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下,男人笑得温柔又撩人。
苏小柠抿了抿唇,脸上一阵一阵地发烫,“检查……”
“回去再检查吧。”
说完,她又喘了口粗气,“其实我刚刚在逞能……”
“他长那么壮,我肯定打不过他的,我也没本事不让他欺负你。”
说着,少女低下了头,目光触及到自己赤着的双脚,“嗯……但是我可以带你跑。”
“我觉得我跑的还挺快的。”
她认真的样子让他忍俊不禁,“打算,以后每次都带我跑?”
“嗯。”
她点头,而后又想到什么一般地摇头,“我也不会一直跑的,等我变得强大了,我就可以保护你了。”
借着月光,墨沉域看了她半晌,笑了,“好,我等着你变强大。”
“嗯!”
小丫头双手握拳,脸上红成了一片。
少女抬手拍了拍脸,看着黑乎乎的马路,“我们好像回不去了。”
那双高跟鞋刚刚被她拿来当凶器砸人了,现在她总不能大老远地光着脚推他回家吧?
坐在轮椅里面的男人笑了,“闭上眼睛数数,等你数到十,我就能想到回去的方法了。”
苏小柠撇嘴,“这个时候了还开玩笑。”
“你可以试试,就知道我没有开玩笑。”
“我又不是小孩子。”
少女嘟起嘴巴白了他一眼,但还是乖巧地闭上眼睛,开始数数。
“一、二、三……”
月光下,少女的声音和他的脸一样地纯净。
隔着一层透光的黑绸,墨沉域看着她。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此时,他的目光,温柔地可怕。
“八、九、十!”
数到十的时候,苏小柠瞬间睁开眼睛。
远处车子的远光灯闪得她睁不开眼睛。
几秒种后,那辆开着远光灯的车子停在了她和墨沉域面前。
车门打开,司机老周飞快地下了车,“我来晚了。”
“还不算晚。”
男人淡漠地笑了,“不过,再晚一秒钟,可是要扣工资了。”
苏小柠这才恍然大悟。
她一边扶着他上车,一边瘪嘴,“我以为你真的有什么好办法呢,原来就是让老周过来接我们啊。”
他慢条斯理地在车上坐下,“这是一个瞎子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
苏小柠不喜欢他总是称呼自己为“瞎子”,于是扁了扁嘴,在他身边做好。
车子发动了起来。
昨天晚上苏小柠就没有睡好,如今靠在真皮座椅上,随着车子身子轻轻地摇晃着,她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似乎听到有人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到了,先生。”
“别喊她,让她继续睡。”
“但是……”
再后来,苏小柠就觉得自己的身体腾了空,像是有人把她抱了起来一般。
最后,她落入了一个温暖又舒适的怀抱。
鼻腔间清冷如薄荷般的男性气息传来,她一阵一阵地眩晕,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真的。
应该……是梦吧。
清冷的薄荷味和独特的男性气息让她昏昏沉沉地分不清是梦是真。
大概,是梦吧。
梦里,她被一个男人温柔地抱着,放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他还温柔地给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小笨蛋。”
男人的声音低沉极了,苏小柠觉得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清晨了。
阳光有些刺眼。
苏小柠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身来,才发现她居然已经躺在婚房的卧室里了。
她皱眉,努力回想昨天晚上的情景。
记忆停顿在她和墨沉域坐老周的车从老宅回来。
当时她在车里昏昏沉沉地,想小憩一下。
结果……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那她怎么从车上回到卧室里的?
难道……
眼前浮现出昨晚的那个梦来。
不,不可能。
她连忙摇头,赶走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醒了?”
一道男人低沉清隽的声音传来。
苏小柠怔了怔,猛地回过头,循声看去。
刚好对上墨沉域那双深邃的眸。
苏小柠的脸猛地红了,连忙别过脸去。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一个瞎子的眼神要这么犀利啊!
可一想到他是瞎子,她又觉得自己这样脸红又心跳的有些多此一举。
于是她笑着看他,“你醒了?”
“嗯。”
她所有的动作都被他尽收眼底,男人淡淡地笑了笑,拄着手杖起身,“昨晚没怎么睡好。”
苏小柠皱眉,“为什么啊?”
她昨晚就睡得很好啊!
男人有些怨念地开口,眸中却带着几分笑意,“因为你打呼噜”
苏小柠:“……”
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下意识地转移话题,“昨晚我是怎么回来的?”
男人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手间,“梦游自己走回来的。”
苏小柠:“……”
苏小柠瞪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他说她昨晚打呼噜这件事,她就已经觉得不太可能了。
如今又说她梦游?
“我才不是会梦游的人。”
身形挺拔的男人没有再说话,直接进了卫生间关门。
苏小柠看着被关上了的卫生间门,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她起身,将身上已经皱皱巴巴的小礼服脱了下来,换上她洗的干干净净的牛仔裤和白T。
刚换完衣服,手机就响了。
是唐一涵打过来的。
电话里唐一涵的声音满是焦急,“小柠檬,你快点过来!”
“有人到了学校,在撕你的书烧你的练习册!”
苏小柠眼前一黑,“什么!?”
她是乡下的孩子,对能够到A市学习十分地重视,特地在公共自习室占了个座位,放着她所有的学习资料和笔记。
学校里大多数同学都有这个习惯,也从来没有因为这个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为什么会有人去撕她的书烧她的练习册?
“反正你快点来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苏小柠挂断电话,夺门而出。
此时,墨沉域正靠在沙发上,一边喝茶,一边听着老周在给他读新闻。
见她出来,他微微地皱了眉,“慌慌张张的。”
“我得立刻去学校一趟,有点事!”
苏小柠匆忙地跑到玄关换鞋,“能让老周送送我么?我比较急。”
现在出门打车不一定打得到!
