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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险险擦过两人的衣角,在黑夜里迸溅出火火,射进墙壁。
“嘁!”窗台处的男人低啐了一声。
服部平次已醒转过来,将远山和叶护在身后,目光锐利的盯着持枪的人:“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愤怒需要你们的鲜血来缓解一下。你们是那家伙的熟人吧。”
“那家伙?”服部平次疑声反问。
“别再装傻了。”黑影怒吼一声,情绪激动的狞笑道:“那家伙不是笑脸相迎的为你们开门了吗?”
“安室!”
“你看,这不是知道嘛!”月光投照了下来,黑影的轮廓慢慢清晰起来,是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留着刺猬头,扭曲的面庞上,唇角裂开露出森白的牙齿,此人正是一直在躲避黑手党家族与FBI追捕的亚索·姆斯特。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虽然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但是你找错人了,我跟他这还是第一次正式见面。就算你杀了我们,对他而言也是不痛不痒。”服部平次的眼角扫过四周,寻找着可作为武器的东西。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那种笑容只有对熟悉的人才会展露出来的吧!”
服部平次的脑海里飞快地回忆了一下当时安室透打开铁门的情景,温柔友善的笑容像是熟识多年的老友,因为他说失忆的关系,自己当时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现在再仔细想想,那个闻名于黑世界的修罗即便是没了记忆,但自幼在残酷血腥的环境熏陶下的那种对周围的警戒感早已渗透于体内,那样完全放松的笑容是不可能对没有记忆的他们展露出来的,想到这里服部平次心咯噔了一下,瞪圆了眼睛,安室透他是故意的,因为觉察到了附近隐藏的危险,所以将他们当做了诱饵!可恶,那个混蛋!
砰砰砰,子弹打在了被服部平次猛然掀起的空调被上,羽毛四处飞散开来,趁这个机会服部平次拉住远山和叶的手闪身躲在凸起的墙后。
平次……远山和叶脸色苍白,双手紧紧伏在服部平次的背后,她转眼望了望额头上有汗珠溢出的服部平次,又转向远处的房门,耳里的脚步声正在靠近,再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与其这样,至少要让平次他活下去,以自己作为挡住枪口的盾牌,为平次争取到逃跑的时间,但是这样一来的话……自己就无法再陪伴他身边了!
远山和叶的神情变得悲伤,但很快她就下定了决心,脚下刚动了一下,手臂被人紧紧抓住。
“你敢再动一下,我杀了你!”服部平次飞快的警告了和叶一声后,又将视线转向外面,既然是诱饵的话,那就说明……
“喂,安室,你在的吧!你还打算等到什么时候?”服部平次大声喊道:“既然我们已经替你将猎物引出来了,你也差不多该现身收拾自己的烂摊子吧!”
举着手枪正走过来的亚索·姆斯特闻言眼神一凛,一脚窜在墙上,对着门一边射击,一边往床侧飞过去。
硝烟味弥漫,一道黑影手持着日本长刀破门而入,幽蓝的光线里那双泛着冷光的眼瞳随着身形飞快的移动留下宛如残影般的红线。
远山和叶伏在服部平次后背的手猛然抓紧,浑身不禁微微颤起来,在她的记忆里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这种锋锐冰冷的气息,感觉皮肤都跳起来了。
砰,子弹直向安室透而来,安室透一脚踩在床上,紧抿着薄唇面无表情地偏过头,子弹擦过扬起的金发,射穿了墙壁。
扬起的手臂,飘起的风衣,长刀划出半弧线直往亚索的身上急斩过去。
激烈的碰撞响起,亚索手中的枪挡住了刀刃,发出嘎嘎的响动。
僵持一瞬,安室透提起脚冲亚索脸上踢去。
虽然亚索抬起双臂拦在身前勉强接住了这一脚,但在安室透脚下力量的冲击下他的身体开始摇晃起来,紧接着顺势往后退去。
安室透垂眼冷睨,收刀凌空一个回旋,手里的长刀照着亚索的腹部砍去。
血痕在衣服上绽开,亚索脚下一个趔趄,撞在了一个小圆桌上。
噗,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安室透的脚踢在了他的脸上。
一声桌椅被撞翻的动静在房间里炸开,亚索的身体飞进了倒下来的桌椅里。
无法呼吸,强烈的疼痛感在身上扩散,亚索低咳了几声,抬起有血水流下的面庞,他试图站起身,但在下一秒,凝着寒光的刀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果然,如我所想的那样你很弱。”安室透的话音很冷,没有讽刺,只是简单的阐述着事实:“走下了高位,没有了族人的保护,你也不过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份杀人的麻木。”
“你这个混蛋!”亚索·姆斯特咬牙切齿的瞪着安室透:“要不是你多管闲事,现在我已经吞并了贝尔纳茨家,成为暗世界的王,都是因为你。”
“那么,接下来去监狱里继续做着你的王者美梦吧!”话落的瞬间,刀锋一转,安室透上身前倾,刀尖在穿过亚索的脖子直插在墙壁上的同时,他的手背击打在了亚索的后脑勺上。
亚索眼前一黑,歪倒下来。
窗外传来了警笛声,是安室透事先报好的警。
雪花飘进屋子里,擦过安室透的眼角,夜风吹起四处零落的羽毛。
安室透拔出插在墙上的长刀,刚转过身,一个拳头裹挟着凌厉的劲风直冲他脸上而来。
“安——室——透!”服部平次额上青筋暴起,边吼着边握着拳头往他身上打去:“你看你都做了什么?想要诱饵引他出来,就利用我一个人好了,为什么要将和叶也卷进来?在你眼里,别人的性命究竟算什么?是垃圾吗?想利用就利用,就算诱饵死了也无所谓,果然地狱里成长出来的家伙再怎么改变也只是恶鬼么。”
安室透左右躲闪着服部平次不断袭过来的拳头,唇角扬起冷然的弧度:“从铁门那里开始,你就一副要揍我的样子,我只是制造了让你发泄出来机会而已,更何况你的女朋友也没有受到伤害。”
女朋友?在一旁的远山和叶脸腾地红了,自己是不是该否认,但是这种情况下是关心这种事的时候吗?不过,平次他会怎么反应?
