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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jrs直播

在君无涯的掩护下,萧尘等人成功脱身,不过此时,赤媚,紫蛇的注意力却是没有放在萧尘等人身上,反倒是放在了君无涯的身上。

让人不可置信的,此时院落之中居然出现了两名君无涯,赤媚和紫蛇身前,各有一名君无涯。

根本不是什么残影,因为两名君无涯都极为的凝实,而且都拥有帝尊级别的气息,这倒是丝毫做不得假。

目光死死盯着君无涯,片刻之后,紫蛇才沉声说道,“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三清化身。”

所谓的三清化身,是一种极为强大的能力,而能够参悟其中奥秘的人,纵观整个大千世界的历史,也不会超过一手之数。

作为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紫蛇自然是见过三清化身的,而且,当年紫蛇被打败,之后被封印,也是摆在三清化身的手上。

这三清化身,说简单一点,便是可以分化出三具身体,这三具身体都拥有一样的战力,没有主次之分,而且,只要有一具化身还存活,便可以做到不死不灭。

话音落下,紫蛇看向君无涯的眼中也是充满了恨意,因为君无涯也参悟了三清化身,所以面对君无涯,紫蛇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当年自己被打败,被封印的画面。

当年也是遇上了一名参悟了上清化身的帝尊人物,紫蛇才会被对方打败,没想到,这才刚刚破开封印,居然又让自己遇到了三清化身。

“难道这就是天命吗?不过纵然如此那又何?我命由我不由天。”轻叹了一口气,紫蛇淡淡的说道,不过说到后面,紫蛇眼中却是爆发出了一股滔天恨意,同时,体内也是有着一股阴寒至极的血气冲天而起。

已经摆在三清化身手上一次,自己绝对不可能再失败第二次,就算是天命又能如何?反正作为邪尊,本就是天道不容的存在,誓要破天而行。

怒声喝道,随即,紫蛇数年出手,当即便是向着君无涯一拳轰出。

面对紫蛇的进攻,君无涯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只是淡声说了一句,“当年就应该不惜一切代价灭了你们的。”

说着,君无涯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掌拍出,随即拳掌相撞,恐怖的余波瞬间将整个天吴城都是夷为平地。

伴随着君无涯和紫蛇的的出手,落星,刀雄自然也不会闲着,两人同时迎上了两名邪尊,而君无涯更是以一敌三。

再度分化出一具身体,三名君无涯,力战紫蛇,赤媚,以及另一名白发老者。

看着君无涯分化出三具身体,紫蛇眼中的恨意越发浓郁,一边出手,一边咬牙说道,“不错,看来这三清化身已经是被你参悟到了圆满之境,不过这又如何,你以为凭此就可以同时应对我三人?”

对于三清化身,说实话,紫蛇心中是有那么一丝恐惧的,毕竟当年的他就是败在三清化身的手上,而今再一次面对三清化身,这样的阴影并没有消失。

不过正因为有着这样的忌惮和恐惧,更加坚定了紫蛇斩杀君无涯的想法。

如今他们一方人数上占据优势,五打三,如此好的机会,必定不能让君无涯活着离开。

要知道当年紫蛇之所以落败,是因为以一己之力应对三清化身,说白了就是紫蛇以一敌三,如此才落败的。

可是此时,君无涯的三清化身,却不是全部用来对付紫蛇,而是要同时面对三名邪尊,如此一来,紫蛇的压力自然就小了很多。

眼中的杀意疯狂汇聚,大有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而对此,君无涯的表情却是一直都古井无波,仿佛丝毫不觉得自己一方有什么劣势一样。

“哼,三清化身虽强,但如今你以一敌三,根本就发挥不出三清化身的恐怖,而且,施展三清化身,纵然是对至尊级人物来说,也是一种极大的消耗,你根本就不可能坚持太长时间。”紫蛇冷声喝道。

对于三清化身,紫蛇倒是了解颇多,而对于他说的,君无涯也没有反驳。

三清化身最恐怖的地方,就是以多打少,在一对一的时候,效果尤为显著,但是现在,君无涯却要以一敌三,如此一来,自然是削弱了三清化身的效果,或说是完全没有突显出三清化身的作用。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刀雄和落星实力虽强,但两人也做不到以少打多,毕竟紫蛇他们这些邪尊的实力并不弱,如此一来,也只有参悟了三清化身的君无涯能够牵制住紫蛇他们三人。

一掌挡住了紫蛇的攻击,君无涯淡淡的说道,“你多三清化身的很了解,之前应该和三清化身战斗过,若是老夫没有猜错,你之前应该就是败在三清化身手上吧。”

君无涯准确的猜到了这一点,伤疤被揭,紫蛇眼中的怒火不断升腾,怒视着君无涯冷声喝道,“找死。”说着便是猛然一拳轰出。

面对紫蛇的含怒一拳,君无涯却是一如既往的一掌拍出,拳掌相撞,两人依旧势均力敌。

再度挡住紫蛇的进攻,君无涯不急不慢的说道,“你知道三清化身的恐怖,但是却不知道我的恐怖,当年你摆在三清化身的身上,我虽不知道你究竟败于何人之手,但是,你若是以为老夫仅仅只是依仗三清化身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纵然以一敌三,无法发挥出三清化身的优势,但是,你真以为老夫就没有其他手段了?”

说着,只见君无涯脚下有着一朵莲花缓缓盛开,莲花美艳,甚至还散发出阵阵的清香,而在炼化的阴沉之下,君无涯整个人更显得缥缈出尘。

步步生莲,在莲花出现之后,君无涯每走一步,空间仿佛都会散发出层层涟漪,就好像君无涯是行走在水面上一般。

看着君无涯施展的手段,紫蛇眼中闪过一抹凝重,不过其背后也是有着浓郁血气弥散而出,同时咬牙喝道。

“故弄玄虚,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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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你怎么知道这个地址的?!”

话音一落,张佑偲极速的朝着钢化玻璃跟前走了过来,接着便看到了韩冰手中的A4纸,等他看清纸上的地址之后,脸色瞬间惨白一片。

“你以为在手机上删掉,我们就查不到了吗?!”