“去吧。”
男人淡淡道。
老周放下报纸,大步地跟着苏小柠离开。
“先生。”
等到苏小柠离开后,白管家走过来,“刚刚老宅那边传来的消息说,墨玟翰去了太太的学校。”
墨沉域冷笑了一声,“备车。”
“去太太的学校?”
“嗯”
“可……”
白管家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开了口,“先生,我们的计划还没到可以和墨玟翰正面冲突的时候。”
墨沉域摘下黑绸,冷然地看了管家一眼,“他在打我妻子的主意,我还要管什么计划?”
话音一落,灰衣男子锵然一声将赤霄剑扎雪地,双手按住剑柄,昂首扫了眼雪地中战作一团的众人,威风凛凛,宛如一个掌握生杀大权的主宰!
林羽抬头扫了灰衣男子一眼,只见灰衣男子长相清秀,面白无须,浑身散发出一股儒雅的气势,从面相上来看,年龄也就在三十五岁上下。
林羽可以断定,自己此前从未与灰衣男子见过。
“还饶我们不……不死……你算个什……什么东西……”
角木蛟气急败坏的骂道,但是浑身上下已经酸软无力,呼吸急促,连骂人都已经力不从心。
“嘴硬是救不了你们的!”
灰衣男子淡淡一笑,说道,“我知道你们的体力已经消耗殆尽,现在不过是在硬撑,再这么下去,只怕命都要丢了,我只想要你们手中的东西,不想伤你们的性命,所以,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将东西交出来的好!”
“星斗宗弟子,宁死不屈!”
这时一旁的燕子沉喝一声,接着手中黑刺一扫,逼开身前两名白衣人,身子一扭,急速朝着灰衣男子冲了上去。
未到近身,燕子袖口中的两条长绫便急速射向灰衣男子。
灰衣男子双眼一眯,神情冷淡,在燕子袖口中长绫射来的刹那,他手中的赤霄剑突然猛地一转,凌厉的扫向两条长绫。
不过燕子似乎早有准备,在赤霄剑扫来的刹那,她身子陡然一转,两条长绫也立马螺旋般转起,宛如长了眼睛一般,灵巧的躲过扫来的赤霄剑,飘忽不定的射向灰衣男子。
“雕虫小技!”
灰衣男子冷笑一声,手腕轻轻一转,手中的赤霄剑瞬间幻化成一片雪白的剑影,将飞来的长绫尽数斩作了数段。
而就在最后一段长绫被斩断的瞬间,燕子也已经手持两把黑刺窜到了灰衣男子身前,身子十分诡异的一弯一折,手中的两把黑刺极速刺出,直击灰衣男子的喉部和侧肋。
灰衣男子身子站的笔直,根本没有任何的闪躲,仿佛动也没动。
但是燕子手里的双刺虽一直前冲,却怎么也刺不中灰衣男子,任由她再怎么加快速度,双刺的刺尖儿始终离着灰衣男子的衣服有几公分的距离。
可见灰衣男子也在以与燕子相同的速度保持着移动。
但诡异的是,他的双脚仿佛一直踏在地上,动也没动!
燕子见状脸色不由一变,手中的黑刺一转,陡然改变方向,朝着灰衣男子的小腹和胸口刺了过去。
灰衣男子移动的方向也陡然一变,迅速的朝后飘去。
燕子脚下一蹬,迅速朝着灰衣男子扑了上去,手中的黑刺也接连刺出,但是仍旧未能沾到灰衣男子的衣衫。
“玄武象这些年来真是蹉跎了!后辈的实力竟然这么差!”
灰衣男子一边避着燕子的攻击,一边淡淡的说道,脸上浮起一丝轻蔑,继续道,“真没想到,堂堂的星斗宗也会人才凋零到如此地步!”
听到他这话,燕子脸色一冷,宛如被踩到尾巴的猫,大叫一声,接着身子凌空跃起,急速翻转,瞬间幻化成一道虚影,浑身陡然间迸发出数道黑芒,无数道细若牛毛的黑针狂暴凶猛的朝着灰衣男子和不远处的白衣人爆射而出。
原本神情淡然的灰衣男子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脚步迅速的往后一错,手中的赤霄剑翻转不停,将射来的黑芒系数扫射而出。
另外一边的两名黑衣人也仓皇甩出软剑格挡。
叮叮当当!
噗噗噗!
随着几声清脆的金属断裂声响起,两名白衣人手中的软剑竟然被爆射而来的黑针斩作数段,同时坚硬的黑针也立马钉入了他们的体内。
两名白衣人的身子剧烈的抖动了几番,宛如被机枪扫中了一般,脚下一个踉跄,一头扑进了雪堆里,鲜血洒落一地,没了声息。
灰衣男子看到这一幕脸色不由陡变,心头不由一阵后怕,如果不是他手中持有赤霄剑这把绝世名剑,只怕现在也已经跟他的这两名同伴一般被击倒在地上了。
“好,这可是你自找的!”
灰衣男子彻底被激怒,厉喝一声,在黑针过后,身子一抖,翻身一跃,手握锋利的赤霄剑凌空朝着燕子劈来,带着满满的杀气。
他这一剑力道奇大,空气中都传来一阵犀利的破空之音,势大力沉的朝着燕子头顶落来。
燕子此时刚刚翻身落地,躲避不及,慌忙抬起手里的双刺格挡。
锵!
她手中的一对黑刺瞬间被赤霄剑斩作两段。
不复存在。。。。王乐哼了哼,一脸傲然的说道:“小爷要是这么容易挂掉的话,也轮不到今天站在你面前说话了。”
“哦?”雷兽眼中精光一闪,似笑非笑道:“看来你在这葬帝星的人缘不怎么样啊!”
