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將一起抵達|張家界市國際旅游詩歌協會會員
本期攝影:覃文樂
聽到三千奇峰拔節的聲音
我早就想,拿起架在水繞四門上的御筆
在秋天攤開的圣旨上
寫一首詩
袁家界,楊家界,張家界
已經美得沒有邊界
一場小雨,給每一雙眼睛
裝上了玻璃
金鞭溪的金鞭,趕著我
穿過十里畫廊
賀龍,猛抽了一口煙斗
天子山,煙霧蒙蒙
八百秀水都是弱水
屬于我的,只有最后一滴
三千趟火車,或者
三千個航班。裝滿了
三葉蟲,和娃娃魚一起
啼哭億萬年的友誼
走進地球上這絕版的山水
想想那些恐龍、虎豹
海藻和珊瑚
我的頭發,大雪紛飛
胡丘陵,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湖南省作家協會副主席、詩歌委員會主任,一級作家,張家界市人大常委會黨組書記、副主任。
每一個季節都有頑固的堅守者
正如,每一個時代都有頑固的堅守者
銀杏,屬于秋
銀杏只有秋天來了才會開心
果才會熟,葉才會黃
秋一轉身,要走
銀杏的葉就會紛紛掉落
落成追逐的模樣,落成依依不舍的模樣
落成一地黃金
只是,銀杏無腳
哪里追得上秋天的步伐
引人注目的是:秋已走遠,冬己到來
銀杏身上還剩有一些葉片
稀稀拉拉地掛在樹上
銀杏不知道這些葉片該掉還是該留
唉,掉也惹人疼,留也惹人疼
歐陽斌,1965年7月出生,湖南衡陽人,研究生學歷,中國共產黨黨員,曾在衡南縣茅市供銷社、中共衡陽市南岳區委、中共永州市雙牌縣委、湖南省旅游局、湖南省紀委工作,現任張家界市人民政府副市長,中國文學網高級顧問。已出版詩集《陽光的手指》《最美湖南》,散文集《感悟名山》《叩問》等多部文學作品,旅游策劃專著《中國旅游策劃導論》《實劃實說》等。
從溪口鎮回張家界有三條路,走哪條感覺都是錯的
沿澧水走,會錯過武陵源和許家坊的夕陽
走張慈線,會錯過澧水和武陵源的夕陽
走武陵山大道,又會錯過澧水和許家坊的夕陽
此時,要是能變成三個自己,就不會犯錯了
若變成三個人,還會錯。一個會去深山隱居
一個會浪跡天涯,只有一個會在夕陽的帶領下繼續回家
劉年,本名劉代福,1974年生,湘西永順人。喜歡落日、荒原和雪。出版詩集《世間所有的秘密》《為何生命蒼涼如水》《楚歌》、散文集《獨坐菩薩巖》。現在吉首大學張家界學院任教。
不管是紅茶 白茶 黑茶 還是普洱茶
無論是大紅袍 龍井 金駿眉 還是黃金茶
無論是名貴的便宜的所有茶
我都不感興趣 我從小便是苦過來的人
沒養成喝茶 品茗茶的習慣
但不缺少對茶的理解
凡好茶都有對環境氣候的要求
陽光雨露乃至霧氣溫度 對
茶的口感 香淳 及韻味濃淡的長短
都有著休戚相關的聯系
凡產好茶的地方必有好的氣候生態環境
好茶的生長同樣也得有好的土壤……
因而喝茶的好處很多
醫生甚至說好的茶就是好的藥
常喝對身體的好處良多
我雖說不出茶所含的元素與分子
但我明白一點 茶是好東西
茶是歲月是良藥是江湖也是人生
我常對愛喝茶的朋友有所不解
怎么一進茶館就是半天半宵
有一天我忍不住問了
他們也這樣回答我
茶是風雨的陽光歲月
茶是醫治心靈的良藥
茶的世界是一個社會是一段人生
需要慢慢的回憶與細心地品味……
劉曉平,中國作家協會會員,作家、詩人,魯迅文學院第四屆高研班學員,張家界市文聯榮譽主席、一級調研員,中國詩歌學會理事、湖南省散文學會副會長、湖南省詩歌學會榮譽副會長、張家界市國際旅游詩歌協會主席,現有文學著作十三部,散文作品入選中國新編全日制中學語文課本第二冊第三課(科教版)。作品刊于《詩刊》《人民文學》《中國作家》《民族文學》等幾十種報刊雜志,獲國家級獎二十余次,曾獲得“全國十佳實力詩人”,“全國第二屆土家族文學獎”,被授予湖南省首屆“德藝雙馨”文藝家。
