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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酒液沿着桌沿掉落在地上,穿着一身骑马服的帅气身影走到安室透身侧,伸手揭开戴在头上的鸭舌帽,盘在帽子里的金色卷发一下子流淌下来,散发出高贵冷艳的味道。
“这位是即将成为你们指导官的Bourbon先生。”罗拉碧悠的眼瞳里熠熠生辉。
“什么?!”酒吧里不知道是谁惊讶出声,听他的声音似乎难以接受指挥官是这么一位年轻纤细的男人。
“清·韩!”罗拉碧绿的眼瞳转向人墙的一角,盯着一个韩国人轻笑道:“在见识过刚刚的交手之后还是无法让你信服吗?”
名叫清·韩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岁左右,尽管右脸颊上有很深的刀疤,但还是看得出来曾经是个帅气的男人,此刻他的那张脸看上去非常惊讶,他愣了一下,这个连笑容都显得十分高傲的女孩是如何一下子精确的找到了声音的来源,以及丝毫无误的喊出他的名字,贝尔纳茨家的干部个个都是怪物,这句话看来不是空穴来风,清·韩顿了顿,严肃的面容毫无畏惧的望着前方:“肯定的,我还无法认可Bourbon先生!”
“是么,那我换一种介绍方式!”罗拉唇角的笑容突然凝住了,偏首望向还未站起身来的黑人,唇角露出渗人的弧度:“既然你们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杀手组织,想必对于北非黑手党那对被同行畏惧为死神的Adam兄弟或多或少也了解一点了,那么,诸位,你们觉得自己跟他们二人相比如何?”
一声又一声倒抽冷气的动静一个不漏的落进了罗拉耳里,罗拉抬起眼瞳,用冷峻而认真的眼神扫过那一张张脸色变得凝重甚至恐惧的脸孔:“对,完全没有可比性,然而,葬送那二人生命的人,就是他哦,这么说你们该明白了吧,霍尔,你该庆幸,你还能活着!”
有人抬起袖子偷偷擦去脸上渗出的汗水,借助天花板上投下的灯光,他们再次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看上去显得漫不经心的年轻男人,他薄薄的唇紧抿向下,严整帅气的面容上找不到丝毫弱点,为什么他们之前没有发现,那双冷冽的紫瞳里那种将四周的动静都掌握在眸底的绝对自信。
可恶,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真的只是因为组织的命令?还是……他只是在逃避?
手指不经意间碰触到口袋里的手机,这个手机里只存了一个号码,而这个手机的号码他只告诉了一个人,那个远在日本的女孩,五天了,这个手机却再也没响过。
兰,兰……好痛苦,一想起那个女孩,他浑身都发出痉挛似的痛。
酒保,服务员开始收拾被打翻在地上显得一片狼藉的盘子以及酒杯的碎片,他们的动作很轻,几乎接近无声,他们害怕惊扰到了这位看上去有些悲伤又令人敬畏的修罗。
安室透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已足足超过了三分钟,静谧的酒吧里只听到他咬紧牙关的声音,在他身边,罗拉一脸担忧的看着完全沉浸于另一种状态中的他,至始至终保持着沉默。
忽然,安室透一拳打在了身侧的桌面上,木质桌面硬生生的被他打出了一个窟窿,锋利的木刺划破了他的肌肤,血水染红了他的拳头。
有人看到他的唇动了,很短的字节,没人知道他在这一刻说了什么,却看到他低垂的紫瞳里挣扎的情感,因为混杂了太多的情感,竟让人陡然心生出:啊,果然他也只是个平凡的有血有肉的人类,而不是一个杀戮恐怖的地狱修罗这类的感觉。
罗拉垂眼望着安室透垂在身侧微微颤抖的拳头,浓稠的血液黏着木屑滴落在地上。
“你的手……”罗拉急忙解开系在领口上的白色丝带,弯下腰,伸过双手。
就在她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安室透的手臂的时候,安室透冷冷碰开了她的手,连眼皮也没有抬一下,移步往外走去,过分礼貌的语调自他唇间传来:“有劳罗拉小姐费心了,这点程度的伤,不会影响到明天的授课。”
尽管安室透已经离开了酒吧,可罗拉依旧保持着伸出双手的姿势,充满光泽的金色卷发沿着她微垂的侧脸滑落,谁也不知道此刻那张隐藏在阴影里的脸上是一副什么表情,但绝对不容乐观,毕竟这位自出生开始起就被精心捧在手心里长大的高高在上的公主一定没有受过刚刚那种待遇,更何况还是当着这么多手下的面被那个男人断然拒绝……
酒吧里目睹了刚刚那一幕的人,机械的转动着脑袋,暗暗思付着怎样才能让自己的动作表现的自然点,然后尽可能装作自己其实在忙自己的事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
罗拉的肩膀不停地颤抖着,喂,喂,大小姐一定是被刚刚那个拽上天的臭小子惹怒了,酒吧里的人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在他们盘算着从酒吧后门撤退的时候,罗拉突然双手捂住飘着红晕的脸颊,一脸羞涩的甜笑着吞吐道:“碰……碰碰……到了,算是……肌肤之亲么,啊!讨厌,我在想什么?”