韩冰冷哼一声,不冷不热的说道,“早就告诉过你,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要是早点承认的话,我还可以视作你立功的表现,但是,现在地址我们已经查到了!不过只要你交代清楚这个地址是不是用来你和凌霄或者万休进行接头的,并且说明是怎么接头的,那么,你就还有机会戴罪立功!”

张佑偲没搭理她,眯着眼望了望纸张上的信息,仔细的凝眉一想,神情突然间镇定了下来,缓缓的退回到床上坐下,冲韩冰咧嘴笑笑,淡定从容的说道,“你们就算找出这个地址来也没用,因为这个地址,压根就不存在!”

不存在?!

韩冰微微一愣,接着有些被气笑了,冲张佑偲说道,“张二爷,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吗?!既然是一个不存在的地址,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手机上?!”

“别人瞎发的,难道你的手机上没接收到垃圾短信吗?!”

张佑偲淡淡的说道,“我当时好奇,随手查了查,发现这个地址压根就不存在!所以知道是垃圾短信!”

“嗯……张二爷这个说的倒是不假,谁的手机上也都难免会接收到几条垃圾短信!”

林羽此时站出来点了点头,接着意味深长的望了眼张佑偲,淡淡道,“不过,既然是垃圾短信,那为何张二爷听到韩冰说出这个地址之后却那么紧张呢?!”

张佑偲眯眼望了林羽一眼,面色不变的淡淡说道,“何家荣,你手机上的短信被删除了之后,又被人给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换做你,你会无动于衷吗?!”

林羽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张二爷果然好口才!”

“行了,家荣,跟这种人有什么好废话的,反正技术科的人已经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出结果了!”

韩冰冷冷的瞪着张佑偲,沉声道,“张佑偲,我告诉你,我之所以过来找你,就是为了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我承认,要是你老老实实交代的话,我会省很多力气,但就算你一个字不说,我也照样能查出来!所以,我是在给你机会,你最好想清楚!”

张佑偲闻言嗤笑一声,坐在床上敲着二郎腿,不以为意的淡淡道,“韩大长官,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我很想交代,也很想立功赎罪,但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一条垃圾短信,一个压根就不存在的地址,你让我交代什么?!”

“好,张佑偲,你现在嘴硬,早晚有你嘴硬不起来的那一天!”

韩冰有些气愤的说道,接着手在审讯桌下的按钮上连按了几下。

“嘶……啊!”

起居室内的张佑偲身子惨呼一身,身子打了几个哆嗦,一屁股摔在了地上,接着面色通红的指着韩冰怒声骂道,“臭娘们儿,你给我等着,等我出去之后,一定要你好看!”

“你想的太多了,你这辈子,能不能出的了这间审讯室,还是个问题呢!”

韩冰淡淡的说道。

“我们走着瞧!”

张佑偲气的用力的用拳头砸了一下钢化玻璃。

此时韩冰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韩冰掏出来一看,见是蔡主任的,面色一喜,冲张佑偲晃了晃手里的手机,冷哼道,“看到没,那个地址和给你发短信的电话,都已经查到了!”

张佑偲淡淡的瞥了韩冰一眼,仍旧没有说话。

韩冰索性将手机直接开开了免提,当着张佑偲的面儿冲电话那头的蔡主任说道,“喂,蔡主任,怎么样,让你查的地址有眉目了吗?!”

“韩……韩长官,这个地址我们查过了,是……是一个压根就不存在的地址!”

电话那头的蔡主任声音有些惊慌的说道。

蔡主任话音一落,韩冰和林羽两人脸色瞬间大变,万万没想到张佑偲说的竟然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

起居室内的张佑偲闻言立马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冲林羽和韩冰骂道,“两个蠢货,老子说的是实话你们竟然不信!”

“不存在?!怎么可能会不存在呢?!”

韩冰顿时急了,冲着电话那头声音急切的说道。

“嗯……真的不存在,春华路弄巷里有486、487号,也有489号,但是唯独没有这个488号啊!”

蔡主任有些无奈的说道。

“你是说,唯独这个488号被跳了过去?!”

韩冰急声说道。

“不错,我刚才让下面的人在网上搜了搜相关的资料,好像说是当时这个春华路弄巷里建设的时候,因为当地的居民忌讳488这个数字,所以说在建设的时候,把488号给直接跳了过去!”

蔡主任连忙解释道。

韩冰面色阴沉,鼻尖上不由出了一层细汗,阴沉着脸望了起居室内的张佑偲一眼,接着再次冲蔡主任问道,“那那个九位数的号码呢?!查到是谁的了吗?!”

“奥,这个号码倒是查到了,不过来源好像是个系统或者软件,应该是个常见的骚扰电话,只不过它只有九位罢了,所以显得有些奇怪!”

蔡主任连忙说道。

韩冰听到这话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了,眼中的光芒颤动不已,委实没想到,竟然真的如张佑偲所说的一模一样!

林羽的脸色也显得十分的难堪,眉头紧蹙,显然这个调查结果也极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韩长官,你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电话那头的蔡主任见韩冰久久没说话,小心的问了一句。

韩冰这时才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暂时不用了,谢谢你,蔡主任!”

说着她有些失魂落魄的将电话挂掉。

“哈哈哈……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

张佑偲满脸得意的冲林羽和韩冰说道,“一条垃圾短信你们竟然如获至宝,亏你们还是军机处的人,传出去恐怕要让人笑掉大牙!”

韩冰没有搭理他,转头冲林羽低声说道,“家荣,你……你觉得他说的是真是假,这莫非,真的只是一个垃圾短信?!”

韩冰紧紧的攥了攥手里的A4纸,面色变得十分的难堪,心头说不出的失落,没想到这么多天好容易查到的一点信息,竟然还毫无意义!

林羽没急着说道,接过韩冰手里的纸,低头看了眼上面的地址,略一沉思,转身走向钢化玻璃,冲张佑偲说道,“张二爷,不得不说,你们还是有些头脑,竟然发短信的时候用一个不存在的地址代替,这样就算我们掌握了这个地址,我们也找不到!不过,你们聪明,我们也不笨,我猜,你们虽然写的是488号,但是有可能指的是487号或者是489号,对吧?!”

张佑偲眉头一蹙,接着挑了挑眉头,似乎看穿了林羽的用意,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小子,你在套我的话儿?!”

他知道,林羽这小子压根就是在故意瞎猜,想要套他的话儿。

林羽淡淡的一笑,说道,“不管你承不承认,只要我们过去查探一番,肯定能发现其中的猫腻!”

