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和黄老一听不由有些纳闷,互相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这到底是什么病啊,竟然这么不好意思出口。
难道是妇科方面的疾病?
不可能啊,林羽给薛沁把脉的时候根本没看出来。
“小何啊,你跟她接触的这两天没发现她有些反常吗?”宋老调整了下情绪,终于还是开口了,“她不只世不喜欢跟男人接触,好像还挺厌恶的。”
“这个我倒是发现了。”
林羽微微一怔,回想了一下,确实,薛沁连把脉都不让自己碰。
而且她还说从没见过一个真男人,似乎天底下的男人她都看不惯。
不过,她倒是对电视上那天冲进火楼救小女孩的林羽颇为赞赏。
莫非她喜欢这种硬汉类的?
林羽心里忍不住想到。
“对啊,这还不是病吗?”
宋老急切道,“我虽然知道你们现在年轻人思想开放,谈恋爱不在乎性别,但是有时候也得考虑家里人的感受啊,像我们这种老头子,都希望孙子孙女能正正常常的结婚,生个大胖小子,幸福的过一生。”
听宋老这么一说,林羽和黄老才恍然大悟,感情薛沁是同性恋啊。
难怪宋老这么难为情。
林羽摇头苦笑,这个宋老可是给自己出了个大难题啊,怪不得自己诊断不出来,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病啊。
“老宋啊,要我说,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去吧,你操那些心干嘛,现在社会开放了,不像我们那个时代喽,还搞这种老封建。”黄老劝道。
“老黄啊,你是自己没摊上,我告诉你,你孙子要是领个男人回家,告诉你他俩要结婚,你保证也得急眼。”宋老气呼呼的说道。
黄老被他说的一愣,仔细一想也对,真要落到自己身上,他也接受不了,倘若真那样,他们老黄家不就绝后了嘛。
“小何啊,你看你医术高超,又颇懂玄学,看看能不能帮我外孙女把这病治一治?”宋老面带恳切,“我那闺女就这一个女儿,天天操心都操碎了。”
“宋老,这个我真无能为力啊。”林羽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懂医术,会玄学,也治不好性取向啊。
“那可不行啊,小何,这个忙无论如何你得帮我!”
“爱莫能助啊,宋老。”林羽头疼不已,薛沁本身对自己就厌恶,自己怎么帮啊。
“莫非还得我老头子给你跪下不可?”宋老身子一挺,扶着沙发就要起来。
“好,好,我答应您,我尽力,我尽力。”林羽吓了一跳,急忙答应了下来。
“那一言为定,可不带反悔的。”宋老长舒一口气。
林羽摇头苦笑,这个宋老啊,为了他外孙女,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
如果多给薛沁做做心理疏导,再配合一些药物对她生理上进行调治,倒也说不定能见效。
这样的话,林羽自然免不了要跟她多接触,所以对宋老说道:“宋老,我有言在先,如果她要是不愿意见我,或者躲着我,那我可就没辙了。”
“你放心,小何,我肯定跟她交代明白,只要是你的电话,必须第一时间接!只要是你找她,必须第一时间报告自己的位置!”
宋老担保道,虽然他这个外孙女脾气大,但对他还是十分孝顺的,几乎从不惹他生气。
林羽忍不住咧嘴笑了笑,说道:“倒也不用这么夸张。”
“小何啊,说不定到时候你俩就撮合成一对了。”黄老笑呵呵的说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宋老那点小心眼,见宋老不说破,索性自己帮上一把吧。
他对林羽的情况了解不多,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现在年轻人都结婚晚,何家荣和江颜这么早就结婚了,确实让人有些意外。
“黄老说笑了,我已经结婚了。”林羽点头笑道。
“我知道,我找你们那边的邻居打听过了,已经结婚一年多了是吧?”宋老不动声色道。
“快两年了。”
“不过我也听说了,小何,你们夫妻俩的生活,好像不是很和谐啊?结婚这么久都没个孩子。”宋老盯着林羽说道,眼神里竟然有些期待。
“呃……还好,还好。”林羽被问的有些尴尬,他们家周围的邻居确实都知道何家荣和江颜的婚后生活不太美满。
“要我说啊,男人当断则断,如果两个人不合适,那就抓紧时间好聚好散,看准时机投入到一段新的感情中去,说不定能大有收获呢。”
宋老语重心长的劝说道。
他这点小心思黄老一眼就看透了,很显然是撺掇着林羽离婚呢。
黄老立马也很配合的点点头,沉声道:“嗯,言之有理。”
林羽心头苦涩,这老婆和身体都不是自己的,哪能说离就离啊。
要是江颜做了对不起自己的事,那林羽可以代表何家荣跟她离婚,但是现在江颜除了对自己冷淡点,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所以这婚一时半会还真离不了。
从济世堂喝完茶出来后,林羽便去了江颜的诊所,自己也有段时间没来诊所了。
结果到了诊所,小护士说江颜出诊去了,林羽便没再多待,直接去了母亲的包子店。
而此时诊所二楼的所长办公室里,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一身西服穿在身上近乎要被他撑爆了。
他正坐在孙丰的椅子上,而孙丰则站在一旁忙着给他沏茶。
“老孙啊,这么便宜的价格搞到这批药,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啊。”肥头大耳的男人一边用牙签拨弄着鱼缸里的金鱼,一边悠悠说道。
“明白,明白,于院长辛苦了,你放心,这次利润点我给您多提百分之五。”
孙丰点头陪笑道。
肥头大耳的男人叫于世鑫,是清海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几年前在酒局上跟孙丰相识,随后两人便合伙做生意,于世鑫负责从特殊渠道弄低价药给孙丰,孙丰则给他一定比例的利润提点。
其实绝大部分药厂出品的药都很便宜,不过经医院和诊所这么一过,价格便翻了十数倍甚至上千倍。
跟于世鑫合伙的这些年,孙丰赚的盆满钵满,所以他对于世鑫可以说是唯命是从。
“提点我就不要了,晚上叫着江主任一块儿去吃个饭吧,她不是一直想考我们院嘛。”于世鑫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
孙丰顿时有些为难。
对于于世鑫那点小心思,他心知肚明,这人看着虽胖,但好色如命,觊觎江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先前江颜两次考清海市人民医院没考上,跟这个于世鑫有着直接的关系。
他邀请江颜吃饭不下十次,江颜一次都没有答应过,所以对江颜也是怀恨在心。
“怎么?为难?”
于世鑫挑了挑眉头,转过那张满是肥肉的脸看向孙丰,冷声道:“可别忘了,我能让你有今天的成就,同样也可以让你一无所有。”
“那是,那是。”孙丰急忙连连点头,擦了下额角的汗,说道:“可是江主任在我们这里干了这么久了,而且还是我们医院的招牌……”
“再厉害,不也是个医生嘛,她走了,照样有其他的医生帮你顶上来,再说,她一心要考我们院,迟早要从你这里走的。”
于世鑫用力的拨弄了下浴缸里的鱼,有些恨声道:“这个臭娘们儿就是不开窍,连着两次都没考上,难道还反应不过来吗,不付出点什么,能考上吗?其实我这也是在帮她。”
“对,对。”孙丰接连点头,心里有苦难言。
“你放心,今晚上的事情与你无关,你只要把她约过去,顺便陪着喝两杯酒就行了,其他的你都不知道,听到没?”
