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王淳说道:“阿姈早就与南郑侯互生了情愫,并告知于我北京要账公司,求我帮忙想办法促成此事,只是后来碍于文修君私心,才导致了如今局面。如今王家本就牵连伪币一桉,实不敢再将彭将军牵连进来,还请陛下开恩,允两家退婚,成全阿姈。”文帝听闻这话,受到的震惊可大了,脱口而出:“什么,你北京收账公司说阿姈与袁子仰那小子互生情愫,这事朕为何从未听说过,而且那袁子仰已有正妻,难不成你想让阿姈去做妾室不成。”王淳当即解释道:“臣自然不愿让阿姈为人妾室,所以臣想请陛下开恩,令南郑侯以正妻之礼迎阿姈入门,两妻并立。”听了这话,文帝当场就乐了,说来这两宫同位的事还是自己弄出来的,现在就有人想有样学样了。其实这个忙,文帝心里倒是不抵触,毕竟自己为了这事被骂的多了,如今能有个人出来,给自己分担一下压力,体验一下自己当初承受的骂名,也是一件好事。而且文帝也挺看好李皓的,当初自己碍于身份不好发作,李皓可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脾气了,倒是指不定还能把那群腐儒给教训一顿,给自己出出气。只是对于这事的真实性,文帝还是抱有怀疑态度的,毕竟王姈在外的名声,他北京讨债公司又不是没听说过,喜欢自家那个好大儿是出了名的。怎么会突然和李皓搞到了一起,还什么互生情愫。所以文帝便干脆没问王淳这个老油条,而是直接对着王姈问道:“刚刚你父所说的都是实情吗,你要知道欺君可是大罪,而且等会我还会招袁子仰入宫问话。这件事是真是假到时便能一清二楚,若是你现在说实话,朕就不追究你父刚刚欺君之事。”这一番话说的是恩威并施,再配合文帝那直视威严的眼神,倒是看的王姈心中紧张,忍不住就差点说了真话。幸亏在此之前,有王淳给她的叮嘱,所以最后时刻她终究坚持住了,说道:“家父所说句句属实,还请陛下明鉴。”听到王姈的回答后,文帝没有说话,只是仔细的打量了两人一番。而这殿上突然而来的沉默,也让王淳父女心中为之动荡,总担心文帝过后会有什么反应。但文帝在一番打量之后,却是再没说什么,只是说道:“好了,此事朕已然知晓,你们就先退下吧。不过回去之后不要对外人说起今日之事,等朕想好之后,会派人告知你们的。”这下王淳父女的心中的千斤重担终于放下了,赶忙就要行礼告退。可随后文帝又说出了一句话,让这父女俩的心思继续提了起来:“对了,皇后近日一直说想见阿姈,阿姈等会直接去长秋宫拜见下皇后,陪着皇后说说话。至于卿家可以先回府,等见过皇后之后,自会有人送她回府的,想来卿家也不会担心阿姈在宫中出什么问题吧。”王淳虽对自家姑娘一人留在皇宫不太放心,可面对文帝的质问,总不能说担心皇宫防卫吧,便只能答道:“这是自然,那臣就先行告退了。”临走之前,王淳只来得及向王姈打个眼神,示意她一切都要按照商量好的基调来做,其他的让她随机应变。可这一个眼神透露的内容这么多,王姈能不能看得懂,王淳就真不知道了。抱着心中的担忧,王淳也只能出宫返回自己府中,而且文帝既然下令让自己隐瞒此事,显然就是要派人核查。那在此之前,王淳就不能在府中露出异样,以免被文修君给看出来。那其他的事情好说,毕竟之前王淳就是对文修君严防死守的,也自信不至于会在文修君那露了马脚。可今日入宫单独面见文帝的事情瞒不过人,因此王淳需要为这事想好个理由,将此事合理化。于是王淳便把主意打到了李皓身上,反正他想着这以后也是一家人了,一些污名提前背背也是无妨。所以最终这家伙在文修君问起时,就直接说道:“我这是被袁子仰请进宫帮忙的,你也知道我们家素来与他交往颇密。这次他有了一位心仪之人想娶入家中,让我进宫帮他找陛下探探口风,看能不能下旨赐他两妻并立。”