王乐撇了撇嘴,不以为意的回应道:“不遭人嫉是庸才,没办法,谁让小爷我太优秀了。”
雷兽有些无语道:“你小子脸皮真够厚的,不吹牛能死啊!”
只见王乐呵呵一笑,懒得再跟对方继续抬杠下去,主动转移话题道:“雷池这地方适合锤炼肉身,所以在下暂时不会离开,得待些日子。”
雷兽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上下打量着王乐道:“敢情你进入雷池,除了得到雷击木以外,还想利用雷电来锤炼肉身,你这胆子也真够肥的。”
“要知道,不论妖族,还是你们人族,都畏雷电如虎,敬而远之的。”
说到这里,雷兽意味深长又幸灾乐祸的继续说道:“你小子如今修为太低,再加上葬帝星自身出了问题,所以无法体会到雷劫的厉害。”
“等到了永恒星,你小子就能体会到雷劫中,最正宗的雷电滋味儿了。”
话刚一说完,就见王乐嘴巴撇了撇,嗤笑反击道:“谁说在葬帝星体会不到雷劫滋味儿的?”
没等雷兽回应,只见王乐眼中犹有余悸的进一步说道:“小爷正是因为遭受过雷劫,知道其中的天大好处,所以才特意来这雷池,利用雷电来锤炼肉身!”
“额!”雷兽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顿时就僵住了,看向王乐的眼神,更是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之色。
“你说你遭受过雷劫?”雷兽一脸惊骇欲绝,就跟见了鬼似的死死盯着王乐问道。
王乐眉头一挑,有些困惑的看向雷兽点头道:“对啊!小爷我遭受过雷劫这件事,难道很奇怪吗?”
雷兽依然不敢相信的再三确认道:“真的遭受过雷劫?你不会是跟某在吹牛撒谎吧?”
王乐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回道:“小爷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撒谎吗?爱信不信!”
雷兽一双猩红色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盯着王乐,仿佛要重新认识一下眼前这个叫王乐的年轻人。
“你不是人!”雷兽突然说道。
跟着雷兽又说道:“你也不是妖,你就是个怪物!”
顿了顿,雷兽又忍不住补充道:“当然,前提是你真的遭受过雷劫!”
“额!”王乐嘴角一抽,跟着就忍不住心中的困惑和好奇,追问道:“葬帝星出了问题,那么在这上面的修炼者,就不会遭受到雷劫吗?”
雷兽点头回道:“没错,葬帝星的星核出了问题,使得自身变得虚弱,那么形成的法则,自然而然会遭到削弱,生出缺陷不再完整。”
接着雷兽又进一步解释道:“这其中就包括葬帝星的雷电法则就有了缺陷,从而造成雷劫有了问题,使得葬帝星上的修炼者在晋升更高境界的时候,再也不会有雷劫降临。”
说到这里,雷兽忍不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想要在葬帝星上面修炼到很高的境界,根本就不可能,从而逼使大家只能破碎虚空,远走他乡。”
“哦?”王乐眼中精光闪烁,再次向雷兽问道:“依你的意思,雷劫在修炼武道的过程当中极其重要了?”
雷兽毫不犹豫的回道:“那是当然,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在晋升更高修为境界遭遇雷劫的时候,虽然凶险无比,一不小心就是兵解陨落的结局,但是只要能成功渡劫,其中好处之大,一言难以蔽之。”
顿了顿,雷兽进一步具体说道:“比如你所知道的能锤炼肉身,使其变得更加强大,还有更大的好处,就是在无形之中,夯实你的武道根基变得更加稳固。”
“至于其它更多的好处,你现在的修为太低,即便某说了,你也不懂。”
“总而言之,在修炼的道途上,每一次的雷劫都必不可少,如果不经历雷劫的话,那么根本就走不远,一生成就有限!”
末了,雷兽看向王乐问道:“某说得这么清楚,你应该明白雷劫对一个修炼者有多重要了吧?”
王乐回想着自己当初经历的雷劫过程,两相对照之下,若有所思的点头道:“这渡劫的过程确实凶险到了极点,但是从中得到的好处,确实让人受益匪浅。”
此时就见雷兽突然又说道:“看来你不是一只简单的蝼蚁,竟然在葬帝星法则崩坏的末法时代经历雷劫,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王乐没有反唇相讥,只是翻了个白眼作为回应。
只见雷兽难以掩饰心中的惊异和震撼,目不转睛的盯着王乐说道:“某能找到的唯一解释,那就是你的天赋太强,为天道所不容,从而使得更高层次的法则降下雷劫!”
说到这里,雷兽忍不住再次上下打量着王乐,一脸不解的继续说道:“某怎么都看不出你的修炼天赋哪里强了,真是奇了怪了。”
王乐直接无视雷兽后面话,而是面带困惑的问道:“更高层次的法则?什么意思?”
这时就见雷兽一副不愿多说,语带忌惮的含糊说道:“你只需明白天外有天,而你自身可能在某一方面,比如修炼天赋,引起更高层次的感应,从而降下雷劫,试图灭掉你这样的存在。”
顿了顿,雷兽意味深长,又备显神秘的继续说道:“天道最讨厌的就是变数,超出自身运转规则的存在,一旦出现,它就会降下雷劫,将其抹除!”
“哦?”王乐似懂非懂的看向雷兽,忍不住求教道:“按你的意思,遭遇到雷劫的修炼者,在所谓的天道眼里,都是不能容忍的变数?”
“咦?”雷兽看向王乐的眼神里,不禁露出一丝激赏之色,跟着就点头回道:“没错,你可以这么理解。”
接着雷兽继续说道:“世间万物都躲不开生死,而我辈修炼者踏上武道,最终目的都是为了避开死亡,追求永生!”