说着他再没搭理张佑偲,叫着韩冰往外走去。

韩冰略一迟疑,望了眼张佑偲,接着跟着林羽往外走去。

张佑偲见状立马往玻璃跟前跑了跑,趴在玻璃上大声的喊道,“何家荣,我告诉你,你绝对是白跑一趟,你就是去了,也绝对不会有任何发现的!”

刚刚迈腿出去的林羽此时又返了回来,冲张佑偲笑眯眯的说道,“张二爷,如果我是白跑一趟,你应该高兴才是,为何会这么激动的劝阻我呢?!”

林嘉怡的眼睛瞪得老大。

她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还真的是墨字!

苏小柠皱了皱眉,有些不悦地抬眼看着林嘉怡,“林小姐,这是我朋友的卡,拜托您还给我们。”

“我只答应给你买一支口红,我可没答应要把我朋友的卡给你!”

林嘉怡冷哼一声,将那张黑卡塞到苏小柠的手里,“确定这张卡是你朋友的不是你的?”

女人冷笑一声,“这张卡上写的可是墨字。”

“据我所知,姓墨的人本就不多,能够定制这种黑卡的姓墨的人,就更少了。”

“而你朋友,似乎和墨家的关系并不大啊。”

说着,她的目光冷冷地锁住苏小柠,“怪不得都舍得来逛奢侈品商场了,也舍得买这么贵的口红了,原来是和墨家又勾搭上了啊!”

唐一涵狠狠地皱了皱眉,“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林嘉怡像是听到了一个十分好笑的笑话一般地笑出声来,“这位小姐,没记错的话,你叫唐一涵对吧?”

“我哥哥在和我谈到苏小柠的时候,也总是提起过你。”

“你前男友不是姓顾么?不是墨沉域最好的朋友么?”

“怎么,是你前男友改姓氏了,还是你和你的好朋友苏小柠,公用一个老公啊?

唐一涵咬牙,双手在身侧狠狠地握成了拳头。

“一涵。”

苏小柠深呼了一口气,抬眼看了一眼林嘉怡,眼中有了怒意,“你怎么想是你的事儿。”

“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你是和我不对劲,和我有嫌隙,但是这和我朋友没有关系。”

“如果你想要迁怒的话,我也会迁怒。”

言罢,她冷笑了一声,身子缓缓地贴近林嘉怡的身子,“你不会不知道,我妈妈去世之前,把林家所有的资产都转移到了我的名下吧?”

“你更不会不知道,其实表面上林哲轩是风光无限的林家家主,但是事实上……他是在为我工作。”

“林嘉怡,收敛一点我不会和你们林家撕破脸皮,毕竟我和哲轩之间的关系一直很好。”

“但是如果你还是不知收敛,在公共场合诋毁我,甚至还想诋毁我的朋友……”

“那么不好意思,我会让林家,断了你的经济来源。”

“不要怀疑,这种事情,我做得出来。”

林嘉怡震惊地看着面前的苏小柠,“……”

“你……”

两年没见,现在的苏小柠的嘴皮子是越来越厉害了。

以往,她和苏小柠之间吵架的话,是不吵上个几百回合不罢休。

但今天的苏小柠,明显说话做事更有条理了。

她不能再和她硬碰硬。

所以林嘉怡冷哼了一声,拎着苏小柠送她的口红,踩着七寸的高跟鞋,蹬蹬蹬地离开了。

林嘉怡离开之后,唐一涵震惊地给苏小柠竖起了大拇指。

三年前她刚刚来青城找苏小柠的时候,她不是没见过苏小柠和林嘉怡吵架。

但是那个时候的苏小柠嘴巴还是有点笨,几乎和林嘉怡吵架的时候都只有听的份儿,把她气得直跺脚,却帮不上什么忙。

如今……

苏小柠伶牙俐齿,林嘉怡几次被她呛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好友的大拇指,苏小柠耸了耸肩,将那张黑卡递给唐一涵,“还是你这个老师教的好。”

说完,她低头看了一眼那张刚刚林嘉怡将她和墨沉域联系到一起的黑卡。

这张黑卡的确是墨沉域家族的符号。

而这些名片里面,属这种“墨”字的黑卡,等级最高的。

甚至还可以说,只有墨沉域和墨浮笙这样的人物才用得上。

女人晃了晃手里面的卡,看着唐一涵,“这张卡真是你的?”

唐一涵下意识地删躲开了苏小柠的目光,有些局促地笑了笑,“这是……一个朋友给我的卡。”

“说是要借给我,让我多买些好看的衣服。”

她说的话,苏小柠一个字儿都不信。

她的朋友看她穿衣服难看,就要给她黑卡买衣服?

如果真的有这件事的话,按照唐一涵的性子,早就疯狂买买买了。

可值钱在逛街的时候,唐一涵却是和她一样,什么都没买,最后还是在苏小柠买口红钱不够的时候才将这张黑卡拿出来。

很显然,这张卡不是墨沉域给她的,就是墨浮笙。

面对苏小柠光芒锐利的眸子,唐一涵当即便不知道该怎么搪塞下去了,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这张卡的确是墨家人的。”

“是墨浮笙给我的。”

唐一涵和苏小柠两个人并肩,一边从商场走出来,一边淡淡地看着苏小柠感慨,“也是难得,能看到墨浮笙给你道歉的一天。”

苏小柠冷笑一声,“她道歉不道歉,都和我没关系。”

“她伤害的是我妈妈,我不能代替我妈妈原谅。”

唐一涵叹了口气,“那墨沉域呢?”

“再说吧。”

“那这张卡……”

“先留着吧。”

苏小柠长长地叹息了医生,将那张黑卡放到钱包里面,“到时候我会还给他的。”

“暂时我可能需要先借一下。”

毕竟她刚刚才逞强地花了三千多买了两支口红,过两天要给大小苏交学费了,她没有办法那么快就把钱还给他。

既然不能换钱,卡就不能还给他。

否则的话,墨沉域肯定不会跟她追究这三千多块的。

她和他现在的关系已经不似从前,她不能像以前一样心安理得地花他的一分钱。

两人从商场里出来之后,便直接开车回了医院。

苏小柠特地将那个装着新款口红的袋子拎在手边。

这款口红是某个欧洲大牌子的最新款,苏小柠拎着这个袋子刚回到医院里,护士站就沸腾了。

“苏医生居然买了那支口红!”