八月肩頭,小長條白色碎花
一寸寸覆蓋,這明朗的喜悅領著情歌
迅速醒來,老家的山坡留下我的孤獨
一棵或者幾棵板栗樹,兒時的記憶
一定有先后的順序,包括成熟的日子
也包括油板栗或者毛板栗這種味覺的蕩漾
一直在觀望,有時也陷入一種困惑
擔心一朵細碎的花兒從風的縫隙中逃走
只把蹤影留給姿態
有時躺在地上,皸裂的老樹
一巢嗷嗷待哺的小鳥
就那么撩動我孤寂的內心
直到枝丫突現一個個帶刺的細小圓球
十月,短暫而真實,躲在樹下
聽一枚枚爆裂的果實,在落葉間、草叢中
漫不經心構建一種秩序,開花結果
繁衍生息,一棵樹在重新救贖安生之所
陳頡,男,土家族,七十年代出生,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在《詩刊》《北京文學》《星星》詩刊等報刊發表文學作品多篇(首),有作品入選《中國年度最佳詩歌》《中國詩歌排行榜》等多種詩歌選本及中小學課外閱讀教材。出版《最是澧水》《兩年間》《澧水,澧水》等詩集,曾獲首屆劉半農詩歌獎等。
祖父母先后去了后山
和他們的父母團聚了
還有一大群已經不知道怎么稱呼的遠祖
一大家子就那么擠擠挨挨地住著
突然明白后山為什么叫老屋場
看起來很安靜
其實也很熱鬧
原來他們和我們沒什么兩樣
只是換了個地方
換了種活法
手中的農活都交給了下一代
所有遭遇的不公平
都被黃土抹平了
我們在山下養雞
他們在山上養螞蚱
我們聽雞犬之聲
他們看花開花落
塵世的陽光依舊熱烈地縫補
他們熟悉的日子
除夕晚上照例去給他們送亮
一盞燈照亮他們的房前屋后
希望他們新年的日子亮亮堂堂
再燒些紙錢
或許可以貼補家用
我們一一呼喚他們的名字
所有的蓑草落葉都輕微的回應
下山時
父親和母親通常會指著其中的一塊空地方
那是他們相中的屋場
祖先們都聽見了
不自主地往旁邊挪了挪
向延波,男,1974年5月生,土家族,中共黨員,本科文化。現供職桑植縣委宣傳部。中國作家協會會員,湖南省“三百工程”文藝人才,張家界市作協副主席,桑植縣作協主席。迄今在《詩選刊》《文藝報》《中國作家》《散文百家》《民族文學》《今古傳奇》《青年文學》《詩潮》《鴨綠江》《星星詩刊》《綠風》《湖南文學》《創作與評論》等報刊雜志發表詩歌、散文、小說約500余萬字,多次獲獎,作品入選《中國新詩選》《湖南新湘軍文藝作品選》《當代詩選》等多種選集,代表作有長篇小說《澧源往事》《普水鎮》。出版小說集《無名指》《美人痣》。長篇小說《大土司》獲2016年中國作協少數民族重點扶持。
愿為一千年的狐貍
愿做一萬年的神仙
多少次,我重復屈原的天問
所有沉默的回答,從天幕上跌落
砸在湘西的這片土地上
語言被擱淺
人物漸次隱退
只有石頭,只有那些血性的石頭
像刀斧一樣,偷偷地
把天空的圍墻鑿了一個洞
曾經如此狡猾的狐貍
美麗、善良、忠誠,無所畏懼
儺的面具和神秘的圖騰
擋住了最亮的目光
是誰,讓我們把自己丟進深淵
一個劇場,一個故事,一座仙山
人們蜂擁而至,怦然心動
那輪明月,照亮了山巒
溫暖了每一張臉和每一場愛情
其實,狐在天亮之前
已循天門山洞而去
為你留下的
九百九十九級臺階
就是你追隨的九百九十九個理由
就是你跨越的九百九十九條河流
高宏標,筆名鴻子,湖南省張家界市人,畢業于湖南師大中文系。湖南省詩歌學會副會長,張家界市詩歌學會會長,中國(張家界)詩歌自媒體聯盟執行會長兼秘書長,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詩峰》網刊主編。作品發表于《詩刊》《星星詩刊》《詩選刊》《芙蓉》《湖南文學》《延河》等。詩作入選數十種選集。已出版詩集《我無法守住萬物的密語》《潛伏在人間的密語》。認為詩歌就是心靈的自由表達和萬物的密語釋放。