所有信息都和他在宫中说的一样,只是他刻意的把另一方的信息给抹去了,这样这事便不怕查了。毕竟宫中的严密,王淳还是认可的,这么多年来多少人想打听宫中情况,可最终成功的却是寥寥无几,至少文修君肯定没有这个本事。文修君听到这话,第一反应不是怀疑,而是对李皓的鄙夷:“曲冷君这才怀孕多久,他就已经坐不住了,还想要两妻并立,这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鄙夷完后,文修君才又问道:“对了,他看上的是哪户人家,值得他如此作为,都不惜得罪曲家。”王淳回道:“具体哪户人家我就不知道了,他只是求我帮他进宫找陛下试探,其他的并未与我细说,而且这事我也不好问的,否则他要疑心我有什么坏心思怎么办。如今王家的收入大半都是从与他的合作中挣来的,这层关系可不能受影响了。”文修君也是点了点头,要知道现在王家每年的收益,大半都被他用来接济小乾安王了。为此小乾安王还特意写信好生感谢了一番,说是有了这些钱财之后,在寿春的处境也变得好上一些了,因此她心中比王淳更不想断了这门财路的。当即说道:“你做的很对,这事确实不能多问,还得尽力帮忙才行,只是陛下那边是怎么回复的。”王淳回道:“陛下也没说什么,只是说要再考虑考虑,不过只要陛下没有明确拒绝,想来成功的机会还是很大的。而且我还让阿姈去了长秋宫,让她在皇后那里敲敲边鼓,看能不能从皇后这边争取下支持。剩下的就看袁子仰的本事了,我准备等会去找下他,把宫中的事与他说清楚。”文修君听到王姈去了长秋宫,便也说道:“那看来我也该入宫一趟,阿姈在宣神谙那可说不上什么话,要不还是我进宫一趟吧。”王淳见状,觉得自己似乎用力过勐了,赶紧找补道:“我倒是觉得此事不急,人情这东西一次性送了就显得不那么重要。还不如让他自己亲自试下,若是成了,那证明咱们之前帮的人情就已经够了,他也得领咱们的情。可若是不成,那到时在雪中送炭,才能让人更加印象深刻,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文修君闻言想了想,觉得王淳说的也对,便打消了入宫的主意。说来这从头到尾,文修君都没怀疑这事的真假,因为在她看来,王淳不至于闲的没事,来造李皓的谣。毕竟这事太容易被拆穿,而且两人如今一起做生意关系紧密得很。王淳这边安定了,而另一边的长秋宫,宣皇后正为王姈的突然拜访感到奇怪呢。毕竟王姈平常除了逢年过节,或者是宫里设宴,以往是很少往长秋宫跑的。所以最开始宣皇后还以为这是文修君又有什么事要求自己,但又不好自己开口,所以便让王姈过来。可一番问询之下,王姈支支吾吾的也没说出个有用的话来,并将王姈终究还是女儿家,实在不知怎么张口向宣皇后这位姨母,诉说自己与别人互诉衷肠的事。尤其是自己前不久还曾信誓旦旦的迷恋凌不疑,偏偏后续文帝似乎也忘了王姈的事,也没派人来告知宣皇后,这就弄得长秋宫中的气氛略微有些不正常。也幸好宣皇后不是个喜欢追根朔源的性子,既然王姈不愿说,她后续也就没再追问下去。而文帝这边,之所以会忘掉长秋宫的事,全是因为身前坐着的这位好大儿凌不疑。因为要查刚刚王隆送来的证据,又要避过其他人的耳目,那文帝自然第一个想起的便是凌不疑,于是便命人将他招了进来负责此事。说来凌不疑本就一直在按照调查伪币桉,所以在听到文帝出王隆前来举告的消息,并翻阅了这诸多证据之后,这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看着凌不疑这样,文帝问道:“怎么,你觉得这事有问题?是关于什么的?”凌不疑自然不会在此时说起自己暗中调查之事,毕竟王隆都已经主动把证据搬来了,而且还比他搜罗的全,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所以便只是轻踩了俩下:“没有,我只是奇怪,这王将军平日里不显山露水,可到了关键时刻这本事就显露出来了。