服部平次又抡起一拳猛揍了过去,安室透灵巧的偏开头,拳头重重击打在墙上造成的冲击扬起了他垂落在耳侧的发丝。
“若我没有察觉到你的存在,你打算旁观到什么时候?”服部平次的拳头抵在墙上因愤怒而颤动着:“若不是和叶率先发现有人闯了进来,你会出手吗?回答我!”
安室透神情淡漠,唇角的笑容没有丝毫温度:“有回答你的必要吗?”
望着这样的安室透,远山和叶不禁产生了一种难以靠近的疏离感,这是与他白天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的感觉。
服部平次正色道:“请你认真回答,若你是那种冷血冷心,视无辜的生命如草芥的男人的话,无论用什么手段我都要将她从你手里夺过来。”
“她?”远山和叶疑惑开口。
安室透面具化的表情一下子崩坏了,怔愣了片刻开口道:“你觉得这么大的酒店真的会只剩下一间房么?又不是节假日,将你们安排住在一起虽然一方面是便于锁定亚索会出现的方位,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能同时确保你们安全,之所以没在亚索出现的时候就采取行动,是因为那个女孩醒了并同时做出了应对,我下午查过有关你的资料,关西的名侦探服部平次,剑道四段,以你的实力能够应付亚索,但你却被他逼到了墙角,是因为要保护身边女人的关系?还是因为实战经验不足呢?”
“这么说,你在见到我们的那一瞬就计划好了一切!”
“是哦!包括你们会住进这里,全都计划好了。”安室透转身跃上窗台,一手攀住窗框,转首望向服部平次:“虽然很好奇你口里的她是谁,但是你不会轻易说出来的吧,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说完,纵身跃下。
FBI冲了进来,远山和满腹疑惑的盯着慢慢收回拳头的服部平次,心里隐隐不安起来。
此时另一半球,天上布满了阴沉沉的云朵,雨丝密密麻麻的垂落下来。
毛利兰撩起伊斯莱额前的发丝,将自己的额头贴过去。
伊斯莱的脑袋轰地一片空白,就在他想着要不要按住她的后脑直接吻住她的时候,毛利兰直起身,用很严肃的口吻问道:“你真的有好好在吃药吗?都这么久了,烧怎么还没有退?”
“啰嗦。”伊斯莱偏开脸,因高烧潮红的面庞上有一丝不悦:“你以为你在跟谁讲话?”
看他这副样子,毛利兰无声的叹了一口气,吃药有那么痛苦吗?
“嗯,反正也到吃药的时间了,这次我来监……”觉察到措辞不当,毛利兰急忙更正:“我去帮你拿药。”说着毛利兰起身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好药还有一杯温白开水。
“呐!”毛利兰将手心里的药还有杯子递了过去。
伊斯莱望着她手心的两粒白药片微微皱了眉:“你放在那里,我自己会来,还有你可以离开了。”
“看你吃完药我就离开。”
伊斯莱脸色不好的阴沉了下来,强势令道:“滚出去。”
“你吃完药我就滚。”毛利兰固执地望着他。
“你觉得我不会打你吗?”伊斯莱语气冷硬,长眉微微挑起。
“你吃完药要打要骂随你喜欢。”
“该死!”伊斯莱坐起身,伸手用力抓住她的腰,猛一勾,将她的上身挺向自己,薄唇暧昧的滑过她的唇瓣,魅惑低语:“要我吃也可以,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