说到这里,雷兽猩红色双眸变得愈发深邃起来,幽幽道:“生死就是天道法则,而我辈修炼者就是在逆天行事,当然得遭雷劈!”
阴阳瞳,这是一种特殊体质,据说可以看破世间一切虚妄。
在中央世界,没有人敢小觑阴阳子的阴阳瞳,就算是大圣帝尊在面对阴阳瞳的时候,都不敢有丝毫的掉以轻心。
所以,别看鬼霜帝尊表现出一副战意盎然的样子,但实际上,在鬼霜帝尊心里,依旧还是无比忌惮的,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反倒是阴阳子,听闻鬼霜帝尊这话,脸上笑容不减道,“我也很想看看你的鬼极森罗有没有长进。”
听闻阴阳子这话,鬼霜帝尊冷哼一声,随即便是一掌拍出,见状,阴阳子不急不慢的一指点出,角度刁钻,精准的表示朝着鬼爪最薄弱的地方点去。
这就是阴阳瞳的恐怖之处,不论是任何武技或者神通,阴阳瞳都可以轻易看出其中最薄弱的地方,也可以说破绽吧,如此一来,就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来化解掉对方的攻击。
一指落,阴阳子同时淡淡的开口说道,“尔等守好阵法便是。”
这话阴阳子是对圣宫众人说的,现如今阴阳子被鬼霜帝尊纠缠住,对鬼帝宗的其余强者也是抽不开身对付,但少了鬼霜帝尊,圣宫所承受的压力显然也是减少了很多,九阳天罗阵应对起来也是更加的游刃有余。
所以,阴阳子才让众人守好阵法,只要阵法不破,等到天阴太阳宗的众强者赶到,那么事情便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听闻阴阳子这话,圣宫众人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原本都已经是筋疲力尽的众人,这时候纷纷提起最后的一口气。
阴阳子的到来,给了众人希望,一时间,圣宫和鬼帝宗又形成了相互僵持的局面。
少了鬼霜帝尊,鬼帝宗众强者的攻击的确是弱了不少,这对于圣宫来说的确是一个好消息,攻击减弱,也就代表着九阳天罗阵所需要的灵力就越少,如此,对圣宫众人的压力自然也就越小。
鬼霜帝尊和阴阳子两人大战,圣宫和鬼帝宗又是僵持不下,一时间战局好像陷入了僵持阶段。
不过这样的僵持,其实是圣宫更愿意看到的,因为只要这样僵持下去,天阴太阳宗的强者便能赶到,到时候局势将会逐渐向圣宫这边偏移。
对于双方这样的僵持,圣宫不着急,阴阳子也不着急,但鬼帝宗就不行了,他们必须要在天阴太阳宗的人赶到之前,击溃这层阵法,而后灭了圣宫,否则就没机会了。
面对区区一方亚圣宗门,鬼帝宗的众强者居然在此坚持了近十天都没有拿下,这让的鬼帝宗众强者自然是郁闷不已,不过没办法,这来自上古传承下来的九阳天罗阵,的确是太过难缠,根本就没有办法破解。
再加上现在又有阴阳子的出现,让鬼帝宗一方更是有些焦头烂额的感觉。
原本一方大圣宗门要覆灭一方亚圣宗门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但谁想到,这小小的一个亚圣宗门,居然会拥有这样一层乌龟壳,简直就是让鬼帝宗众强者无从下口啊。
不知道从哪里下口才能解决掉这层乌龟壳,就在鬼帝宗众强者郁闷无比的时候,圣宫一方此时也同样是压力巨大。
本来就已经是几乎油尽灯枯的众人,这时候还要继续咬牙坚持,圣宫其实也不好受。
双方就这么僵持着,而鬼霜帝尊和阴阳子之间的战斗,也完全没有分出胜负的意思,两人都是旗鼓相当。
这也正常,毕竟到了大圣帝尊这个境界,谁又会比谁差多少呢?
到了这一级别,已经是这方天地中的最强者了,天赋在大圣帝尊之间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毕竟能够突破大圣帝尊的人,又有谁的天赋会弱呢?
大家都是天才,都是妖孽,如此一来,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天赋的强弱了。
想要分出胜负,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短时间内是没有可能,而久战不下,鬼霜帝尊也是有些着急了起来,拖得时间越久,对鬼帝宗一方就越不利,因为天阴太阳宗的强者应该很快就能赶到了。
仿佛是察觉到鬼霜帝尊的形态变化,阴阳子轻声一笑道,“怎么,老鬼你慌了?”
自然知道鬼霜帝尊在想什么,而这也正是阴阳子的意思,自己拖住鬼霜帝尊,而圣宫凭借阵法拦住鬼帝宗的众多强者,只要这么僵持下去,天阴太阳宗的强者一旦赶到,那事情就完全不一样了。
听闻阴阳子这话,鬼霜帝尊脸色阴冷,并没有回答,只不过手上的攻势再度加强了几分。
还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大圣帝尊之间的战斗,用毁天灭地来形容都不为过,只可惜,现如今萧尘等人也没有心情去欣赏这样的惊天大战,因为此时此刻,圣宫所有人的心思都放在维持阵法之上。
时间缓缓流逝,半天之后,九阳天罗阵虽然看上去已经是摇摇欲坠,但始终没有崩溃,就好像是一艘在风暴中艰难前行的小船一般,看似随时都有覆灭的危险,但始终都摇摇欲坠的坚持着。
久久没有办法击破九阳天罗阵,也就这时,天空之上,一道道空间裂缝出现,不用说,这显然是天阴太阳宗的强者赶到了。
数十道空间裂缝在空间缓缓撕开,与此同时,一名名身穿天阴太阳宗服饰的强者从虚空中大步走出。
总共数十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实力和鬼帝宗一样,最弱的也都是圣境级别,并且,半步大圣的数量,天阴太阳宗这边比鬼帝宗还要多出一人,整整有三人。
最终还是没能在天眼太阳宗强者赶到时将阵法击破,现如今天阴太阳宗的强者已经现身,很显然,现如今鬼帝宗已经是没有机会再去对圣宫下手了。
伴随着天阴太阳宗众强者的现身,鬼帝宗强者也是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攻势,一个个如临大敌一般的看向天阴太阳宗的强者们。
面对圣宫,鬼帝宗强者可以无视,可以鄙夷,但面对天阴太阳宗,鬼帝宗就不敢小觑了,因为对方也是大圣宗门,实力并不亚于他们鬼帝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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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队长,我们到了,前面的是谭队长他们!”