北正街應該要栽滿櫻桃花
解放路要栽滿鴿子花
這樣三月,我就可以在北正街看櫻桃花
五月又走到解放路,看鴿子花
北正街和解放路相交
我們就站在十字路口
從三月等到五月
再從五月等到三月
我對時間沒有要求
就依靠北正街的坡度
從北面滾下來一些
讓人淚流滿面的花瓣來
有一次,是遇到一場雨,你站在樹下
你的身體是世間最好的琴
花也彈你
雨也彈你
小北,本名羅舜,土家族,湖南桑植人。毛澤東文學院第二十期學員。《詩歌周刊》2019年度詩人。出版有長篇小說《向小北向北》,詩集《馬桑樹的故鄉》。
可可托海旁,我曾長久地跟隨一個提水壺的女孩
往山上走。我們都沒有正面交出自己
不管怎樣,我愿相信她擁有一張真實生活著的活著的臉
陽光在她五彩裙上留下深淺不一的腳印
倔強的發絲逆風站立
無數個瞬間,我渴望她停下來,連同照在她身上的目光
在堅韌圣潔的白樺樹旁休息
內心的門自然打開
我將鼓足勇氣,與雙手的顫栗進行搏斗
為她提起及腰重擔
我們將一起抵達,奶牛低頭啃食青草的帳篷旁
萬千云朵俯身,并盛開
胡小白,1990年生。瑤族。教育工作者。現居湖南張家界。2021年入選第11屆十月詩會;2019年參加新時代湖南青年詩人培訓。湖南詩歌學會會員、湖南省作家協會教師分會理事。作品發表于《詩刊》《散文詩》《中華文學》等。
鄉府大院走五十步
即至臨街食堂。每當飯時
大家習慣蹲在門檻邊閑聊,發呆
她常常走神。這條剛建成不久的柏油馬路
運送著零星的路人和車輛
也運送迷惘
往左,山高路冷,但離星空更近
往右,無窮險途帶來無盡希望
遠遠望去,她成了事件的分水嶺
無論走哪一條,另一條將蛇一樣尾隨
多年后,她才看清真相——
蹲在門檻邊的人,是第三條路。
王馨梓,土家族,張家界人居長沙。簡單生活,認真工作,安靜寫詩。作品見《詩刊》《星星》《草堂》《詩潮》《芙蓉》《十月》《草原》《陽光》《湖南文學》《湘江文藝》等。
我們坐在草甸上
對面,天山連著天山,雪連著雪
猶如一個永恒連著一個永恒
不遠處,吃草的羊群,像天使,無視我們存在
金黃色金連花、凈白色卷耳、深紫色薰衣草
還有苜蓿,淡藍色勿忘我
它們深深淺淺搖曳樣子
像這些年你對我講過的那些話
此刻,唯一的痛苦,是不能停下來之苦
但我知道
三個月以后,這里,將被大雪一層層覆蓋
袁碧蓉,張家界人,詩歌愛好者。
秋風從山口跑來,拼命向我解釋
銀杏葉黃了,松針落了,格桑花敗了
這些都不是它干的
格桑花是來自哪里的山神
為啥拿走了去往田園的小路
為啥賴著不走,擠兌草民
需要解釋的太多,不如
相信秋風一回,讓它帶走所有的落葉
將人間的秋裝郵寄給天庭
秋風吹來,格桑花還活著
不停地向我招手
小金子,原名周明,土家族,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詩歌學會、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魯迅文學院第31期少數民族作家高研班、毛澤東文學院第十三期學員。已在《民族文學》《星星》《綠風》《詩潮》《揚子江詩刊》《湖南文學》《西部》《散文詩》等報刊雜志發表作品若干。有作品入選各種選本。
一穿過雷家山寨
腿就伸到了花溪谷
清一色的石板
3000多米
想親近
坐上去
風在扭動腰肢
也許我的前世就是塊石板
要么是馬蹄
或者一雙草鞋
路過的
鹽
像茶像信一樣
從元末明初
只有兩旁的花期通報季節
我也只是路過
像當年年輕的母親
把桐子葉包裹的飯菜
浸在溪水
蟬聲也會饞
小雨如汗滴
剛激動了石板
就去了別處
全迎春,湖南省作協會員。曾有文字發表在《民族文學》《湖南文學》《芙蓉》《散文世界》等刊物。詩歌是自己的另一面。
這樣紅紅橙橙熱鬧著的秋天,又要遠了
親愛的,你什么時候
才讓我等到你的來?