“听到了,听到了。”
于世鑫冷哼一声,把牙签往鱼缸里一扔,得意道:“老子看上的娘们,还没几个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呢,今晚上把你灌醉了扔床上,看你再怎么跟老子装高冷。”
一旁的孙丰冷汗连连,大气不敢出,心里对江颜愧疚不已。
“江主任,晚上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
江颜回来后,孙丰便赶紧按照于世鑫的吩咐下来邀请江颜吃饭。
他脸上极力堆着笑,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心虚。
“不用了,孙院长,我晚上有点事。”江颜回绝道。
“一起吧,还有清海市人民医院的副院长,有关于这次医师考核方面的信息,你正好可以咨询咨询他。”孙丰急忙劝说道。
江颜皱了皱眉头,迟疑了起来。
要是换做以前,她就直接拒绝了,但是自己已经两次没有考上了,所以这次她格外谨慎。
前两次她都是毁在面试上,哪怕第二次她做足了准备,还是被刷下来了,所以这让她有些纳闷,是不是人民医院有一些自己根本不了解的录取机制。
孙丰这么一说,她倒觉得可行,副院长应该对招人这一块比较了解,可以咨询咨询。
虽然这个于院长她并不待见,但大不了到时候自己问完信息就走。
“那好吧。”江颜点点头,还是答应了下来。
挂了电话后她又有些犹豫,想起前几次见面那个副院长对自己不怀好意的眼神,她多少有些担心,便掏出手机翻出了林羽的号码,考虑要不要让林羽陪同。
想了片刻,还是拨了过去,但是很快又挂断了,觉得自己想多了,毕竟孙丰也在,还是公共场合,那个胖子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再说,就算林羽去了,就他那怯懦的性格和小身板,又能有什么用呢?
上次被李俊逸下迷药的时候,她并没有注意到林羽一把抓住李俊逸手腕的情形,否则她也就不会这么想了。
最后她把手机往兜里一揣,转身去收拾东西,准备晚上赴宴。
白渠咬牙,疼痛让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扭曲,“这位先生,我知道我之前有些话冒犯了您,但您也不至于这么记仇吧?”
“我就是很记仇啊。”
墨沉域淡笑一声,端起红酒抿了一口,“听说你惦记过我女人,很多次。”
白渠一怔,“你女人?”
“苏小柠。”
白渠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了一般地动弹不得。
苏小柠长得干瘪又瘦小,还是村里出来的小村姑,怎么会认识这样有身份的人物?
还成了这样的人物的女人……
下意识地,白渠打量着那个眼睛上系着绸带的男人,“您……”
“按照辈分来说,也许我应该喊你一声表哥。”
墨沉域唇畔扬起一抹阴冷的笑,“可我不想。”
浑身是血的白渠连忙摇头,“不用不用,担不起担不起。”
“你知道就好。”
男人淡淡地端起一杯红酒抿了一口,“说说吧,你都对小柠做过什么。”
白渠一怔,下意识地转眸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苏小柠,“我……”
苏小柠站在原地,双手死死地绞在了一起,整个人都陷入了纠结中。
“我以前占过小柠的便宜,还差点……”
一身藏白色运动装的不言皱眉,一脚狠狠地踹到了白渠的身上,“快说!”
“小柠上高中的那一年,我趁着舅舅家只有小柠在家,我就……”
“够了!”
白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小柠狠狠地打断。
她转头看着墨沉域,“你到底想做什么?”
摆出一副为她出头的样子,把白渠弄成这样,然后来让白渠亲口描述当初是怎么欺负她的?
“看来那件事对你的伤害真的很大。”
墨沉域打了个哈欠,冲着不言摆了摆手,“没必要继续了。”
不言点头,直接拉着铁链拖着白渠去了天台的另一边。
苏小柠这才注意到,天台最边缘的地方,是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
此刻,不言已经将白渠拖着到了那个没有防护措施的地方。
“按照不言的性子,一分钟后他就会把他踹下去。”
墨沉域仍旧若无其事地执起红酒抿了一口,“以后受了欺负,要和我说。”
苏小柠只觉得白骨悚然。
她看了墨沉域一眼,又瞥了一眼那边正在拉着白渠去边缘的不言,“我从来都没想过要白渠死!”
说完,她不管不顾地大步跑到不言那边,直接伸手去往反方向去拽不言手里的铁链,“你们没有权利就这么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这里是三十多层的高空,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去,没有人能够活下来!
坐在轮椅上的男人的声音仍旧淡淡的,“你不是讨厌他么?”
之前在学校的后门那里,她眼中对白渠的厌恶,他看得明显。
他说过,不会再让她受委屈,就是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丁点儿的委屈。
“讨厌他又不是要让他死!”
苏小柠抿唇,转眸看了一眼身后的男人,“再怎么说他也是我姑姑的儿子,我就算讨厌他,也不会让他去死的!”
“对对对,我以后绝对不会再打小柠表妹的任何主意了,饶命啊……”
见苏小柠为自己求情,白渠连忙顺杆爬,“这次以后,我一定老老实实的……”
墨沉域微微地皱了皱眉,将手里的酒杯放下,声音有些烦躁,“不言,放了他吧。”
说完,他冲着老周招了招手,老周直接走上前去推着他离开。
随着天台的门关上,天台上只剩下了苏小柠,不言,还有白渠。
不言撇嘴,扔下拴住白渠的铁链,道了声无聊之后就闪身走了。
白渠连滚带爬地爬回到天台中央,他瞪了一眼一旁呆愣的苏小柠,“愣着干什么,过来帮我解开啊!”
墨沉域一走,他的语气瞬间就变回了以前欺负苏小柠的白渠。
苏小柠还在要出人命的惊恐中没回过神来,听白渠这么喊她,便听话地过去给他解开。
可谁知,铁链刚解开,白渠就一个翻身将苏小柠按在地上,掐着她的脖子,“好啊你,小贱蹄子,居然找人来搞我?”
苏小柠怎么会想到,自己不惜得罪墨沉域救下来的人会直接反过来把她按在地上?
喉咙被人狠狠地扼住,她想要挣扎,却怎么都使不上力气。
“贱人!早知道你这么记仇的话,当初我就应该上了你!省得你以后到外面找男人,还反过来害我!”
白渠越说越气,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苏小柠被他按在身下,连喊救命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最后,她眼前已经一片模糊。
在这一片模糊中,她居然还顺便想了想,她要是这么死了,到底算是被墨沉域给克死了的,还是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的。
原本只是想要看在大家都是亲戚的份上饶了白渠一命,却没想到,这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就在苏小柠以为自己就要这么死掉了的时候,一只藏蓝色的飞镖狠狠地扎在了白渠的手上。
下一秒,一条鞭子自天台门口的方向甩过来,直接抽得白渠躺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脱离了白渠的掌控,苏小柠翻过身来,捂着脖子不停地干咳。
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压扁了一般地不舒服。
“没事吧。”
良久,一只指节修长的大手伸到她面前。
她微微一愣,抬眸。
夕阳在他左边的方位照过来,将他的半边脸都镀上了金色。
他蒙着黑绸的脸此刻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苏小柠看着他,忘记了咳嗽,“你怎么回来了。”
她的声音沙哑地不像话。
墨沉域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他的怀里。
男人身上清冽的气息传来,让她微微地有些眩晕。
“我当然不会把你自己一个人扔在这边。”
苏小柠一怔,“所以,你是料到了,他会对我下手?”