季循看到这一队车队之后面色大喜,赶紧将车开了过去。
聚集在车队周围抽烟的谭锴等人看到季循他们的车辆之后,面色一正,赶紧将手里的烟掐掉,迎了上来。
“谭队长,你们辛苦了!这么恶劣的环境,还让你们从事这么繁重的搜查工作!”
林羽跳下车之后,急忙朝着谭锴他们迎了上来,语气中满是感激。
严格来说,谭锴他们来这里搜找雪窝镇,并不属于军机处派遣的任务,而是林羽的私人欲求。
“何队长,您这话太见外了!”
谭锴笑着说道,“大家都是战友,都是为了国家和人民!”
其他的军机处成员也赶紧给林羽敬礼打招呼,林羽冲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客气。
“对了,谭队长,你们来的时候不是有十几个人吗,现在怎么就剩这么几个了……”
林羽扫了眼人群,语气关切的问道。
“奥,有几名战友在搜查的过程中受伤了,身体状况较差,还有一个水土不服,所以我就让他们回去了!”
谭锴搓了搓手说道,他们这段时间所经历的磨难和艰苦,远不是以前执行任务时所能比的,这也是他们这些人第一次在这么恶劣的环境之下待这么久,自然有些不适应。
“辛苦大家了,等事成之后,我必重谢!”
林羽望着谭锴等人郑重的说道。
“何队长,您就别跟我们见外了,虽然这段时间吃了不少苦,但是好在一切努力没有白费,终于有线索了!”
谭锴兴致勃勃的说道,“我们这正准备进山呢,没想到您就赶过来了!”
“进山?!”
季循疑惑的问道,“莫非雪窝镇是在山里吗?!”
林羽闻言神色一凛,跟众人一样,满脸期待的望向谭锴。
“不错,根据我们得到的最新消息,雪窝镇大概率就在这一片山区里面!”
谭锴望了眼身后暗夜里仍旧泛着银光白雪皑皑的连绵山区,说道,“不过具体的位置,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我们打听了好多本地人,得知前面的山区里面有一个护林站,护林站上有一个老护林人,他在大山里住了一辈子,所以知道的能多一些,说不定能问出这雪窝镇的下落!”
“那你们也不必连夜进山啊!”
走上前的百人屠忍不住沉声说道,“现在光线这么差,走山路不危险吗?!”
“没办法,如果白天走的话,可能开不了车,只能徒步!”
谭锴神色凝重的说道,“我们跟当地的气象局联系过,等到天亮之后,马上就要来一场很大的暴风雪,而且会持续好多天,具体结束的时间,就连气象局也无法预测,所以,我们要在暴风雪来之前进山!”
“暴风雪?!”
百里和角木蛟等人听到这个词神色皆都不由微微一变。
没想到,这里的环境,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恶劣的多。
“如果冒着风雪进山,实在有些冒险了……”
林羽眉头紧蹙,心里一时间有些犹豫不决,他知道,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时间就是生命,他们和凌霄等人,就是在打时间战,谁先找到雪窝镇,谁先找到玄武象,谁就可能占据主导。
但是,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下进山,那就是拿所有人的命去赌!
“何队长,我们这么多日的苦都受过来了,这点风雪又算的了什么!”
谭锴冲林羽朗声道,“只要最后能够达到目标,受多少苦,冒多少险,也是值得的!”
“是啊,何队长,这点风险算什么!”
“我们这么多人呢,怕什么!”
……
其他军机处的成员也跟着齐声附和,满脸的坦然坚定。
“是啊,何队长,您不能犹豫了,说不定莫洛和凌霄他们也已经得到了消息,要是被他们抢先,那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季循也跟着急声劝道。
“什么?凌霄他也查到有关雪窝镇的消息了?!”
谭锴闻声脸色陡然一变,急声道,“何队长,那我们更不能耽搁了!”
“队长,你们刚才在我们来之前,有没有发现,其他可疑的车辆赶过来?!”
季循沉声问道,“凌霄跟特情处的莫洛好像也是朝着这边逃了过来!”
“这个我们倒没有注意……”
谭锴面色凝重的说道,“这一晚上,我们也没有听到什么异动……如此说来,我们更应该抓紧时间了,何队长,您抓紧做决定吧!”
林羽略一迟疑,接着神色一定,咬牙道,“好,出发,进山!”