“苏医生平时都不化妆的,为什么买口红啊,还是那么贵的!”

“原来苏医生这么有钱啊……”

一众小护士们议论了一整个下午。

刘副院长在千霜那边刚回来,就听到小护士们在护士站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苏小柠。

女人皱了眉,冷声地咳嗦了一声,“上班时间,交头接耳的在做什么?”

小护士们顿时作鸟兽散。

“小林,”刘副院长皱了眉,将小林喊到办公室,“我听你们在议论苏医生?”

“对。”

小林低下头,“苏医生今天买了一支快两千块的口红……”

林羽听到这话面色一沉,紧紧的握了握拳头,皱着眉头瞥了何妍妍一眼,看来这何家大爷一家都对自己十分不待见啊。

不过他转念一想,也是,本来家业是要留给他们三兄妹的,现在凭空多出来一个二弟,任谁也不会高兴,怪不得都对自己这么大的敌意呢。

虽然大少爷何瑾瑜一直没说话,但是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也满是憎恶,唯独何瑾祺看自己的眼神满是好奇,似乎没认出自己就是那天在酒吧打他的人。

楚锡联也不由皱了皱眉头,冷冷的扫了何妍妍一眼,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竟然敢让自己滚。

“行了,家荣,既然人家不欢迎我们,我们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你是不是何家的人,都已经不重要了,走吧!”

楚锡联冷冷冲林羽喊了一声,接着转身往外走去。

“哎!”

何老夫人一见林羽要走,顿时急了,冲林羽伸了伸手,但是何自钦一把把她的手抓了回来,轻声道:“妈,让人家走吧,他不是您孙子。”

“慢着!”

这时何老爷子突然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锡联贤侄,话还没说完,这么急着走做什么!”

楚锡联和林羽听到这话才停住了脚步,回身望了过来。

“爸!您这是做什么啊!”何自钦顿时有些急了,皱着眉头冲他爸喊了一声。

何老爷子脸上的肌肉跳了跳,阴沉着脸道,“怎么?现在何家不是我做主了,我这把老骨头说话也就不管用了吗?!”

“自钦不敢!”

何自钦立马站起来,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说道,“您永远是何家的一家之主。”

“爸,您别误会,大哥不是那意思。”何自珩也赶紧帮大哥说了句好话。

何老爷子没再搭理他们,转头望向楚锡联道:“锡联贤侄,说话最忌讳不清不楚,现在何家既然我还说了算,那就麻烦你把刚才的话说清楚吧,什么二十年前死的不是我的孙子,又什么替死鬼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何老爷子虽然退位多年,但是多年戎马生涯养成的锐气与威严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气势十足,让人有些不寒而粟,显然他是在质问楚锡联,让他把话说清楚。

整个宴会厅里顿时鸦雀无声,静静的等着楚锡联的回答。

“爷爷,有完没完了,这饭还吃不吃了?!”

何妍妍突然十分不耐烦的吼了一声,啪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姐!”何瑾瑜赶紧伸手拽了何妍妍一眼,这个大姐,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小孩似得。

“自钦,你就是这么教育孩子的吗?!”何老爷子冷声道。

“臭丫头,给我滚出去!”

何自钦立马指着何妍妍怒声道。

“滚就滚,我还不愿待在这里呢!”

何妍妍立马拿起自己的包,快步走了出去,经过林羽身边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的剜了林羽一眼,冷声道:“土狗!”

林羽咯叭作响的捏了捏拳头,要不是现在的场合特殊,他绝对会让何妍妍为自己说的话付出代价。

“锡联贤侄,请!”

何老爷子在椅子上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缓缓踱步到了中间的过道,示意楚锡联接着说。

楚锡联见何老爷子这么认真,也不由有些紧张,人的名儿树的影,他跟何自钦可以放肆放肆,但是跟何老爷子可不敢,急忙笑呵呵的说道:“伯父,其实这个事我也是道听途说的,风言风语的,可信度……”

“无妨,你尽管说就好,老头子我虽然有些糊涂了,但是好在还能明辨是非。”何老爷子背着手来回走着。

“是这么回事,您也知道当年从清海打捞上来的那个孩子没有验过DNA,仅仅身形和衣服与二少爷像,所以就有人推测,可能死的不是二少爷。”楚锡联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是,孩子的样貌和皮肤确实没了本来的样子,衣服相同也有可能是凑巧,但是孩子手上戴着的银镯却的的确确是我们何家的,是我孙儿……”

何老爷子说到这话的时候猛地一顿,语气中多了一丝哽咽,往昔痛苦的回忆又在眼前浮现,他紧紧的抿了抿嘴,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继续道:“是我孙儿一周岁的时候,我找京城最好的银匠给他打磨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楚锡联急忙道:“这孩子是二少爷也就罢了,可如果这孩子不是二少爷呢?他手上却戴着二少爷的镯子,好端端的,二少爷的镯子,怎么会跑到这个孩子身上呢……”

众人闻言面色猛然一变,楚锡联这话显然是指有人特意把二少爷身上的镯子摘下来套在这替死鬼孩子身上的啊,也就说这个人故意想让何家的人以为二少爷已经死了。

“我听明白你的意思了。”何老爷子阴沉着脸抿了抿嘴,接着说道:“可是动手脚的这个人是谁?他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老爷子,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恐怕得您自己去揣度了。”楚锡联笑呵呵的说道,就算他能猜到些什么,他也不敢贸然说出来,毕竟没有证据。

“爸,依我看,这些事不过是某些人闲的无聊编出来的瞎话而已,信不得真,谁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啊。”何自钦低着头恭敬道,“再说,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动我何家的人?!”

“大哥言之有理,爸,这种事听听就好了,当不得真。”

何自珩也赶紧附和一句,回身望了林羽一眼,“再说,就算死的那孩子不是瑾荣,也不能确定这个小伙子就是瑾荣啊。”

“这个还不好说,做个亲子鉴定不就可以了?”