“倒也不是。”
男人淡淡地瞥了一眼那边又被不言绑起来了的白渠,“既然你那么想要给他一个机会,我便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我们走后他对你感激涕零,那我自然不会再为难他。”
“只可惜……”
男人的话音落下,不言又是一脚狠狠地踹到了白渠身上。
躺在地上的白渠哀嚎了一声之后,终于晕了过去。
“弱。”
不言又踢了他几脚之后,见他真的不动了,随便地用脚试了试他,“晕了。”
苏小柠抿唇,谁被这么打都会晕的吧?
但她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问墨沉域,“那现在白渠怎么办,你该不会还是想要他的命吧?”
“那倒不至于。”
男人伸出手去,轻轻地摩挲着她娇嫩的唇瓣,“不过他既然敢对你抱着那样的心思,我就让他以后彻底断了这个心思。”
一旁的小胡子听到拓煞这一声大喝,身子猛地一颤,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转过身,撒开腿跟着拓煞迅速的朝着雨林中冲去。
但是他的速度远无法跟拓煞相比,拓煞转过身之后宛如一道闪电般掠了出去,而他则相对迟缓,加上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慢了半拍,所以他刚跑出去没多久,子弹便击砸着土地和落叶跟到了他的身后,“噗噗”两声闷响,两颗子弹直接射到了他的脚踝和小腿上。
“啊!”
小胡子惨叫一声,脚下一个趔趄,一头扑向地上,好在他反应够快,身子还未碰触到土地,便顺势往旁边一滚,后面飞来的子弹几乎是贴着他的身子射过,直击砸的泥土和树木的枝叶纷飞!
小胡子再次用力的一滚,躲到了一颗枝叶硕大的植物下面,利用植物的枝叶阻绝了空中直升机的视线。
直升机上的枪口很快便调转了方向,去追捕其他尚能看得见的人影。
小胡子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赶紧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腿,接着痛苦绝望的哀嚎一声,此时他才发现,自己膝盖往下的大半个小腿,几乎全部都被击碎,森白的骨头和血肉露在外面触目惊心!
“突突突突……”
就在这时,一阵激烈的机枪声再次响起,子弹排成队在他身旁射过,击砸起的泥土崩到他脸上,火辣辣的生疼。
小胡子吓得浑身打了个哆嗦,裤裆处一片温热,急忙抱住脑袋,往茂密的植被下面缩紧了身子。
激射的子弹这才消失不见。
随后他再没敢发出任何的声音,只是粗重的喘息着,凭借着周围的声音,猜测着外面的情形。
因为他此时躲在植被底下,空中的人看不到他,他同样也看不到空中的情形,只是听到外面的机枪声变得越来越小,然后停止下来。
不过枪声停下后,他仍旧没敢探头往外面看,因为此时空中仍旧传来巨大的嗡鸣声,这几架直升机虽然停火了,但是却没有飞走,所以他害怕被发现,生怕飞机上的人再给他一梭子。
过了足足有数分钟的时间,外面飞机的轰鸣声这才小了下来,几架飞机似乎一起飞离了这里。
但是小胡子仍旧缩在树叶底下动也不动,直到空中的轰鸣声几乎听不见了之后,他这才动了动身子,低头看了眼自己血淋淋的小腿,心中猛然一痛,咬紧了牙冠,从自己的身上撕扯下来一块布条,牢牢的绑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随后他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拽过旁边一根树枝,用力的一折,做成拐杖,透过植物枝叶之间的缝隙往外望了一眼,接着才拄着拐杖缓缓的往外走去。
等他走到外面之后,脸色猛然一变,胃里刹那间翻江倒海的翻涌了起来,差点吐出来。
纵然是身经百战的他,也从未见过如此触目惊心的场面,整片空地上已经由绿色变成了红色,目之所及都是血糊糊的一片,根本没有任何一个完整的人,而且子弹极速射来的高温烫灼的皮肉发出一股刺鼻的焦味,让人几欲作呕。
小胡子捂着鼻子深呼吸几口气,这才将胃里的呕吐感压了下来,随后他看着眼前的惨象,不由心头颤动,剖心挠肝般难受。
他带来的人经过这场浩劫之后,只怕,十不存一!
“刷啦啦……”
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响动。
小胡子身子猛地打了哆嗦,急忙回头望去,惊声道,“谁?!”
“我!”
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接着一个身着长袍的身影已经到了小胡子的跟前。
“拓煞会长!”
小胡子看到拓煞之后面色一喜,接着神情一颓,摇头叹息道,“真没想到,怕什么来什么,这帮人是神经病吗?我们在下面打斗,关他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要开枪射击我们!”
说话间小胡子用力的握紧了自己的手掌,心血翻涌,气愤难当,眼里都不由浮起了一层泪水!
拓煞没有说话,瞥了眼小胡子的双腿,接着往外走了几步,看到前面满目疮痍的惨象后,也不由皱紧了眉头,眼中光芒颤动。
“我们的人伤亡了得数百人!”
小胡子一瘸一拐的跳到拓煞的跟旁,望了眼外面的空地,悲痛道,“不过好在何家荣他们也死了,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就是……这伤亡太大了……”
“谁告诉你何家荣已经死了?!”
拓煞皱紧了眉头,声音冰冷的说道。
“啊?!”
小胡子身子猛地一颤,满脸震惊的望向拓煞,惊声道,“难道您说他们没死吗?这种情况之下,他们怎么可能不死呢!”
如此密集的子弹之下,别说林羽他们四个大活人了,就是地上的蚂蚁,恐怕也早就被射死或者被子弹的高温烫死了!
“这几架飞机是来救他们的!”
拓煞抬头望了眼天空,沉声说道,“他们先前在空中停顿,就是为了确定何家荣他们的位置,等他们回来之后,射击的都是我们的人,根本没有伤到何家荣他们!”
“不能吧,您……您是猜测的吗?”
小胡子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冲拓煞问道。
“我他妈亲眼看到的!”
拓煞双眼一眯,沉声说道,“刚才我逃出去之后躲在了一棵树上,亲眼看到几架直升机上吊下来云梯,将何家荣他们接走了!”
“啊?!”
小胡子脑袋嗡的一声,只感觉胸口万丈火起,浑身的血直往头上涌,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气怒的昏厥过去,他咬紧了牙冠,强行抑制住心里的气血翻涌,颤声冲拓煞问道,“那飞机上的到……到底是什么人?!”
说着林羽有些不确定的跟玫瑰确认道:“是吧?他今年年纪不大吧?”