站滿一根根石柱的張家界
也站滿了空前的孤絕
當陽光照向它們的時候,我分明看見
崖間的松枝,在萬道金光中柔軟下來
漫山白霧襲繞,迷幻又迷人
那些飛翔的鳥兒、仰著笑臉的花草
都淪陷不見了,淪為一座山的秘籍
只有山間的風聲,日復一日從不停歇
它有時吹得輕、有時重
就像我倆之間的愛,時而淡、時而濃
遠遠近近,總是變幻莫測中
江左融,居張家界,教育行業任職,湖南省作協會員,毛澤東文學院第十九期學員,作品見《海外文摘》《中國詩人》《綠風》《歲月》等。
我所能說的
是關于今天特別的寒冷
這是你也能感受到的實事
我無法說出的事物
是藏在靈魂背后
看不見的那塊光斑
天空依然蕭瑟
大朵大朵白云坐在上面
亮出蘑菇云的面孔
嵌滿絮狀的溫暖
將天空綴滿補丁
我所能描述的是
飛向天空的小鳥
這也是你能看到的情景
我無法說出的是
之后的命運
這也是你無法提及的
真相
胡良秀,常德澧縣人,現居張家界,在《星星詩刊》《湖南文學》《創作與評論》《作家天地》《散文詩》《文學風》等刊物上發表詩歌,出版詩集《穿透大地的溫情》《天亮前我必須醒來》。作品被選入《中國詩歌百年精選》。湖南省作協會員、湖南省詩歌學會會員、張家界市作協副主席,張家界市詩歌學會副會長、張家界市永定區文聯副主席兼作協主席。
快到終點站
穿梭中的小販
拿出據說最后兩個陀螺
放地上 旋轉
陀螺放射炫目的光
唱悅耳的歌
變換著七彩霓裳
看著這天外來物 閃閃發亮
忽然懷念兒時
那樸素的木陀螺
沒有炫目的色彩
兀自孤獨地旋轉、旋轉、旋轉
我看到 一個年輪中
又一個年輪
在數不盡的光陰中
反復 流連
喻燦錦,土家族,筆名怪味蘇。張家界人,供職于建行湖南省分行。中國散文學會、中國金融作協、湖南省作協、省詩歌學會、省散文學會會員。省金融文聯副秘書長、省金融作協常務理事兼副秘書長。魯迅文學院湖南詩歌班、毛澤東文學院第七期中青年作家班學員。作品見于《芙蓉》《青年文學》《散文百家》《湖南作家》《湖南散文》《詩歌世界》《湖南報告文學》《桃花源詩季》《湖南日報》《長沙晚報》等報刊。獲第四屆路遙全國青年文學獎、中國金融文學獎等。
整個縣城,墓地螢火蟲最多
但沒人去
看我和彭慧,跟隨一只螢火蟲,誤入了墓地
當時并不知情
我們聊起了人間快樂事
現在想想,那晚只有零星的蛙鳴
風也是輕輕的
群鬼更是默不作聲
怕把我們的歡笑
變成尖叫
陳素凡,張家界學院在校學生。
偷一塊云,揮動你的魔法棒
池塘的鴨子和鵝,暈開,光的影子
跳動在樹葉的空隙中
日月亭的篝火,勾勒出舞蹈
掛在不知名的湖中
粵語的、閩南語的、普通話的歌聲
從武生門,穿過桐子花,到了
聽泉樓,是誰?