短短时间能找到如此关联复杂的证据,将寿春和都城的相关事务查得如此详尽,我自认都不一定能做到。”文帝一听是这个,当即笑道:“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不用如此谦虚,不过要说这些东西都是王淳自己收集来的,我也不信。可谁让人家有一个好女儿呢,这不有人愿意主动帮他分忧解难,这也是人家的本事。”听到这话,凌不疑有所不解,他是怀疑这事有李皓在背后插手,可这与王姈有什么关系,于是便开口问道:“陛下此言何意,我没听明白。”文帝解释道:“今日王淳入宫,除了把这些证据交给朕之外,还想要请旨,说是王姈与袁子仰两情相悦,求朕赐王姈以平妻之礼嫁入袁家,领袁子仰两妻并立。”这下纵是平素总是泰然自若的凌不疑,也是吃了一惊,脱口说道:“王姈和袁子仰两情相悦?”被凌不疑这反应吓了一跳,文帝不由说道:“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难不成人家原先喜欢你,现在就不能移情于别人了,还是说你现在看着钟情于你的人移情别恋,所以有些后悔了。要真是这样的话,我立马下旨帮你赐婚,反正嫁谁不是嫁,你好歹没有正妻,嫁你可比袁子仰好多了。”本来还沉浸在震惊之中的凌不疑,听到文帝把话题又扯到自己身上后,立马拒绝道:“臣从没有这个想法,此事暂时就不劳烦陛下费心了。不过要是这些证据都是袁子仰帮着整理的,那倒是能说得通,他是真有这番本事的。”可文帝哪有那么轻易让凌不疑躲过去,继续说道:“是啊,人家袁子仰的本事确实不错,而且不光是本事不错,这夫妻缘分和子女缘分也都是不错的。现在不仅早已成亲,现在连子嗣都快有了,再看看你,你和他是同年生人,却还是孑然一身。你是霍氏最后一点血脉了,得早日成亲生子,为霍氏承继香火,延续后嗣。”对于这种话语,自凌不疑十六七岁便听起,早就听的两耳起茧了。当即便说道:“既然陛下令王淳暂时瞒过文修君,那此番查证便需要速战速决,臣现在便出宫办事,一定尽快将此事办妥。”说着便直接起身,对着文帝行了一礼,而后便转身径直离开。徒留下文帝还在那张嘴欲说什么,却也是看着凌不疑的背影,最终没说出来。没办法,基于上次强压凌不疑迎娶裕昌郡主时,凌不疑出逃都城,跑到陇西去打仗的事情后。文帝就不好再行使强硬手段了,因为这个好大儿是真敢去沙场搏命的,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文帝得后悔死。可用言语来劝说,凌不疑这人又是个东净里砖儿,又臭又硬,根本不听劝。在这个时候,文帝倒是想起了李皓来,毕竟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希望,而且李皓和凌不疑年岁相彷,指不定就有办法呢。反正现在李皓有事要求着自己办,不妨顺势就调动调动。于是在李皓不知道得情况下,文帝就给他安排了一个极为艰巨得任务。而现在李皓正在府中接待来访得王淳,听他说刚刚在宫中发生得事情,随同陪坐得还有袁慎。关于伪币一事,李皓没打算瞒着袁慎,毕竟这事后面肯定要过廷尉府这关,让他提前知晓,后续再处理时也方便。对此王淳心中一动,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只是很快便掩饰了过去。本来前面还说的一切正常,直到后面王淳说起两妻并立之事时,李皓当即心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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