毕竟今晚上光线太差,他根本没有看清楚凌霄的长相,而且在见到杜夫人之后,林羽才知道,有些人真的是不能单单从外表来判断他的实际年龄。
“当然,他今年也不过才三十多岁而已!”玫瑰点点头,冷声道,“毕竟他师父那个老东西今年也刚近花甲而已!”
在玫瑰心里,她曾经的那个师父,早就已经与她毫无瓜葛,不配再被她喊上一声师父。
“如此年轻就练就至刚纯体,这个人不只是掌握了极其独特的修炼方法,而且体质也绝对异于常人,说是天赋异禀丝毫不为过啊!”
林羽见玫瑰如此肯定,忍不住皱着眉头有些忌惮的说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的修为为什么会突然间达到了这种地步,毕竟这个至刚纯体不过是古典里记载的传说而已,就连那个老东西也没有练成呢!”
玫瑰皱着眉头疑惑的说道,内心也是万般不解。
“其实单论他的能力,我倒是不怕……”林羽皱着眉头说道,“但是他这至刚纯体,我真没有办法破解,毕竟以前从来没接触到,看来暂时只能避其锋芒了!”
林羽此刻对这个凌霄多少有些忌惮,但是他不知道,凌霄对他也是忌惮不已……
“既然那天是凌霄逼着你来做替死鬼,那也就是说,他才是那个真正的变态杀手?”林羽皱着眉头冲玫瑰说道。
现在看来,玫瑰在凌霄面前根本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也难怪她在提起凌霄的时候惊恐不已。
“不错!”
玫瑰沉着脸说道,“不过他只是被利用的一把刀罢了,真正的幕后主使是那个老东西!”
“你是说你师父?!”
林羽面色一变,急切的问道,接着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立马改口道,“我是说你以前的师父!这件事莫非也与他有关?!”
玫瑰沉着脸点点头,说道,“那老东西据说在修炼一种极其阴毒的玄术,而这玉牌就是主要的法器,前段时间死的那些人,都是他派凌霄过来试验的而已!之所以要在京城内杀人,就是为了挑战军情处的权威,据说他以前跟军情处起过冲突,不过这次他失策了,没想到军情处比他想象中的要难以应付的多!所以他才让我当他们的替死鬼!”
“这个老东西简直是丧心病狂!”
林羽冷哼一声,心想这个老东西当真是胆大妄为,连军情处这种隶属于国家机关的部门都敢挑战,简直是不管死活。
不管到任何时候,不管你修炼到何种地步,在国家机器面前,都只有被碾灭的份儿。
毕竟国家的能力和历史摆在那里。
在他得知军情处这个部门之前,他也觉得只要自己想,便能够为所欲为,但是在知道军情处的存在之后,他才知道,其实国家所掌握的信息和人才,比他想象中的要多的多,甚至林羽怀疑,军情处还存在一些连他都难以企及的高人。
只不过现在没必要,所以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恐慌,没有请出这些高人罢了。
“其实这一切也都只是我打听过来的而已,具体的我也不了解,那个老东西对我戒备心很强,很多事情都瞒着我!”玫瑰沉声说道。
说着玫瑰面色一变,满是关切的冲林羽说道:“你听我一句劝,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跟凌霄和那个老东西硬拼,纵然以你的能力可以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那……那也不值得!”
“现在已经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了!”
林羽冲她笑了笑,面色一凄,轻声道,“小智是被他们害死的,这个仇,必须得报!”
玫瑰抬头望着林羽,一双水汪汪的眼中写满了动容,轻声道:“小智的仇,我会报,你……你没必要掺和进来!”
“小智是我的患者,我曾经答应过他……要治好他的眼睛的……”
林羽低下头,有些沉闷的说道,“可是,我现在食言了……”
玫瑰眼眶中已经噙满了泪水,冲林羽摇了摇头,两行泪水顺着脸庞悄然滑落,声音哽咽道:“千渡山!”
“嗯?”
林羽听到她这话微微一怔,显的有些疑惑。
“老东西所居住的地方就是千渡山!”玫瑰声音有些哽咽的说道。
“千渡山?!”
林羽面色不由一变,颇有些惊诧,急忙说道,“千渡山好像就在京城的郊外吧,好像还是什么4A级旅游景点吧惊?!”
“不错!”
玫瑰点点头,神色有些怆然道,“那里有一个千渡观,我从小就是在那里长大的!”
“你是说你师父……不,前师父,所在的地方竟然是一个旅游胜地的道观?!”
林羽满脸的震惊。
“不错,那个道观传闻非常的灵验,所以往来的香客很多。”玫瑰嗤笑一声,颇有些嘲讽的说道,“又有谁会知道,那个口口声声喊着度人无量、功德无量的老东西,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呢!”
林羽心中无比的惊骇,是啊,道家这种信仰之地,善念之地,清修之地,竟然会藏有一个如此狠辣的大魔头!
而且更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大魔头竟然每天神色自如的接待千百香客,给人讲道授经,简直是可笑至极!
林羽不由感到一阵阴寒,接着掏出手机就要给韩冰打电话,但是低头一看,发现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便又把手机放了下来,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大魔头的身份,那也不用非要急在这一时了,打算等明天再说。
“你师父就是千渡观的观主是吧?”
林羽望着玫瑰郑重道,“你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小智的仇我一定会帮他报,也一定让这个大魔头付出应有的代价!”
玫瑰望着林羽轻轻笑了笑,点了点头。
“时间不早了,那你早点休息吧!”
林羽冲她说了声,接着起身就要往外走。
“等等!”
玫瑰突然喊了他一声,接着伸手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
“怎么了?”
林羽回头问道。
“我,我有些害怕,今晚你能不能留下来陪着我?”
玫瑰冲他眨眨眼笑道,眼中又恢复了那种明亮的轻佻之色。
“你放心,我不走,我今晚上也住在医馆,我跟厉大哥就睡在隔壁!”
林羽温柔的冲她笑了笑。
“可我还是害怕,你就陪我一晚吧,搬个折叠床来,睡在这屋吧,可以吗?”玫瑰眼中带笑的望着林羽说道,“怎么,你怕你老婆知道吗?”
“怕她?怎么可能?!”
林羽笑了笑,想缓和下氛围,打趣道,“我们家向来是我说一不二,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
“那你要是跟她说你要娶我呢!”
玫瑰侧着头,满脸笑意的望着林羽,眼神狡黠的宛如一只聪明的小狐狸。
“啊?!”
林羽猛地一怔,似乎有些没有听清玫瑰话中的意思。
“我开玩笑的,小弟弟!”
玫瑰咯咯的冲他一笑,“怎么样,露馅了吧?你要是不敢待在这里,我也不勉强你!其实我就是想找个人说说话……”
说到这里她神色一黯,眼中再也没了刚才那种明亮的神色。
“好,你等我一下!”
林羽望了她一眼,随后立马转身出去搬了一张折叠床过来,放在屋子的一侧,很快又抱了一床薄棉被和一个枕头过来。
“那我关灯了!”