楚云玺提议了一句。

“可是二哥并不在京城啊。”何自珩冲父亲说道,“要不让他跟二嫂……”

“胡说,是要判断他是不是我们何家的血脉,不是判断他是不是萧家的血脉。”何自钦沉声打断了他。

“大哥,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对不起自臻吗?!”

萧曼茹一听这话顿时满脸怒色,站起来冲何自钦喊道。

“弟妹,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

何自钦叹了口气,沉声道:“我是怕……怕自臻对不起你!”

“我自己的丈夫我清楚,他绝不是这样的人!”萧曼茹坚定道。

结婚这么多年,她和何自臻一直十分恩爱,何自臻从没正眼敲过其他女人。

其实他们儿子死后,是她一直不想生第二胎,因为她实在过不去心理那一关,不过何自臻还是顺从了她的意愿,并且在老爷子和老太太那边一个人把事情揽了下来。

林羽一听萧曼茹是何家荣的母亲,不由好奇的在她脸上打量了几眼,见她面容姣好,双眼明亮澄澈,眉宇间带着一股坚毅,极有可能也是部队出身。

林羽不由有些怀疑何家荣到底是不是萧曼茹和何自臻的骨肉,他们两人都如此坚毅刚强,怎么到了家荣兄这里,就成了窝囊废了……

“可以让何爷爷去做,只不过复杂点而已。”楚云玺解释道。

“好,那就我来,就算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如果是我的孙子的话,总归有一定的血缘关系。”

何老爷子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何老夫人听到这话提着的心也落了回去,满脸欣慰的望着林羽,她有强烈的预感,眼前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孙子。

“行,既然爸这么说了,那我们下午就去医院,现在咱先开席吧!”

何自钦见父亲意见已决,也没多说什么。

“还吃什么饭啊,现在就去!我不要过什么生日,我要孙子!”何老夫人拍着桌子急道。

何自钦和何自珩没办法,只好对头商议了一下,最后决定何自钦留下招待宾客,何自珩则陪同何老爷子以及林羽、楚锡联等人去医院做亲自鉴定。

凭借何自珩的关系,很快便找到了京城一家知名的医疗机构。

医生分别采集了何老爷子和林羽的血液、毛囊毛发以及口腔拭物等样本,让他们回去耐心等待,二十四小时就能出结果。

其实他们机构最快八个小时就能出结果的,但是因为何家的地位,他们不敢冒险,选择二十四小时报结果,这样比较稳妥些。

“医生,记住,无论如何,千万不能出错,否则我拿你是问!”

何自珩临走前十分不放心的嘱咐道,这种事情可容不得半点错误,毕竟这个结果改变的可是林羽和何家下一代的命运。

从医疗机构出来之后,何自珩留了林羽的联系方式,接着便带着何老爷子走了。

楚锡联把林羽送回酒店,冲他笑道:“别有压力,结果应该不出所料,等结果出来,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他已经通知了殷战,让他到时候第一时间过去取结果。

林羽回到酒店后还有些没从刚才的情景中缓过神来。

慈爱的奶奶,威严的爷爷,坚毅的母亲,刻薄的大伯,淡漠的三叔,以及满是敌意的姐姐和兄长,突然间这么多人涌进他的生命中,他不知道到底是好还是坏。

林羽突然觉得有些累,感觉还是在江家这个小家的时候过的最舒服,最轻松,家虽然小,但是很温馨。

他轻轻叹了口气,不由有些想家了,便掏出手机给江颜打了个电话。

“喂,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我还以为你到了京城就忘了我呢。”江颜语气冷冰冰的说道,带着一丝丝的娇嗔。

“颜姐,我好想你啊……”林羽语气中说不出的疲惫。

江颜听到这话不由一愣,接着语气顿时温和了几分,轻声道:“我也想你,放心,过不了多久,我就过去了。”

林羽往床上一躺,把今天的事跟江颜说了说。

电话那头的江颜沉默了片刻,轻声道:“看样子你多半是何家的骨肉……到时候你……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啊……”

“不要你?为什么啊?”林羽不由咧嘴笑了。

“你成了何家的人,你就发达了啊,到时候身边美女环绕,说不定就看不上我了。”江颜哼了一声,恨恨道。

“哎,别说,我还真没想到这茬,要这么说的话,还真有这个可能。”林羽笑道。

“我就知道,你……”

江颜说着说着语气突然暗淡了下来,其实她知道林羽这是在跟她开玩笑,但是她心里还是感觉很难过。

一直以来,让她提心吊胆的那个未来,终于来了。

如果林羽真是何家的人,就算林羽认她这个妻子,何家认不认她这个孙媳妇,还不一定呢。

“颜姐。”林羽似乎感觉到了江颜的异样,内心陡然间变得温柔无比,轻声道:“你放心,无论所在何时,无论所处何地,我内心最在乎的人,永远是你,何家名望再大,地位再高,与你相比,也不过沧海一粟。”

听到百人屠这话,奎木狼和角木蛟的眼中掠过一丝疑惑,接着瞬间反应过来,脸色大变,齐齐望向百人屠,异口同声道,“你是说,万休?!”

百人屠没出声,郑重的点了点头。

“对啊,我们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角木蛟紧蹙着眉头,面色凝重的说道,“宗主先前跟我们提过,这个人才是最可怕的!”

因为他们跟着林羽的时间最短,有关于万休的事情也都是从林羽口中听说的,而且万休又是一个极为神秘的人,就连林羽都没见过,不知其长相,所以角木蛟等人对万休的印象不深,有时候不经意间都容易忘掉。

“以这个人谨慎的性格,他应该不会轻易露面!而且他又是通缉犯,身份极为敏感……”

百人屠面色阴寒,沉声说道,“但是先生离京这种机会也十分难得,难说他不会冒险来袭!只是不知道……合我们五人之力,能不能打过他!”

他口中的五人自然不包括林羽,以林羽现在的伤势,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不过他却把自己算上了,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体还未痊愈。

“打不过又如何?!”

角木蛟一挺胸,昂首道,“大不了我们跟他拼了!到时候,我们拖住他,让宗主先走,只要宗主安然无恙,我们这几条贱命尽数赔上,又有何惜!”

在他心里,能够为林羽而死,反倒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角木蛟大哥,不许再说什么死不死的,星斗宗已经承受不住进一步凋零了!”

林羽沉声打断了他,神色凝重道,“我们必须要全部活着回去!”