是你?
撐開竹排,把梅山,水墨般的
裸露的身軀,在寂靜中,曝光
雨,從空中灑向滔溪鋪的瓦礫
掛滿紫竹軒的屋檐
悄悄地跳落在石板路上,溢出
唐詩宋詞元曲
把多余的裝飾統統湮滅
只留下那一灣不知名的湖,和
湖中的紅燈籠
多少年的吊腳樓啊,一直在這里
印出風,印出雨
收購在梅山的日日夜夜中
姜鳳燕,女,張家界市武陵源區人,毛澤東文學院第二期學員。喜歡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種下時光,溫暖自己。
晴陽復醒
野花無名
立于綠枝的喜鵲
搖尾吸睛
只因路邊的白花開得過于認真
荷塘里的荷花粉得過于精心
請假三日,一日閱山
一日遇水
一日讀天上的星云
流丹,本名劉丹,湖南張家界慈利人,吉首大學漢語言文學專業。目前任職于長沙麓山中加學校,擔任年級組長、班主任、語文教師。湖南省詩歌學會會員,湖南省作家協會教師分會會員。詩觀:因為詩歌,所以天地間的一切如詩般生長。
每一粒朱紅
都有一段辛酸史
正是由于你的貴重
定格了你在世間的不平凡
從窮鄉僻壤走進皇宮
又流落異國他鄉
那該是怎樣波瀾壯闊的一生啊
現代的人們用“那個年代”的呈現
記錄你輝煌的歷史
供后人回味
谷暉,男,1975年,白族,湖南張家界人。中國詩歌學會會員,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魯迅文學院詩歌班學員,毛澤東文學院第十二期學員,湖南中青年作家研討班優秀學員,詩作發表于《星星》《西部》《詩潮》《湖南文學》《湖南詩歌年選》《湖南作家網》《詩歌世界》等。著有詩集《在路上》《失聯的風》等。
又沉下去了一個,一個。
——落日如閃念,一個個落日——連續西沉著。
直到我幼小,被星星般的愿望一粒粒升起。
典鐵,桑植人,還寫點詩。
風雨橋,與吊腳樓
堆起日夜
掐指,還是數不清
也用不著數清
月亮泡濃,太陽煮熱
攔門酒早已千年
可大醉,可半醒半醉
是壯不是胖,做個漢子
用天門山打把如意刀
用茅巖河悄悄磨
用檳榔谷對照,那兒也有樵
砍一個昵稱的距離
這個昵稱
仙是狐,凡是阿妹兒或幺姑兒
念想,由憑初心
于蘇木綽,結個緣法
無所謂風華正茂或古來稀
有所謂詩意或歌韻
魯絮,男,湖南省詩歌學會理事。詩歌作品散見于《詩刊》《民族文學》《解放軍報》等。
鴿子花簇擁在枝頭
等待著起飛的號令
珙桐王深居天平山頂
迷戀那些五彩的黃昏
一枚葉子落下去了
一些回憶升起來了
這墜落的褐色的葉子
這潮濕的泛黃的心事
這踩過的潺潺的溪水
這握過的壁立的峰林
這叫做千手觀音的老樹
這咬著紅色筆頭的故人
就做一個幸福的普通人
愿每一個普通人都幸福
在天平山,我只是詩人,不是智者
在五道水,我只做歸人,不做過客
劉宏,上世紀70年代末出生于紅色桑植。湖南省詩歌學會會員,毛澤東文學院第17期中青年作家研修班學員,張家界市作家協會副主席,詩歌發燒友。
今天,我在五道水的茶葉村
等一場雪
等一個給我寫詩的人
直到,一縷穿林而過的陽光
讓我敗下陣來
慌亂中,用手機上的APP
把公路的軌跡繪制成你心跳的模樣
把橋梁,當成一顆痣
點在你的胸口
不再糾結白玫瑰與紅玫瑰哪個是你的最愛