林羽铺好被冲她询问了一声,颇有种回到了大学宿舍的感觉,只不过不同的是,屋子里不再是那帮沙雕室友,而是换成了一个大美女。
玫瑰应了一声,接着也缩进了被窝里。
“何先生,我对你很好奇,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黑暗中,玫瑰好奇的冲林羽问道,“怎么能够拥有如此高超的医术,而且又拥有如此非凡的身手?毕竟你所在的层次,是很多人穷尽一生也无法达到的高度!而今晚上,我又见识到了你鉴定古玩神器的能力,同样不是凡人所能够攀比的!”
今晚上她可是目睹了全程,那个自称国际大师,牛逼吹得震天响的严大师,到最后被林羽直接碾压到渣都不剩。
在她心里,这个何先生实在是太全能,太神秘了,神秘的让她都不由有些着迷。
“这个,说来话长!”
林羽笑了笑,如实说道,“等以后有机会,我再慢慢说给你听吧!”
“好!”
玫瑰突然咯咯的笑了笑,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期待,同时又有一丝唏嘘的轻声说道,“一言为定,我希望到时候有机会,能听你慢慢的将一切说给我听……”
“一言为定!”
林羽笑了笑,接着问道,“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嗯……豆腐脑和油条吧!”玫瑰笑着说道,心里突然感到一种家一般的温馨。
“豆腐脑甜的咸的?”
“当然是甜的,生活都已经这么苦了!”玫瑰哼了声,理所当然的说道。
“好!”
林羽莞尔一笑,心头温热,随后便一翻身,睡了过去。
今晚上这一番折腾,着实有些给他累坏了。
第二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林羽便醒了,打了个哈欠,一个翻身跃了起来,转头望向一旁的玫瑰,随后他眼睛陡然睁大,猛地一怔,大惊失色。
帝威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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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乐开启破妄法眼后,率先透视过帐篷观察到刀疤脸和金忠信正手拿洛阳铲等盗墓工具,在附近这敲敲那挖挖,然后钉下木桩拉线等一些技术活儿。【舞若小说网首发】www@22ff!com
对于这些,作为外行人,王乐是看得一头雾水,索性也懒得再看下去,还是抓紧时间透视这方区域的地下世界才是正经事儿。
此时,王乐就像坐上赌桌的赌徒,在揭盅看骰子大小点的前夕,心中情不自禁的开始有点儿小紧张起来。
对于向来临危不惧,拥有一颗大心脏的王乐来说,是很罕见的事儿。
“如果这地底下屁都没有一个,小爷也就真是日了狗了。”
王乐忍不住在内心里自喃喃自语着,他对于最近的运气就跟梅雨季节的天气一样变幻不定,宛如过山车般时高时低感到很忌讳,同时更多的则是忐忑。
旋即,盘坐在凉席上的王乐压下心中波动的情绪,然后微微垂下脑袋,通过破妄法眼往地面透视而去!
只见在破妄法眼的视线当中,整个地表层下面一览无遗,王乐没有起身,就坐在凉席缓缓转动着往各个方向,由近及远的仔细透视着。
当透视到刀疤脸和金忠信那边活动的那个方向时,王乐心中一颤,不自觉的双拳握紧!
“好大的陵寝墓室!”
倒吸一口冷气,王乐古井无波的脸上露出惊骇之色,脱口而出低声惊呼道。
只见在王乐的破妄法眼视线里,目测距离地面至少有五十米深的地下,一具具人型和牲畜的骨骸,数之不尽,层层叠叠的铺排堆积在一起,骇人至极!
“我了勒个去,这得死多少人!”王乐瞠目结舌的想道。
虽然王乐也是从尸山血海当中闯出的屠夫杀才,说是千人斩都不过分,但和眼前所见到的一切相比,实打实的就是小巫见大巫。
不用想就知道,这些尸骸定是那些建造陵墓的能工巧匠和一批批在战争当中被俘虏而来的外族。
想到这里,王乐在心中有些发寒的同时,更多了些许激动,因为再下面很有可能是传说中的成吉思汗陵墓了。
旋即,王乐调整好心湖当中波动的思绪,然后继续往尸骸下面继续透视而去。
破妄法眼透视过少说也有四五米厚的尸骸层,接着就看到一层明显是人为将岩石拼凑浇灌粘合在一起的地方。
王乐大致的往四周扫了扫,发现这人为用岩石拼凑粘合在一起的区域,远远看不到尽头。
因此,王乐也就收起心思,继续往更深的地方透视而去。
很快,王乐黄金色眸子爆发出惊人的光芒!
因为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座古时四方城廓状的宫殿群,如果不是破妄法眼,都无法看到其尽头的超大型地下陵墓!
随即引入眼帘的是一根根粗大的巨型石柱,密密麻麻的占住陵墓周遭各个角落,同时正中处还有一根超巨大型,起码得有七八个成年大汉才能合围的石柱竖立而起。
其中每根需要三四壮汉才能合围的石柱上雕刻着各式各样的狼图腾,有天狼啸月,群狼争霸图等等不一而是。
而正中处那根最粗最大的石柱上,则是镌刻着一幅幅骑兵征战,歌颂其丰功伟绩的大型图像。
除此以外,上面还雕刻着一幅幅各种古先民斩杀牛马羊,向上苍献祭的场面。
显然,最重要的还是这无数根石柱的存在就是为了撑起陵墓天穹,以免被压塌,从而自成一方天地。
在这一块块岩石浇灌粘合而成陵墓天穹上,同样雕刻着各式各样的图像,有天神,有狼群,也有牛马羊这些牲畜,当然也少不了勇猛无敌,弯弓射箭的马上战士!
如果只是这样也就算了,让王乐最为惊叹,瞠目结舌叹为观止的是,无论天神和狼群,牛马羊雕像,还有那些勇猛的战士,他们的眼眶里面都镶嵌进一颗颗大大小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亮光,从而照亮整个地下陵墓。
与此同时,在陵墓的地面上,则是坐落着一座座大大小小类似蒙古包形状的宫殿,并且规划得格外齐整,丝毫不显凌乱。
更为夸张的是,这里还有一条早已干涸的地下河床,宛如丝绸般缭绕在这座大型陵寝周遭
眼前的一切,让王乐仿佛就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彻底当了回乡巴佬,切身感受到古人的智慧深似海,压根儿就不差于现代文明!
王乐除了叹服,还是叹服,任何语言在这样宏伟的地下陵墓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如果,这不是成吉思汗的地下陵寝,那到底要怎样才能是成吉思汗他老人家真正长眠的陵墓?!
如果,这不是成吉思汗真正的陵寝,那王乐也是毫无怨言的认栽,因为看到如此宏伟的地下陵墓宫殿群,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显然,这就是一直存在于传说中,千年都不曾出世的成吉思汗地下陵寝!
而且,毫无争议!
“我了勒个去,死了都弄成如此浩大无边的排场,那生前又将是何等帝威盖世!”
此时的王乐已经不是震惊,他是彻底被破妄法眼视线中的地下宫殿群,给吓得心脏发紧乃至敬畏!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嘿,如果太祖他老人家看到这陵寝的宏伟气象,会这么说吗?还敢这么蔑视吗?”