说着他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深呼吸一口气,稳住胸中的气血,嘶声道,“我们惹不起但是躲得起,这次不管万休来不来,我们都不要轻易出门了,好好熬过这几天,等我身体一旦有所恢复,我们就立马离开这里!”

如果在以往,他倒是很期待与万休见面,甚至交手,就算打不过,他也有信心能够逃走。

但是现在以他这种身体状态,碰上万休,几乎就是自寻死路,所以他打定了主意,接下来的几日,就苟在老房子里不出门,躲过这几天,然后直接坐飞机回京。

车内的角木蛟、百人屠和奎木狼闻声也没有异议,齐齐点了点头。

随后他们一行人便返回了清海,直接赶去了林羽跟母亲以前居住的老家。

秦秀岚当初离开清海去京、城的时候,知道一时半会回不来,所以就将钥匙交给了隔壁的老街坊孙阿姨,让孙阿姨时不时帮着打扫通风。

林羽借过亢金龙身上的衣服,遮挡起血迹,便直接敲开了孙阿姨家的房门。

虽然时隔多年没见,但孙阿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林羽,准确的说是认出了何家荣,兴冲冲道,“啊呦,这不是家荣吗,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了呦!你干妈呢?!”

林羽笑着跟她寒暄了几句,说是跟同事来这边出差,顺便回来住几天,帮母亲带点东西,同时托付孙阿姨明天买菜的时候帮他也多买点,并且不要告诉别人他回来了。

随后林羽接过钥匙,开开了房门。

进屋之后,铺面而来一阵隐隐的霉味,看着屋子内陈旧但是无比熟悉的布置,以及墙壁上满满的奖状和照片,林羽刹那间心头颤动,万千情感涌上心头,往昔跟母亲在这里生活的一幕幕不由浮上眼前。

当时他还不是何家荣,还是林羽。

时隔多年,再次回到这里,他还是能感觉到来自心底的归属感和踏实感。

他看着墙壁上自己大学时候与母亲的合照,不觉间眼眶变的温热,当初的他风华正茂、朝气蓬勃,母亲也是容光焕发,尚未老去。

只可惜,回忆在眼前那么清晰,却再触不可及。

他早已不是当年模样,而母亲也已经垂垂老矣,并且深受阿尔茨海默症的折磨,也许过不了多久,就会将曾经的一切都忘记。

甚至,连他也记不起了。

不!

他绝不会让那一幕发生!

林羽咬紧了牙关,紧握着拳头,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等他回京之后,一定要根据母亲的病情将研制出的药液进行完善,绝不让母亲的病情恶化,绝不让母亲忘记自己。

“宗主,秦阿姨旁边的这个小伙子是谁啊?!”

亢金龙和百人屠等人也望着墙上林羽与母亲的照片,有些疑惑的问道。

“这是我啊!”

林羽沉浸在情绪中,也没有多想,直接下意识的脱口道。

“你?!”

亢金龙和角木蛟等人不由猛然一惊。

“突然就不见了?!”

林羽和厉振生两人听到这话更为惊诧,不由张了张嘴,互相望了一眼,只感觉匪夷所思。

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在地上摔了个跟头竟然就不见了?!

这又不是土地公公!

“我也知道听来不可思议,但……但我看的真切,他就是在这里摔了个跟头,接着一下子就不见了!”

燕子一时间哭笑不得,声音中也充满了惊疑和不解。

“这怎么可能呢!”

厉振生惊奇不已,立马用脚扫弄着地上的杂草和乱石,将四周所有能藏人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确定自己看清楚了?他摔了个跟头就直接不见了?会不会是什么障眼法?!”

林羽皱着眉头沉声说道。

“哪有这么厉害的障眼法……”

燕子不由狐疑的摇了摇头,神情间也有些不确定。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就这么不见了呢?!”

厉振生十分恼怒的说道,他现在只想不顾一切的追上去,但是一时间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追,只能十分烦躁的踢弄着脚下的石子。

“宗主,现……现在怎么办?!”

燕子小声冲林羽请罪道,“是我无能,没能跟住他……”

“等等!”

林羽紧蹙着眉头,突然猛地抬起了手,神情无比凝重。

燕子和厉振生两人不由一愣,转头望向林羽,没敢出声。

“你们听到了没有!”

林羽眉头皱的更紧,急声问道。

厉振生和燕子两人面面相觑,皆都不明所以,诧异道,“听到什么?!”

林羽没有回答,快步走到厉振生刚才踢踩的石堆跟前,用力的踢了一脚,石堆猛地一动,接着便听到一声空灵的坠落声,仿佛石子从高空坠落到了井洞中一般。

厉振生和燕子听到这个响动脸色猛然一变,接着齐齐望向石堆下面。

“这底下有蹊跷!”

厉振生急声说道,接着忙俯下身子,迅速用双手扒拉了起来,期间石子不停的往下塌陷下去,传来噼里啪啦的坠落之音。

很快,厉振生就将石堆给扒拉开,只见下面立马多出来一个黑漆漆的坑洞,宽约半米,只能容一人通过,洞口附近还错综搭建着一些杂乱的树枝,致使整堆石头都没有陷下去,显然是经人细心设计过的。

“先生,这里有个洞!”

厉振生脸色大变,急声说道,“这小子一定是从这里跑的!”

“果不其然,快,我们从这里追下去!”

林羽急声说道,这么一会儿工夫,也不知道那个人影跑到哪里去了。

“我身形纤细,我先下!”

燕子说着身子一缩,率先跳了下去。

“先生,您先跳,我断后!”

厉振生急忙冲林羽招了招手。

林羽也没推辞,立马跳了下去,只见这里面是一条黑漆漆的隧道,伸手不见五指,而且矮小潮湿,人在里面根本连腰都直不起来,只能弓着身子前行。

他急忙掏出手机照着路,缓步前行。

“这小子真他娘的是个人才,一套接一套!”

厉振生跳下来后忍不住叫骂了一声,知道这隧道跟先前的金属丝网一样,都是这个人影事先布置下的,用作逃跑的准备。

不得不说,这些准备都很有效,哪怕是林羽和燕子这种高手,都被这两道“屏障”给暂时阻拦了下来。

“快一点,前面就是出口了!”

