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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九尾天狐现世之后,怀若谷便销声匿迹了。睍莼璩晓轩辕家依旧被圈禁,鸢尾也被御凉凘关进地牢。当日射杀绮罗生的人已经确定是苜蓿,暗夜教的人正在全力抓捕。唯独让御凉凘不安的,也只剩下行踪诡秘的素清娆了。
御子君继位后施仁政,减赋税,大赦天下。整个岚之国都在忙碌着重建的事宜,天空之城更是因为御凉凘和幻冥纱的婚期将至,到处都洋溢着热闹和喜悦的气氛。
为了筹备这场盛世婚礼,御凉凘每天都很忙,连带着樱滅都没有一刻能闲下来。幻冥纱则是安心的窝在栾剑听雨阁等着做她的准新娘。
按照碧落的规矩,新婚的前一天新人是不允许见面的,所以御凉凘被樱滅和御炵焰一行人强拉出去花天酒地了。
入冬的夜总是降临的很早,又格外的漫长。
换上一身便于隐匿行踪的夜行衣,幻冥纱将窗子嵌开一条细缝,心里盘算过守卫的数量之后,幻冥纱身影一闪直接离开了栾剑听雨阁。
皇城,占星台。
看到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女人,墨发,黑纱。幻冥纱丝毫不觉得意外。
“你竟然真的来了。看来你是真的很在意那件事。”隔着黑纱,女子发出咯咯的笑声,“你想知道在你嫁入太子府之前,那个闯入你阁中毁你清白的男人是谁?”
“我只想知道你是谁。”幻冥纱将无形之刃凝成一柄莹白色的光之剑。
“我?我叫素清娆。”素清娆惋惜的笑了笑,“我以为你今天来见我是为了找到那个男人呢。然后跟他,重温旧梦?”
“没那个必要。我来,只是为了取你性命。”幻冥纱眯起墨眸,足尖一踮,转瞬间就已经来到素清娆的面前,素清娆却是不闪也不躲,眼看着无形之刃就要贯穿自己的心脏,素清娆神秘的笑着,“御凉凘。”
幻冥纱握剑的手一偏,锋利的剑刃贴着素清娆的手臂擦了过去。
“你说什么?”
“我说,强暴了你的人,是御凉凘。”素清娆一字一顿,眼底的笑意更是得意。
幻冥纱一怔,旋即将无形之刃抵在素清娆的脖颈上,“我不信!”
“不信?你可以自己看呐。”素清娆用手指拨开无形之刃的剑锋,咯咯笑道,“占星师,掌管普通人命格运数的存在。比如我。”
素清娆的话音未落,引自九天的一缕星光毫无预兆的射入幻冥纱的眉心。
那是幻冥纱被封印的一段记忆。
鸢尾,御凉凘,还有刚被强灌下毒药痛不欲生的幻冥纱。
[殿下,她好像怀孕了。]
[怀孕?]清颜白衫的男子只是微蹙了下眉,便毫无迟疑的说道,[拿掉!]
轩辕慕雪接过御凉凘手中的白玉瓷瓶。
[这是什么?]
[胭脂鸩,见血封侯的剧毒。只有除掉她,你才有可能成为这太子府的女主人。]
嫁入太子府的第二天,鸢尾和御凉凘。
[殿下,那女人好像变了。]
[呵。那不是很好?找个机会激怒她,我很好奇她究竟是真的废物,还是在装废物。]
嫁入太子府的前夜,轩辕冥纱的闺房。
撕碎的衣衫被扔的到处都是,空气中弥漫着男女*过后的暧昧气息。床榻上,轩辕冥纱目光空洞的看着屋顶,刚刚毁掉她清白的禽兽则是心满意足的拍着轩辕冥纱的脸颊。
[一个失贞的太子妃,还希望我亲爱的二哥可以笑纳。]
御凉凘!
他强暴了她,又唆使轩辕慕雪毒杀她,甚至亲手扼杀了他的孩子。只为了让那个名义上的太子妃,再无容身之所。这样她便再无退路,只能一心一意的效忠于他。
呵。幻冥纱踉跄着倒退一步,却也只是一瞬间,幻冥纱的目光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坚定,一字一句道,“我!不!信!”
无形之刃锋芒毕现,素清娆却是身形极为灵敏的跃至半空,盈盈的笑意让眼前的女子看起来愈发个诡秘莫测,“本想让你带着真相了无遗憾的去死,既然你不信,那你就直接去死吧。”
说罢,素清娆双手合十结出一个法印,再次分开的时候,素清娆两只手掌中衔接着一道以星光晕染而成细线。
“星轨·咒杀!”
素清娆的话音刚落,源自素清娆手中的光线飞速扩散至整个占星台。这种感觉,幻冥纱再熟悉不过。
光晕飞速扩散,又骤然收缩,看到幻冥纱娇小的身影被自己的术包裹在其中,素清娆稳稳的落到占星台上。转身走到占星台的边缘,素清娆看着脚下广阔秀美的碧落山河,笑的张扬放肆。
这碧落,这*,这天下。
只要是我素清娆不想要的,就没有我毁不掉的!
“哈,哈哈!”素清娆的笑声逐渐扩散,高台上的狂风将她墨色的长发吹起,凌乱却不失美丽。宛若隐匿于夜色星光之下的精灵,极具妖冶。
“你在笑什么?”幻冥纱毫无波澜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惊的素清娆骤然转身。她的术还在,幻冥纱的身体仍旧被星光所淹没。但是,为什么她会没事?
“占星师,么?”幻冥纱淡淡的笑声带了几分自嘲,“不过是掌握了一点星辰之力,就凭你也敢自称是占星师?”
幻冥纱抬起的手臂只是稍一用力,便击溃了围绕在她身边的光晕。以同样的手势结出一个法印,幻冥纱半掀起幽暗的墨眸,“作为占星师要遵守的第一条,便是守望。无论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都不已超越众生之力干预的守望。”
“从爱上御凉凘的那一刻,我就发誓不再做占星师。因为我不会继续守护那些与我生命无干的人。”微顿,幻冥纱将双手分开,她掌心所衔接的,是从九重天外射下来的星辰,绽放的光芒更是胜过素清娆千百倍。
“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失去了身为占星师的力量。”
占星台上的狂风在这一刻止歇。
“星轨·咒杀!”
万物俱寂之后,空旷的占星台上只剩下幻冥纱略带倦容的身影。
一步一顿的走到占星台边缘,幻冥纱站在素清娆刚刚站立过的地方,同样俯视着脚下的大地。
泪水,至眼角悄然滴落。
“我不信!”
声嘶力竭的呐喊之后,幻冥纱倾尽全部力量直接将高百丈的占星台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