“所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走狗,华夏自古以来的文化就是视人命如草鸡,深受其影响的华夏子民,从上到下,根深蒂固的就有着杀的人越多,就他妈越牛逼的变态想法,什么一将功成万骨枯不就是如此嘛!要是谁说华夏子民是善良,爱好和平的族群,如果不是瞎了眼,那就是伪君子!”
“成吉思汗建成的这地下陵寝,每一寸都染满着鲜血,用尸骨堆砌而成,华丽宏伟的景象之下,尽是肮脏,可是?”
一时间,被这成吉思汗地下陵寝宏大,而无法用语言尽述的景象给弄得失神的王乐,脑袋瓜子里,思维发散,一点逻辑都没有,胡七八糟的乱发感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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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燕子见状也不由神情焦躁,不想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多日来蹲守的成果跑掉,但是又无可奈何,虽然面前这灰衣人影招式刚猛,但一时半会儿还伤不到她,不过同样,她一时半刻也别想摆脱出去。
好在几招下来,她已经习惯了这灰衣人影的攻势,招架起来游刃有余。
她转头看了林羽一眼,见林羽和她的处境差不多,同样被一名灰衣人影缠住,不由皱紧了眉头,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凛,冲林羽大声喊道,“宗主,我拖住他们,你去追人!”
说着燕子手腕一抖,一根黑绸“嗖”的一声从她袖口中射出,直接缠住林羽面前那名灰衣人影的脚踝。
林羽面前的灰衣人影猛地打了个趔趄,脸色一变,眉眼间闪过一丝恼怒,接着手中匕首一转,迅速朝着腿上的黑绸割去。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缠在他腿上的黑绸并没有应声而断,他手中的匕首反倒宛如切在了软绵绵的钢筋上面一般,根本切割不动。
灰衣人影一时间不由恼怒万分,一咬牙,立马掉头,朝着燕子扑了上去,手中的匕首直切燕子的臂膀,想要直接将燕子的臂膀砍断。
燕子早有提防,身子轻飘飘一退,灵巧躲了过去,同时手腕再次一抖,手中的黑绸再次在灰衣人影小腿上缠了两圈,将这名灰衣人影死死绑住。
林羽此时倒是瞬间解脱了出来,不过看到被两人夹击的燕子,神色不由有些迟疑,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宗主,不用管我,快去追!”
燕子一边格挡着面前两名灰衣人影的攻势,一边急声冲林羽喊道。
林羽一咬牙,沉声道,“坚持住!”
说着他猛地转过身,朝着马路的方向急速跑去。
虽然救走军机处那名内奸的灰衣人影脚力不凡,很快便冲出荒地,跑到了大马路上,不过他肩膀上终究是扛着个大活人,所以速度也有限,不消片刻,就被林羽追赶了上来。
“站住!”
林羽一边追上来,一边冷声大喝,同时他顺手从路旁的绿化带里摸起一块石头,作势要冲着前面的灰衣人影击砸过去。
不过就在这时,他斜前方突然传来一声冷喝,“住手!否则我杀了他!”
林羽猛然一怔,转头朝着声音来源处望去,只见前面小巷中一前一后缓缓走出来两个人影,前面那人双手被反绑在身后,后面那人则手持一把匕首架在前面这人的喉咙上。
林羽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只见后面那人也穿着一身灰色紧身衣,而前面被挟持这人,竟然是刚才落在后面的厉振生!
“厉大哥!”
林羽立马停住了脚步,神色一狞,冲挟持住厉振生的灰衣人影厉声喝道,“放开他!”
灰衣人影压根没搭理他,冷声道,“你要是再敢动一步,他立马就死!”
说着灰衣人影手上的匕首再次往厉振生脖颈上压了压,挟持着厉振生缓缓朝着马路上一步步走来,掩护自己的同伴和黑衣人影逃走。
林羽眼看着军机处那个内奸越跑越远,心里不由焦躁万分。
但是他又不能弃厉振生于不顾,只能站在原地。
“先生,您不用管我,快去追人!”
厉振生咬着牙恨声道,“怪我自己没用,我认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倘若被那个内奸跑掉,以后还不知道惹出什么祸患来呢!”
“内奸跑了可以再抓,但是你的命只有一条,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没法跟佳佳交代!”
林羽说话的同时,始终眯着眼盯着厉振生身后的那名灰衣人影,不停地转动着手中的石块,想要找机会出手。
不过挟持厉振生的这名灰衣人影非常有经验,身子始终死死藏在厉振生的身后,不让自己身体任何一部分暴露在林羽眼前。
林羽见没有丝毫出手的机会,心不由慢慢往下沉,望了眼已经消失在前面街角的黑衣人影,额头上不由渗出了一层冷汗。
这时如果追上去,应该还有机会把人抓回来,但若再拖一会儿,只怕就彻底没希望了。
“你的同伴已经走了,你可以放人了!”
林羽急声呵斥道。
“时候到了,我自然会放!”
躲在厉振生身后的灰衣人影冷声说道,为了以防万一,他特地将时间拖的久一些。
林羽暗骂了一声,咬着牙冷声威胁道:“你虽然掩护你的同伴逃走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你觉得你还能活着离开吗?!”
苏小柠淡淡地耸了耸肩,从后视镜里面看了一眼小小苏还哭得红彤彤的小脸,“你不心软的话,你来。”
大苏怔了怔,转头看了小小苏一眼。
面前的小丫头那双五黑的大眼睛里面还带着泪痕,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哥哥,你不喜欢小小苏了么?”
小丫头的声音软绵中带着哭腔,配上她那双一贯喜欢装无辜的小眼神……
大苏的身子狠狠地一顿。
片刻后,小家伙别过头去看着车窗外,赌气地和苏小柠抱怨,“你是妈咪,凭什么让我这个做哥哥的扮演坏人。”
苏小柠无奈地笑了笑。
自家的这两个孩子,大苏虽然只比小小苏大了五分钟,可是他却成熟地让人心疼。
他虽然表面对妹妹十分地嫌弃,但是苏小柠知道,大苏的心里,其实比自己还懂得心疼那个小丫头。
想到这里,她从后视镜看了一眼还在可怜巴巴地用小手抹着眼泪的小小苏,“好了,别哭了。”
“今天晚上要好好吃饭哦!”
小小苏重重地点了点头。
其实她昨天晚上并不是生病了呀……
只是……
看着时间还早,苏小柠直接将车子开到了生鲜市场去买菜。
“小小苏晚上想吃什么?”
女人将车子挺稳,一边拎着手包下车,一边淡声问道。
小小苏在大苏的帮助下下车,“我吃什么都可以哦。”
苏小柠笑了,“这是你说的哦,待会儿不管妈妈做什么,晚上你都要好好吃。”
“要不然妈咪明天还带着你去医院哦!”
小家伙的嘴巴撅的老高,但还是轻声地答应了,“好嘛,都听妈咪的。”
苏小柠看着小小苏有些泛黄的发梢,带着两个小家伙去买了鱼,又买了蔬菜。
最后路过水果摊的时候,她想到小小苏这几天大概胃口不好,便拉住小家伙的小手,“要不要吃点草莓?”