此时隧道前头传来燕子清脆的声音,林羽和厉振生不由再次加快了几分速度。

很快,前面就传来了微弱的亮光,林羽快走几步,接着脚下用力一蹬,身子猛地一窜,迅速窜出了洞口。

只见这洞口跟刚才的洞口一样,也是处乱石搭建的土窟,周围长满了杂草,而从土窟出来,前面就是一处低矮的朱红色围墙,跟刚才林羽所追方向的院墙方向正好相反。

林羽心中不由暗自庆幸,幸亏刚才他们没有闷着头朝着山坡下方追下去,否则便是南辕北辙,竹篮打水。

同时他心中也不由暗自感叹,这个内奸心思还真是精巧,竟然提前一道道布置好了这么灵巧的机关。

其实这两道机关如果放在白天,很容易被发现,但是到了晚上,却具有极大的迷惑作用,这也是这个内奸选择大半夜来这里接头的原因。

林羽出来之后直接一个纵身,从围墙上面跳了出去,只见这围墙外面是一条悠长的小巷,他左右看了一眼,只见燕子的身影在右侧胡同口一闪而过,同时冲他大声喊道,“宗主,这边!”

青祖和白祖居然和众生之地内的武者有联系,这绝对是萧尘他们所没有想到的。

而且,看那些人的样子,好像是有什么事情要求着青祖他们一样。

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为了胜利,诸位始祖也是不讲究任何手段了。

只要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诸位始祖什么手段都愿意尝试。

并不知道诸位始祖的所作所为,众生之地外,随着萧尘等人的出手,战斗很快就结束。

本就没有什么强者坐镇,面对萧尘等人的赶到,始源界这边自然是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

众多始源界的新武者被屠杀殆尽,看似是大获全胜,不过萧尘等人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欣喜之色。

因为斩杀这些始源界的新武者,对始源界来说,压根就没有什么作用。

杀了他们,要不了多久,这些人很快也会复活过来,所以,从根本上来说,这根本就不算是什么胜利。

面色平静,看不出什么喜怒,战斗结束后,萧遥萧烙等人纷纷主动来到萧尘身边。

“爹。”萧遥叫道。

“恩,抓紧时间统计一下,看看此战伤亡情况如何。”

“知道了。”

随着萧遥萧烙的成长,很多事情两人也是能够胜任了,像这样的琐碎杂事,萧尘也是毫不犹豫的就交给了萧遥萧烙他们。

“枫儿,你们也去帮忙。”

对此,一旁的林云也是对林枫,林雪说道。

收尾的事情直接交给了萧遥萧烙他们这些二代去解决,顶着父辈光环的他们,这时候也逐渐开始展露自己的能力。

一行人很快返回住处,这次进攻始源界无功而返,萧尘等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没办法,本来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一场战斗,可是到最后,居然会以这样的结果收尾,换做是谁都不会好受。

“始源界的手段还是层出不穷,而且,现在已经是毫无底线了。”众人坐定,穆凌仙无奈道。

灭世的出现,的确是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而且,灭世的实力也的确是不容小觑。

这一点小青应该最为清楚,作为天地之灵,一对一的情况下,小青居然没有办法处理灭世。

能够创造出这样的怪物,可见诸位始祖此时对胜利的渴望,以及不择手段。

现在众生之地的事情已经解决,接下来就是丝毫如何对付始源界。

已经知道了灭世的存在,那么,就必须要做出相应的准备而来。

再度开战,到时候萧尘等人必定会被诸位始祖拦住,而小青也只能独自对付灭世。

可以说这样看上去,萧尘他们这边其实并没有什么优势。

唯一还有优势的地方,就是远古生灵的数量。

兽奴,石松,木灵,老树等等,萧尘他们这边的远古生灵数量占据着明显的优势。

毕竟始源界一方,也就只有胡煌,沉炎这三位远古生灵。

所以,远古生灵应该就是这一次战斗的关键点。

“看来还是要跟兽奴她们说一下,下次开战,势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决出胜负,随后联手针对诸位始祖。”

兽奴他们只要能牵制住诸位始祖,哪怕就是一位,那萧尘他们之中便可以有人腾出手。

到时候就能出手帮助小青,如此这般,才能将优势不断的扩大。

对于萧尘说的这个方法,众人都很是认同,而且,现在貌似也就只有这一个办法可行了。

就在萧尘等人商议着接下来战事的时候,众生之地内的数十个势力中。

此时,这些势力的掌门,都各自召集了门内的高层。

每一个人都是面色凝重,其中,名为王家的一个大家族。

这个家族是一开始就跟随萧尘他们迁入众生之地的,这大半年时间里,发展的不错。

虽然算不上众生之地的顶尖势力,但也足以称得上是一方豪雄。

只是,此时王家家主,以及诸位长老,聚集在一起,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主座之上的王家家主。

其中有人紧张的问道。

“家主,我们真的要如此吗?一旦事情暴怒,圣祖的怒火可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

对此,王家家主面色复杂,沉默了半响之后,这才无奈叹息道

“老夫又如何能不知道这些,可是,老夫此生就只有独子一人,现如今他身死,老夫又能有什么办法,只有始源界能够帮老夫复活我儿啊。”

王家家主真是和青祖,白祖他们有联系的人之一。

而之所以和始源界联系,其实还是始源界主动找上他的。

在众生之地还没偶遇创立之前,王家家主的独子就死在了战乱之中。

一生仅有一个儿子的他,面对自己儿子的陨落,可谓是悲痛欲绝,可是谁能想到,有一天,始源界居然通过秘法联系上了自己。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到青祖的时候,王家家主也是气愤不已,不过当对方说出能够复活自己儿子之后。

王家家主当即就愣住了。

死而复生,自己的儿子还能够活过来,这让王家家主如遭雷击。

而青祖可以做到这一切的同时,甚至都不需要王家为始源界做什么。

换言之,就是青祖或者说是始源界,可以免费为王家家主复活自己的儿子。

面对这样的诱惑,王家家主完全没有抵抗的能力,很快就答应了下来。

或许在王家家主看来,自己这样做并没有背叛众生之地,因为自己完全没有承诺始源界任何东西。

但是,他自己也不想想,如今众生之地和始源界的关系如何,绝对是敌对的。

而始源界能够复活王家家主的儿子,方法也很简单啊,抽去七情六欲,让其变成所谓的新武者,如此就能够复活了。

但是,在众生之地内,萧尘他们可能允许有新武者的存在吗?

