是毒。渝皇,十几年前,便有人给你下毒,因此你的心疾才会日积月累成了膏方。”
“咳咳…”渝皇再次咳了两声,随后笑道,“果然是鬼医,一下子便被你看穿了。”
“渝皇?”
渝皇继续抿唇笑了笑,虽说颜卿白是别国的人,可他也并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朕当然知道,这病在什么时候、是什么人下的毒。”说着,渝皇轻叹了一口气,然后将视线落在项千山身上,“幸亏千山的娘亲是隐名的有名医师,不然,如今朕的心疾便是更加的严重。”
听到渝皇的话,项千山不禁担忧地看着卿白,然后略微低头道,“不知鬼医是否有方法将皇上的病完全治好。”
虽说自己的娘亲是有名的医师,可终究她也无法将渝皇的心疾治好!第一眼见到颜卿白的时候,项千山便想请求让他相助渝皇。
不过渝皇却不想欠别国大夫的人情,因此千山才一直没有向卿白提出请求,可如今因为太子一事,恐怕渝皇的病情要加重了!
卿白神色略微凝重地看了看千山,然后又看着渝皇。
“不知渝皇,是否准许卿白将您的病情,实话实说。”
“说吧。”渝皇浅笑一声道。
卿白是大夫,他从来不想隐瞒患者的病情。
“以目前情况看来,只怕渝皇你的时间已不多。恐怕…只剩两年了。”
“两年?”更为震惊的是千山,他睁大双眼一脸震惊地看着卿白,“娘亲不是说,至少还有五年的时间吗?怎么…”
“一个人的寿命,必定是因当事人的体质而定。渝皇这两年来,恐怕是太过劳累了,因此身体自然便会承受不了。若是再劳累下去,只怕…连一年的时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