小小苏听到“草莓”两个字之后,瞬间等大了眼睛,“哪里!?”
苏小柠指了指水果摊上的草莓,在征得了摊主的同意之后,拿起一颗草莓塞到小小苏的嘴巴里面,“怎么样?”
酸酸的味道渗入舌尖。
小小苏巴掌大的小脸瞬间皱了起来,“好酸哦。”
然后小家伙抬起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了一眼面前的草莓,“而且也不太够红。”
和昨天隔壁叔叔家里面的草莓比起来,不光长得不好看,味道也不好。
小家伙摇了摇头,“妈咪,还是算了吧。”
“小小苏不喜欢这个草莓。”
苏小柠怔了怔。
这是五年来,自家女儿第一次说不喜欢草莓。
以前她不是每次都喜欢这家的草莓么?
想到这里,女人拿起一枚草莓吃了起来。
也挺甜的啊。
小小苏以前吃的,不都是这个味道?
为什么忽然就开始嫌弃了?
女人百思不得其解。
但既然女儿说不要了,她也就没有买。
晚上回到家后,苏小柠意外地发现她家对面那个空了五年的房间里面似乎有人住了,门口居然还铺上了粉红色的地毯。
女人微微地皱了皱眉,难不成新邻居也是一个内心小公主的女人?
看来找时间应该和邻居搞好关系才对。
这样想着,她打开房门,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家。
大苏一进门就开始翻出书包里面的拼图倒在客厅的地毯上,“妈咪,这个拼图,是幼儿园老师今天奖励我的哦!”
苏小柠瞥了一眼地上的拼图。
这个拼图她认得。
之前大苏一直喜欢这类益智类的玩具,林哲轩在某次和她一起逛街的时候想要给大苏买一套,但是被苏小柠给阻止了。
因为……太贵了。
这一套拼图,都快上万了。
后来林哲轩还嘲笑过她对自己的孩子太抠门。
这其实不是她抠门,而是她觉得没有必要。
她虽然过得清贫,但是从来没有亏待过大小苏,别人家孩子有的,他们都有。
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她从来都没有让她家的两个孩子感觉到自卑过。
但是玩具这种东西……
她觉得几十块和几千块的区别,并不大。
所以也没有什么必要。、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欠林哲轩太多的人情。
虽说他一直都说他是她的哥哥,可她总还是觉得别扭。
“大苏。”
女人死死地皱着眉看着地上的拼图,“你确定,这是幼儿园老师给你的?”
“对啊。”
大苏眨巴着眼睛,一脸不解地看着苏小柠,“老师说这是我今天考了满分的奖励。”
苏小柠皱了皱眉,“真的?”
“当然啊。”
女人一脸狐疑的样子,也让大苏的眉头皱了起来,“妈咪,这个拼图怎么了么?”
苏小柠摇了摇头,转头进了房间,一边换衣服一边给老师发消息,“老师,大苏今天带回来的拼图,说是您奖励的。”
“我想问一下,这个拼图的来历……毕竟这个拼图我在市场上见到过,大小苏这学期的学费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份拼图贵。”
过了许久,电话那头的老师将消息回了过来,“是这样的,大苏妈妈,这份拼图,是一个爱心人士捐过来的,他同时捐给幼儿园的,还有我们的阅览室里面所有的图书。”
“这份拼图据说是大减价的东西,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但是人家捐赠的时候就说好了,是要奖励给幼儿园表现最好的孩子的。”
“你家大苏不管在哪方面的表现都很好,所以我觉得这份拼图配得上大苏。”
苏小柠站在房间里,看着手机上的消息,沉沉地叹了口气。
女人换完衣服出门,大小苏两个还坐在地毯上,乖乖巧巧地拼拼图。
她想到之前老师说的,“这份拼图配得上大苏。”
心里猛地暖暖的。
她家的大苏,的确是很懂事也很聪明。
和他的爸爸……几乎一模一样。
不光是相貌,还有智商,还有性格。
这小家伙对外人高冷,但在家里面,却是一个宠妹妹,宠妈妈的小暖男。
这样想着,女人系上围裙进了厨房,开始给两个小家伙做晚饭。
“哥哥,我去上厕所哦!”
看着苏小柠进了厨房,小小苏连忙悄悄地站起身,“等我哦!”
大苏还在认真地拼拼图,“好。”
小小苏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进了走廊。
回生制药厂?
林羽和江颜听到这句话都不由一怔,互相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回生制药厂?是八里桥那家回生制药厂吗?”林羽立马好奇的问道。
“不错,你怎么知道的?”两个警察打量林羽一眼,疑惑道。
“我是那家制药厂的法人,我叫何家荣!”林羽皱着眉头说道,心头狐疑不已,他们制药厂的药都是他亲自研发的,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
“你是回生制药厂的法人?!”其中一名警察不由一怔,显然没想到林羽得知情况后竟然还会自己承认。
“好像是他,那个传说中的何神医,原来回生堂和回生制药厂都是一家啊!”另一个警察打量了林羽一眼,接着点点头,“我在电视上见过他,有一点印象。”
“那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先前那个警察面色一寒,接着掏出了一副冰冷的手铐。
江颜见状急了,刚要出言阻止,但是秦主任立马窜了出来,急忙道:“慢着慢着,哎呀,两位警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你们也都听说过回生堂,也都知道何家荣何医生是一名神医吧?既然是神医,那他们药厂的药,怎么可能会出问题呢?”
“这个我们不管,我们只以事实说话,经过我们再三查证,这几个孩子之间唯一的共通点,就是在发病前四小时内,都服用了这种止咳药!”其中一名警察沉着脸说道。
林羽闻言眉头皱的越发厉害,转头看了眼秦主任手中的胶囊,说道:“秦主任,麻烦你把这个胶囊给我看看!”
“好!”秦主任急忙将手里的胶囊递给林羽。
林羽直接将塑料袋里的胶囊取出来,随后拧开,将药粉倒进自己的手中,凑上去轻轻的闻了闻,发现全都是西药,他也根本鉴定不出来这些药到底是不是有害。
不过他可以确认一点,这些药绝不是他们家生产的,因为他们家生产的都是中药成分的药物!
“两位警官,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药厂生产的全部都是中药,根本不可能有这些西药原料。”林羽有些狐疑的冲两个警察问道。
“是吗,那你看看这是不是你们药厂的出货单!”警察冷哼一声,从公文包里可掏出一张纸条递给了林羽。
林羽接过来一看,发现确实是他们药厂的出货单,而且上面还带有隋经理的签名,供货商是一家叫盈康的药企,不过看日期,全部都是去年的。
林羽不由一惊,想不通他们药厂什么时候生产过这种西药原料。
“怎么样,这下没法否认了吧?”两个警察看到林羽的样子,不由冷哼了一声,“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请两位稍等一下,我打个电话问问!”
林羽一边说一边掏出了手机,走到一旁给隋经理打了个电话,沉声质问道:“隋经理,你背着我给盈康药企生产过西药原料?!”