还有,一旦王家家主的独子成为了新武者,那么到时候他便只会听从诸位始祖的命令。

而那时,王家还是王家吗?或者说,王家究竟是不是在于众生之地为敌呢?

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这一切也都不是王家家主自己能够做主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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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医生。”

苏小柠换完衣服,刚从更衣室出来,就被一个流着眼泪的男人给拦下来了。

“我是您今天的病人,墨浮笙的丈夫,我叫陆青。”

男人激动地给苏小柠跪下,“我妻子的生命安危,就全都交给苏医生您了!”

“她怀孕的时候我劝过她的,但是她很执着……”

“我没有办法了,多番打听才找到苏医生您。”

“别人都说您医术高超……”

苏小柠皱了皱眉,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跪在地上的男人,“我会尽力。”

“钱不是问题。”

陆青深呼了一口气,眼里全都是悲痛和对墨浮笙的担忧,“不管您开价多少,我都支付得起!”

“还有。”

男人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苏小柠的眼睛,“我知道这个手术风险会很大,待会儿如果实在要抉择的话……”

“请保大。”

“我要她活着。”

苏小柠皱眉,那双清澈的眸中涌上一丝的笑意,“墨浮笙这辈子能遇到你,值了。”

当医生的这些年来,苏小柠见过太多男人因为妻子的病重而放弃的了。

墨浮笙这样的症状,和妈妈当年的相差无几。

这种情况下,如果手术失败,就算孩子没了,她活下去的时间也不会有很久。

这些陆青应该都清楚。

可他还是坚定地告诉她,保大的,他要墨浮笙活着。

这样的感情,怎么能不让人感动,不让人动容呢?

“拜托了,苏医生。”

陆青深呼了一口气,低声道。

苏小柠转头,正色地看着男人满是担忧和泪痕的脸,“放心。”

“我会尽我所能,和妇产科的大夫配合好,尽量让你太太和孩子完整地出来。”

“如果一定要选择的话,会让你签同意书的。”

言罢,女人转过头,头也不回地去了会议室。

墨浮笙的情况很复杂。

不单单是心脏的问题,还有妇产方面的。

她需要和妇产科的医生详细地了解情况,给她制定出完整的手术方案。

苏小柠是上午十点半下了课就到了医院的。

等她和其他的医生制定好手术方案的时候,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唐一涵给她递过一杯温热的牛奶,“要不,还是我来吧。”

“你给我做指导,我来给她手术。”

女人的眉头狠狠地皱着,“小柠,你应该知道你的问题。”

“外人只知道你从来不做心脏手术,是因为你的手曾经在五年前受过伤。”

“但是实际上……”

她抿唇,最后沉沉地叹了口气,“墨浮笙和宁姨的症状那么相似,你真的……能克服地了么?”

苏小柠接过牛奶,站在落地窗户旁边俯瞰着医院外面来来往往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就是因为她的症状和妈妈的很像……”

“所以我想试试。”

女人端起牛奶,轻轻地抿了一口。

温温热热的感觉,让她回想起多年前,那个女人微笑着将牛奶递给她的样子。

“小柠,谢谢你一直陪着妈妈。”

“妈妈知道你还是放不下那个人……你为了妈妈,舍弃了你深爱的那个人,值得么?”

那个时候,少女趴在她的怀里,“值得的,什么都值得的。”

苏小柠闭上眼睛。

“我研究这种心脏病已经整整五年了。”

“我想,我也需要好好地验收一下我的成果了。”

——————

手术从下午四点持续到第二天早上五点。

十三个小时的手术,苏小柠一直聚精会神地站在手术台前。

等到最后一针缝合好了的时候,她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有些脱力地靠在手术室的墙壁上。

孩子的哭声响起,墨浮笙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的视线在接触到墙边的苏小柠的时候,瞳孔猛地收缩了起来。

“苏……”

“那是苏医生。”

轻点器材的小护士淡淡地笑了笑,一边利落地收拾东西一边给墨浮笙介绍,“苏医生是我们医院心脏外科最权威的医生呢。”

“别看她年轻,她除了经验比那些老医生少之外,别的方面简直是碾压呢!”

“她可是我们医院里面医生护士都崇拜的角色,如果她没结婚的话,我相信医院里所有的单身男医生都会追求她的吧……”

“只是可惜,苏医生孩子都五岁了……”

听着小护士的话,墨浮笙的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苏小柠……已经结婚生子了么……

她家里的那个还……

女人默默地闭上了眼睛,都是她造的孽……

半晌,墨浮笙睁开眼睛,再次朝着苏小柠的方向看过去,只看到了空荡荡的墙壁。

手术室外。

“恭喜苏医生!”

“苏医生就是厉害!”

苏小柠刚推开手术室的门,门外的一众小医生们就迎了上来,“我们就知道,苏医生您一定会成功的!”

苏小柠摘下口罩,无奈地看了一眼站在一群小医生之中秃头男人,“主任,您这一把年纪了,还带头和他们一起起哄?”

主任挠头嘿嘿地笑了笑,“我这不是高兴么,你这个手术做成功了,咱们院可是又多了一项成就呢!”

苏小柠无奈地耸了耸肩,“还没到表彰的时候,病人的状态还没有彻底稳定下来。”

“您带大家散了吧,我还有事要和家属交代。”

“哎!”主任嘿嘿一笑,便遣散了众人离开了。

墨浮笙生下的是个女儿,孩子已经被护士抱去婴儿房了。

但陆青还是静静地站在手术室门口,一动不动地瞪着墨浮笙出来。

苏小柠的心里微微地一动。

她叹了口气,大步地朝着陆青走了过去,“陆先生。”

“苏医生。”

男人回过神来,面带感激地看着苏小柠,“谢谢您。”

“先别急着谢我。”

苏小柠皱了皱眉,从一旁护士那里拿来纸笔,“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很好,我跟你说一下最近要怎么照顾她。”

陆青正色,毕恭毕敬地看着她,“好。”

正在聚精会神给陆青讲事情的苏小柠并没有注意到,走廊的尽头,电梯打开,一身黑色西装的男人正一边打着电话,一边面带烦躁地从电梯上下来,“人昨天就过来做手术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