萧烙突然挑战东方琳,这是萧遥之前所不知道,虽然知道两人相互看不对眼,但是萧遥也没想到,萧烙居然会直接挑战东方琳。萧烙突然挑战东方琳,这是萧遥之前所不知道,虽然知道两人相互看不对眼,但是萧遥也没想到,萧烙居然会直接挑战东方琳。
微微愣神,随即,萧遥便是不悦的说道,“萧烙,你不要胡闹,快下来。”
“哥,你放心,我不会下重手的,毕竟对于弱者,我也是很宽容的。”闻言,萧烙一脸笑容的说道,不过眼中却满是坚定之色。
看样子这小子是早就想好要挑战东方琳了,其实萧烙挑战东方琳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不过每一次都被萧遥给阻止了。
这小子惹祸倒是完美继承了父亲萧尘,不过对此,萧遥肯定是不同意,正当萧遥准备呵斥萧烙的时候,东方琳却是突然站出来说道,“好,我答应了。”
“公…….小姐,这………….”东方琳答应,一旁的梅姨也是开口劝道。
不过还不等梅姨说完,东方琳就直接打断道,“放心,我还没将他放在眼里。”
说着,东方琳就迈步向比斗台上走去,见状,萧遥摇头,这两个家伙怎么一个比一个任性呢,萧烙如此,东方琳也是如此。
看着已经走上擂台的东方琳,萧遥现在想要阻止也来不及了,而且,不给他们两人打上一场,估计两个人是不会消停的,索性还不如让两人打吧,反正到时候有什么危险,再阻止也不成。
比斗台之上,两人四目相对,而四周的观众,看着上台的居然是一名少女,也是一个个欢呼起来,毕竟在比斗场中,女性武者的数量,显然是要更加稀少的,更不用说是东方琳这样的大美女了。
“我还以为你怂了。”不过萧烙却丝毫没有在意东方琳的美貌,脸上露出一抹浅笑道。
“哼,你以为我是你。”闻言,东方琳不甘示弱的回道。
两人就是这样,谁也看不惯谁,谁也不服谁,相互嘲讽了几句,随即,萧烙率先出手,第一击,萧烙显然是留有余力的,并没有全力出手,恐怕也是怕伤到东方琳吧。
不过面对萧烙的攻击,东方琳却是很轻松的就将其化解了,而后淡声说道,“这些无聊的试探可以省去了么?我还没你想象中那么弱。”
“呵,好,到时候你不要哭就行。”闻言,萧烙沉声回道,随即也是不再留手。
东方琳的实力气势并不弱,和萧遥几乎在伯仲之间,所以两人激战起来,一时间还是难分胜负的。
不过萧遥,梅姨等人都看得出来,在战力上,萧烙还是要更胜一筹,虽然短时间内看不出什么,但是时间长了,落败的必然是东方琳。
很显然,擂台之上的两人也都明白了这一点,萧烙攻势凌厉,逐渐掌握了主动,而东方琳虽然奋力反击,但是和萧烙之间还是有着一定的差距。
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的占据了优势,萧烙开口说道,“这就是你的实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就等着败吧。”
“哼,还早呢。”闻言,东方琳冷哼道。阅读书吧
肯定是不会承认萧烙的实力比自己强,即便事实如此,东方琳也绝对不会承认。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大仇,只不过是有些小别扭,而萧烙的目的也不是要拿东方琳怎样,不过也就是想要教训一下这小娘皮罢了。
毕竟这一路上,这小娘皮可没少给自己脸色看,所以,虽然占据了优势,但是萧烙的攻击自始至终,都刻意避开了东方琳的要害,很显然是怕伤到她。
两人在比斗台上谁也不肯让步,尤其是东方琳,之前还没看出,这小姑娘的性子如此执拗,明知不敌,还非要和萧烙死战下去。
而对此,萧烙自然也是不会退缩,以萧烙的性格,那是典型的吃若不吃硬,你硬我比你更硬。
能够让萧烙服软的人,这世上,估计也就只有父亲,母亲还有哥哥姐姐这些家人了,除了家人,对外人萧烙可从来不会服软。
战斗还在继续,而萧烙的优势显然已经是越来越大,东方凌的额头之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很显然和萧烙一战,她消耗很大,压力也很大。
不过这丫头就是强撑着不愿意投降,对此,萧烙也是开口说道,“你这女人就是不知好歹,明知不敌还要战下去么?在这样,我可要下重手了。”
“哼,有本事就来。”闻言,东方琳冷哼道。
投降是绝对不可能投降的,尤其是面对萧烙,东方琳更加不愿意投降,不过对于萧烙的实力,东方琳还是感觉震惊,要知道,自己从小就开始修炼,同辈之人很少有自己的对手,而萧烙的年纪和自己相差不多,但是实力却比自己要强,这让东方琳很受打击。
这个嘴臭的男人,实力没想到会有这么强,而萧烙,见东方琳始终不肯认输,本打算教训一下东方琳就算了,但是现在,这女人是真的不知好歹,萧烙也是不打算留手,心念一动,剑域直接施展。
比斗台下,萧遥和圣宫的那两名长老本来正在闲聊,两人面露担忧的对萧烙说道。
“大公子,这……..要不我们出手制止一下?”
两人虽然是圣宫的长老,但是对萧遥还是十分的恭敬,本来萧遥还打算让两人再打一下,既然想打,那就一次打个够算了,省的日后再麻烦。
不过,就在萧遥准备开口的时候,突然间,一股熟悉的剑域之力传来,感觉到这股剑域之力,萧遥猛的转头看向比斗台,眼中闪过一抹怒意,暗骂一声道,“这个憨货。”
剑域之力自然是从萧烙身上爆发出来的,而感觉到这股力量,萧遥就知道,这憨货要下重手了,而以东方琳的实力,肯定接不住这一招,到时候必定受伤。
看着萧烙已经举起手中长剑,萧遥当即开口说道,“拦下他,这憨货,牛脾气又来了。”
听闻萧遥这话,圣宫的这两名长老也是不敢犹豫,第一时间便尊卑出手,不过很显然,有人比他们还要更快,那便是梅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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箕水豹见林羽也无法破解他这一套“沾衣千跌”,不由心头大感振奋,顾不上满脸的鲜血,使出全力,加快了攻势,手中的甩棍每一击都直接点、刺向林羽身上的空位和要害。
不过他知道林羽的身子很难攻破,所以他所刺要害的位置都是喉咙、后脑勺以及下身等人体脆弱的地方。
林羽被橡皮糖似得箕水豹粘的颇为难受,甚至躲避箕水豹的攻势都极为吃力,因为箕水豹的脚步实在太过刁钻,而且身子贴的距离实在太近,导致林羽无法施展出玄踪步,根本无法从圈子中跳出来。
这让林羽感觉自己宛如陷进了一个泥潭,进出不得。
但是他强迫自己将心神定了下来,仔细的观察着箕水豹的攻势,几个回合下来,林羽突然看出了其中的玄机,原来这箕水豹的攻势都是与脚步相配合的,所以其实他根本不用注意箕水豹的出招,只需要注意箕水豹的脚步就足够了!