“没背着您啊,当时我跟您报备过!”隋经理急忙说道,“是这么回事,当初我们药厂刚刚被您收购的时候,我询问过您,原先厂里未完成的一些订单是否继续执行,您当时同意过的,让我们继续生产,把订单完成,这家盈康药企,一直都是我们家的合作伙伴!”
将他这么一说,林羽倒是想起来了,因为当时药厂交付的急,原本早就签好的一些订单还未完成,林羽也没让他们取消。
看来这件事真可能与自己有关,林羽心中不由一阵自责,都怪他当初没小心检查,急忙说道:“那你现在好好检查检查供应给盈康药企的这批原料,里面很有可能含有有害成分!”
“啊?不可能!”
电话那头的隋经理立马斩钉截铁的道,“我们这个药方是总厂那边提供的,而且这种小儿止咳药我们总厂自己也已经生产好多年了,从没出现过问题,怎么可能会有害呢?!”
林羽听到他这话微微一怔,知道隋经理不可能骗自己,立马询问道:“那你告诉我,这个盈康制药厂靠谱吗,是什么人开的?”
既然自己这边的原料没问题,那多半是盈康药企自己配置的时候出现了问题。
“靠谱,当然靠谱啊!”隋经理急忙说道,“这是万世集团的一家制药厂!”
“万世集团?!万家?!”林羽不由一怔,“你们怎么会跟他们有合作呢!”
“这个……我们家跟他们家合作好久了,您还记得吗,您第一次来我们药厂的时候,万家的万维运和他儿子一起来我们药厂来着,那就是来取药物原料!”隋经理急忙说道,因为当时万维运跟林羽起过冲突,所以他对这件事记得特别清楚。
经他这么一提醒,林羽顿时记了起来,当时他还纳闷万维运和万晓川怎么会在西药制药厂,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莫非是万家陷害他们?!
但是不对啊,这些原料是总厂提供的,根本也扯不到他身上来啊,而且这样一来,万家也会把自己的药企名声给搞臭的!
“怎么了,何总,出什么问题了吗?”隋经理急忙说道。
“有几个孩子吃了盈康药企的药出现了高烧、呕吐和昏迷的现象!”林羽低声说道。
“啊?这……我们给他们家供应原料很多年了,以前并没有出现过这种状况啊!”隋经理惊讶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暂时还不清楚,等查清楚再说吧!”林羽见事情问清楚了,便再没跟他废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现在问清楚了,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警察沉着脸说道。
“你们把我们的原料拿去化验了吗?”林羽望向两个警察说道,“如果有问题的话,可能也是他们药企那边出了问题,我们这边有原料的配方表……”
“我们早就送去检验局了,至于其他的,等你跟我们回去再说吧!”两个警察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好,我跟你们走!”林羽点点头,觉得自己有义务配合调查,便答应了下来,“不过这几个孩子情况比较严重,我能不能先帮他们把病情稳定下来?”
“是啊,两位警官,现在最重要的,是几个孩子的性命啊!”秦主任走过来迫不及待的说道,“你们也都知道何医生是位神医,也只有他才能保住这几个孩子的命,你们要调查,也不急在这一会儿!”
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会儿,有些犹豫。
“秦主任,不好了,几个孩子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皮肤红疹溃疡和肺热,情况十分危急!”这时一名护士急匆匆的跑过来对秦主任喊道。
“两位警官,情况危急啊!”秦主任顿时急了,冲两个警察哀求的喊了一声。
“好,救人要紧,我们在外面等你!”两个警察一点头,立马答应了一声。
林羽得到他们的允许,立马带好口罩和手套作势要进隔离室。
“何医生,请等一下,现在这几个孩子的病情加重,如果是病毒感染,您贸然进去可能会有感染的风险,请您等一会儿,我们这就让我们的同事去取医用防护服!”一个医生站出来赶紧拦住了他,接着冲旁边的护士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马上去取防护服。
“大概多久?”林羽皱着眉头问道。
“呃……因为要去后勤部,可能需要一些时间……”秦主任无奈的说道。
“来不及了,几个孩子的情况很严重,随时可能会有危险!”林羽瞥了眼隔离室内几个面容痛苦的孩子,沉声说了一句,径直冲进了隔离室。
“何医生……”秦主任伸着手喊了声,随后叹了口气,惭愧道,“何医生医者仁心,真是我等楷模啊!”
林羽进了隔离室,只见病床上的几个孩子面色通红,紧闭着双眼,昏迷不醒,裸露的手臂上出现了红色的水肿或者溃疡,虽然嘴上带着口罩,但是呼吸仍然十分的吃力。
林羽立马走到其中一个孩子身边仔细的把了把脉,接着掰开他的嘴和眼睛看了看,随后按照这个程序依次给其他孩子也都检查了一遍,眉头不由紧蹙。
过了有十多分钟,他便从隔离室出来了,秦主任等人立马迎了上来,急切道:“何医生,几个孩子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有救吗?”
“纸!笔!”
林羽没急着回答他,迅速的问旁边的医生要过纸笔,接着急匆匆的低头写着什么,同时说道:“我怀疑是铬中毒!”
“铬中毒?!”
秦主任等人面色一惊,急忙说道,“不可能吧,我们询问过孩子家长,他们居住活动的环境都在市区,根本没有大型化工企业啊,而且就算那个止咳胶囊有问题,也不可能导致铬中毒啊!”
“具体原因还得等胶囊的化验结果出来再说!”林羽沉着脸,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以他所看,多半就是铬中毒。
“何医生,你不会诊断错了吧?”这时人群中一个年轻医生不由质疑了林羽一句。
“应该没错,患儿腹痛、腹泻、血水样尿,四肢厥冷、血压下降、呼吸急促、脉搏极快,这都是铬中毒的现象,而且现在已经出现了昏迷,下一步可能会导致肾衰竭,出现生命危险,必须及时治疗!”林羽沉声说道。
秦主任面色一变,急忙说道:“何医生的诊断肯定错不了,快,快去准备硫代硫钠酸、碳酸氢钠液……”
“来不及了!”
林羽摇摇头打断他,疾驰几笔,将方子写好,塞进秦主任的怀里,急声道,“马上派人去中医部抓药煎制,每个孩子三剂药,每隔十五到二十分钟给他们服一剂,记住,一个小时内,就是灌,也要给他们全灌进去!”
“是,是!”秦主任接过林羽手中的方子紧紧捏在手里,不停的对林羽出声感谢,脸上动容不已。
“好了,现在我可以跟你们走了!”
林羽把口罩一摘,转头冲两个警察笑笑,心里陡然间松了一口气。
“家荣!”江颜立马跑过来,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满脸担忧,她相信林羽药厂的药不可能有问题,她担心的是有人会陷害林羽,他这一走,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
“放心吧,既然是我们药厂提供的原料,那这个责任自然由我来负!身正不怕影子斜,事情一定会查清楚的!”林羽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脸,这也是他没有出示军情处证件的原因,他不是那种逃避责任的人。
说完他装过身,伸出双手,示意两个警察可以给他戴手铐了。
但是两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把手铐收了起来,刚才他们亲眼目睹了林羽不顾自身安危为几个小孩子诊治的情况,心中肃然起敬,一改刚才冰冷的语气,很客气的冲林羽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何先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