只希望,在西北風咬破鐵桶般的那個夜晚
魚一般游進來
鉆進你的身體
甄鈺源,女,土家族,中國散文學會會員,湖南省作家協會會員。
風,一個噴嚏
驚得浪花回頭一眸
河水低著頭,一步不停地尋找自己的歸宿
一件新衣洗成舊衣
巖板上,洗衣棒恣意舞動
不知
多少悲傷
已積在心里
李德雄,男,土家族,湖南桑植人。張家界市作協會員,湖南詩歌學會會員。2000年開始習作,先后在《詩刊》《湖南文學》《海南日報》《散文詩》《張家界日報》等報刊、網絡平臺發表作品。
在半山坡上長出寨子
是土家人無奈的選擇
斷垣殘壁中我尋找不出唐宋明清的繁華
但我認定這里曾被鮮血和汗水漂洗過
被云霧和大雪閉鎖過
不然,那堅定百年的馬桑樹
為何還牽系著生死相依的守望
那青筋凸出的排佬身上
還流淌著生生不息的倔強
吊腳樓懸掛的馬燈
把紅軍夜行的腳步照亮
杜鐵軍,男,1968年10月出生,湖南慈利人,畢業于湖南師范大學中文系。湖南省詩歌學會會員、張家界市作協會員、張家界校園文聯作家委員會副會長。
站在窗前
看到天門山在空中
畫了一條高低起伏綿延不絕的線
那是一條快樂曲線
把我的喜樂
向天際無限延伸分享給白云藍天
那是一條空中光纜
將宇宙的訊息
悄無聲息源源不斷輸往人間
那是天地間的磁與電
把自然健康綠色
向著太陽向著明天汩汩輸送與延展
徐昌貴,教師,張家界市作協會員,詩歌和散文多次在市級報刊發表。2021年,在中國作家協會舉辦的“再讀文學經典·重溫紅色記憶”讀書征文活動中,榮獲優秀作品獎(僅設此獎)。電影劇本著有多部。
夕陽的唇膏
在蒼翠的群山涂抹
兩只歸鴉把黃昏叫在后面
我把寂寞在門上的銹鎖上打開
在灶膛里的一堆死灰上復制
我把思念懸系在老家的蜘蛛網上
有時靠在木壁上
再把我的孤獨在老式的
掉了漆的椅子上安放
把我的惆悵
用雙手搓了搓
在水里漂洗
再把一份鄉愁
用紅泥火爐煮沸
趙歷程,男,土家族,退休教師,系湖南省作協會員,張家界市作協會員。
遠方的美呀
愿諒我中途做壩
我想忍住這長長的水的柔情
讓你多一些安寧 但滿懷的激情啊
忍得了一時 忍不了一世
先前的千萬源頭涌來
敘述各自的九轉愁腸
我思念的美呀
愿諒我這一時中斷的流露
我內心的激情即將迸發
即將迸發到一瀉千里
我的激情之箭必將到達你的沃野
暢通你的內心 真情忍耐越久
再次爆發時 必將越濃
越強勁
朱國成,張家界詩詞協會學員。
鯽殼、赤騷、白婆
何必驚惶?
成龍上天,成蛇入地
希望與失望都能向塵世謀生
擊劍深淵,乘霧上天
一樣鵬程萬里
紛紛揚揚的大雪
梳理著縷縷陽光
崖壁上叢叢翠竹
一幅媚態
不停地向人們點頭哈腰
分明是一萬條搖尾乞憐的狗
挑逗紅男綠女
向國慶,男,生于1951年2月,中共黨員,土家族。中學退休教師,畢業于華中師大教管專業。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會員,中華詩詞學會會員。有詩詞曲賦及新詩散見于《中華詩詞》《詩刊.子曰》《中華辭賦》《星星詩刊》《張家界日報》等。有詩文集《澗笛長吟》面世。
來源:張家界市國際旅游詩歌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