看出这点,林羽心头陡然间振奋不已,低着头仔细的看起了箕水豹的脚步,同时根据箕水豹的脚步提前预判出了箕水豹的攻势,每一次都能够精准的躲过箕水豹的攻势。
林羽心头陡然一松,瞬间感觉自己仿佛从泥泞的泥潭中涌入了江河中的鱼儿一般,立马重新焕发了生机,从容自若。
不过箕水豹发现林羽总能提前半招预判到他的攻势,顿时慌乱了起来,因为太过心急,出招的速度也猛然加快,导致发力不足,甚至动作都有些变形。
林羽见状淡淡的一笑,愈发从容的接起了箕水豹的攻势,在抓到箕水豹一个破绽之后,他毫不犹豫的一个肘击狠狠顶了过去,精准夯砸在箕水豹的侧肋上。
箕水豹顿时疼的闷哼一声,身子猛地打了个趔趄,脚步也顿时凌乱了下来。
而林羽在摆脱箕水豹之后,立马施展出了玄踪步,身子瞬间幻化成一个幻影,冲到了箕水豹的身后。
箕水豹反应倒也机敏,猛地回过身,狠狠的一甩棍夯砸而来,但是林羽身子轻巧的往下一俯,同时骤然窜起,手中的匕首闪电般起来,直接击中箕水豹的喉咙。
“呜……”
箕水豹闷哼一声,身子猛地打了个趔趄,噔噔噔往后退了几步,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喉咙,只感觉自己喉咙上刺痛难当,整张脸瞬间憋成了血红色,瞪大了眼珠惊恐的望着林羽,知道自己这下是活不成了!
但是让他意外的是,他的手上并没有传来预想中的温热鲜血的触感,他急忙将自己的手摊开,细细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里空空如也,连一点血迹都没有。
他神色一变,急忙摸了摸自己的喉咙,这才发现他的喉咙处除了有些红肿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伤口!
此时他才陡然间回过神来,原来林羽刚才击中他喉咙时所用的是刀柄,而不是刀刃,否则他早就已经一命呜呼!
箕水豹咕咚咽了口唾沫,顿时有些劫后余生的庆幸,冷声冲林羽问道,“你为什么不杀我?!”
“因为我在给你机会将功补过!”
林羽淡淡的说道,“只要你告诉我氐土貉、房日兔、尾火虎三人的信息,并且帮助我击杀他们三人,我就可以饶你不死!记住,机会只有一次!”
他知道,要想精准的了解其他三个叛徒的信息,只能借助箕水豹,如果箕水豹能够帮助他,那他击杀另外三个叛徒的把握也将大大增加,毕竟现如今严昆没来,他自己一人要想对付三人,只怕会极为困难。
如果箕水豹真能帮到他,他倒也真打算放箕水豹一马,只废武功,不伤性命。
“做你的春秋大梦!”
箕水豹嘶吼一声,同时脚下一蹬,迅速的朝着林羽冲了过来,但是就在他动身的刹那,林羽的身子已经先他一步启动,眨眼间便冲到了他的跟前,同时身子一俯,闪电般出手一捅,再次直击箕水豹的咽喉,紧接着林羽的身子鬼魅般飘到了一旁。
箕水豹的身子猛地冲出去几步,接着迅速站住,他睁大了眼睛,缓缓转过头望向了林羽,赤红的双眼中布满了惊恐,同时他的手缓缓摸向自己的喉咙,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喉咙上扎了一把冷冰冰的匕首,几乎整个匕首的刀身都已经刺进了他的脖子。
“我说过了,机会只有一次!”
林羽语气冷淡的说道,脸上没有任何神情。
“咕噜……”
箕水豹冲林羽张了张嘴,喉咙发出一声闷响,接着血如泉涌,身子抖了几抖,踉跄着摔倒在了地上,双肘撑着地,身子挺了半天,这才慢慢的朝后倒去,大睁着眼,没了声息。
“你要的报应,如愿以偿!”
林羽淡淡的说道,随后身子猛地一转,急速的冲到了楼上,冲向刚才的房间中。
哗啦!
听到林羽的脚步声之后,屋内的角木蛟身子猛地一颤,瞬间坐直了起来,急声道,“宗主!”
“是我!”
林羽答应一声,接着一个箭步窜了进来,冲到了角木蛟的跟前。
与此同时,一股巨大的恶臭袭来,不过林羽神色如常,没有任何的异样,检查起了角木蛟身上的铁链。
“宗主,您不必白费力气了,我……我已经是个废人,活不久了!”