什么嘛!所有人耸拉下脑袋,重重舒了一口气,哭笑不得的望着那个与电视杂志上气质完全相反的少女,这位贝尔纳茨家高傲的公主完全是正处于少女心萌动期嘛!
酒吧里,在那两位相继离开后,终于恢复了之前的轻松喧闹。
清·韩走到依旧没能站起身来的霍尔身前,脸上带着讥讽的笑容:“你这个看谁不爽就找茬的毛病是不是该改改了?”
“谁知道那个叫Bourbon的家伙那么厉害,一点点也看不出来!”霍尔不甘的扯开嗓子,又加了一句嚷嚷道:“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嗯嗯……”清·韩合上眼连连点头,片刻后,睁开眼睛望着他:“霍尔,你是无法站起来吗?”
“谁……谁说的!”休息这么久,一定没问题了!头也没那么晕了,心里这么想着,霍尔抓住旁边被扶起的桌子,谁知他刚刚站到一半,后脑勺像是被一个钝物狠狠砸上了,他的膝盖一抖,整个人无力的一屁股坐在地上,Shit,他还是动不起来。
“果然如此么!”清·韩抬起拇指抚住下巴,若有所思道:“只是单单那最后一击,就造成了你一定程度的脑震荡么!真是可怕的男人,哦不,怪物才对,不过……”清·韩露出一副眯眯眼的笑容:“真是太好了,霍尔抢先一步动手了,不然现在坐在这里起不来的人就是我了!”
东京米花町帝丹高校,毛利兰换下戏服,坐在化妆镜前对着桌子上的手机发呆,这是第六天了,那个飞去美国的家伙连一个简讯也没有发给她!
一想到那张被她伤透的面容,毛利兰鼻尖酸酸的,连吸进胸腔的空气也变得刺刺的疼,零他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睡觉?有没有打起精神来?有没有……毛利兰垂下黯淡的双眼,隐含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笨蛋,自己真是笨蛋,明明伤他最深的人就是自己,这样的自己还有资格关心他吗?但是……毛利兰伸手紧握住手机,划开屏幕,望着联系人中的零字,唇角露出悲伤的笑容:零,想见你……
嗡嗡嗡,手中的手机突然响了,毛利兰心口剧烈一跳,抬起眼瞳望向手机屏幕,这一瞬,她唯一能感受到的情绪只是浓浓的失落,仅此而已!
回到湖边别墅后,毛利兰硬着头皮敲响了伊斯莱的房门。
“你会主动来找敲我的房门还真是令我意外!”伊斯莱打开房门,斜靠在门框上,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衬衫只随意的扣了中间的那粒纽扣,露出迷人健壮的肌理,看他微湿的银发以及自他身上散发出的香味应该是刚沐浴完没多久。
斟酌着怎么开口间,伊斯莱突然伸手抓住毛利兰的手臂紧随其后猛力一拽,将她背对着自己重重压在门上,埋首在她的脖颈间,勾唇邪笑道:“你这是要准备主动爬上我的床献身了吗?”
“很遗憾,这种事绝对不会发生。”毛利兰厌恶的皱了皱眉,淡道:“只是想让你陪我去一个地方。”
“陪你去一个地方也可以,先转过身来!”伊斯莱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唇角扬起坏坏的笑容。
毛利兰僵在了原地,十秒过去了,伊斯莱看出了她内心的冲突,加了一句道:“这次不会叫你吻我!”
毛利兰稍稍松了一口气,犹豫再三,警惕的慢慢转过身来。
“抬起右手!”命令的口吻自薄唇间下达:“掌心向外,向前高举过你鼻子的位置!”
虽然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或许这是个机会,能够揍到那张惹人厌的狐狸脸的机会。这么想着,毛利兰调整了一下呼吸,按照他说的抬起手。
下一瞬,温热平滑而又结实的触感随着心脏强而有力的跳动,一下又一下地自掌心传递给她,毛利兰惊慌失措的抬起双瞳,本能的欲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伊斯莱伸手紧紧按在了他裸露的胸前。
随着伊斯莱胸口处那砰砰加速的心跳声,掌心下的肌肤变得异常滚烫,这种几乎能灼伤肌肤的温度毛利兰曾在安室透身上不止一次感受到过,这是欲望的开端……
对于自己身体热烈的反应,伊斯莱第一次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又或是困惑更为恰当,相比较之前,这次的反应明显超过了他的控制,这让他有些不爽,在这之前,只要他想,这世上还从来没有出现过不受他控制的东西,可现在他自己的身体却脱离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