角木蛟面色一凄,颓然绝望的摇了摇头。
苏小柠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
墨沉域淡淡地笑了笑,抬手温柔地在苏小柠的头顶揉了揉,“前几天我派人搜寻关于你过去认识的人的时候,得到过你高中的时候闺蜜的消息,的确是叫叶蓉。”
“不过……”
男人微微地眯了眯眸,“高中的时候,她似乎和今天的这位新郎没什么交集。”
之前派到苏镇来的人说过,苏小柠高中的时候的一个关系很好的闺蜜,当时是在和班里的另一个男生恋爱。
高中毕业之后,这位叫做叶蓉的女同学考上了和苏小柠一样的大学,但她却跑到了南方去打工,用打工的钱来供养当时的男朋友读大学。
后来,她和高中的同学朋友都断了联系,苏小柠也不例外。
“这边。”
叶晴带着苏小柠上了楼,左拐右拐地走到了角落里面的高中同学的那一桌。
“小柠姐,你们先坐下吧,我去找我家人了。”
“嗯。”
苏小柠微笑着朝着不言使了个眼神。
不言点头,转身跟着叶晴走了。
“小柠,这边!”苏小柠和墨沉域刚走过来,坐在靠楼梯的位置的一个人就认出了苏小柠,连忙热情地招呼。
说完,他还得意地和桌上的人说,“我就说苏小柠会来吧?”
“高中的时候,和叶蓉关系最好的就是苏小柠了,我就说她肯定会来的,你们还不信!”
那人搬来两张椅子招呼苏小柠和墨沉域坐下,“自从你考到大城市去,就很少回来了吧?”
“前不久收到叶蓉的请柬的时候,我就猜你肯定是要回来参加婚礼的,还真被我猜对了。”
招呼她的人是高中的时候班里面的小胖子,现在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和当年一样热情。
“这是你男朋友?”
一道尖刻的女声传来,苏小柠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正没礼貌地盯着墨沉域上下打量,“给大家介绍介绍啊。”
苏小柠想了许久也想不起来这女人是谁,但坐在这一桌……肯定是高中同学吧?
“这也是你的高中同学。”
看到苏小柠茫然的眼神,墨沉域淡淡地皱了眉,低声在她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声音开口,“这是你高中的时候班里最不听话的女同学,曾经因为早恋堕胎而被学校退学的。”
“你和她以前一点儿都没有交集。”
苏小柠:“……”
这墨沉域到底是调查了多少她的事情啊!?
她高中的事情,他都知道地这么清楚?
不过,看着这个女人那一副浓妆艳抹说话带刺的样子,她觉得墨沉域说的肯定是对的。
虽然知道了她的身份,但她看向墨沉域的目光,多少让苏小柠有些不悦。
她拿过一瓶5L的饮料,挡住了女人看墨沉域的目光,“他姓墨。”
苏小柠这份不合作的态度,让那女人冷笑了一声,“让你介绍一下而已,干嘛这么遮遮掩掩的。”
“难道还怕我们抢了他?”
那女人说着就笑了起来,“苏小柠啊苏小柠,高中的时候你就一副没自信的丑小鸭的样子,现在品味提高了,怎么这自卑的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呢?”
女人的话,引起了桌上其他女人的笑声,这些人纷纷仔细地打量着墨沉域,“她男朋友长得这么好看,小柠当然会怕我们总盯着她男朋友看。”
“万一我们把这么帅的帅哥抢走了,那她以后就只能孤独终老咯!”
“就是就是!”
那些女人越说越过分,甚至有人开始高声地跟墨沉域要联系方式。
这些当年的同学一如既往地不把苏小柠的存在当回事儿。
苏小柠皱眉,刚刚因为看到好友结婚而高兴的心情渐渐地开始晴转多云。
她高中的时候居然是和这么一群女人做同学的?
她是怎么忍过来的?
深呼了一口气,苏小柠刚想开口,坐在她身边的墨沉域倒是笑了,“各位别误会,小柠这么做,是为了大家着想。”
墨沉域将挡在面前的饮料拿走,那双如鹰隼一般的眸子冷冷地扫过桌子上这些女人的脸。
他冰冷淡漠的声音低低地响起,“各位在高中的时候对她的挖苦和欺辱,我在追她的时候,早就调查清楚了,她不想让我和各位多做交流,只是看在同学一场的面子上,不想让我朝你们发难。”
说着,他抬起指节修长的大手,指了指最先开口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你曾经在她喝的咖啡里面加过酱油,把小抄塞到她的口袋里去找老师打小报告说她考试作弊,还带头嘲笑过她的衣着。”
那女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墨沉域冷笑一声,又指了指桌上的另一个女人,“你在小柠例假的时候,悄悄把她的卫生巾偷走,又以高价卖回给她。”
被点名的女人白着脸否认,“我没有!”
“你的高中班主任可以作证。”
墨沉域冷笑一声,又指着桌上的几个女生点出了她们当年做出的事情。
没多久,整张桌子都安静了。
以前的苏小柠,因为从小在山村里面生活,所以知道,改变命运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考上大学,因此她将高考看得很重。
于是整个高中期间,她都是别人眼中古板不知变通,不会打扮,不会交际,自卑又灰暗的书呆子。
这样身份的女孩,在班级里绝对是其他女生欺负和羞辱的对象。
苏小柠也不例外。
她一直都懒得和这些人计较,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目标是什么,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和她们争吵,打架,除了浪费时间和精力,没有半点用途。
这些过去的记忆,苏小柠已经没有半点儿的印象了,但是墨沉域却全都知道。
苏小柠震惊地看着墨沉域,看着他冷漠地看着这些女人,心底莫名地就开始软了,暖了。
在他心里……原来自己是这么重要的存在啊……
桌上沉寂了良久,之前招呼苏小柠过来的小胖子出来打圆场,“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现在大家还能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就是缘分,陈年旧账就别提了。”
说完,他还转眸看了一眼苏小柠,“小柠,你说是不是?”